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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教给你规矩!

小说:如虎作者:八千妖孽字数:6180更新时间 : 2020-07-15 23:59:04
赵阙到了一条巷弄,拿出另一副面具换上。

他也不知道,赵穗的扈从,为什么会有两副面具便安全的想法。

都是面具,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并非换多少副面具,可以改变的。

赵阙抬头仰望了下日头,时间差不多了。

可以去金老三的裁缝铺子里,把给他做的衣袍拿回来。

甫一迈出几步。

他扭头,自面具后,看到金露城的兵卒,持枪持戟的匆匆而过。

马河川有纳兰长徽护在身边,确实有些麻烦。

马河川让纳兰长徽留下来,试探试探刺杀者的本事,赵阙暗道马河川当真把纳兰长徽当做仆从啊。

明显自知身价,纳兰长徽受点委屈,纳兰家也装作看不见。

这般对待她,赵阙心中充盈的杀意,越加溢出。

“戴着面具,形迹可疑,就是他!”

那些兵卒去而折返,巷弄前,指着赵阙大喊。

大喊之下,吸引到了周围的兵卒的视线,继而戒备十足的赶过来。

赵阙不屑的冷笑。

有面具覆面,兵卒自然看不到他的神情。

即便看到了,上头有令,这些兵卒难不成还转身逃跑,不敢应敌?

毕竟刺客的赏钱,足够使任何一位金露城兵卒,为之发狂。

赵阙疾走几步,不走反接近几位兵卒。

手上稍稍加了力道,拳头、巴掌招呼到兵卒的盔甲上,盔甲顿时深陷下去。

数位兵卒,毫无悬念的倒在赵阙的脚下。

生死不知。

从附近赶过来的兵卒,长枪长戟对着赵阙,看他轻松解决掉袍泽,心里刹那开始犯嘀咕,倒是为了赏钱,殊死一搏,还是告知上头,加派兵力?

其中一位似是伍长的兵卒,尝试道:“我奉劝你主动投案自首,说不定老爷们心善,给你宽大处理!饶你一条贱命!”

赵阙头也不回的跃上附近的房屋,转瞬消失在这些小兵小卒的视线当中。

而他们,冲进巷弄,仰头环望。

“谁尿裤子了?”伍长嗅了嗅鼻子,不耐烦的问道。

“是……是我。”

看是新入伍的王蛋、子,伍长气的飞起一脚把他踹的滚了几滚,喝骂道:“没出息!看见这种反贼都怕,将军如果让你去打仗,你得活生生吓死!”

新兵挣扎的爬起,哭腔喊道:“张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进兵伍,就是为了一口饭吃,这年月,谁吃口饭都不容易啊!”

伍长沉默少许,只能骂骂咧咧:“让反贼跑了,咱们的饭碗也不稳了。”

他低头看向被赵阙打倒在地的袍泽,“行了行了,和我一道把他们抬到最近的医家里,找大夫瞧瞧,最好是死了,咱们把给他们的抚恤搞进自己的荷包里。”

“嘿嘿,张大哥说的是!”

“这年头,自己活着就得拼尽全力,哪还管得了他人?”

赵阙放弃再杀一个回马枪,跟踪纳兰长徽的心思。

她定然百般警惕,以防自己追踪溯源,找到马河川。

悄悄返回客栈,换了身衣袍,打算去找金老三。

赵穗站在客栈对面,女扮男装,看着赵阙融进行人,朝另一条街走去。

此刻,换成赵阙感觉有人跟着他了。

步伐慢慢放缓。

余光尽量看向后方。

看到女扮男装的赵穗,心底忽地微动。

赵穗男子打扮,别有一番气质,妩媚里带着一丝锐气,姣好的脸庞更是让她脱俗于市井,恍如仙界真正的仙人。

赵阙干脆转身,直接走向她。

两人站在街道。

行人仿佛流影,自他们的身边经过。

“用过饭了吗?”赵阙看人喜欢先看眼睛。

眼睛可以直达心扉,其人再如何的遮掩,也遮掩不了,心里如何想的。

除非那个人,混迹世间,红尘种种都已看开了,心绪无喜无悲无痛无失。

这也是武夫入世的根本所在,磨练的无外乎是那湖时常起涟漪的心湖。

赵阙征战西塞疆场,杀了数不清的敌军,自开始惊慌失措,至而今的平平无奇,他的心境,走的是以杀证道,不在乎七情六欲,在意的是,使我心安,心如止水。

所以,他在青石城听闻谢葵是谢之维的女儿,出手搭救,不惜尽出八相龙蟒。

到了金露城,碰见乔暖让金佛寺的胖、瘦和尚掳走,潜身前去营救,后又把乔母从金佛寺的眼皮子底子带走,让赵穗的锦衣娘安顿,还是求的使我心安。

大是大非面前,求的,便是一个使我心安。

以赵阙对三教百家的三教的理解,略微知晓一点,他们各有所求。

儒家求的是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且有横渠四句,表达儒生心中的大志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道家求太上忘情,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佛家求涅槃,以无明灭故,心无有起;以无起故,境界随灭;心相皆尽,名得涅槃。

