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意楼
“士可杀，不可辱！”
李青瑰神色激动，无畏无惧。
似乎想要宁死不从。
黑鸾明见此不屑地一笑，空有傲骨却认不清现实的人，最是可悲。
宁死不从？
呵呵，整个边疆，除开南枬小祖宗，落到王爷手里的倒霉蛋，还没有过“宁死不从”的先例。
不从也得从！
苍麟自七岁初开杀相，便嗜血成性到不可收拾，皇都多场命案都与其牵连甚深。
后来连皇帝都受不了，直接一道谕旨封到边疆，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这厮性格之邪戾，堪称神月王朝千年一遇。
摇了摇头，黑鸾明将李青瑰踹在地上，左脚踏住剑客脊背，既防止他暴起行刺，又确保他的姿态足够谦卑。
虽然身形受制，但剑客依旧昂首，坚强不屈。
在他视线中，一袭猩红蟒袍缓缓走近，蟒袍下摆覆住纯白雪地，映着阳光，洒下一片暗红的阴影。
纷飞大雪中，傲慢话语响彻：
“替孤办事，可留你性命。”
“狗贼！”
苍麟眉毛挑起，看来是个不要命的硬骨头，叹口气后转身折返。
他朝后挥了挥手，遗憾地送别。
一送黄泉。
黑鸾明心领神会，足下用力，准备踏断李青瑰的脊骨。
“你敢动手试试！！”
南枬冲过来一把推开黑鸾明，俏脸霜寒。
"我来劝他，你们别太过分。"
说完这话，女子赶忙蹲下身，扶起剑客。
李青瑰颤颤巍巍地起身，左臂耷拉着，他望着那抹白衣倩影，这个连断骨折剑都毫不畏惧的人，竟是双目泛红。
白衣倩影一如当年初见，容颜依旧，却再不复当年的活泼生气。
如同一只困锁于笼中，羽色绚丽又无比沉郁的可悲金雀。
哀从心起，李青瑰不由得哽咽道：
“义姐，都怪义弟无能，这些年，你受苦了。”
南枬摇摇头，叹道：
“青瑰，人各有命，你何苦来此，那恶贼手下鹰犬众多，入虎穴易，出虎穴难啊。”
“哈哈哈，义弟我烂命一条，比不得那些贵人...”
李青瑰蛄蛹着身体，努力地拉住南枬传音道：
“义姐，我师傅已经赶赴神月，义姐不必再隐忍....”
然而话还没说完，李青瑰便死死盯住女子手腕，惊骇道：
“血窍凝珠！？”
只见南枬那皎白玉腕中央，正嵌着一颗血色圆珠。
“怎能如此歹毒....”李青瑰失声惊呼。
世间修炼以气海为基，有无数先贤大能对“气海”不停探索，创造出了无数或正派、或邪诡的秘法。
而其中，有一道法门因太过残酷而被列为禁忌，却又因其出色的效用被各大势力暗中流传。
邪道秘术——“血窍凝珠大法”。
以秘法生生剐出活人气海，炼成一颗“气海珠”，将其附在体表，可供他人随意吸纳珠内元气。
但凡受过血窍凝珠大法，无论日后武道境界有多高深，都将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是圈养奴隶与死士的手段。
望着腕间血珠，李青瑰挣扎着起身，嗓音沙哑道：
“他，他竟然剐了你的气海，把你当成一尊鼎炉！？”
剑客转过头，望着苍麟，双目血丝密布：
“义姐曾于边疆救你性命，不做回报也就算了，怎能做出如此残酷之事！”
“够了，住口！”
风雪呼啸中，女子微带薄怒的喝声，传入苍麟与黑鸾明耳中，两人一愣，忽而相识一笑。
大约两炷香后，
李青瑰顶着颗青紫“猪头，用右手拾起长剑，递交给了南枬。
劝好了。
南枬拿起长剑，转身走回车厢，在与苍麟错身间，她挑衅地抬了下眉毛。
没去理会这祖宗的小心思，苍麟拍拍黑鸾明肩膀道：
“教教这位新出道的雏儿，府里的规矩。”
闻言，死太监嘿嘿一笑，娈童脸蛋上泛起病态的笑容。
旋即衣袖一晃，一柄鬼头小匕从袖间滑落，用食指与中指捏住小匕，交错翻转间舞出一圈明晃晃的刀花。
他缓缓走近李青瑰，脸上爬满古怪的红晕，怪笑道：
“这位公子，王府清净地，容不下太多是非根啊。”
凶主配恶仆，“娈鹰”黑鸾明，面美心黑手脏，嗜好变态，喜欢给他人净身。
鬼头小匕造型精致，森寒刃面上映出李青瑰惊慌的面容。
他的确不怕死，但至少，他希望能作为一个男人死去。
“你不要过来啊...”
