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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力拔山,神武四杰

小说:精武谷神作者:渴尘字数:6891更新时间 : 2020-08-19 15:07:00
适才,吕侉子使出大罗搬山掌,往外一分,搬开对方招式,这时铁拳破风直入,旋即就要轰在对手的胸口上。

稻草人脑海嗡地一震,顿时,九百念头刹那闪过,突然金鸡独立,如一根风中细竹,单脚牢牢钉在地上,身子往后便栽,却又不真的摔倒,同时另一只脚虚空踢出,身子借力打旋,斜倾倾的转了半圈,不但避开了对方拳击,反而绕到吕侉子侧后,伺机铁拳递出。

吕侉子攻击落空,不等身形凝住,急忙随势往前一滚,饶是如此,腿上还是着了一拳,但因逃得快,因此这一拳并没有挨的结实,否则,失声痛呼是少不了的。

“好……精彩。”大师哥忍不住曼声喝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挺厉害的。”年二丫突然问道,在少班,在武馆,没有不认识年二丫的,被年二丫认识并记住名字的却不多。

这吕侉子来到武馆后,就如一粒落定的尘土,风吹不扬,雨打无声,平时极其低调,因此,大大咧咧的年二丫对其没什么印象,始终没把他当一回事,即便无意中听过他的名字,也如一阵耳旁风,转脸就忘了,这时见对方功夫不弱,不禁微微惊讶。

“小师妹,我叫吕茶子,大家…大家都叫我吕侉子。”吕侉子一愣,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细声回道。

“吕茶子,吕侉子,嘻嘻,听来差不多,咱俩打一架好不好?”年二丫上前一步,看着他嘻嘻笑道。

“这……老馆长?”吕侉子不知打是不打,扭头看向年恨天。

“二丫,别胡闹……”老馆长话说一半,年二丫已经纵身过去,她兴头一起,小拳头说打便打。

吕侉子一怔,眼见躲不过,不得不还击一拳,铁拳轰然碰撞,两人同时震退,吕侉子虽然比年二丫大上几岁,但力气有所不如,蹬蹬蹬,连退三步方止住身形。

“吕侉子,好样的,咱们再来。”  

“别胡闹,等他们比试结束再说。”  年恨天一个箭步冲上,把二丫扯到一边。

吕侉子又和稻草人战在一起,二人都使出了全部精神和实力,接下来的比试异常精彩,吕侉子身怀四种绝技,灵活多变,看得许多少班弟子既羡且妒。

稻草人所学有限,虽然翻来覆去只有铁臂震山拳和金刚断山腿,但他立身功夫极稳,动静随势,凭着沉着敏锐的反应和身体的灵动如意,总能履险如夷。

其中好几次,吕侉子险些得手,都被看似处于劣势的稻草人鬼使神差的化解开去。到得最后,稻草人适应了对方的路数,应付更加从容。

第一场,两人大战三十五个回合,吕侉子败。第二场,大战二十四个回合,吕侉子败。

三局两胜,年恨天笑呵呵的宣布稻草人胜出,假如再战第三场,稻草人有信心更快打败吕侉子。

“乖乖,稻草人太好强了吧,就不能输一次。”

“特么,以后谁说他是废物,谁就是没有脑子。”

“不带这样玩的,人家随便练几天功夫,抵得上别人寒暑数载。”

“弟弟,打得好。”  年二丫对稻草人竖起大拇哥,咯咯笑道。

年恨天非常欣慰,面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突听有人喊道:“老馆长,不知道稻草人和小师妹谁更厉害一些。”

“那还用问,当然是小师妹厉害啦。”

“我看不见得,稻草人势同野马,战无不胜,打遍少班无敌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稻草人和吕侉子缠斗良久才分胜负,小师妹却能一拳打退吕侉子,自然是小师妹最厉害。”

“小师妹神力无匹,大家都很服气,但稻草人应变神奇,任你力气再大,然而打他不着,那便打他不倒,这么一来,稻草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稻草人虽然狡猾涮溜,小师妹同样古灵精怪,综合来看,还是小师妹生他一筹。”

“别吵了,多说无益,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你说打就打,老馆长不发话,怎么打得起来。”

一众门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忽然分做两派,为了谁输谁赢争的面红耳赤,虽有不少人看好稻草人,但大多数人还是力挺年二丫。

