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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问道，“秦总，你也去市区吗？”
“废话！”秦莫羽说道，“我不去市区还能去哪？再往南开就开到湖里去了！快上车！”
“那……就麻烦秦总了……”王冰说道，然后绕到车屁股后面，坐在了秦莫羽的后座上。
秦莫羽启动了油门。
……
一路上，王冰一句话都没有。
秦莫羽大概理解这种心理，坐了人家车，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别人欠他点什么似的，甚至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主动跟王冰搭话道，“你什么专业的？”
“我是……中文系的……”
“为什么当记者？”
“从小就想当。”
“那你这个性格，做记者不行啊，做记者，起码得会说话，你说话也太少了。”
王冰没说话。
秦莫羽问道，“中文系不学如何说话吗？”
“不学……”
“那你工作以后，也得有老人带你吧？没人教你说话？”
“我师父告诉我，让我不用说话，业绩会慢慢提升上来的。”
“你师父什么狗屁逻辑，”秦莫羽骂道，“你师父谁啊？”
“玉爽姐姐……”
靠……
秦莫羽想了想，这个张玉爽不是误人子弟嘛，回头跟她聊聊。
……
“秦总，我就在这儿停车就行。”王冰说道。
秦莫羽看向远处的火车站，问道，“你赶火车？”
“不……”
“那你在这儿下？”
王冰说道，“我要去网吧……这里能找到网吧。”
“干嘛？”
“今晚的稿子，我要连夜写出来，交给主编……”
秦莫羽叹了口气，“哪有去网吧写稿子的，扯淡呢么？去我公司吧，你用我电脑，写完正好给我看。”
王冰：“秦总……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秦莫羽说道，“只要你好好写，别在专访稿子上坑我就好，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到了公司以后，秦莫羽让王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写东西，而自己在另一张桌子上用电脑写游戏策划。
王冰坐在秦莫羽的座位上，有点紧张，但是紧张的情绪能够让她的工作效率更高，几千字的专访稿件，一会儿就写地差不多了，直接发给师父，让她过目，然后再交到主编手里。
过了一会儿，王冰的手机响了。
“喂？冰冰啊？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那边问她，“你是怎么听我话的？”
王冰冰不知所措：“师父……我这专访不行吗？”
“如果是专访别人，那也还行，但你专访的是秦莫羽，他和一般人能一样嘛？”
王冰冰看向正在写策划案的秦莫羽，问道：“师父，您告诉我哪里写得有问题么？”
“你哪里写的都没问题，是你采访的有问题，我问你，我教过你，写专访的第一要义，是什么？”
王冰冰说道，“是切合被采访人的身份。”
“对，那你告诉我，秦莫羽的身份是什么？”
“是阪泉公司的总裁……”
“错！”那边说道，“是年少创业的天才！这个时代，总裁总经理的职位很新鲜？一块板砖能拍死三个总裁五个经理，资产过亿的总裁也多如牛毛，不稀罕。这么多总裁里面，读者凭什么要看你对这个人的采访？很简单，凭他年轻，凭他年少有为，凭他少年老成，在你的专访里，我只看到了一个成熟的总裁，却没看到一个年轻的创业者，听懂了吗？冰冰？”
王冰冰不说话。
“行了，冰冰，你的基本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有时候缺点脑子，这样吧，我跟你们主编说一下，明天的稿子先换成别的吧，你明天再找个机会采访一下这个人！听懂了吗？”
秦莫羽一把抢过电话：“喂？”
那边马上反应过来：“秦总？”
秦莫羽说道，“玉爽姐姐，没想到你是王冰冰的师父啊？”
张玉爽趁机邀功：“对啊，我让她来给你做专访，就是想趁机宣传一下你和阪泉公司啊。”
秦莫羽说道，“你刚刚对王冰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作为媒体人，你说得挺对的。不过我倒是觉得，王冰的采访挺符合我的胃口，我可不想被塑造成一个少年明星，况且，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也不想太出风头，所以还是算了吧，这篇稿子如果没有大问题，就直接发了吧。”
张玉爽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意见了。不过我可要为我徒弟说两句好话啊。王冰这个姑娘，很单纯，专业能力也很强，只不过欠人指点，我建议你啊，以后就不要接受其他人的采访了，指定这一个姑娘，不仅让她给你做专访，还要做跟踪式采访，怎么样？”
“从采访变专访，从从专访变跟踪式采访，你可以啊？”
