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啊？”冯启贵听袁若淑这么说，眼睛瞪得老圆，“你还说不是要提辞职？”
袁若淑继续说道，“冯总，秦总，吴总，夏总，刚刚听大家讨论公司的这些事情，我……真的没有什么看法……我的知识面太窄了，不够用，需要学习……而且刚刚您的一句话，我听进去了，就是不要赶鸭子上架，有的技术人才不愿意当管理层，就别强求。我现在连技术人才都不是，就更别提管理层了……而且现在我认识到了一件事，就是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跟着你做事，在你身边学到的，比我过去三年学到的都要多。我想这样，如果您愿意呢，我就当您的秘书，等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跟您学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您再考虑给我换个位置吧。”
秦莫羽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的能力很强。秘书，不至于，你要是愿意的话，当我的办公室主任吧。”
袁若淑知道，这个办公室主任说得好听，其实和秘书也不差什么。
袁若淑点点头：“听您安排——秦总，谢谢你。”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袁若淑把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啊！佩服佩服。”秦莫羽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请办公室主任汇报一下最近阪泉公司的工作情况吧。”
袁若淑趁着酒劲没上来，说道：“从这个几款游戏的月流水来看，咱们的财政危机已然解除。目前，月流水最高的游戏依旧是《三国谋》，下个月估计可以达到一千三百万。其次是《斗@地@主》，月流水大概有七百万，再次是《幻裝物语》，月流水是五百万左右，不过《麻将》的流水情况不大好，地下麻将馆没了，但是这一批人并没有完全挪到线上去，我没有统计，但是从目前得到的情况估计来看，有三分之一的人因为麻将馆关闭就不玩了，三分之一的人在‘打游击’，到个人家里组局，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又有顶风作案的，真正流入线上平台的，不足这些人数的五分之一。”
“麻将游戏的数据不高怎么办？”
秦莫羽说道：“没关系，慢慢来。”
历史上，就没有任何一款麻将游戏能够彻底打掉线下麻将馆，他现在做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不错的成绩了。
袁若淑说道，“另外，按照秦总的策划案，《开心农场》可以说已经做完了，但是你又针对优化问题提出了要求，所以也不能说完全做完。不过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你说上线，这款游戏可以在最快一个星期内做好准备。”
秦莫羽问：“人人开心网呢？”
袁若淑说道，“按照你的要求，六月份，上线表白墙功能。这个功能非常火爆，也是因为宣传到位的原因，现在整个青阳市，几乎六成的中小学生都注册了人人开心网，大学生群体则超过了八成。而粗略估计，其中有将近一半人，是因为这个功能注册的人人开心网。”
“很好。”秦莫羽说道。
“不过……”袁若淑说道，“也有个坏消息。”
“嗯？”
袁若淑说道：“咱们的表白墙功能是六月一日上线的，而就在昨天，腾讯企鹅也上线了这个功能。”
老冯骂道：“我就说吧，这个家伙真他妈的会抄袭！”
夏阳有点担忧：“很明显，人人开心网注册用户超过一百万的时候，腾讯就盯上咱们了……现在，腾讯正大力推广他们的《水浒谋》，对标的就是咱们的《三国谋》。现在我们无论上线什么功能，腾讯那边都会立刻跟进，这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到了秦莫羽身上。
秦莫羽说道，“这个不用怕。”
“怎么不用怕？”冯启贵问道。
秦莫羽说道，“目前阶段，QQ还是一款陌生人社交的即时通讯软件，而表白墙功能，对于陌生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陌生人的即时通讯软件……”
“陌生人！对啊……”
秦莫羽继续说道，“基于熟人社交的产品，有个坏处，就是起步慢，因为往往要等到周围人用，你才要用。而基于陌生人社交的产品，没有这个障碍，所以起步快。”
“但是基于熟人的社交产品，比如咱们的人人开心网，功能可以做得很实惠。就比如表白墙功能，只有熟人之间，这个功能才有意义，陌生人的圈子完全不重合，表白墙功能，就是个摆设。QQ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不怕他们抄袭。”
“哈哈，”老冯说道，“我就说，咱们秦总，考虑问题就是比咱们周到，佩服佩服……”