老馆长发话了,他也很好奇两人打出什么结果,笑吟吟道:“二丫,你和稻草人比试比试。”

年二丫在武馆习武多有比试,她一向把比试对练当作游戏,而且玩心不小,常常跑来跑去的追打师兄师弟,闻言,一跃上前,乐呵呵道:“弟弟,看招,打你满地找牙。”

稻草人见她粉拳打来,也当是游戏,顿时眉花眼笑,举拳格挡,两人一触既分,都没有用尽全力,就如平时玩闹一样,不痛不痒的交起手来。

众人看得二十回合,都感到很无聊,纷纷冷嘲热讽:“小师妹,你退步了,这么久也拿不下稻草人,好丢脸哦。”

“以我之言,不用打下去了,小师妹心有所属,稻草人稳操胜券,最后抱得美人归。”

“没劲,力拔山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软绵绵了,看得我呵欠连天,转眼就要睡着了。”

年启盛闻听弟子口没遮拦,随意说笑,脸色越发难看,对女儿喝道:“二丫,别玩闹,加把劲打败稻草人,晚上给你做麻辣兔头吃。”

“爹,说话算数,不对,兔子早吃完了,坏蛋爹,你骗我打弟弟,哼,我不上你的当。”  年二丫精神一震,一边交手,一边回道。

年启盛面色发红,讪讪道:“我去后街张大伯家买它几只,让你吃个痛快。”

“不行,我要吃长腿的野兔头,你去山里抓来,我就替你打弟弟一顿。”  年二丫对兔头情有独钟,和老爹讲条件道。

“好,你快打,别磨蹭了,爹答应你,多抓几只野兔过来,不过,你要是打输了,罚你吃三碗豆腐脑。”年启盛威逼利诱道。

场上一阵无语,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女儿。

年二丫肩膀一颤,她最讨厌吃软饭,尤其吹弹可破的豆腐脑,此时激于兔头和豆花,手上不再留有情面,砰砰砰,拳响如雷贯耳。

稻草人猝不及防,被震退六七步,两只手臂剧痛难忍,登时麻木,他额头不知不觉沁出细汗,愕然不解的看着年二丫。

“弟弟,快让我打一顿,回头分你兔头吃。”二丫挥舞拳头,飞身扑去。

稻草人听不到话声,见她攻势凶猛,好像一只发飙的恶虎,他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不愿和她逞狠大打,于是调头就跑。

两人一前一后,过人绕鼎,在演武场上飞来逐去,看得大家错愕不已,哭笑不得,有些弟子对稻草人心怀嫉妒和不忿,见他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过街老鼠,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更有甚至,故意挡驾拦路,好教小师妹狠狠挥拳暴打。

稻草人躲她不开,身上挨了不少拳脚,好在年二丫还有点良心,手下多有留情,否则稻草人势必重伤。

这时前有人,侧有鼎,稻草人避无可避,被年二丫一脚踢翻,他胸口憋屈,大感欺人太甚,鼓着大大的眼睛,嘴唇气的发抖,忽然鲤鱼打挺,提着两只拳头,势如疯虎,和年二丫对打起来,手底不留余力。

这一番真拼实干有如盲风暴雨,震荡川路,密集处泼水不进,凶险时履薄临深,两人都打出了血性,谁也不让一丝一毫,看得众人惊叫连连。

稻草人虽然应变狡猾,但实力上毕竟逊色一截,遇着躲不开的拳脚,只有硬接,每每震退数米,一阵肉酸骨痛,他虽然还在勉力支撑,但败势已定,早晚而已。

一盏茶过后,年二丫终于再次将稻草人打倒,大战至今,赢得很不轻松,满头都是亮晶晶的细汗,然而毕竟保住了少班最强的名号。

她学武以来从未这般痛快的打过架,整个人显得兴奋异常,向老爹喊道:“坏蛋爹,我赢了,我要吃兔头,弟弟也吃。”

“好好好,我已经派人去捉野兔了,晚上就做麻辣兔头。”他确实派了人去,交代到山里抓兔,早去早回,倘若运气不好,打不到野兔,就直接去市场买家兔,给女儿来个偷梁换柱,谅她也辨不出区别。

