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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千金客,遭人暗算

小说:精武谷神作者:渴尘字数:6088更新时间 : 2020-08-31 23:35:00
王春辉一直隐忍不发,希望尽快打发几个无赖,岂料对方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如果只是勒索黄牛,那还罢了,王春辉城主身份,一只耕地的畜生虽然价值不小,却还不至于看在眼里,大不了也给了他们,哪知宵小色胆包天,明显不肯轻易罢休,竟又打上张兰的注意,耳听污言秽语,王春辉忍无可忍,忽然甩手抽去,啪的一声,打断了对方下巴。

众汉子矍然一惊,眼见兄弟痛昏过去,唰唰唰,瞬间拔刀抽剑,呼喝一声,均跳下马背,将王春辉包围起来,穿白缎的汉子骂道:“老家伙,好大的手劲,倒是我看走了眼,原来是会家子,有胆的报上名号。”

张兰呸地一声:“凭你们几个杂碎,也配来问老爷的大名,本不想跟你们计较,不长眼的东西,天堂有路不走,偏要自寻死路,这下想走也来不及了。”

黑脸膛的汉子哈哈大笑,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少在这吓唬人,李大哥,甭跟他们多说,一个半截身进土的老匹夫,能有什么能耐了,杀了他为兄弟报仇。”

白缎汉子满目凶戾,道:“好,既然出手,就不能留下活口,除了黄牛,全都宰了。”四人发一声喊,刀剑齐挥,一拥而上。

王春辉虽是一城之主,但他出身江湖草莽,  在朝在野有自己的处事原则,眼见对方咄咄逼人,枉顾绿林道义,心中深为不齿,既如此,那便只好替天行道,忽然一掌拍出,黑脸膛汉子手臂一震,惨呼一声,单刀脱手而飞,跟着胸口一痛,踉跄倒地,顿时气绝。

余下三人大吃一惊,白缎汉子连劈三剑,喝道:“阁下身手不凡,绝非籍籍无名之辈,你倒底是谁?为何扮作乡野农夫?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王春辉拳风逼开两名使刀的汉子,忽觉背后一凉,回头见白缎汉子一剑刺来,白刃如雪,所使剑招极为熟悉,他心头一疑,只接不伤,待他使得七八招,这才喝道:“春风五十剑,冷月入水寒,原来你是气如虹剑派的。”

白缎汉子一惊,随即傲然道:“老家伙眼光不赖,既知我是剑派的,还不束手就擒,你当我们气如虹是好惹的吗?”

王春辉一声讪笑:“哼哼,余百谷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的弟子也心术不正,我和他总算相识一场,今日就送他一份礼,帮他清理门户。”突然斜飞一掌,白缎汉子肩膀一痛,不但长剑脱手,臂骨也断了。

白缎汉子眼见王春辉杀意凛冽,心头怕了,软下语气道:“前辈手下留情,刚才是晚辈多有鲁莽,得罪之处,请你老人家看在余掌门的面上,多多海涵,咱们就此罢斗吧,切莫伤了和气。”

王春辉冷笑道:“老夫有个臭脾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光光急忙恭维道:“前辈雅量,果然君子风范,佩服佩服,晚辈受教了。”王春辉被他打断话,也不气恼,接着道:“我已经饶过你们,是你们自己非要找死,怪我不得,倘若老朽不会武功,你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哼。”

一名消瘦汉子眼见对头厉害,忽然抽身向张兰扑去,要以妇孺为挟制,张兰骂道:“不要脸,欺善凌弱的东西。”忽然手臂一抖,袖中滑出一柄弯刀,形似娥眉,黑铁打造,忽然“叮”的一声,架开单刀,她旋身一转,一招暮云吐霞划过对方喉管,鲜血狂喷,红霞飞溅。