秦莫羽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许多：“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咱们公司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作坊了，无论是从人数上看，还是从估值上看，或者从利润上看，我们公司，勉勉强强算是一个中型公司了，肯定也已经进入了腾讯公司的视野。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除非必要，一定要低调，咱们一旦被腾讯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咱们不得不防。”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如今已经是2006年下半年，谁都知道，虽然腾讯是刚刚进入网络游戏这个行业，但是其潜力不可估量。尤其是腾讯可以凭借QQ这一通讯软件慢慢蚕食其他公司的用户，这个趋势似乎无可抵挡。
一时间，饭局的气氛压抑了下来。
“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冯启贵说道，“也怪我，说点欢乐点的事儿吧，来来来，老吴，你说说你的那个老婆，怎么认识的？”
吴业松一听这个，脸憋得通红：“问这个干嘛……”
“说说嘛！”老冯说道，“你老婆那么漂亮，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么漂亮的老婆的。”
吴业松还是扭扭捏捏不愿说。
“说说吧，吴总！”秦莫羽和夏阳也想知道，在旁边起哄。
吴业松只能简单地说道，“哎呀……就是给公司员工解决吃饭问题的时候，跟外面饭店合作……然后发现那些饭店要么太贵要么不实惠要么难吃……”
“别说食堂的事儿！”老冯说道，“说重点！”
“对啊，说重点！”
老吴说道，“哎呀就是有人介绍，说有个女人原本就是开饭店的，后来死了丈夫，饭店开不下去了……总之吧，我就考察了一下，觉得她做饭还可以，让后跟她商量，让她每天中午给咱们办公室送饭……然后接触了几次，然后就……”
“妈的，真是命好！”冯启贵说道，“按理说我接触的人也不少，怎么……操……”
秦莫羽问老吴，“结婚了吗？”
吴业松说道，“正准备呢……”
秦莫羽说道，“吴总，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结了婚，食堂就不能让她干了。你知道的。”
吴业松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为了避嫌嘛……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干这么累的活了。我目前的工资加上公司的季度股票分红，也足够她用了。”
“冯总，”秦莫羽笑着问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嘛……”冯启贵说道，“我就想找个小袁这样的，嘿嘿。”
一直没说话的袁若淑说道，“冯总，我倒是有个同学，一直想嫁您这样的人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帮你牵牵线？”
谁都知道，“您这样的人才”，其实就是钻石王老五。
袁若淑这话，算是把冯启贵给婉拒了，不过也帮他牵了一条线。因此冯启贵虽然不太高兴，倒也没拒绝：“那……就拜托小袁了——别说我了，夏阳，你怎么样？”
袁若淑也看向夏阳。
夏阳问道，“什么怎么样？”
冯启贵说道，“别装了，咱们公司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你，你不知道啊！你就不想找个姑娘，嗯？”
夏阳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冯启贵说道，“我听她们说，你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是真的吗？”
夏阳说道：“她们可真是无聊。”
冯启贵看夏阳一副不是人间烟火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于是转头对袁若淑说道：“我看你两个就挺合适的。”
夏阳听了这话，脸色不变，只是眼神看向了别处。袁若淑也是没有说话。
冯启贵发现，整个桌子上，就他和秦莫羽是一路人。
“秦总，你这也高中毕业了，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秦莫羽笑笑，“没想好呢。”
“你不会是和夏阳一样不准备找吧？”冯启贵说道，“不过也不是不行，毕竟你身边有不缺美女。”
秦莫羽笑了笑，说道，“有人倒是建议过我，说如果想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至少要谈一次恋爱，所以我也确实想谈一次。不过这事情吧，可遇不可求，随缘吧。”
“操，随缘？”冯启贵说道，“我跟你说，就你这个条件，到了大学，小姑娘肯定跟疯了似的排队撩骚你，所以你要是抱着随缘的态度，那就太亏了，你得挑！”
“不知道，”秦莫羽说道，“不过我确实就是想随缘。冯总，咱们不说这事儿了，吃菜。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另一个饭店，陪新人聚餐呢。”
