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伤痛折磨的女子
孟晓芸蹲下身，拉着韩小辉的手道：“小辉，对不起啊，那个坏苹果是我放在那个洗手台的，我忘记扔掉了，真的很抱歉，让你吃坏了肚子。”
韩小辉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乱吃东西的。本来上车前大家给我和妈妈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就是我怕到了赣州的医院，要很长的时间来治疗，我得留一点食物在那边吃。家里的钱快用光了，不能再乱花钱了，剩下的钱要拿来给妈妈看病的。”
孟晓芸听了韩小辉的话，心头一酸，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泪珠也立刻在眼眶内凝结。
孟晓芸赶紧转身，不想让别人看到，轻轻擦拭掉眼泪，抬头望向车顶。
听了韩小辉的话，顾陌也是心中难受，叹了口气，忍住心中酸楚，揉揉韩小辉的头道：“小辉，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韩小辉摇摇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的，爸爸走了，还好妈妈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主要是妈妈一直都好不起来，希望这次去到新的医院，能治好妈妈的病。”
“小辉，这个姐姐也是很好的医生，让她帮你妈妈看一下好吗？说不定姐姐能看出点什么，可以吗？”顾陌道。
“嗯，好。”韩小辉点点头。
韩小辉赶紧穿好鞋，来到孟晓芸身边，拉住孟晓芸的衣角：“姐姐，你帮我去看下妈妈好吗？我会付你钱的。”
孟晓芸低头看向孟晓辉，泪珠还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的说道：“不…不用钱的，姐姐不是很厉害的医生，怕看不好。我，我…”
“没关系的，多一个医生看病，妈妈说不定就会好的快一点。姐姐你别哭啦。”韩小辉拉住孟晓芸的手，轻轻摇了摇。
可是孟晓芸听了韩小辉懂事的话语，却更忍不住了，眼泪如小豆子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
韩小辉看着悲伤的孟晓芸，一时间不知所措，无助的看向顾陌。
顾陌拉着孟晓芸走到一边，对着孟晓芸严肃的说道：“孟晓芸，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脆弱好吗，你知道韩小辉生活得有多困难吗，他又有多难过，又经历过多少失望，估计你猜也猜的出来吧？他承受的这些会比你少吗？”
“我希望你不要在让他看到你的泪水，你应该让他看见你美丽的笑容，让他了解人世间还有美好的事物。你看年纪小小的他多懂事，还反过来安慰你，这小孩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希望你做好大人的榜样，不要轻易落泪。”
看着变得极其严肃的顾陌，孟晓芸愣了下，接着用力咬了咬嘴角，转过身看向窗外，伸手将眼泪抹去，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
终于恢复平静的孟晓芸转过身来对着顾陌重重的应道：“我不会再轻易流泪了！”
孟晓芸拉起韩小辉的手：“小辉，走，姐姐去给你妈妈看病。”
“嗯。”韩小辉轻轻点头。
看着孟晓芸牵着韩小辉，好似一往无前的身影，顾陌摸了摸下巴赞道：“厉害！”
军队领导给韩小辉一家订的是包厢票，其实就在隔壁车厢，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打开包厢门，没有想象中难闻的气味，包厢里打扫的很干净，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一家所有的行李都整整齐齐摆在一个角落。
走进包厢看见女子的第一眼，顾陌的瞳孔迅速缩小，浑身汗毛竖起，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子头部，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许久才压制住内心的惊悚之情。顾陌回头看了眼孟晓芸的表现，见她没什么异常，也就忍住心中的话语，没有说话，只是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妈，快醒醒，我找了个漂亮的医生姐姐来给你看病了。”韩小辉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女子。
床上的女子已经骨瘦如柴，病痛使得女子面目变得干枯丑陋，女子缓缓睁开眼，看到韩小辉，女子艰难露出了一个笑容。待看到韩小辉带进来两个陌生人，女子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眉头也紧皱起来。
“两位……”
还不等女子说完，顾陌快速上前说道：“嫂子，我不是坏人，我今年刚退伍，这是我的退伍证，您看下。”
顾陌从兜里掏出一本证件，红色的证件上，印着“士官退出现役证”这几个烫金字体。
韩小辉和孟晓芸则惊讶的看向顾陌。
女子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下，随即松了口气道：“兄弟，你有什么事？你看嫂子我现在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有，没有！没什么事要帮忙。
