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金身大佛
斗转星移，光团之后眼前竟出现了另一座天地。
陈长柏扶住摇摇欲坠的方念雪，立于这座天地的正中央，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山洞之内，唯有朗月星辰当头照，而月光与星芒恰好能照亮陈长柏所在的方圆百丈之地。
百丈之外漆黑无边深邃似海，朗月星辰之上是紧邻相依的朵朵青莲，洞天四周有潺潺不息的浪潮声传来。
离开了水底后，方念雪的窒息之象才略有好转，但仍是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的模样，伴以轻微的咳喘，却愣是咳不出声来。
陈长柏深谙其中凶险，有回初春赶海他在苦海岸边下水，不料被一道大浪拍入了海底，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差些就浮不上来了，还好出海的龚头恰好路过，把他从水里头拉了上来，那回他也如方念雪这般呼不上气咳不出来，不过好在时常与汪洋大海打交道的龚头用了独门手法，将他呛到肚子里头的水通通挤了出来，这才有惊无险。
陈长柏顾不得这座突然出现的洞天，小心翼翼地扶着方念雪，想要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地上，刚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踩在脚下的地面竟是黑若泼墨的海面，明明波涛起伏浪花跌宕，可站在上面却如履平地。
吴老头曾说过，这天底下有大大小小的洞天，也有幻象幻境一说，想来这洞天内的一切都是幻境罢？
陈长柏没有多想，打算以龚头的独门手法，帮方念雪平顺呼吸，于是将方念雪平躺在层层波涛的海面上，此番情形很是玄妙。
方念雪躺下以后呼吸起落局促，陈长柏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向方念雪染满鲜血的胸脯，当他的手碰到白衣少女那两座傲人的玉峰时，脸颊顿如夕阳般火红直透脖子根。
头一回接触女子酮体的陈长柏心慌意乱，急忙扭过头不敢去看少女的容颜，双手分别呈五指交叠，紧接着贴紧白衣少女的胸口。
用力一压，两座玉峰挺而不塌，双手之中软绵温暖，陈长柏的双颊几乎冒烟，忽有发烫晕厥之感。
陈长柏硬着头皮又往白衣的胸口压了一下，白衣终于咳出了声来，并吐出一滩堵塞气道的积水。
闻得白衣的呼吸声逐渐放缓平稳，虽然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但陈长柏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急忙缩回压在白衣胸前的双手。
不知何故，海浪声形如靡靡之音绵绵不绝。
陈长柏并没有听出这些海浪声的异样之处，而是缓缓站起身子打量起这座洞天，在他看来汪洋大海变幻莫测，海浪之音顿挫抑扬见惯不怪，他放眼眺望星辰朗月之上，那片悬浮于百丈之上的莲海，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长柏不禁迈出脚步，走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上，心底莫名其妙地油然而生出一股空寂之感，如同天地万物皆然，独余一人的孤寂。
想到身处险境的阿木，陈长柏的思绪乱如麻花打结，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虽然他以神仙胆为由，暂时忽悠住了那行黑衣蒙面人，但他们的手段似乎比那行松涛门剑客还要狠辣，而且好像在酝酿着某些见不得人的阴谋，如今苦海金莲花期将至，难免会有豺狼恶虎对小镇虎视眈眈，谁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先行对阿木下手，所以他得尽快赶回苏生巷，让陈震出手救阿木。
而就在陈长柏寻思着该如何走出这座洞天时，脚底下的深海骤起金光冲天万丈。
金光之盛，整座洞天灿若白昼，陈长柏顺着金光望去错愕难言，目之所极金光仍在迅速向四周铺开，无边无际，原来这座洞天是一片真真正正的汪洋大海。
陈长柏的心底突然迸出一个念头，苦海汪洋？
金光如同春风掠湖十万里，于洞天内一瞬而过，无影无踪。
金光即佛光。
在海面之下，一尊不知几千几万丈的金身佛像与海面一线之隔，流溢着璀璨的琉璃佛光。
陈长柏此刻正立于这尊佛像的眉心处，如此磅礴浩荡之势，让陈长柏瞠目结舌之余，心境久久不能平息，这到底是幻境还是。。。
海面下的大佛看似与陈长柏一线之隔，却又似遥隔百丈千丈之遥，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有一点陈长柏可以肯定，眼前所见绝非虚无缥缈的幻境，那些琉璃佛光如同无数星辰浮出海面，徐徐漂浮升起，尔后又若无数萤火虫般萦绕在朗月星辰所照之地。
陈长柏缓缓伸出手掌，竟能将一缕佛光承托在掌心，顷刻便又在指尖化为乌有。
先前陈长柏之所以会将眼前之象归结为幻境，全因那些流溢的佛光实在太过玄妙，以及那尊长逾万丈的金身佛像着实叫人震撼难言。
当陈长柏扫过这尊大佛的面容时，再次浑身一震。
苦海菩萨。
陈长柏不会认错，因为小镇中每家每户几乎都会供奉着苦海菩萨的佛像。