冯启贵意兴阑珊，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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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若淑继续说道，“冯总，秦总，吴总，夏总，刚刚听大家讨论公司的这些事情，我……真的没有什么看法……我的知识面太窄了，不够用，需要学习……而且刚刚您的一句话，我听进去了，就是不要赶鸭子上架，有的技术人才不愿意当管理层，就别强求。我现在连技术人才都不是，就更别提管理层了……而且现在我认识到了一件事，就是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跟着你做事，在你身边学到的，比我过去三年学到的都要多。我想这样，如果您愿意呢，我就当您的秘书，等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跟您学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您再考虑给我换个位置吧。”
秦莫羽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的能力很强。秘书，不至于，你要是愿意的话，当我的办公室主任吧。”
袁若淑知道，这个办公室主任说得好听，其实和秘书也不差什么。
袁若淑点点头：“听您安排——秦总，谢谢你。”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袁若淑把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啊！佩服佩服。”秦莫羽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请办公室主任汇报一下最近阪泉公司的工作情况吧。”
袁若淑趁着酒劲没上来，说道：“从这个几款游戏的月流水来看，咱们的财政危机已然解除。目前，月流水最高的游戏依旧是《三国谋》，下个月估计可以达到一千三百万。其次是《斗@地@主》，月流水大概有七百万，再次是《幻裝物语》，月流水是五百万左右，不过《麻将》的流水情况不大好，地下麻将馆没了，但是这一批人并没有完全挪到线上去，我没有统计，但是从目前得到的情况估计来看，有三分之一的人因为麻将馆关闭就不玩了，三分之一的人在‘打游击’，到个人家里组局，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又有顶风作案的，真正流入线上平台的，不足这些人数的五分之一。”
“麻将游戏的数据不高怎么办？”
秦莫羽说道：“没关系，慢慢来。”
历史上，就没有任何一款麻将游戏能够彻底打掉线下麻将馆，他现在做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不错的成绩了。
袁若淑说道，“另外，按照秦总的策划案，《开心农场》可以说已经做完了，但是你又针对优化问题提出了要求，所以也不能说完全做完。不过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你说上线，这款游戏可以在最快一个星期内做好准备。”
秦莫羽问：“人人开心网呢？”
袁若淑说道，“按照你的要求，六月份，上线表白墙功能。这个功能非常火爆，也是因为宣传到位的原因，现在整个青阳市，几乎六成的中小学生都注册了人人开心网，大学生群体则超过了八成。而粗略估计，其中有将近一半人，是因为这个功能注册的人人开心网。”
“很好。”秦莫羽说道。
“不过……”袁若淑说道，“也有个坏消息。”
“嗯？”
袁若淑说道：“咱们的表白墙功能是六月一日上线的，而就在昨天，腾讯企鹅也上线了这个功能。”
老冯骂道：“我就说吧，这个家伙真他妈的会抄袭！”
夏阳有点担忧：“很明显，人人开心网注册用户超过一百万的时候，腾讯就盯上咱们了……现在，腾讯正大力推广他们的《水浒谋》，对标的就是咱们的《三国谋》。现在我们无论上线什么功能，腾讯那边都会立刻跟进，这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到了秦莫羽身上。
秦莫羽说道，“这个不用怕。”
“怎么不用怕？”冯启贵问道。
秦莫羽说道，“目前阶段，QQ还是一款陌生人社交的即时通讯软件，而表白墙功能，对于陌生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陌生人的即时通讯软件……”
“陌生人！对啊……”
秦莫羽继续说道，“基于熟人社交的产品，有个坏处，就是起步慢，因为往往要等到周围人用，你才要用。而基于陌生人社交的产品，没有这个障碍，所以起步快。”
“但是基于熟人的社交产品，比如咱们的人人开心网，功能可以做得很实惠。就比如表白墙功能，只有熟人之间，这个功能才有意义，陌生人的圈子完全不重合，表白墙功能，就是个摆设。QQ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不怕他们抄袭。”
“哈哈，”老冯说道，“我就说，咱们秦总，考虑问题就是比咱们周到，佩服佩服……”