“你笑什么?”赵穗离他站的近,清晰看到他的眼里露着深深的笑意。

赵阙答道:“只是忽然想起了儒释道三家修士毕生所求,不清楚我理解的对不对?我只是打仗的卒子,学问低的很。”

赵穗好奇:“说来听听。”

赵阙旋即把他以为的三家追求,说与赵穗。

赵穗拄着下巴,点点头:“有点道理,我对三家理解不多,不如以后,你再各去问问,儒释道的大家,求个心安?”

赵阙突然笑说:“这算什么心安,我硬划进三教百家里,也是兵家的修行者,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嗯,说明极多的问题了。”

这些话,他说到这儿,便算结尾。

赵穗回答他最初的问话:“我没吃饭。”

赵阙点点头:“好说,我也没吃,找家地道的馆子?下馆子去!”

赵穗掩嘴轻笑:“眼下,你我俱是男子,不如去金露城有名的勾栏之所,听曲儿喝酒?”

赵阙脸色一怔,忙摇手:“不去不去,我可不想和那位将军一样,退下了疆场,好不容易进朝廷位居高位了,日日夜夜沉迷于酒池肉林、美色淫音,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不成体统,彼时的将领看不下去,前去劝他,你道这位将军说了什么?他说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赵穗听的捧腹大笑。

她当然知道赵阙说的这位将军是谁。

北境的上任将主,被封为护北公。

“护北公现在还是花天酒地吗?”她问道。

护北公的一身血性早就被消磨的点滴不剩,锦衣娘自然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赵阙点点头,环视两边,找家干净的铺子:“当然,并且,天子还把护北公引为知己,送一大批上好的珍宝异玩和美女。”

“一丘之貉罢了,他们享用的,难道不是天下百姓的血肉?”赵穗反问道。

赵阙摇摇头:“他们肯定知道,却并不妨碍他们问一句,既然百姓饥饿,瘦骨嶙峋,何不食肉糜?”

赵穗忽感一阵恶寒。

走过这条街,找到一家打扫的整洁的客栈。

赵阙带着赵穗进去,让小二把最拿手的菜,摆上来。

“我们能吃多少,便点多少吧。”赵穗靠近赵阙,低声说道。

赵阙笑问:“你不会埋怨我请你吃饭小气?”

“哈哈……赵先生想的实在是多,怎么会?你我的交情,早不是一顿饭两顿饭就能体现的了。”她道。

赵阙点点头,立马招呼小二回来,要了四道菜。

“你为何女扮男装的跟踪我?”他盯着赵穗问道。

赵穗莞尔一笑,“刚想与你说,你便问啦。”

看着赵阙把茶杯放在面前,为她倒上客栈的粗茶,她道:“我的扈从,把沧衣巷的事告诉我了,我又担心赵先生的身体有恙,对付不了纳兰长徽,就稍微打扮了下,希冀前去沧衣巷助先生的一臂之力,可我到了沧衣巷,你们已然不见,只有一批官军,守在那儿。”

赵穗的神情毫无异样,似乎她悄悄跟踪赵阙,正是如此理由。

赵阙嘴角勾笑:“你仍然没有说,为什么跟踪我。”

赵穗干咳了一声,捂着胸口:“莫非先生不相信我?以为我要对先生不利?”

“你我而今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会不相信你?如何以为你要对我不利?!赵某仅仅好奇,光天化日之下,赵姑娘女扮男装,隐在行人,跟在我后面,十分可疑,若非我看到是赵姑娘,见到他人跟踪我,便一刀砍了过去。”赵阙冷笑道。

赵穗轻笑,拍着手:“好好好,不瞒先生了,陈悲璨的名头突然出现在金露城,我想看看,陈悲璨想做什么!是为金露城百姓铲除欢喜金佛寺之害?是以陈悲璨的天大名头参加少总镖头的大婚?亦或做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赵阙笑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旋即把找金老三做衣裳的事儿,述说了一遍。

赵穗难免不相信:“如此简单?”

“却是这般简单。”赵阙肯定道。

“陈悲璨在金露城现身,只是先生震慑那些粗鄙百姓?”赵穗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赵阙嗯了声:“对呀,你不会认为我打着陈悲璨的幌子,有其他目的吧?”

“我以为先生会用陈悲璨三个字杀了马河川,告诉天下百姓,你是为民除害!”上了一道炒菜,赵穗夹了口进嘴里,品尝下味道如何。

味道确实不错,她称赞客栈的厨子好手艺!