陈长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却始终走不出苦海菩萨眉心的方寸之地。
整座洞天佛光流溢无边无际，陈长柏神意微动，连忙回过头一看，不见躺在海面上的方念雪，洞天之内仿佛只剩下他与那尊金身佛像。
下一刻，如若漫天星辰的瑞气佛光骤然定格，脚底下那片汹涌跌宕的海面亦随之平息了下来，如同一面光滑无痕的铜镜。
场景有些怪诞，陈长柏就像是踩在那尊佛像之上的蝼蚁。
不见那尊金身佛像有开口之态，四面八方却传来空灵声线：“陈长柏，想不到会是你啊。”
陈长柏愣了一下，低头对那尊金身佛像说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空灵之音再次传来：“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陈长柏微微收敛惊讶之色，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苦海菩萨？”
金身佛像答道：“不错，此处便是那座沉于苦海河下的洞天，而本座便是被封禁于此，永生永世受尽寒流之刑的苦海菩萨。”
在得知这尊大佛的真正身份，以及这座洞天的来历后，陈长柏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原来那座水潭便是苦海洞天的入口，而眼前的万丈金身更是一尊真正的巍巍大佛，哪里是那些妖魔鬼怪所能够相提并论的，陈长柏震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以金身佛像示人的苦海菩萨又道：“你是不是很好奇，那道在你心中响起的声线究竟是什么？”
陈长柏没有遮掩心中的疑惑：“我曾做过一个梦，梦见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底，还有一双如印金钵的灯笼眸子，而那道声线便是由此想起。”
苦海菩萨答道：“你所做的梦其实不是梦，你的所见所闻皆于一座世外洞天之中，那座洞天叫无尽虚空，你所见的那双眸子以及那道沙哑声线，便是那位将元神寄付于你体内的苦海龙王。”
陈长柏恍然大悟，又问道：“为何他每次出现总是鬼鬼祟祟，既然他选择了让我帮忙，何不坦诚相见？”
苦海菩萨解释道：“你的体魄尚未稳固，而他本由苦海之涙气孕育而生，皆乃惨死苦海冤魂之息，我虽以金柳露化去他身上的大部怨念，但他身上所携带的涙气却并未完全消散，若是它在无尽虚空中现出真身，只会对你的体魄造成压制，伤筋动骨是小事，最怕是伤及体魄根基，到其时你的修行之路便算是真正到头了。”
陈长柏愣了一下，顿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过意不去。
苦海菩萨似有一双玲珑慧眼：“你倒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它的性子其实与你爹有些相似，孤傲怪癖，看似不近人情却有一颗赤诚之心。。”
陈长柏的讶异神色不减反增。
苦海菩萨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本座被封禁在这座苦海洞天内，却好像对小镇的大事小事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你爹的来头甚至性子都一清二楚。”
陈长柏点头作答：“菩萨，你好像比葫芦镇的城隍爷李英俊还要灵通。”
苦海菩萨卖了个关子：“本座要说你们所见的这条苦海河，其实是悬于天上的一条银河，你会不会相信？”
陈长柏抬头看了看天，才发现头顶之上是遥无边界的莲海，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底下最荒唐的说法。
苦海菩萨平静道：“只可惜后来这条银河发生了某些不可阻挡的波澜，连同本作在内的一些星辰落入了人间，于是便成了葫芦镇的苦海河，当那条银河还在天上时，本座以为高高在天上，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本座才惊觉天上是天上，人间是人间。”
陈长柏神情木讷，不知所云，喃喃自语道：“星辰？落入凡间？”
苦海菩萨点破道：“如今本座与你们同在一座人间，小镇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本座的法眼。”
苦海菩萨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说不明道不清的黯淡：“但总有些人觉得高高在上地去看这座人间，会比身临其中更加清楚。”
显然，阅历粗浅的陈长柏未能参透其中的深意，更不知苦海菩萨所言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高高在上。