正当苍麟目光炯炯，准备观赏接下来的惨剧时，颈间一阵冰凉，一柄寒光青锋抵着脖子。
南枬提着剑，冷冷道：
“让黑鸾明停手。”
美人有求，色心极重的苍麟自然有求必应，李青瑰也得免净身之苦。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青瑰受重伤，左臂臂骨粉碎，五脏受震，已经不便行走。
现在离如意楼还有一段路，装饰华丽的车厢自然不能给外人，黑鸾明也不需要别人跟他共同驾车。
黑鸾明微微思考下，想到个绝妙的点子。
他一晃衣袖，抽出一捆红绳，咳，这是为方便苍麟殿下时刻准备的，用在男人身上还是头一回。
就当便宜这崽子了。
“住手，你，呜！”
黑鸾明五指翻飞间，红绳灵动如蛇，绳头塞嘴，其余缚住李青瑰全身，像个红粽子似的。
然后，将这枚红粽子绑在马腹下。
“哎，手艺比孤还是相差甚远，尚需历练。”
车厢外，苍麟摇头叹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而旁边提剑的南枬，目光直欲择人而噬。
叹完气，苍麟眸光微凝，轻巧退步，抬手夺过长剑，随即脚步一错，空闲右手搂住女子腰肢。
然后，足尖一踏跃入车厢内。
呵，夺剑搂腰入厢一气呵成。
“走吧。”
黑鸾明捆好“红粽子”，闻言立刻上马扬鞭，
“驾！”
...........
照夜玉狮拉车，又稳又快。
里面光线昏暗，馨香馥郁。
车厢震荡不休，隐有凄婉泣啼。
“嗯~”
“啪~”
片刻后，三人便到了边疆寒州最负盛名的酒楼——如意楼。
准确来讲，“如意楼”不是酒楼名。
它是近十年来新崛起的商会，旗下产业包括酒楼、香料，衣物，丹药，赌场，江湖情报等等，势力遍布天下六朝。
这些年来，更隐隐有天下第一商会的趋势。
至于幕后老板，据民间不实传言，似乎与琼珠王朝皇族有关。
其实也不算空穴来风，琼珠王朝乃是当世最富庶的王朝，商业发达，多出巨富豪族。
许多大型商会，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点琼珠朝的影子。
想到这里，苍麟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笑意，琼珠朝里可是有着他一位“知己”。
多年来，一直派遣麾下刺客日夜问候。
先不提这个，今天到的这座如意楼，位于寒州十六城之一的风雪城。
足足占地三亩，上下四重楼，飞檐翘角，华贵大气。
“恭迎王爷。”
“恭迎王爷。”
各种恭拜声不绝于耳，街道上小摊贩早已退避。
一道华贵的赤熊毛皮毯，从酒楼雅间直接铺到马车轮下，确保苍麟殿下踏脚舒适。
皇亲国戚大驾光临，掌柜自然得亲自迎接，
掌柜名唤韩贵，名中带贵，长得也一副富贵相，相貌十分祥和。
而今日，这位素来八面玲珑的如意楼大掌柜，额角汗珠滴滴答答，脸上强行挤出开心的笑容。
他望着门庭前那架华贵马车，看见驾车的那只“娈鹰”，心里直叫苦。
自苍麟封王边疆以来，税负就重，而这座堪称边疆最大销金库的如意楼，更是少不得被打秋风。
尤其那头“娈鹰”，更是为了迎合苍麟，动不动就往如意楼里动刀子。
“吱呀”一声，马车上的檀木厢门打开，一道猩红色彩流泻。
韩贵惊惧地低着头，苍麟王爷喜血喜红，这袭猩红恐怖的蟒袍，可以说是边疆人午夜梦回时，最不愿遭遇的梦魇。
“呵，韩老板气色不错啊。”
车厢上，苍麟左脸微带红印，拉着眸子通红的南枬下了车，对前来恭迎的掌柜笑道。
“托王爷、娘娘洪福。”韩贵低着头，恭敬出声。
“听闻王爷大驾，鄙店顶楼的天字阁早已腾好，恭请王爷、娘娘轻移尊步。”
旁边，酒楼内其他宾客见到苍麟等人，纷纷恭拜施礼后，都尽可能的缩着头。
别看这年轻王爷男生女相，长得跟天仙似的，却是个辣手的狠货。
残戾无道，贪婪枭狂，视人命如草芥，喜怒无常至极。
边疆荒山乱葬岗里，有大半倒霉鬼都是从王府拉出去的。
这也就算了，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权贵多了去了，可落到苍麟手里，那个个死相极惨。
惨绝人寰！
举个例子，早年边疆匪徒极多，时常扰民，苍麟封王边疆后，便不计代价彻底剿匪。
这倒没什么，官家剿匪是本职。
可把人削成棍，淋上糖浆，串糖葫芦般钉在城里，这他娘就是个变态。
现在别说匪徒了，几年下来，连个贼都没，毕竟穷比不过死，而死比不过这爷。
当今皇帝亦不喜苍麟，并未授予封号，民间倒送了个“阎王”绰号。
收起心中惊惧之情，韩贵微抖着腿，领着苍麟上楼。
黑鸾明紧随其后，至于李青瑰？
他不需要吃饭，“天生境”的武者，冰肌玉骨，百窍洞开，彷如先天而生，完全可以辟谷。
踏入此境的武者，生机极为强盛。相信他在外面吹吹边疆风雪，有助于提神醒脑，学会屈服。
如意楼外，一大堆人带着好奇又畏惧的神情，望着马腹下绑着的青年剑客。
“哎，这麟王爷，又想出折磨人的新点子了。”
“这娃子长的眉清目秀，可怜人哪。”
“真是造孽啊....”
“闭嘴，不要命了？”