嫂子是这样的，刚才在车上，我看见就小辉一个人待在外面，我担心他一个小孩自己一人在车里晃悠，怕他出什么事，所以就带着他来找家长。
路上小辉也跟我说了你们一家的情况，我的同伴刚好是医生，所以我希望您能同意让她帮您看看。”顾陌伸手接过自己的证件时，冲着韩小辉眨了眨眼。
韩小辉冲顾陌调皮的笑笑，表示谢谢顾陌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阿姨你好，我是临安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孟晓芸，我来帮您看看吧。”孟晓芸走到女子身边。
女子看了眼韩小辉，又看了看孟晓芸，想了想点头应道：“好吧，麻烦你了姑娘。”
“阿姨，你那里不舒服？之前医院拍过的片子还在吗。”
“还在，小辉去拿给医生姐姐看看。”
女子望向孟晓芸：“从去年年末开始，我就变得越来越来越瘦，吃什么都没用。然后般年前全身都开始痛起来，痛的路都走不动了。”
“当时在医院里，医生怀疑，我身体里是不是有寄生虫，然后全身都检查了下，但是都没有发现有寄生虫。又怀疑是不是那个器官衰竭了，又查了全身的器官，但所有器官都呈良好状态。医院最后什么也查不出，就给开了个营养不良的处方药。”女子叹了口气。
“嗯。”孟晓芸点点抬头，仔细的观察着韩小辉的母亲，沉思一会儿。
“顾陌，你带着小辉出去一下，我给阿姨做个全身的体格检查。”孟晓芸冲着顾陌挥挥手。
“行，我先带小辉去吃个饭，你好好检查一下。”顾陌带着韩小辉走出门。
门口。
“哥哥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不过，估计车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吃，都是一些盒饭。”顾陌牵住韩小辉的手，询问道。
“哥哥，里面有面包和馒头，等下我请你和姐姐吃。”韩小辉则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想吃饭，不想吃面包馒头。”
“那…那我进去拿个钱。哥哥你等我一下。”韩小辉想了想，有点犹豫的说道。
顾陌叹了口气，蹲下身对着韩小辉道：“小辉，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小，你还没有能力挣钱，你就把所有人的好都记在心里，长大以后再回报大家。懂了吗？”
“可，可是…”
顾陌打断韩小辉的话道：“没有可是，你知道吗，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妈妈，只要妈妈病好了，就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有没有信心，长大以后变得十分有出息，然后报答对你好的每一个人。”
“有！”听了顾陌的话，韩小辉重重的点了下头。
“去吃饭。”
“嗯。”
火车餐车车厢，顾陌给韩小辉点了一份牛肉盒饭。看着韩小辉十分快速的吃完一份，吃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余。顾陌有点心酸，伸手顺了顺韩小辉的背道：“再来一份？”
韩小辉舔了舔嘴角的油渍，想了想，点点头：“嗯。”
第二份盒饭，韩小辉也很快解决干净，韩小辉摸摸自己变得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好饱，嘿嘿！”
顾陌给韩小辉买了一瓶水，又给孟晓芸和韩小辉的母亲打包了三份牛肉盒饭。然后坐在座位上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挺长时间过去了，等的有点着急的韩小辉，忍不住拉了拉顾陌衣角，顾陌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紧紧提着饭盒袋子的韩小辉，顾陌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
顾陌蹲下身严肃的对小辉说道：“小辉，你相信我吗？”
韩小辉看着变得极其严肃顾陌，有点不知所措，但韩小辉看着顾陌干净的眼神，使劲点点头。
“小辉，我可能知道你妈妈生病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妈妈的病因。”
顾陌顿了顿道：“但我想试试，我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所以我打算晚上在过来，给你妈妈看病。从现在起，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所做每一件的事，你以后对谁都不能说，绝对！绝对！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这样你可以做到吗？”顾陌凝视着韩小辉的眼睛。
韩小辉犹豫几秒，看着顾陌重重的点点头：“可以！”