张玉爽笑道，“我在这行干了近十年，当然知道什么人是最好的媒体资源。王冰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当然要把最好的资源给她。更何况，你也挺喜欢她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挺喜欢她的？”
张玉爽笑道，“这都半夜一点多了，要是你讨厌的人，肯定不能留在身边吧？”
“那你准备让她采访我多久？一个星期？”
“三年。”张玉爽说道，“也许不止。”
“不至于吧？！”秦莫羽说道，“据我所知，跟踪式采访，一般都是一个星期。”
“跟踪人一辈子的都有，三年算什么，”张玉爽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就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作品。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个作品就是你，作者就是我徒弟，监制就是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有你监制我自然放心，”秦莫羽看了眼王冰，说道，“这个姑娘没心机，只要你往好了调教，也可以。”
张玉爽说道，“那就这样办了，你们好好聊聊，互相了解一下，等哪天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再详细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你把电话给我徒弟，我跟她商量商量。”
秦莫羽把电话给了王冰，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王冰才挂掉电话，秦莫羽抬头看了眼王冰，发现这姑娘的眼神既有羞涩，又有兴奋，于是说道，“要是给我做跟踪采访的话，这公司你今后可以随便来，不过我这个屋子不可以随便进，至少进之前要敲门，听懂了么？”
“嗯嗯……”王冰直点头。
秦莫羽说道，“那接下来我要工作了，你看工作需要，可以走，也可以留，你自己定。”
王冰说道，“秦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秦莫羽说道，“你是我的跟踪采访记者，这种废话式问题就不要问了。”
“哦……”王冰不好意思笑笑，“我想问，如果我想给您和您的公司做为期三年的跟踪采访，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呢？”
秦莫羽说道，“三个字，打游戏。”
“啊？”
秦莫羽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叠A4纸来，给王冰。
假期必玩游戏：
《红色警戒2》（即时策略类）要求通关战役
《暗黑破坏神二》，要求通关前三章。
2006年度必玩游戏
……
秦莫羽解释道，“这是我给员工们发下去的假期作业，你把这些游戏打通了，再说。”
“哦……”
秦莫羽忽然想到了什么，递给王冰一把钥匙：“公司一楼有个游戏室，里面有电脑，还有各种各样的游戏机，你随时可以去玩。”
“哦……”王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吧。”
秦莫羽问道，“你没有地方住么？这么晚了不睡？”
“我……”
“你皮肤这么好，不要再熬夜了，”秦莫羽笑道，“先回去吧，做跟踪采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嗯……”
接下来十多天，王冰很少出现在公司里，主要是因为王冰一边在做青阳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采访。秦莫羽的训练强度虽然没有减少，不过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训练，不至于像最初那样疲劳了。有恢复了白天训练，晚上写策划案做游戏的状态。
“秦总，您的信。”袁若淑带着笑，把一个信封给秦莫羽放到了秦莫羽的桌子上。
这是一个鼓鼓的特制ems快递袋，喜庆的红底、黄字和白鸽，上面写了一行大字：双旦大学高考录取通知书
秦莫羽十分高兴，拆开快递袋子一看，里面内容物有挺多，一张A4纸大小的录取通知书：
秦莫羽同学，
你已被我校社会学专业（类）录取，请于2006年9月2日凭本通知入学报到。
祝贺你跻身百年双旦的星空！日月光华中有你闪亮的眼睛，你计划的秋天已退去童话的色彩，一个真实的现在可以开垦出一万个美丽的未来 ！
下面是校长签字和落款。
除了录取通知书，还有几本小册子，《新生入学报到手册》、《高等学校学生资助政策简介》等等，甚至还有一个CD。其实对于秦莫羽来说，没什么用，不过他还是仔细阅读了一遍，并把它们一一保管好。
“秦总，恭喜你啊！”袁若淑说道。