些许窃窃私语纷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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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宁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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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也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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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连皇帝都受不了，直接一道谕旨封到边疆，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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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视线中，一袭猩红蟒袍缓缓走近，蟒袍下摆覆住纯白雪地，映着阳光，洒下一片暗红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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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
苍麟眉毛挑起，看来是个不要命的硬骨头，叹口气后转身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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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鸾明心领神会，足下用力，准备踏断李青瑰的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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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只困锁于笼中，羽色绚丽又无比沉郁的可悲金雀。
哀从心起，李青瑰不由得哽咽道：
“义姐，都怪义弟无能，这些年，你受苦了。”
南枬摇摇头，叹道：
“青瑰，人各有命，你何苦来此，那恶贼手下鹰犬众多，入虎穴易，出虎穴难啊。”
“哈哈哈，义弟我烂命一条，比不得那些贵人...”
李青瑰蛄蛹着身体，努力地拉住南枬传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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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南枬那皎白玉腕中央，正嵌着一颗血色圆珠。
“怎能如此歹毒....”李青瑰失声惊呼。
世间修炼以气海为基，有无数先贤大能对“气海”不停探索，创造出了无数或正派、或邪诡的秘法。
而其中，有一道法门因太过残酷而被列为禁忌，却又因其出色的效用被各大势力暗中流传。
邪道秘术——“血窍凝珠大法”。
以秘法生生剐出活人气海，炼成一颗“气海珠”，将其附在体表，可供他人随意吸纳珠内元气。
但凡受过血窍凝珠大法，无论日后武道境界有多高深，都将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是圈养奴隶与死士的手段。
望着腕间血珠，李青瑰挣扎着起身，嗓音沙哑道：
“他，他竟然剐了你的气海，把你当成一尊鼎炉！？”
剑客转过头，望着苍麟，双目血丝密布：
“义姐曾于边疆救你性命，不做回报也就算了，怎能做出如此残酷之事！”
“够了，住口！”
风雪呼啸中，女子微带薄怒的喝声，传入苍麟与黑鸾明耳中，两人一愣，忽而相识一笑。
大约两炷香后，
李青瑰顶着颗青紫“猪头，用右手拾起长剑，递交给了南枬。
劝好了。
南枬拿起长剑，转身走回车厢，在与苍麟错身间，她挑衅地抬了下眉毛。
没去理会这祖宗的小心思，苍麟拍拍黑鸾明肩膀道：
“教教这位新出道的雏儿，府里的规矩。”
闻言，死太监嘿嘿一笑，娈童脸蛋上泛起病态的笑容。
旋即衣袖一晃，一柄鬼头小匕从袖间滑落，用食指与中指捏住小匕，交错翻转间舞出一圈明晃晃的刀花。
他缓缓走近李青瑰，脸上爬满古怪的红晕，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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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啊...”