顾陌点点头，拍了拍韩小辉的肩膀道“好，晚上我会过来给你妈妈看病，你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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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辉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乱吃东西的。本来上车前大家给我和妈妈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就是我怕到了赣州的医院，要很长的时间来治疗，我得留一点食物在那边吃。家里的钱快用光了，不能再乱花钱了，剩下的钱要拿来给妈妈看病的。”
孟晓芸听了韩小辉的话，心头一酸，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泪珠也立刻在眼眶内凝结。
孟晓芸赶紧转身，不想让别人看到，轻轻擦拭掉眼泪，抬头望向车顶。
听了韩小辉的话，顾陌也是心中难受，叹了口气，忍住心中酸楚，揉揉韩小辉的头道：“小辉，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韩小辉摇摇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的，爸爸走了，还好妈妈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主要是妈妈一直都好不起来，希望这次去到新的医院，能治好妈妈的病。”
“小辉，这个姐姐也是很好的医生，让她帮你妈妈看一下好吗？说不定姐姐能看出点什么，可以吗？”顾陌道。
“嗯，好。”韩小辉点点头。
韩小辉赶紧穿好鞋，来到孟晓芸身边，拉住孟晓芸的衣角：“姐姐，你帮我去看下妈妈好吗？我会付你钱的。”
孟晓芸低头看向孟晓辉，泪珠还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的说道：“不…不用钱的，姐姐不是很厉害的医生，怕看不好。我，我…”
“没关系的，多一个医生看病，妈妈说不定就会好的快一点。姐姐你别哭啦。”韩小辉拉住孟晓芸的手，轻轻摇了摇。
可是孟晓芸听了韩小辉懂事的话语，却更忍不住了，眼泪如小豆子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
韩小辉看着悲伤的孟晓芸，一时间不知所措，无助的看向顾陌。
顾陌拉着孟晓芸走到一边，对着孟晓芸严肃的说道：“孟晓芸，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脆弱好吗，你知道韩小辉生活得有多困难吗，他又有多难过，又经历过多少失望，估计你猜也猜的出来吧？他承受的这些会比你少吗？”
“我希望你不要在让他看到你的泪水，你应该让他看见你美丽的笑容，让他了解人世间还有美好的事物。你看年纪小小的他多懂事，还反过来安慰你，这小孩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希望你做好大人的榜样，不要轻易落泪。”
看着变得极其严肃的顾陌，孟晓芸愣了下，接着用力咬了咬嘴角，转过身看向窗外，伸手将眼泪抹去，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
终于恢复平静的孟晓芸转过身来对着顾陌重重的应道：“我不会再轻易流泪了！”
孟晓芸拉起韩小辉的手：“小辉，走，姐姐去给你妈妈看病。”
“嗯。”韩小辉轻轻点头。
看着孟晓芸牵着韩小辉，好似一往无前的身影，顾陌摸了摸下巴赞道：“厉害！”
军队领导给韩小辉一家订的是包厢票，其实就在隔壁车厢，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打开包厢门，没有想象中难闻的气味，包厢里打扫的很干净，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一家所有的行李都整整齐齐摆在一个角落。
走进包厢看见女子的第一眼，顾陌的瞳孔迅速缩小，浑身汗毛竖起，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子头部，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许久才压制住内心的惊悚之情。顾陌回头看了眼孟晓芸的表现，见她没什么异常，也就忍住心中的话语，没有说话，只是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妈，快醒醒，我找了个漂亮的医生姐姐来给你看病了。”韩小辉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女子。
床上的女子已经骨瘦如柴，病痛使得女子面目变得干枯丑陋，女子缓缓睁开眼，看到韩小辉，女子艰难露出了一个笑容。待看到韩小辉带进来两个陌生人，女子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眉头也紧皱起来。
“两位……”
还不等女子说完，顾陌快速上前说道：“嫂子，我不是坏人，我今年刚退伍，这是我的退伍证，您看下。”
顾陌从兜里掏出一本证件，红色的证件上，印着“士官退出现役证”这几个烫金字体。
韩小辉和孟晓芸则惊讶的看向顾陌。
女子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下，随即松了口气道：“兄弟，你有什么事？你看嫂子我现在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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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是这样的，刚才在车上，我看见就小辉一个人待在外面，我担心他一个小孩自己一人在车里晃悠，怕他出什么事，所以就带着他来找家长。