秦莫羽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许多：“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咱们公司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作坊了，无论是从人数上看，还是从估值上看，或者从利润上看，我们公司，勉勉强强算是一个中型公司了，肯定也已经进入了腾讯公司的视野。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除非必要，一定要低调，咱们一旦被腾讯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咱们不得不防。”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如今已经是2006年下半年，谁都知道，虽然腾讯是刚刚进入网络游戏这个行业，但是其潜力不可估量。尤其是腾讯可以凭借QQ这一通讯软件慢慢蚕食其他公司的用户，这个趋势似乎无可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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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业松一听这个，脸憋得通红：“问这个干嘛……”
“说说嘛！”老冯说道，“你老婆那么漂亮，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么漂亮的老婆的。”
吴业松还是扭扭捏捏不愿说。
“说说吧，吴总！”秦莫羽和夏阳也想知道，在旁边起哄。
吴业松只能简单地说道，“哎呀……就是给公司员工解决吃饭问题的时候，跟外面饭店合作……然后发现那些饭店要么太贵要么不实惠要么难吃……”
“别说食堂的事儿！”老冯说道，“说重点！”
“对啊，说重点！”
老吴说道，“哎呀就是有人介绍，说有个女人原本就是开饭店的，后来死了丈夫，饭店开不下去了……总之吧，我就考察了一下，觉得她做饭还可以，让后跟她商量，让她每天中午给咱们办公室送饭……然后接触了几次，然后就……”
“妈的，真是命好！”冯启贵说道，“按理说我接触的人也不少，怎么……操……”
秦莫羽问老吴，“结婚了吗？”
吴业松说道，“正准备呢……”
秦莫羽说道，“吴总，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结了婚，食堂就不能让她干了。你知道的。”
吴业松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为了避嫌嘛……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干这么累的活了。我目前的工资加上公司的季度股票分红，也足够她用了。”
“冯总，”秦莫羽笑着问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嘛……”冯启贵说道，“我就想找个小袁这样的，嘿嘿。”
一直没说话的袁若淑说道，“冯总，我倒是有个同学，一直想嫁您这样的人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帮你牵牵线？”
谁都知道，“您这样的人才”，其实就是钻石王老五。
袁若淑这话，算是把冯启贵给婉拒了，不过也帮他牵了一条线。因此冯启贵虽然不太高兴，倒也没拒绝：“那……就拜托小袁了——别说我了，夏阳，你怎么样？”
袁若淑也看向夏阳。
夏阳问道，“什么怎么样？”
冯启贵说道，“别装了，咱们公司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你，你不知道啊！你就不想找个姑娘，嗯？”
夏阳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冯启贵说道，“我听她们说，你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是真的吗？”
夏阳说道：“她们可真是无聊。”
冯启贵看夏阳一副不是人间烟火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于是转头对袁若淑说道：“我看你两个就挺合适的。”
夏阳听了这话，脸色不变，只是眼神看向了别处。袁若淑也是没有说话。
冯启贵发现，整个桌子上，就他和秦莫羽是一路人。
“秦总，你这也高中毕业了，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秦莫羽笑笑，“没想好呢。”
“你不会是和夏阳一样不准备找吧？”冯启贵说道，“不过也不是不行，毕竟你身边有不缺美女。”
秦莫羽笑了笑，说道，“有人倒是建议过我，说如果想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至少要谈一次恋爱，所以我也确实想谈一次。不过这事情吧，可遇不可求，随缘吧。”
“操，随缘？”冯启贵说道，“我跟你说，就你这个条件，到了大学，小姑娘肯定跟疯了似的排队撩骚你，所以你要是抱着随缘的态度，那就太亏了，你得挑！”
“不知道，”秦莫羽说道，“不过我确实就是想随缘。冯总，咱们不说这事儿了，吃菜。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另一个饭店，陪新人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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