赵阙看着她一举一动,现在许多事已然瞒不下去了,不如敞开了说,也能让金露城的锦衣娘,无丝毫芥蒂的为他所用。

“的确有如此想法,但谁会相信陈悲璨只剩下了高阁上境的武学境界?”他反问。

赵穗失笑:“先生或许把陈悲璨三个字的江湖影响,想的太简单了,但凡是陈悲璨做的事,且杀了朝廷的狗官,天下百姓定然无不弹冠相庆,至于陈悲璨的武学境界到底如何,百姓不懂,也不在乎,他们心里想的是陈大侠狠狠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她的说法,使赵阙略微讶异。

这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

陈悲璨护送谢葵平安离开青石城,江湖人尽皆知,而谢葵又是为民死谏谢之维的女儿,陈悲璨能保护谢葵,堪称无双侠义之举。

许多事由陈悲璨做,天然便多了一层正义,不管是江湖,还是市井百姓,只要听说,就会觉得,陈悲璨杀的狗官,绝对作恶多端,根本不需要他站出来,列举马河川的罪状,很快就有人,一一把马河川的恶事数落出来,再大加赞赏一句陈悲璨做的对。

“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他道,“纳兰长徽不信我是陈悲璨,但,她信不信有何关系?陈悲璨杀了马河川,百姓们相信就行了。”

“搁我,我也不信,青石城大战那么多江湖大高手的陈悲璨,怎能是高阁上境的武夫?简直蔑视那些苦苦修炼几十年的人间半仙。”赵穗玩笑道。

很快菜就上齐了。

赵阙又问她:“就这么一个理由?!”

赵穗堂而皇之,放下筷子,摊开手:“千真万确,惟有一个理由,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不躲起来,省得南扬州的大老爷们,顺藤摸瓜的找到我……”

她乍然妩媚一笑。

“妾身连心上人也没有,可不想早早葬送了性命。”

“提及此事,你也谨慎一些,城中还有其他地方可供你藏身吗?”赵阙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关心道。

这家客栈的客人不多,加上赵阙和赵穗,才三桌而已。

掌柜是位三十上下的男子,无精打采的站在柜台后,敲着算盘,敲几下,抬抬眼皮扫向赵穗。

赵穗就算男子装束,也光彩照人。

她自是知晓掌柜的目光,里面包含的韵味,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她也不想为了这些小事,闹的沸沸扬扬。

“你放心吧,刚才就说了,妾身不愿平白无故的送了性命,藏身之处当然有,乃至比马河川那儿更加不好寻。”也不知她心里怎样想的,回赵阙的话时,甜甜的笑了下。

客栈掌柜站的方位,恰好能够看到赵穗的全貌,他被她这一笑,直接夺走了三魂七魄。

赵阙应道:“那便好。你一会儿一个先生,叫的我浑身不爽快。”

“哈哈……”赵穗凑近赵阙,低声问道:“不叫你先生叫什么?郎君?”

“别胡闹。”赵阙以筷子划了道楚河汉界,令赵穗与他之间保持男女礼仪之距。

吃饱了饭。

赵穗刚要起身结账,被他压下:“我去吧。”

掌柜赶忙收回盯着赵穗的视线,敲打算盘,待赵阙近了,说了下一桌饭菜的价钱。

赵阙眯眼瞧着掌柜的萎靡的面庞,悄声询问:“掌柜的,你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掌柜听闻赵阙骤然说的言语,瞥了眼走到门口等着赵阙结账离开的赵穗,立马嬉皮笑脸:“看不出来啊客官,您二人,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分外令人艳羡,就是不知,您的小娘子,触摸怎样?是否光嫩细滑?让人流连?”

掌柜半点也没有规矩的话,莫说站在门口,对两人言语听的一清二楚的赵穗了,连赵阙瞬间亦是火冒三丈。

用饭之时,看到掌柜的目光委实使人作呕。赵穗不计较,并不意味着赵阙不计较。

他嘴角勾出了一丝森冷的嗤笑:“掌柜的夫人呢?为何不见她?”

不知赵阙突然说此话的用意,掌柜又仿佛早已打好了腹稿多时,迅速说道:“这段时间不太平,回娘家去了。”

赵阙长哦了一声,道:“我送掌柜也回娘家如何?”

啊?

“客官说笑了,贱内才有娘家,我哪有娘家?”掌柜不明所以的问道。

赵阙笑开了:“掌柜也有娘家的,在这儿。”

他的手往下指了指。

“这儿是哪?”

“十八层地狱,黄泉地府。”

赵阙笑着,笑容里的杀意,充沛!