陈长柏没有自作聪明地去望字生义，而是坦诚地说道：“菩萨，不瞒你说，我的眼界比不过那些镇子外的人外人，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太明白，也很难以理解其中的深意，菩萨不妨开门见山直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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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柏扶住摇摇欲坠的方念雪，立于这座天地的正中央，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山洞之内，唯有朗月星辰当头照，而月光与星芒恰好能照亮陈长柏所在的方圆百丈之地。
百丈之外漆黑无边深邃似海，朗月星辰之上是紧邻相依的朵朵青莲，洞天四周有潺潺不息的浪潮声传来。
离开了水底后，方念雪的窒息之象才略有好转，但仍是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的模样，伴以轻微的咳喘，却愣是咳不出声来。
陈长柏深谙其中凶险，有回初春赶海他在苦海岸边下水，不料被一道大浪拍入了海底，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差些就浮不上来了，还好出海的龚头恰好路过，把他从水里头拉了上来，那回他也如方念雪这般呼不上气咳不出来，不过好在时常与汪洋大海打交道的龚头用了独门手法，将他呛到肚子里头的水通通挤了出来，这才有惊无险。
陈长柏顾不得这座突然出现的洞天，小心翼翼地扶着方念雪，想要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地上，刚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踩在脚下的地面竟是黑若泼墨的海面，明明波涛起伏浪花跌宕，可站在上面却如履平地。
吴老头曾说过，这天底下有大大小小的洞天，也有幻象幻境一说，想来这洞天内的一切都是幻境罢？
陈长柏没有多想，打算以龚头的独门手法，帮方念雪平顺呼吸，于是将方念雪平躺在层层波涛的海面上，此番情形很是玄妙。
方念雪躺下以后呼吸起落局促，陈长柏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向方念雪染满鲜血的胸脯，当他的手碰到白衣少女那两座傲人的玉峰时，脸颊顿如夕阳般火红直透脖子根。
头一回接触女子酮体的陈长柏心慌意乱，急忙扭过头不敢去看少女的容颜，双手分别呈五指交叠，紧接着贴紧白衣少女的胸口。
用力一压，两座玉峰挺而不塌，双手之中软绵温暖，陈长柏的双颊几乎冒烟，忽有发烫晕厥之感。
陈长柏硬着头皮又往白衣的胸口压了一下，白衣终于咳出了声来，并吐出一滩堵塞气道的积水。
闻得白衣的呼吸声逐渐放缓平稳，虽然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但陈长柏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急忙缩回压在白衣胸前的双手。
不知何故，海浪声形如靡靡之音绵绵不绝。
陈长柏并没有听出这些海浪声的异样之处，而是缓缓站起身子打量起这座洞天，在他看来汪洋大海变幻莫测，海浪之音顿挫抑扬见惯不怪，他放眼眺望星辰朗月之上，那片悬浮于百丈之上的莲海，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长柏不禁迈出脚步，走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上，心底莫名其妙地油然而生出一股空寂之感，如同天地万物皆然，独余一人的孤寂。
想到身处险境的阿木，陈长柏的思绪乱如麻花打结，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虽然他以神仙胆为由，暂时忽悠住了那行黑衣蒙面人，但他们的手段似乎比那行松涛门剑客还要狠辣，而且好像在酝酿着某些见不得人的阴谋，如今苦海金莲花期将至，难免会有豺狼恶虎对小镇虎视眈眈，谁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先行对阿木下手，所以他得尽快赶回苏生巷，让陈震出手救阿木。
而就在陈长柏寻思着该如何走出这座洞天时，脚底下的深海骤起金光冲天万丈。
金光之盛，整座洞天灿若白昼，陈长柏顺着金光望去错愕难言，目之所极金光仍在迅速向四周铺开，无边无际，原来这座洞天是一片真真正正的汪洋大海。
陈长柏的心底突然迸出一个念头，苦海汪洋？
金光如同春风掠湖十万里，于洞天内一瞬而过，无影无踪。
金光即佛光。
在海面之下，一尊不知几千几万丈的金身佛像与海面一线之隔，流溢着璀璨的琉璃佛光。
陈长柏此刻正立于这尊佛像的眉心处，如此磅礴浩荡之势，让陈长柏瞠目结舌之余，心境久久不能平息，这到底是幻境还是。。。
海面下的大佛看似与陈长柏一线之隔，却又似遥隔百丈千丈之遥，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有一点陈长柏可以肯定，眼前所见绝非虚无缥缈的幻境，那些琉璃佛光如同无数星辰浮出海面，徐徐漂浮升起，尔后又若无数萤火虫般萦绕在朗月星辰所照之地。
陈长柏缓缓伸出手掌，竟能将一缕佛光承托在掌心，顷刻便又在指尖化为乌有。
先前陈长柏之所以会将眼前之象归结为幻境，全因那些流溢的佛光实在太过玄妙，以及那尊长逾万丈的金身佛像着实叫人震撼难言。
当陈长柏扫过这尊大佛的面容时，再次浑身一震。
苦海菩萨。
陈长柏不会认错，因为小镇中每家每户几乎都会供奉着苦海菩萨的佛像。