白缎汉子看得心惊,眼见老者和村妇都是个中好手,早就怯战,忽然纵身上马,两腿用力一夹,扬尘而去。

虬髯汉子骂道:“李大哥,你怎丢下兄弟不管,王八蛋,我草你祖宗十八……。”突然“呜”的一声闷哼,胸口中掌,吐血三升而死。

张兰纵上一匹枣红马,刚追出三丈,突听“嗖”的一响,从身边飞出一只土豆,去势甚疾,接着砰的一声,土豆粉碎,白缎汉子应声倒地,扭曲两下就此不动了。

张兰多年没杀人,这时心头不禁砰砰直跳,好在群-奸尽除,她调转马头,见王春辉在等她,两人相视一笑,都面有激动紧张之色。

王春辉道:“兰姑娘,这里还留了一个给你,五人之中,以此人多嘴多舌最令人生厌,打烂他嘴巴太过便宜,你杀了他吧。”说着,提起两袋土豆放到车上。

猥琐汉子已经醒过来,眼见同伴尸骨枕籍,早吓得背脊发凉,闻听此言,急忙跪地磕头,张兰叹息一声,手握弯刀走向此人,就在这时,忽然黑影一闪,那猥琐汉子竟然袖里藏箭。

这一箭正对张兰的心脏位置,然而她怀中抱着重伤未愈的稻草人,倘若不躲,她自己固然安全,稻草人非伤上加伤不可。

张兰怜惜小家伙的不幸遭遇,岂肯见他再受半点伤害,在她看来,此时情况之危急,比她自己被利箭穿身还严重,骇急之下,尖声叫了出来,她来不及扭身闪躲,右臂不由自主挡了过去,突然胳膊一痛,箭簇刺进骨肉,钉在胳膊上,鲜血登时洇开一片,血线在袖管内顺流而下,她手里的娥眉刀早已痛落在地,掌中只有湿漉漉的血水。

王春辉本来背对着张兰在整理牛车,陡闻惨呼,猛地回头,见张罗受伤,急忙抢步过去,关切道:“兰姑娘,你还好么?”

张兰额上冒汗,嘴里倒抽两口冷气,见猥琐汉子向路边的田野逃去,咬牙道:“我没事,城主,烦你抱着稻草人,我去追杀狗贼。”

王春辉道:“你先歇着,他跑步了。”说着走到车前,从麻袋里掏出一只土豆。

张兰恨恨道:“城主且慢,我要亲手宰了他。”将稻草人放在车斗里,疾步狂追。

那猥琐汉子嘴巴被打脱撕裂,此刻奔逃之际,上下颌不断颠簸开合,鲜血固然长流不止,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跑路却慢了下来,回头见张兰追到,只吓得魂不附体,跌了一滚,尚未爬起来,忽觉霜刃一闪,寒气扑面。

张兰愤怒勃发,骂道:“龟孙子,暗箭伤人,老娘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左手一晃,又是一把娥眉弯刀,她是使双手刀的,在江湖有个小小的名号,叫做“俏娥眉”,不但因她有一双好看的眉毛,更因一对娥眉弯刀。

娥眉刀本就弯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此刻一掠之下,更加动人心弦,随着猥琐汉子肌肉一抽,一条深深的割痕在背上绽开,皮肉外翻,鲜血喷涌,但他并没有死,因为张兰故意避开他的要害,说要将他千刀万剐,岂能轻易饶他。

猥琐汉子痛入骨髓,奈何下巴撕裂严重,发不出正常的痛呼,鲜血倒灌喉咙,发出格格,咕噜咕噜的声音,张兰将一把弯刀舞的秋风萧瑟,猥琐汉子招架不住,瞳孔越缩越小,终于身中三四十刀惨死,呼吸停止,瞳孔慢慢散大,死相非常难看。

王春辉从未见张兰如此发狂的杀一个人,饶是久历江湖,也不禁头皮发麻。

张兰杀了狗贼,回到牛车旁边,见王春辉愕然的看着他,疑道:“城主,你怎么了?脸色泛白。”

王春辉尴尬笑道:“没事,刚才为稻草人疗伤耗功太多,天要黑了,咱们走吧。”

张兰弯腰捡起地上另一把带血的娥眉刀,忽感头昏眼花,右臂失去知觉,伤口处流出黑血,切牙骂道:“狗-娘养的,居然在箭上喂毒。”

王春辉一惊,凑眼一看,黑血如炭,他吸了口凉气,道:“好厉害的毒药,你等着。”纵身几个闪掠,来到猥琐汉子尸前,撕开他胸口衣襟,一只锦缎药囊已经被斩成三四段,幸好里面药粉还未全洒。

张兰包好剑伤,昏昏睡去,王春辉赶着牛车沿路直往南下,眼见将到中夜,却一个客店也无,心里正自郁闷,忽听电闪雷鸣,破天气竟要落雨,王春辉扬鞭赶车,淋了半盏茶的夜雨,终于赶到一家带院子的客栈,店内树立一杆大竹,灯笼高悬,此时雨势已小,抬头只见半空中灯笼附近的雨丝格外银白,地面却仍灰灰暗暗。

现在是深更时分,客店大堂内点着数盏烛火,守店的伙计衣着华丽,他打着哈欠,开门见是村野鄙夫拉着牛鼻上的缰绳,看不清车里装着什么,骂道:“他妈的,扰人清梦,糟老头子,快滚快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王春辉沉声道:“这是客店,我们来投宿,有什么不对?”

