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亲之殇
我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阳光洒在地板上，也温暖了我的被子。
-----《完美的一天》
自从李雪薇课业繁重，每周只能在周六下午放学后和周日上午休息之后，李芸便在周六提前下班回家，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等女儿归来，一起美美吃上一顿，然后晚上逛逛街，犒劳一下女儿。
红烧肉，清炖排骨汤，清蒸黄花鱼，三菌豆腐汤，都是李雪薇喜欢吃的饭菜。
“今天晚上会有哪两道菜呢？”
站在门口，李雪薇就勾起了心中的馋虫，满怀期待地打开了家门。
没有饭菜的香味！
“妈妈，你没在家吗？”李雪薇把书包放在学习桌上，大声喊道。
没有得到回应，李雪薇以为李芸可能还在超市工作，有些失落地去卫生间洗手，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厨房里有一盆正在用料酒腌制的排骨……
“咔嚓！轰隆隆……”
晴空一声响雷，李雪薇刷地一下脸白起来，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她惊惧地连滚带爬跑到卧室，发现李芸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下，手机落在一旁。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李雪薇惊慌失措地跪坐在地上，抱起李芸，想把李芸喊醒，她轻轻拍打李芸的脸部。
但是，李雪薇手中那种冰凉的触感……
李雪薇浑身一震，颤抖着把手指伸向李芸的鼻尖，没有呼吸。
李雪薇难以置信地再试一次。
仍然没有呼吸。
“妈妈！”
李雪薇凄厉地喊着李芸，李芸却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八年前，那一天电闪雷鸣，李雪薇的父亲开车抛下她们母女，再也没有回来。
八年后，这一天仍然打着雷，她的母亲，再也不可能醒来。
李雪薇成了一个孤儿。
晴天霹雳之后，乌云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天空为之黑暗。
“噼里啪啦……”
窗外，瞬间大雨如注，雨声遮掩不住李雪薇凄厉的哭声。
“嘭！”
一声重响，李雪薇家的防盗门被人一脚踢翻，动静之大，使得楼房都为之震荡，一个女人拿着一把短剑，闯进门内。
这个女人动作麻利，迅速观察了一遍屋内各个角落，没有发现敌人，女人收起短剑，走到李雪薇身边。
这个女人是李雪薇楼下的邻居，三十来岁，短发素面，有些发福，她还围着围裙，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小姐，我是猫头鹰，发生了什么事？”猫头鹰看到李雪薇怀抱着不省人事的李芸，恭敬地询问道。
李雪薇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一到家就看道我妈妈倒在地上，我妈妈她……她没有呼吸了……”
猫头鹰蹲在地上，手指探向李芸颈部，又翻开眼皮观察瞳孔，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姐，请节哀，请您马上告知兵王大人，调查少夫人死……因。”
李雪薇一听到这个‘死’字，瞬间如泥塑木雕般呆着原地，无比悲怆地看着她的母亲。
猫头鹰见状，只得默默退退到客厅，拿出她自己的手机，低声向上级汇报情况。
良久，李雪薇才拿起被李芸落在地上的手机，拨打了李川的电话。
李川在电话里说：“芸姨，稍等一下，我在食堂，有点吵。”
李雪薇听到李川熟悉的声音，悲痛地说：“阿川，我妈妈出事了……我需要你。”
还没走出食堂的李川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阿姨怎么了？你有事没？”
“你快来，我需要你……”李雪薇声音已经哽咽。
“好，我马上回去！”
李川一头雾水，但不再询问，心中明白一定是发生了极其重要的大事，虽然他很急切，但仍温柔地对李雪薇说：“我没到之前，你照顾好自己，一切有我……”
“嗯。”李雪薇挂断了电话。
李川双手摸兜，只摸出几十块钱，只好匆忙跑回黄蕾身边，也不管黄蕾是否还在生气，十万火急地问：“你身上有现金吗？都借给我！”
“有！”
黄蕾看着焦急的李川，赶紧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拿出来，大约有五百块左右，一脸疑惑地问李川：“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谢！我一定还。”
李川接过钱，郑重地感激一句，然后跑出食堂，直奔校园外，拦住一辆出租车，飞驰离去。
-----
李长军开着警车最先到达新苑小区，紧跟其后的是市医院救护车。
李长军手上提着一个勘察箱子，带着法医护士上楼，他亮出警员的身份，驱散了在李雪薇家门外围观的邻居们。
屋内，李长军迅速勘察卧室坏境，初步断定没有异常之后，医生护士穿上脚套和手套，合力把李芸搬到床上，开始各项体表检查。
李雪薇悲伤欲绝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长军和猫头鹰同在客厅玄关沉默地等待。
李铁柱是紧接着到达李雪薇家里的人，李长军和猫头鹰浑身一紧，恭敬地对李铁柱招呼道：“班长好！”