“啊呀!”掌柜方听,没想明白,细细揣摩了下,手脚冰凉,问道:“在下是做了何事?惹的客官说出如此恐怖言语?”

赵阙歪头打量掌柜的神情,“凭你色眯眯的目光,凭你恶心下作的话。”

“客官为何这么说?无凭无证的,端的是污蔑好人!”掌柜心思陡转,死不承认。

这位掌柜当然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看,自父辈手中继承的客栈,来来往往的美女子在此地用饭,难不成还不许他看了吗?可是在自家的底盘啊!

亦是这般原因,即便客栈的厨子手艺不错,来这用饭的客人,渐渐得知了掌柜的人品后,变的不喜欢来了。

掌柜对待自己的夫人,亦是常常刁难。

附近的百姓皆知,掌柜的夫人委实受不了他的为人处世,独自回娘家静养一段时间。

何况,金露城如此之大,客栈如此之多,为何还到这么一位人品糟糕的掌柜的客栈用饭?

赵阙冷笑:“耍无赖?”

恰好门外一队兵卒持着长枪长戟跑过,他骤然蛮横起来,指着赵阙的鼻子骂道:“你这客人,忒也不识好歹,我让你们在我的客栈吃饭,好呀!吃完饭了,马上翻脸不认人,说饭菜的不是?怎么?想吃霸王餐?吃干抹净不给钱?我告诉你们,即便你们长的人模狗样,看的也不像好人!信不信我去外面喊军爷过来,把你们抓进大牢关起来?”

赵穗尽管不想理这人,但赵阙为她出气,她心里极是欢喜。

她问道:“怎么说?”

赵阙叹了口气:“我原想让他,向你赔个不是,眼下来看,不行了。你施点小手段,我给他个难忘的教训。”

赵穗的眉眼,笑的像是月牙湾。

然后,她挥了挥衣袖。

客栈掌柜和赵阙的四周,忽有水波波纹似的涟漪。

赵阙刹那抓住掌柜的脑袋,砰的一声按在柜台上。

掌柜的意识,蓦地一片空白。

赵阙又把他拉起来,瞪着他迷茫的双目说道:“私塾先生未曾教给你的规矩,我教给你。”

只手把他举起,扔在柜台后。

分出一缕九春三秋真气,窜进掌柜的身体。

霎时,掌柜仿佛正在屠宰的猪仔,死一般的嚎叫,他在地面打滚,只觉着体内钻进了千军万马,横冲直撞,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像让其冲杀的支零破碎、满目疮痍。

赵穗笑意盎然,注视着赵阙。

她心里想的心思,只有老天爷知道。

赵阙看向她:“够了吗?”

她嗔道:“够了,我还以为,你当做看不见呢。”

赵阙失笑:“怎么会,我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万一哪天,你觉得我对你不好,舍身上告朝廷,我就无处可逃,唯有坐以待毙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金老三为我做了衣袍,随我去拿?”

“不了,家中还有许多事,能与先生吃一顿饭,并且看着先生为我出气,我已然收获极大,异常满足了。”赵穗的手,快速的牵了他一下,俏皮一笑,转身走进熙攘的行人中,消失在赵阙的视野。

掌柜仍然于柜台后不断的打滚,不断的哀嚎。

赵阙轻轻说道:“一刻钟后,你会无碍,不仅不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还会打通你阻塞的经脉,令你大振精神。”

赵穗的小手段依旧未撤,而赵阙在门外说的话,客栈掌柜也听不见。

至于,掌柜杀猪似的惨嚎,亦是没人听得见。

赵阙度进他体内的一缕真气,为其带来的剧痛,定然会让他刻骨铭心,一辈子也忘不了。

《九春三秋》的真气,哪是一位普通人所能消受的了的?

西大街,人满为患。

赵阙熟门熟路的来到金老三的裁缝铺里。

“客官,您是来做衣裳的吗?您看,我们铺子里的布料全都是上等好布,铺子里的裁缝也是金露城数得上的,您不会不知道吧?谓之金露城第一裁缝的金爷,便是我们这家裁缝铺的掌柜!”伙计脸上堆满笑,为赵阙介绍。

赵阙环望一圈,道:“金老三为我做衣裳,说是此刻来拿,不知他给我做的衣裳在哪?”

“我的天!”伙计满目惊骇的注视赵阙。

金老三为陈悲璨做衣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大街。

伙计上午无缘得见陈悲璨,现在终于见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大侠。

“您……您是陈大侠?”伙计全身颤抖,看样子,顶礼膜拜的就差给赵阙跪下了。

赵阙满不在乎:“对,我是,金老三在哪?”

“啊呀,陈大侠快里面请,金师傅拼尽全力为您做衣裳,方才有太多人打扰,询问您离开铺子后去了哪,金师傅烦的透顶,躲到自己的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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