店伙撇嘴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牌额写着‘千金客’,你一副穷酸样,这里一碗酒水,你老头子也喝不起,快滚快滚,别来烦我。”说着就要关门。

王春辉骂道:“狗眼看人低,开两间上房,准备好酒好菜,银两短不了你的。”

店伙冷笑一声:“胡吹大话,一间上房二十两银子,你住的起吗,先会钞再说,没钱赶紧滚蛋。”

王春辉递去一只五十两的银锭,店伙眼睛一亮,笑呵呵的伸手接过,突然面上一痛,啪啪啪,挨了三掌,嘴角冒血,王春辉道:“你狗嘴不干净,需要用血洗洗,快去准备房间和点心。”

店伙呸地吐出一口血沫,挨了打不知收敛,反而更加嚣张,骂道:“他奶奶的老匹夫,你敢打我,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吗?”说着,一拳打去。

王春辉路遇拦劫,张兰因此受伤,刚才又倒霉的淋了一身雨,心情正感气郁,却又被一个客栈小厮欺负,他不想多事,強忍火气,突然一脚将他踢开,道:“不知道,管他谁的店,总之你说一句脏话,我打你一下,识相的,最好给我老实点。”驾着牛车直进院内。

店伙骂骂咧咧,提灯往车斗一照,忽见一个浑身血迹的妇人和一个孩子,两人动也不动的躺在湿漉漉的车里,死气沉沉,直吓得肩膀一颤,惊呼道:“你是什么人?怎地拉两个死人进店,快停下。”

王春辉一拳打去,骂道:“你才是死人。”店伙急忙后退,却躲他不开,被王春辉踢了一脚。

店伙从泥水里爬起来,喝道:“混蛋,老实告诉你,这是崔爷照顾的店,也不打听打听,在红芍美丽城,哪个敢跟崔家作对,不想死的,就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否则,要你好看。”店伙一来有恃无恐,霸道惯了,二来见王春辉土里土气,料想不是名门大府,是以敢嚣张跋扈。

王春辉一怔,问道:“哪个崔家?莫非是烟水道德镇的崔半城?”

店伙昂然道:“哼哼,乡巴佬,总算有点见识,不错,正是半城爷,此店乃崔爷义子吴耀公子开的,这条沙强路是通往南城门的必经之途,本来有三家客店,但是自从小城爷的千金店开张,其余酒店何敢与之争辉,不识抬举的都被烧成白地,老家伙,怕了吗,赶紧给我磕头赔罪,否则剁下你的狗爪子。”

王春辉略一沉吟,沉声道:“吴耀可是明雏城吴令柴城主的三公子?”

店伙一愣,多看了王春辉一眼,疑道:“你怎知道?”

王春辉不答,暗忖:“吴城主和崔半城向来不大和睦,怎地儿子给崔家当了义子?”喝道:“少来胡说八道,吴城主和崔半城往日颇有龃龉,吴耀公子绝不会乱认义父。”

店伙道:“老爷是老爷,公子是公子,岂能一概而论,何况以如今半城爷的位望,绝不亚于一城之主,谁不想和他攀交,嘿,你老家伙多管什么闲事,快给我磕头赔礼,不然别想站着离开千金店。”

王春辉将牛车拉到马厩避雨,啪啪连打店伙六七个耳光,沉声道:“我和吴城主有些交情,既然此店是三公子开的,你乃跑堂小厮,岂敢对我无礼,再多饶舌,我一定替三公子好好教训你做人,非打断你狗腿不可,快去备饭。”

店伙一惊,心里将信将疑,暗自嘀咕道:“他妈的,穿着这么破烂,也敢冒充吴城主的朋友,多半是假的,看他出手利索,似乎是江湖中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待会再要你好看。”捂着高肿的两腮,眼中含怒带愤,嘴上却忍气吞声,往客店大堂走去。

王春辉叠声唤道:“兰姑娘,醒醒……”

张兰悠悠醒转,眼前一阵迷糊,有气无力的嗫嗫道:“城主,这是哪儿?我掉进河里了吗?”说着,连打喷嚏。

王春辉笑道:“外面在下雨,幸好这儿有家客店,快进屋里喝碗汤暖暖身子。”将稻草人抱在怀里,领路在前。

张兰道:“店家,我们的房间在哪,有干净的衣服吗?”