路上小辉也跟我说了你们一家的情况，我的同伴刚好是医生，所以我希望您能同意让她帮您看看。”顾陌伸手接过自己的证件时，冲着韩小辉眨了眨眼。
韩小辉冲顾陌调皮的笑笑，表示谢谢顾陌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阿姨你好，我是临安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孟晓芸，我来帮您看看吧。”孟晓芸走到女子身边。
女子看了眼韩小辉，又看了看孟晓芸，想了想点头应道：“好吧，麻烦你了姑娘。”
“阿姨，你那里不舒服？之前医院拍过的片子还在吗。”
“还在，小辉去拿给医生姐姐看看。”
女子望向孟晓芸：“从去年年末开始，我就变得越来越来越瘦，吃什么都没用。然后般年前全身都开始痛起来，痛的路都走不动了。”
“当时在医院里，医生怀疑，我身体里是不是有寄生虫，然后全身都检查了下，但是都没有发现有寄生虫。又怀疑是不是那个器官衰竭了，又查了全身的器官，但所有器官都呈良好状态。医院最后什么也查不出，就给开了个营养不良的处方药。”女子叹了口气。
“嗯。”孟晓芸点点抬头，仔细的观察着韩小辉的母亲，沉思一会儿。
“顾陌，你带着小辉出去一下，我给阿姨做个全身的体格检查。”孟晓芸冲着顾陌挥挥手。
“行，我先带小辉去吃个饭，你好好检查一下。”顾陌带着韩小辉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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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不过，估计车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吃，都是一些盒饭。”顾陌牵住韩小辉的手，询问道。
“哥哥，里面有面包和馒头，等下我请你和姐姐吃。”韩小辉则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想吃饭，不想吃面包馒头。”
“那…那我进去拿个钱。哥哥你等我一下。”韩小辉想了想，有点犹豫的说道。
顾陌叹了口气，蹲下身对着韩小辉道：“小辉，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小，你还没有能力挣钱，你就把所有人的好都记在心里，长大以后再回报大家。懂了吗？”
“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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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信心，长大以后变得十分有出息，然后报答对你好的每一个人。”
“有！”听了顾陌的话，韩小辉重重的点了下头。
“去吃饭。”
“嗯。”
火车餐车车厢，顾陌给韩小辉点了一份牛肉盒饭。看着韩小辉十分快速的吃完一份，吃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余。顾陌有点心酸，伸手顺了顺韩小辉的背道：“再来一份？”
韩小辉舔了舔嘴角的油渍，想了想，点点头：“嗯。”
第二份盒饭，韩小辉也很快解决干净，韩小辉摸摸自己变得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好饱，嘿嘿！”
顾陌给韩小辉买了一瓶水，又给孟晓芸和韩小辉的母亲打包了三份牛肉盒饭。然后坐在座位上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挺长时间过去了，等的有点着急的韩小辉，忍不住拉了拉顾陌衣角，顾陌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紧紧提着饭盒袋子的韩小辉，顾陌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
顾陌蹲下身严肃的对小辉说道：“小辉，你相信我吗？”
韩小辉看着变得极其严肃顾陌，有点不知所措，但韩小辉看着顾陌干净的眼神，使劲点点头。
“小辉，我可能知道你妈妈生病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妈妈的病因。”
顾陌顿了顿道：“但我想试试，我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所以我打算晚上在过来，给你妈妈看病。从现在起，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所做每一件的事，你以后对谁都不能说，绝对！绝对！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这样你可以做到吗？”顾陌凝视着韩小辉的眼睛。
韩小辉犹豫几秒，看着顾陌重重的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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