李铁柱踩着倒在地上的防盗门，走进客厅，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冷漠地环视二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少夫人是他杀，我们全体准备迎接大人的怒火吧。”
“是，白头鹰！”李长军二人心中一凛，同时答道。
李铁柱走进客厅，坐在学习桌边上的椅子上，一改农村老汉的气质，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发号施令道：“蜂鹰！”
“到！”李长军身体站直，大喊道。
“封锁现场，搜查室内，寻找一切有关线索！”
“遵命！”李长军把倒在地上的防盗门立起来，暂时堵住玄关，在屋里四处搜查。
“猫头鹰！”
“到！”
“看护小姐，联络鱼鹰，让他通知医院死亡证明时间写为明天！”
“遵命！”猫头鹰走到李雪薇身旁，拿出电话小声联络。
李铁柱发出两道命令之后，看了一眼正在低声哭泣李雪薇，汇报道：“小姐，杀队长此时正在去南山向唐老汇报此事，雪鹰大人也在来往此地的路上，我们一定会查清此事。”
“嗯。”
李雪薇含着眼泪看着客厅内的三位陌生人，知道他们都是三爷爷的手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悲痛地看着天花板。
窗外，一直下着雨。
-----
李川连寝室都没回，以最快的速度坐火车转乘夏都市，然后坐高铁回西鹤市。
一路上，李川都在猜测李芸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想去，他最近几次看到李芸，都觉得她面色憔悴，多次劝她注意休息。
“应该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李川结合于李雪薇通话时李雪薇的悲伤状态，只能暂时得到这个结论。
让李川没想到的是，三个多小时后，李川在西鹤市医院的太平间，看到了李芸冰凉的尸体。
李雪薇死死抱着李川不放手，绝望地哭泣。
李川也顾不上计较男女有别，师生之礼，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横抱李雪薇在他的腿上，心中也泛起一阵悲伤。
在李家村，李大山是外来人口，李川放眼望去，村里人不是舅舅就是表兄弟，就算李川亲姥爷李六只去世，李川也只是被当做后家。
新朝农村有很强的家族意识，家中男丁和其妻儿都是‘本家’，女娃嫁人之后就是亲戚，在丧事时被称为‘后家’。
老人去世之后，都是由本家操办丧事，当孝子贤孙；后家中只有出嫁的女人，才有资格能穿上孝衣进哭丧队伍，李川和李大山只需磕头祭拜，或者帮忙拿一下祭品。
最关键的是，李六只去世时，李川还很小，不太懂亲人离世之痛。
李芸的去世，而且是年轻的李芸突然离开他们，让李川明白了一点亲之殇。
二胖凉皮店里，一起吃饭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就天人永隔。
李川心情沉重地抱着李雪薇，像拍打婴儿一样，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
医院里的一间会议室内，穿着大背心的李大山坐在正位，陆之昂，李长军，李铁柱，猫头鹰四人正襟危坐在两侧。
“遗体上没有外伤，血液里没有检测到致命毒素，初步判断是心脑血管疾病突发致死。”李长军拿着一个小笔记本，交给李大山，正色道，“这本笔记上的最后一篇日记，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李大山眼神冷酷，接过笔记本，笔记本上已经翻到那篇日记。
“8月2号，晴，心里难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窦性心律、T波异常，可能是心肌缺血，让我住院，否侧会有生命危险，我活的好好的，又想骗我花钱！呵呵……无良医生。其实，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不适，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想花钱，薇薇马上要上大学，我得给她攒学费，还要攒钱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如果我真得出现了问题，我想李川一定能看到这篇日记，我想告诉你：李川，薇薇想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李大山看完日记，合上笔记本，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她还是对我有怨气啊……”
接着，陆之昂开口说道：“蜂鹰在事发地没有勘察出外来指纹，并且找到了少夫人的医院检查报告，我派人询问了医生，医生所述同日记本没有出入。”
猫头鹰也插口说：“少夫人下午四点十二分，拿着食材回到家中，至小姐回家期间，没有任何外人进入单元楼。”
最后李铁柱，看着李大山，下结论道：“大人，目前掌握的情报，法医初步判断少夫人心脏骤停，大脑缺血，导致猝死，更深一步确认，则需要尸检。”
李大山摆摆手，眼神深邃，淡淡地说：“尸检就不必了，生死天命，结论是什么不重要，该做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散会后，蜂鹰和我一起去见雪薇吧。”