店伙没好气道:“有是有,不过都是丝绸锦缎,没有你们乡下人穿的。”

王春辉伸掌在桌角一切,嗤得一声,桌角立断,怒瞪店伙一眼,喝道:“快带路,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店伙直到此时才知面前的老头是个武功高手,想起刚才被他拳打脚踢,虽然疼痛,但比起一掌切断桌角,却是大大容情了,当下噤若寒蝉,领二人分别进了两间上房。

王春辉三人换好衣衫,来到大堂,见八仙桌上五六个汤菜都很精致,另有一壶小酒,他担心店伙从中搞鬼,不敢轻易用餐,张兰拔下银簪试毒,又喊店伙过来试吃一遍后,这才安心吃喝。

岂知第一壶酒不满,王春辉两三口便饮干了,店伙又送上一壶,却是加了蒙汗药的,王春辉一时失察,着了道,但觉浑身无力,叱道:“王八蛋,不长记性,敢给老爷下药。”拿起酒瓶砸去,却只飞出两米远。

张兰大吃一惊,口不择言,忙道:“城主,你怎么了?”她城主喊得惯了,一时难以改口,竟当着外人叫了出来,一经出口,立刻生悔。

店伙一愣,笑道:“城主?就凭他这个鬼样子?狗屁城的城主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地一身血迹,惹了仇家,在逃命吗?他妈的,怎么看都不是正经过路人。”说着,向王春辉一脚踢去。

张兰自觉食言,深感自责,见店伙耍横,奋力一掌打去,可是她毒伤在身,力道失了七八成,那店伙只退了一步便稳住。

店伙冷哼一声,双手连拍,登时从角落里走出七八条汉子,都是伙计打扮,店伙道:“哥们且看,这三人鬼鬼祟祟,老头子明明身负武功,却扮作农夫,赶一辆牛车,拿两袋土豆作掩护,可见图谋不小,只怕是冲着千金客店来的,想来闹事,劫了小吴爷的财路,就算不是,他们带伤投店,恐怕也会引来麻烦,到时吴爷怪罪下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众人连声称是,有的道:“张哥,掌柜的不在,这里由你做主,你说怎么办?”有个酒糟鼻汉子低声说道:“张哥,上头吩咐叫咱们在此留意王城主的下落,莫非他就是。”

此言一出,诸人都是一愣,王春辉二人更加紧张起来,张兰咬破自己的舌头,额上汗出如雨,还在为刚才的食言深深歉仄。

王春辉潜运内功,抵挡药力渗透,见张兰嘴角流血,忙道:“兰姑娘,你怎么了?又受伤了吗?”

张兰面色惨白,轻轻摇头,嚅嚅道:“老爷,对不起。”

王春辉哈哈一笑:“不打紧。”面色一肃,向店伙道:“喂,你们听着,事到如今,老夫也不隐瞒了,我的确是城主,却不是王城主,而是仓厄城的姜越城主,和明雏城吴城主向来交好,你们要是不信,大可押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吴城主,不过我有言在先,老夫千里迢迢,乔装行路乃是有大事要办,倘若耽误了半分,你们一个别想活命。”

顿了一下,又道:“现在趁事情还没有闹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拿解药来,刚才一场误会,我可以既往不咎,另外各人都有赏银;其二尔等要是有胆子,大可现在将我杀了,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给我的徒属查出来,你们一家老小都得下地狱陪我,嗜血城主姜越的名头,你们想来是听过的。”

王春辉故意冒充边疆仓厄城主的名号,一来迫不得已,火烧眉毛,先顾眼前,给他来个张冠李戴;二来此处是内地,谅他们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可能见过姜越,容易骗过;三来声势一震,他们必不敢轻举妄动。

王春辉这几句话说的凛然有威,俨然城主派头,几名店伙听得心头疑惧,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为首的张店伙使个眼色,诸人走开几步,交头接耳商量起来。

张店伙道:“我当年在吴府做事,曾有幸见过美丽城的王城主几面,丰神朗俊,衣饰丽都,不过一甲子的年龄而已,但眼前这位老者须发皆白,灰头土脸,一副活不长的模样,可不像那位王城主,是不是仓厄城的城主却不知道了,你们以为如何?”

酒糟鼻汉子道:“我也见过王城主,曾经奉命到处探访王城主的下落,经年没有结果,这才被派到此处收集消息,这家伙老态龙钟,看来不是王城主,至于那姜越城主,想必各位兄弟都没见过,万一是真的,咱们若是执意对他不利,日后稍有闪失,那可自找麻烦了。”

几人点头称是,一个断指的汉子道:“这老家伙武功高强,咱们放了他倒不打紧,万一他恼羞成怒,翻脸无情,转过来将咱们杀了,岂不亏本,若是不给他解开迷药,耽误了他的大事,芥蒂只会更深,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议论后,几人回到桌前,张姓汉子道:“小的几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姜城主见谅,我们愿意奉上解药,赏银是不敢要的,只求城主说话算数,不跟我们一般见识便了。”

王春辉郑重道:“老夫一言九鼎,绝不食言而肥,各位尽管宽心。”

众人齐齐道谢,张姓汉子转头吩咐道:“去提一壶热水来。”说着,从怀里摸出解药,就在这时忽听门外马蹄疾响,顷刻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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