稻草人被年二丫胖揍,大感气愤和沮丧,年二丫笑嘻嘻的要拉他去玩,被他一把甩开。

年恨天早料到稻草人不是对手,对此结果并无很大意外,反而觉得比输了是好事,一个人哪能处处占赢面,多厉挫折才能坚强和进步。

何况输在自己人手里没什么大不了,丢丑在外才叫没脸,见他坐在地上鼓着小嘴生闷气,不禁莞尔。

接着是大班比武,多年以来,都是大师哥功力最强,他性子耿介,落拓不羁,在武馆人缘很好,有时也难免开罪于人,因而有不少师弟蠢蠢欲动,要拉他下马,争他位子,比试激烈程度比少班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一边,稻草人走到桌边,嘴里啃着一只鸡腿,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小小年纪,不懂谦光而尊,更不懂好朋友为什么对他穷追猛打,既委屈又气恼,情绪来了很容易钻牛角尖。

胡乱啃了一阵鸡腿,斜眼见桌上放着一杯美人吻,知道喝了以后,全身骨骼舒泰,气力大增,正要端起,突又想到刚喝酒时,神识被夺,飘摇无主,在冰川火域中大受折磨的痛苦,一时间又爱又恨,端起酒杯,踟躇难决。

“小傻瓜,这是烈酒,好辣好辣,小孩子不能喝,会把屎尿吐出来的,刚才臭牛氓便吐了,你没看到嘛。”  年二丫夺他酒杯,笑骂道,伸出舌头表示酒辣,手放在嘴边扇风,又捏住鼻子,表示好臭好臭。

稻草人不懂她的好意,见她伸手阻拦,惹自己生气,本来还犹豫不决喝是不喝,这时立刻变得逆反起来,誓要喝它一杯,以強功力,然后再和年二丫打一架,非赢回来不可。

他好胜要强的一面占了上风,两人争夺起来,稻草人抢他不过,突然抓起一瓶美人吻跑开,对瓶大吹,咕嘟咕嘟,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大半瓶酒水精光见底。

场上十之八九的人都在看大班比武,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幕,突听“咔嚓”地一响,闻声看去,只见一只酒瓶跌的粉碎。

“发生了什么事?稻草人怎么?”

“没什么,他心情不好,刚才喝了一瓶酒解闷。”

“飒,小子豪气,佩服。”

稻草人五内如焚,酒兵在肚里到处烧杀肆虐,一路势如破竹,直攻入中军帐内,此刻头昏脑涨,神识似要溃散湮灭。他本来提着拳头向年二丫走去,这时脑袋一沉,头重脚轻,猛地往地上一栽。

“混小子,真不叫人省心。”  年恨天暗骂一声,将稻草人抓在手里,触手之处,犹如火炭,年恨天一惊不小,急忙将他平放地上,脱光他的衣衫,又命人打盆冷水,拿几条毛巾过来冷敷降温。

那佣人尚未取水过来,忽见稻草人一跳起身,膝盖一弯,自然而然的盘腿坐在地上,他虽然没有见过佛陀修禅,却心法自悟,冥冥中呈现出禅定坐姿。

禅定盘坐又称跏趺而坐,跏趺坐又叫莲花坐和金刚坐,金刚者,吉祥驱魔,表现在外,则为腿脚拳掌,打抱不平;表现在内,则是一流的稳字内功,助人清心守神。

稻草人深吸浅呼,吐故纳新,将脑海中的酒兵醉将逼出中军帐,灵识渐渐清醒,大量的酒液在灵识的威压引导之下,进入骨肉之间,好似一条流动的温河,附着在全身骨骼上,润养涤尘,强筋健骨。

“老馆长,水来了水来了,咦,他在干嘛?”端水的佣人小跑过来,见稻草人莲花坐地,不禁疑道。

年恨天无法回答,将毛巾从冷水里捞出来,拧出水分,然后敷在稻草人额上,为其物理降温,倘若受凉感冒,那也无妨,开两贴药区区小事而已。

稻草人额头一冰,猛然睁开眼睛,他陀红的小脸上眉轩色喜,神情颇为畅快,拉着年恨天粗大的手掌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摸来摸去,看得一众满脸尴尬。

年恨天哭笑不得,本想抽回手掌,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东西在他体内流动,像十几只小耗子钻来钻去,忍不住讶异道:“这是……不可能。”他面色古怪,狐疑不定。