秦莫羽也冲袁若淑说道，“通知管理层，开会！另外，把张玉爽也叫来，今天有任务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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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秦莫羽说道，“我不去市区还能去哪？再往南开就开到湖里去了！快上车！”
“那……就麻烦秦总了……”王冰说道，然后绕到车屁股后面，坐在了秦莫羽的后座上。
秦莫羽启动了油门。
……
一路上，王冰一句话都没有。
秦莫羽大概理解这种心理，坐了人家车，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别人欠他点什么似的，甚至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主动跟王冰搭话道，“你什么专业的？”
“我是……中文系的……”
“为什么当记者？”
“从小就想当。”
“那你这个性格，做记者不行啊，做记者，起码得会说话，你说话也太少了。”
王冰没说话。
秦莫羽问道，“中文系不学如何说话吗？”
“不学……”
“那你工作以后，也得有老人带你吧？没人教你说话？”
“我师父告诉我，让我不用说话，业绩会慢慢提升上来的。”
“你师父什么狗屁逻辑，”秦莫羽骂道，“你师父谁啊？”
“玉爽姐姐……”
靠……
秦莫羽想了想，这个张玉爽不是误人子弟嘛，回头跟她聊聊。
……
“秦总，我就在这儿停车就行。”王冰说道。
秦莫羽看向远处的火车站，问道，“你赶火车？”
“不……”
“那你在这儿下？”
王冰说道，“我要去网吧……这里能找到网吧。”
“干嘛？”
“今晚的稿子，我要连夜写出来，交给主编……”
秦莫羽叹了口气，“哪有去网吧写稿子的，扯淡呢么？去我公司吧，你用我电脑，写完正好给我看。”
王冰：“秦总……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秦莫羽说道，“只要你好好写，别在专访稿子上坑我就好，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到了公司以后，秦莫羽让王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写东西，而自己在另一张桌子上用电脑写游戏策划。
王冰坐在秦莫羽的座位上，有点紧张，但是紧张的情绪能够让她的工作效率更高，几千字的专访稿件，一会儿就写地差不多了，直接发给师父，让她过目，然后再交到主编手里。
过了一会儿，王冰的手机响了。
“喂？冰冰啊？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那边问她，“你是怎么听我话的？”
王冰冰不知所措：“师父……我这专访不行吗？”
“如果是专访别人，那也还行，但你专访的是秦莫羽，他和一般人能一样嘛？”
王冰冰看向正在写策划案的秦莫羽，问道：“师父，您告诉我哪里写得有问题么？”
“你哪里写的都没问题，是你采访的有问题，我问你，我教过你，写专访的第一要义，是什么？”
王冰冰说道，“是切合被采访人的身份。”
“对，那你告诉我，秦莫羽的身份是什么？”
“是阪泉公司的总裁……”
“错！”那边说道，“是年少创业的天才！这个时代，总裁总经理的职位很新鲜？一块板砖能拍死三个总裁五个经理，资产过亿的总裁也多如牛毛，不稀罕。这么多总裁里面，读者凭什么要看你对这个人的采访？很简单，凭他年轻，凭他年少有为，凭他少年老成，在你的专访里，我只看到了一个成熟的总裁，却没看到一个年轻的创业者，听懂了吗？冰冰？”
王冰冰不说话。
“行了，冰冰，你的基本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有时候缺点脑子，这样吧，我跟你们主编说一下，明天的稿子先换成别的吧，你明天再找个机会采访一下这个人！听懂了吗？”
秦莫羽一把抢过电话：“喂？”
那边马上反应过来：“秦总？”
秦莫羽说道，“玉爽姐姐，没想到你是王冰冰的师父啊？”
张玉爽趁机邀功：“对啊，我让她来给你做专访，就是想趁机宣传一下你和阪泉公司啊。”
秦莫羽说道，“你刚刚对王冰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作为媒体人，你说得挺对的。不过我倒是觉得，王冰的采访挺符合我的胃口，我可不想被塑造成一个少年明星，况且，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也不想太出风头，所以还是算了吧，这篇稿子如果没有大问题，就直接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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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爽笑道，“我在这行干了近十年，当然知道什么人是最好的媒体资源。王冰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当然要把最好的资源给她。更何况，你也挺喜欢她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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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爽笑道，“这都半夜一点多了，要是你讨厌的人，肯定不能留在身边吧？”