见李大山定调，四人皆暗松了一口气，同时起立复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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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地板上，也温暖了我的被子。
-----《完美的一天》
自从李雪薇课业繁重，每周只能在周六下午放学后和周日上午休息之后，李芸便在周六提前下班回家，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等女儿归来，一起美美吃上一顿，然后晚上逛逛街，犒劳一下女儿。
红烧肉，清炖排骨汤，清蒸黄花鱼，三菌豆腐汤，都是李雪薇喜欢吃的饭菜。
“今天晚上会有哪两道菜呢？”
站在门口，李雪薇就勾起了心中的馋虫，满怀期待地打开了家门。
没有饭菜的香味！
“妈妈，你没在家吗？”李雪薇把书包放在学习桌上，大声喊道。
没有得到回应，李雪薇以为李芸可能还在超市工作，有些失落地去卫生间洗手，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厨房里有一盆正在用料酒腌制的排骨……
“咔嚓！轰隆隆……”
晴空一声响雷，李雪薇刷地一下脸白起来，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她惊惧地连滚带爬跑到卧室，发现李芸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下，手机落在一旁。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李雪薇惊慌失措地跪坐在地上，抱起李芸，想把李芸喊醒，她轻轻拍打李芸的脸部。
但是，李雪薇手中那种冰凉的触感……
李雪薇浑身一震，颤抖着把手指伸向李芸的鼻尖，没有呼吸。
李雪薇难以置信地再试一次。
仍然没有呼吸。
“妈妈！”
李雪薇凄厉地喊着李芸，李芸却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八年前，那一天电闪雷鸣，李雪薇的父亲开车抛下她们母女，再也没有回来。
八年后，这一天仍然打着雷，她的母亲，再也不可能醒来。
李雪薇成了一个孤儿。
晴天霹雳之后，乌云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天空为之黑暗。
“噼里啪啦……”
窗外，瞬间大雨如注，雨声遮掩不住李雪薇凄厉的哭声。
“嘭！”
一声重响，李雪薇家的防盗门被人一脚踢翻，动静之大，使得楼房都为之震荡，一个女人拿着一把短剑，闯进门内。
这个女人动作麻利，迅速观察了一遍屋内各个角落，没有发现敌人，女人收起短剑，走到李雪薇身边。
这个女人是李雪薇楼下的邻居，三十来岁，短发素面，有些发福，她还围着围裙，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小姐，我是猫头鹰，发生了什么事？”猫头鹰看到李雪薇怀抱着不省人事的李芸，恭敬地询问道。
李雪薇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一到家就看道我妈妈倒在地上，我妈妈她……她没有呼吸了……”
猫头鹰蹲在地上，手指探向李芸颈部，又翻开眼皮观察瞳孔，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姐，请节哀，请您马上告知兵王大人，调查少夫人死……因。”
李雪薇一听到这个‘死’字，瞬间如泥塑木雕般呆着原地，无比悲怆地看着她的母亲。
猫头鹰见状，只得默默退退到客厅，拿出她自己的手机，低声向上级汇报情况。
良久，李雪薇才拿起被李芸落在地上的手机，拨打了李川的电话。
李川在电话里说：“芸姨，稍等一下，我在食堂，有点吵。”
李雪薇听到李川熟悉的声音，悲痛地说：“阿川，我妈妈出事了……我需要你。”
还没走出食堂的李川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阿姨怎么了？你有事没？”
“你快来，我需要你……”李雪薇声音已经哽咽。
“好，我马上回去！”
李川一头雾水，但不再询问，心中明白一定是发生了极其重要的大事，虽然他很急切，但仍温柔地对李雪薇说：“我没到之前，你照顾好自己，一切有我……”
“嗯。”李雪薇挂断了电话。
李川双手摸兜，只摸出几十块钱，只好匆忙跑回黄蕾身边，也不管黄蕾是否还在生气，十万火急地问：“你身上有现金吗？都借给我！”
“有！”
黄蕾看着焦急的李川，赶紧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拿出来，大约有五百块左右，一脸疑惑地问李川：“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谢！我一定还。”
李川接过钱，郑重地感激一句，然后跑出食堂，直奔校园外，拦住一辆出租车，飞驰离去。
-----
李长军开着警车最先到达新苑小区，紧跟其后的是市医院救护车。
李长军手上提着一个勘察箱子，带着法医护士上楼，他亮出警员的身份，驱散了在李雪薇家门外围观的邻居们。
屋内，李长军迅速勘察卧室坏境，初步断定没有异常之后，医生护士穿上脚套和手套，合力把李芸搬到床上，开始各项体表检查。
李雪薇悲伤欲绝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长军和猫头鹰同在客厅玄关沉默地等待。
李铁柱是紧接着到达李雪薇家里的人，李长军和猫头鹰浑身一紧，恭敬地对李铁柱招呼道：“班长好！”