“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他乱喝酒,肚里滚烫烫的,一定不大好受。”年恨天略一沉吟,莞尔答道,他知道当一个人的内功登峰造极的时候,体内就会汇聚真气,流转不息。

可是稻草人黄口小儿,又天生聋哑,绝不可能学过内功心法,因此这股气息绝非内力,想来是酒气,却不知为什么不在胃里待着,反而到处游走。

“我看他一点也不难受,而且开心的不得了,从小就是酒鬼,了不起。”  年龟龄插嘴笑道。

“爷爷,稻草人好厉害,没有像牛氓一样吐出屎尿?”年二丫道。

大家都觉得稻草人浑身透着一丝古怪,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太阳落山前,大班四杰已经全部选定,为首的还是大师哥,赐穿青龙馆服,未避讳真龙天子,袍服上的龙以蛇代替。

另外,白虎是一名个子小小的儒雅青年,朱雀则面相清秀,五官堪比女人,玄武虽然生的黝黑威猛,武力却是四人中最末的。

少班四杰分别是年二丫,稻草人,吕侉子,最后一名待定,至于牛氓能不能挤入名列,还需要他加试一场。

当晚,年恨天在食堂大摆筵席,并允许弟子少量饮酒,稻草人和年二丫并肩啃着麻辣兔头,两人满嘴油污。

力拔山很久没有热闹过了,这一晚,喧声震天,人人大感痛快,尤其稻草人,他向来孤居,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闹腾,见不少人对他和颜悦色,拍拍肩膀,竖起拇指,不禁豪兴大发,又喝了不少烈酒,好在他御酒有术,谁也醉他不倒。

第二天,年恨天就把大罗搬山掌传给稻草人,稻草人记心牢固,加上勤思苦练,四天之后,竟有小成。

见他聪颖,本想再授龙甲穿山指,最后却忍住了,贪多冒进,一向是武学大忌,万万不能为了赢得比赛,而对他一股脑的鸡鱼杂烩,使其四处分神,以致乱了武性。

另一边,牛氓酒醒以后,出去撒尿回来,被同宿舍的狗头和猫脸拉住说话。

猫脸笑道:“牛氓师兄,你可算醒了。”

牛氓脸上一红,挠挠头,尴尬笑道:“那杯酒太过生猛,我抵挡不住,丢了大丑,以后可没脸跟别人拼酒了。”

“谁都丢过丑,没什么大不了,当务之急是争取四杰的最后一个名额。”狗头道。

牛氓一怔,疑道:“怎么回事?四杰人选还没有全部确定?”

“确定了三位,小师妹,稻草人和吕侉子,最后一位是谁很难预测,师兄加油,我们相信非你莫属。”猫脸道。

“吕侉子?你们没有骗过?据我所知,他成天扭扭捏捏,像个小娘们似的,武力比张师兄他们差远了,竟能站到最后?”

牛氓听到自己落选略微失望,听到吕侉子脱颖而出,不禁大感意外,突然插嘴道。

“千万别小看吕侉子,他表面文文静静的,却实力惊人,老馆长都连声夸赞呢。”

“是吗,我倒是看走眼了,天一亮就去会会他。”牛氓愤愤不平。

狗头和猫脸你一言我一语,把后面的事一五一十悉数告知。

牛氓感慨道:“难怪,原来吕侉子偷学功夫,嘿,馆长没把他逐出武馆,竟为了他废除祖师爷立的门规,这面子不可谓不大,不过,这臭规矩早该废止了,以后大家都可以练别的功夫,好极了。”

“师兄,这两天你也练练金刚断山腿和大罗搬山掌,争夺最后名额的时候,胜算会大些。”狗头提醒道。

“我理会的,收拾收拾,准备上早课吧。”  

朝阳升起,三人洗漱完毕,一起来到演武场,牛氓远远看到吕侉子,于是缓步走过去,胳膊从背后搭在他肩头,魁梧的身躯搂住清瘦的吕侉子,笑道:“吕侉子,恭喜恭喜,想不到你深藏不漏,干的漂亮,真是一匹给人惊喜的小黑马啊。”