“那你准备让她采访我多久？一个星期？”
“三年。”张玉爽说道，“也许不止。”
“不至于吧？！”秦莫羽说道，“据我所知，跟踪式采访，一般都是一个星期。”
“跟踪人一辈子的都有，三年算什么，”张玉爽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就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作品。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个作品就是你，作者就是我徒弟，监制就是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有你监制我自然放心，”秦莫羽看了眼王冰，说道，“这个姑娘没心机，只要你往好了调教，也可以。”
张玉爽说道，“那就这样办了，你们好好聊聊，互相了解一下，等哪天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再详细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你把电话给我徒弟，我跟她商量商量。”
秦莫羽把电话给了王冰，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王冰才挂掉电话，秦莫羽抬头看了眼王冰，发现这姑娘的眼神既有羞涩，又有兴奋，于是说道，“要是给我做跟踪采访的话，这公司你今后可以随便来，不过我这个屋子不可以随便进，至少进之前要敲门，听懂了么？”
“嗯嗯……”王冰直点头。
秦莫羽说道，“那接下来我要工作了，你看工作需要，可以走，也可以留，你自己定。”
王冰说道，“秦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秦莫羽说道，“你是我的跟踪采访记者，这种废话式问题就不要问了。”
“哦……”王冰不好意思笑笑，“我想问，如果我想给您和您的公司做为期三年的跟踪采访，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呢？”
秦莫羽说道，“三个字，打游戏。”
“啊？”
秦莫羽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叠A4纸来，给王冰。
假期必玩游戏：
《红色警戒2》（即时策略类）要求通关战役
《暗黑破坏神二》，要求通关前三章。
2006年度必玩游戏
……
秦莫羽解释道，“这是我给员工们发下去的假期作业，你把这些游戏打通了，再说。”
“哦……”
秦莫羽忽然想到了什么，递给王冰一把钥匙：“公司一楼有个游戏室，里面有电脑，还有各种各样的游戏机，你随时可以去玩。”
“哦……”王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吧。”
秦莫羽问道，“你没有地方住么？这么晚了不睡？”
“我……”
“你皮肤这么好，不要再熬夜了，”秦莫羽笑道，“先回去吧，做跟踪采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嗯……”
接下来十多天，王冰很少出现在公司里，主要是因为王冰一边在做青阳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采访。秦莫羽的训练强度虽然没有减少，不过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训练，不至于像最初那样疲劳了。有恢复了白天训练，晚上写策划案做游戏的状态。
“秦总，您的信。”袁若淑带着笑，把一个信封给秦莫羽放到了秦莫羽的桌子上。
这是一个鼓鼓的特制ems快递袋，喜庆的红底、黄字和白鸽，上面写了一行大字：双旦大学高考录取通知书
秦莫羽十分高兴，拆开快递袋子一看，里面内容物有挺多，一张A4纸大小的录取通知书：
秦莫羽同学，
你已被我校社会学专业（类）录取，请于2006年9月2日凭本通知入学报到。
祝贺你跻身百年双旦的星空！日月光华中有你闪亮的眼睛，你计划的秋天已退去童话的色彩，一个真实的现在可以开垦出一万个美丽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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