正当苍麟目光炯炯，准备观赏接下来的惨剧时，颈间一阵冰凉，一柄寒光青锋抵着脖子。
南枬提着剑，冷冷道：
“让黑鸾明停手。”
美人有求，色心极重的苍麟自然有求必应，李青瑰也得免净身之苦。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青瑰受重伤，左臂臂骨粉碎，五脏受震，已经不便行走。
现在离如意楼还有一段路，装饰华丽的车厢自然不能给外人，黑鸾明也不需要别人跟他共同驾车。
黑鸾明微微思考下，想到个绝妙的点子。
他一晃衣袖，抽出一捆红绳，咳，这是为方便苍麟殿下时刻准备的，用在男人身上还是头一回。
就当便宜这崽子了。
“住手，你，呜！”
黑鸾明五指翻飞间，红绳灵动如蛇，绳头塞嘴，其余缚住李青瑰全身，像个红粽子似的。
然后，将这枚红粽子绑在马腹下。
“哎，手艺比孤还是相差甚远，尚需历练。”
车厢外，苍麟摇头叹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而旁边提剑的南枬，目光直欲择人而噬。
叹完气，苍麟眸光微凝，轻巧退步，抬手夺过长剑，随即脚步一错，空闲右手搂住女子腰肢。
然后，足尖一踏跃入车厢内。
呵，夺剑搂腰入厢一气呵成。
“走吧。”
黑鸾明捆好“红粽子”，闻言立刻上马扬鞭，
“驾！”
...........
照夜玉狮拉车，又稳又快。
里面光线昏暗，馨香馥郁。
车厢震荡不休，隐有凄婉泣啼。
“嗯~”
“啪~”
片刻后，三人便到了边疆寒州最负盛名的酒楼——如意楼。
准确来讲，“如意楼”不是酒楼名。
它是近十年来新崛起的商会，旗下产业包括酒楼、香料，衣物，丹药，赌场，江湖情报等等，势力遍布天下六朝。
这些年来，更隐隐有天下第一商会的趋势。
至于幕后老板，据民间不实传言，似乎与琼珠王朝皇族有关。
其实也不算空穴来风，琼珠王朝乃是当世最富庶的王朝，商业发达，多出巨富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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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国戚大驾光临，掌柜自然得亲自迎接，
掌柜名唤韩贵，名中带贵，长得也一副富贵相，相貌十分祥和。
而今日，这位素来八面玲珑的如意楼大掌柜，额角汗珠滴滴答答，脸上强行挤出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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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贵惊惧地低着头，苍麟王爷喜血喜红，这袭猩红恐怖的蟒袍，可以说是边疆人午夜梦回时，最不愿遭遇的梦魇。
“呵，韩老板气色不错啊。”
车厢上，苍麟左脸微带红印，拉着眸子通红的南枬下了车，对前来恭迎的掌柜笑道。
“托王爷、娘娘洪福。”韩贵低着头，恭敬出声。
“听闻王爷大驾，鄙店顶楼的天字阁早已腾好，恭请王爷、娘娘轻移尊步。”
旁边，酒楼内其他宾客见到苍麟等人，纷纷恭拜施礼后，都尽可能的缩着头。
别看这年轻王爷男生女相，长得跟天仙似的，却是个辣手的狠货。
残戾无道，贪婪枭狂，视人命如草芥，喜怒无常至极。
边疆荒山乱葬岗里，有大半倒霉鬼都是从王府拉出去的。
这也就算了，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权贵多了去了，可落到苍麟手里，那个个死相极惨。
惨绝人寰！
举个例子，早年边疆匪徒极多，时常扰民，苍麟封王边疆后，便不计代价彻底剿匪。
这倒没什么，官家剿匪是本职。
可把人削成棍，淋上糖浆，串糖葫芦般钉在城里，这他娘就是个变态。
现在别说匪徒了，几年下来，连个贼都没，毕竟穷比不过死，而死比不过这爷。
当今皇帝亦不喜苍麟，并未授予封号，民间倒送了个“阎王”绰号。
收起心中惊惧之情，韩贵微抖着腿，领着苍麟上楼。
黑鸾明紧随其后，至于李青瑰？
他不需要吃饭，“天生境”的武者，冰肌玉骨，百窍洞开，彷如先天而生，完全可以辟谷。
踏入此境的武者，生机极为强盛。相信他在外面吹吹边疆风雪，有助于提神醒脑，学会屈服。
如意楼外，一大堆人带着好奇又畏惧的神情，望着马腹下绑着的青年剑客。
“哎，这麟王爷，又想出折磨人的新点子了。”
“这娃子长的眉清目秀，可怜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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