李铁柱踩着倒在地上的防盗门，走进客厅，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冷漠地环视二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少夫人是他杀，我们全体准备迎接大人的怒火吧。”
“是，白头鹰！”李长军二人心中一凛，同时答道。
李铁柱走进客厅，坐在学习桌边上的椅子上，一改农村老汉的气质，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发号施令道：“蜂鹰！”
“到！”李长军身体站直，大喊道。
“封锁现场，搜查室内，寻找一切有关线索！”
“遵命！”李长军把倒在地上的防盗门立起来，暂时堵住玄关，在屋里四处搜查。
“猫头鹰！”
“到！”
“看护小姐，联络鱼鹰，让他通知医院死亡证明时间写为明天！”
“遵命！”猫头鹰走到李雪薇身旁，拿出电话小声联络。
李铁柱发出两道命令之后，看了一眼正在低声哭泣李雪薇，汇报道：“小姐，杀队长此时正在去南山向唐老汇报此事，雪鹰大人也在来往此地的路上，我们一定会查清此事。”
“嗯。”
李雪薇含着眼泪看着客厅内的三位陌生人，知道他们都是三爷爷的手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悲痛地看着天花板。
窗外，一直下着雨。
-----
李川连寝室都没回，以最快的速度坐火车转乘夏都市，然后坐高铁回西鹤市。
一路上，李川都在猜测李芸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想去，他最近几次看到李芸，都觉得她面色憔悴，多次劝她注意休息。
“应该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李川结合于李雪薇通话时李雪薇的悲伤状态，只能暂时得到这个结论。
让李川没想到的是，三个多小时后，李川在西鹤市医院的太平间，看到了李芸冰凉的尸体。
李雪薇死死抱着李川不放手，绝望地哭泣。
李川也顾不上计较男女有别，师生之礼，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横抱李雪薇在他的腿上，心中也泛起一阵悲伤。
在李家村，李大山是外来人口，李川放眼望去，村里人不是舅舅就是表兄弟，就算李川亲姥爷李六只去世，李川也只是被当做后家。
新朝农村有很强的家族意识，家中男丁和其妻儿都是‘本家’，女娃嫁人之后就是亲戚，在丧事时被称为‘后家’。
老人去世之后，都是由本家操办丧事，当孝子贤孙；后家中只有出嫁的女人，才有资格能穿上孝衣进哭丧队伍，李川和李大山只需磕头祭拜，或者帮忙拿一下祭品。
最关键的是，李六只去世时，李川还很小，不太懂亲人离世之痛。
李芸的去世，而且是年轻的李芸突然离开他们，让李川明白了一点亲之殇。
二胖凉皮店里，一起吃饭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就天人永隔。
李川心情沉重地抱着李雪薇，像拍打婴儿一样，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
医院里的一间会议室内，穿着大背心的李大山坐在正位，陆之昂，李长军，李铁柱，猫头鹰四人正襟危坐在两侧。
“遗体上没有外伤，血液里没有检测到致命毒素，初步判断是心脑血管疾病突发致死。”李长军拿着一个小笔记本，交给李大山，正色道，“这本笔记上的最后一篇日记，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李大山眼神冷酷，接过笔记本，笔记本上已经翻到那篇日记。
“8月2号，晴，心里难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窦性心律、T波异常，可能是心肌缺血，让我住院，否侧会有生命危险，我活的好好的，又想骗我花钱！呵呵……无良医生。其实，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不适，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想花钱，薇薇马上要上大学，我得给她攒学费，还要攒钱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如果我真得出现了问题，我想李川一定能看到这篇日记，我想告诉你：李川，薇薇想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
李大山看完日记，合上笔记本，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她还是对我有怨气啊……”
接着，陆之昂开口说道：“蜂鹰在事发地没有勘察出外来指纹，并且找到了少夫人的医院检查报告，我派人询问了医生，医生所述同日记本没有出入。”
猫头鹰也插口说：“少夫人下午四点十二分，拿着食材回到家中，至小姐回家期间，没有任何外人进入单元楼。”
最后李铁柱，看着李大山，下结论道：“大人，目前掌握的情报，法医初步判断少夫人心脏骤停，大脑缺血，导致猝死，更深一步确认，则需要尸检。”
李大山摆摆手，眼神深邃，淡淡地说：“尸检就不必了，生死天命，结论是什么不重要，该做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散会后，蜂鹰和我一起去见雪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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