吕侉子正在看着朝阳出神,猝不及防被牛氓勾头搂住,霎时间肩膀一颤,急要挣开。

牛氓却搂的更紧,调侃道:“吕侉子,你是不是喜欢挑肥拣瘦,平时不好好吃饭,看你身子骨瘦瘦弱弱的,这可不行,咱们习武之人,就要多吃才有力气……。”。

吕侉子面颊飞红,突然手肘向后一撞,挣脱出来。

牛氓胸口剧痛,惨呼一声,捂着肋骨弯下腰来,嘴里嘶嘶抽冷。

“师兄,对不起,你没事吧?”吕侉子退后两步,见他龇牙咧嘴,关切道。

牛氓直起腰,双臂一震,忍痛笑道:“咳,没……没事,我身强体壮,再撞三百下也没事。”

“那就好,我没敢用力。”  吕侉子莞尔一笑,颇感放心,说道。

“嘿,吕侉子,别吹牛皮,你出全力好了,我跟你比划比划,怎么样?”牛氓立个门户。

“我不跟你打,对你不公平,等你学会腿法、掌法等功夫,咱们再比划吧。”

“不行,现在就比,我若输了,任你使唤三天,给你端屎端尿,做牛做马,你要是输了,算我吃点亏,你给我洗三件衣服就行。”

牛氓很不服气,誓要打一架,反正打输又不会死,他踏前一步,将吕侉子拦住,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好,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别来烦我就是了。”  吕侉子脸上一红,暗骂“臭流氓”。

两人抱拳行礼,瞬间斗在一起,吕侉子拳脚熟练,掌指凌厉,他身怀四种绝技,而且出招刁钻,一交手就大占上风。

牛氓虽然也是少班佼佼者,可惜他做徒弟很规矩,没有偷学武功,全靠一套铁臂震山拳招架,因此一上来就被压制。

这时勘勘避开八九招,若非应变的快,他早已狼狈中拳,心里暗暗惊佩的同时又非常憋屈,突然发一声喊,拼着受他一掌,也要变守为攻。

吕侉子眼见就要一掌打中牛氓,岂知对方的拳也轰到胸口,他不愿以掌换拳,急忙手肘一斜,拍开对方铁拳。

牛氓正要变招,却被吕侉子踢中,他身子一歪,眼见要倒,忽然肋下插柴,两只手在地上撑住,借势翻出三米。

自行稳住后,忍着腿痛,嘿嘿笑道:“吕侉子,多谢你给我腿上瘙痒,不过,力道小了点。”

“你就嘴硬吧,谁疼谁知道,认输吧,我不想打你。”

“放屁,好臭,谁不知道我牛氓是硬汉小郎君,会向你认输,别做梦了,我现在还好好的站着,打倒我再说。”牛氓仰天一笑,猛扑上去。

吕侉子见许多人围看,早就不想再打,却又不愿认输,否则一定会让馆长和师父失望,只好硬着头皮打下去,一招快似一招,又刁钻又猛烈。

两人拆了三十来招,牛氓浑身疼痛,拼着一口硬气强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打下去,只怕是自取其辱。”突然蹲在地上,嘴歪眼斜,抱着肚子道:“啊哟,不得了,下次再打,我肚子痛,要拉屎。”  

吕侉子突然收掌跳开,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嘿嘿,臭流氓,你装什么疯,羞不羞啊,打不过就打不过,认输好了。”年二丫取笑道。

“小师妹,话不能乱说,饭也不能乱吃,谁都有肚子痛的时候,可是我牛氓是要脸的人,屎是不能乱拉的,如果再打下去,我一个忍耐不住,就此失禁,嘿嘿,你要是愿意给我洗裤子,我就舍命陪君子,一打到底。”

年二丫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吃屎去吧。”

“小师妹,这话就不对了,闭上嘴还怎么吃屎啊,哈哈。”一名师弟取笑道。

“我看他多半打不过,要借屎遁,吕侉子,别上当,继续打他丫的。”

吕侉子没有主意,只觉得这帮人说话粗鄙难听,正要走开,突听牛氓说道:“吕侉子,大家都说我怕你,他妈的,我会屎遁逃走,天大的笑话,咱们继续打。”

“不过,真出了意外,小师妹不肯帮我,你要帮我洗裤子哈。”说道这里,突然“嘣”的一声,放个响屁。

众人掩着鼻子大笑大骂,一片哗然,吕侉子忍住笑,说道:“不打了,这次平手,以后再来切磋,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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