陈长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却始终走不出苦海菩萨眉心的方寸之地。
整座洞天佛光流溢无边无际，陈长柏神意微动，连忙回过头一看，不见躺在海面上的方念雪，洞天之内仿佛只剩下他与那尊金身佛像。
下一刻，如若漫天星辰的瑞气佛光骤然定格，脚底下那片汹涌跌宕的海面亦随之平息了下来，如同一面光滑无痕的铜镜。
场景有些怪诞，陈长柏就像是踩在那尊佛像之上的蝼蚁。
不见那尊金身佛像有开口之态，四面八方却传来空灵声线：“陈长柏，想不到会是你啊。”
陈长柏愣了一下，低头对那尊金身佛像说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空灵之音再次传来：“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陈长柏微微收敛惊讶之色，壮起胆子问道：“你是苦海菩萨？”
金身佛像答道：“不错，此处便是那座沉于苦海河下的洞天，而本座便是被封禁于此，永生永世受尽寒流之刑的苦海菩萨。”
在得知这尊大佛的真正身份，以及这座洞天的来历后，陈长柏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原来那座水潭便是苦海洞天的入口，而眼前的万丈金身更是一尊真正的巍巍大佛，哪里是那些妖魔鬼怪所能够相提并论的，陈长柏震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以金身佛像示人的苦海菩萨又道：“你是不是很好奇，那道在你心中响起的声线究竟是什么？”
陈长柏没有遮掩心中的疑惑：“我曾做过一个梦，梦见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底，还有一双如印金钵的灯笼眸子，而那道声线便是由此想起。”
苦海菩萨答道：“你所做的梦其实不是梦，你的所见所闻皆于一座世外洞天之中，那座洞天叫无尽虚空，你所见的那双眸子以及那道沙哑声线，便是那位将元神寄付于你体内的苦海龙王。”
陈长柏恍然大悟，又问道：“为何他每次出现总是鬼鬼祟祟，既然他选择了让我帮忙，何不坦诚相见？”
苦海菩萨解释道：“你的体魄尚未稳固，而他本由苦海之涙气孕育而生，皆乃惨死苦海冤魂之息，我虽以金柳露化去他身上的大部怨念，但他身上所携带的涙气却并未完全消散，若是它在无尽虚空中现出真身，只会对你的体魄造成压制，伤筋动骨是小事，最怕是伤及体魄根基，到其时你的修行之路便算是真正到头了。”
陈长柏愣了一下，顿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过意不去。
苦海菩萨似有一双玲珑慧眼：“你倒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它的性子其实与你爹有些相似，孤傲怪癖，看似不近人情却有一颗赤诚之心。。”
陈长柏的讶异神色不减反增。
苦海菩萨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本座被封禁在这座苦海洞天内，却好像对小镇的大事小事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你爹的来头甚至性子都一清二楚。”
陈长柏点头作答：“菩萨，你好像比葫芦镇的城隍爷李英俊还要灵通。”
苦海菩萨卖了个关子：“本座要说你们所见的这条苦海河，其实是悬于天上的一条银河，你会不会相信？”
陈长柏抬头看了看天，才发现头顶之上是遥无边界的莲海，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底下最荒唐的说法。
苦海菩萨平静道：“只可惜后来这条银河发生了某些不可阻挡的波澜，连同本作在内的一些星辰落入了人间，于是便成了葫芦镇的苦海河，当那条银河还在天上时，本座以为高高在天上，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本座才惊觉天上是天上，人间是人间。”
陈长柏神情木讷，不知所云，喃喃自语道：“星辰？落入凡间？”
苦海菩萨点破道：“如今本座与你们同在一座人间，小镇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本座的法眼。”
苦海菩萨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说不明道不清的黯淡：“但总有些人觉得高高在上地去看这座人间，会比身临其中更加清楚。”
显然，阅历粗浅的陈长柏未能参透其中的深意，更不知苦海菩萨所言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高高在上。
陈长柏没有自作聪明地去望字生义，而是坦诚地说道：“菩萨，不瞒你说，我的眼界比不过那些镇子外的人外人，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太明白，也很难以理解其中的深意，菩萨不妨开门见山直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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