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缘来如此
我的名字叫......
我使劲拍了拍头，非常使劲，我头都快爆了！——我已经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厉心同志。”
我对面的女警开口了，声音不算很甜，但这种熟女也就差不多带点诱惑的魅力吧。
“请别当我们警察是吃白饭的行吗？医院检查结果你也看了，专家也给你亲自解释了，你就是受了点惊吓导致精神轻微失常而已，但还没失常到失忆的地步！”
我双手撑着头缓缓抬起来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对不起，警官。好吧，我的名字叫厉心。”
我悲叹着呼出一口气，女警才示意男警继续。
“性别？”
我冷笑一声，这是真在测试我精神状态么？
“男。”
“年龄？”
“22。”
“学历？”
喂，这就过分了喂，又不是找工作，要学历干嘛？而且警察审问的时候只会核对身份信息，又不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虽然今天换了两个警察来，可是昨天已经验明正身了，昨晚我还被监视着在医院睡了一晚上，我又特么不会变成其他的什么人！
不过，我想了想，这跟我以前打架进派出所可能有点不一样吧。
算了。
“本科在读。”
“身份证号？”“籍贯？”“现住址？”......
你们都不怕累，本少爷也奉陪了，反正以前我也没少进所里。
——对，就是这么奇怪，以前很多事我都想得起来，但是最近半年的事乃至我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专家给出的诊断建议是——间歇性精神失常导致的选择性失忆——不过仅限于建议，而没有给我确诊。
“你是否于昨日即4月10日下午两点17分用xxxxxxxxxxx电话拨打110报警？”
我平静的说道：“是。”
男警头也不抬，只盯着昨天下午我的审讯记录看。“报警原因？”
“梦游。”
“嘭！”男警一拍桌子，然后才抬起他昂贵的头用那双愤怒的双眼看着我，“翻供？”
嗯，昨天下午报警后警察真的来了我家，而且还有个刑侦科便衣，了解了情况后将我以“恶意占用警力资源”之名带到了派出所里调查。而我当时真的还没缓过来，只得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东西都说了，结果显而易见，反而把事情闹大了，硬是把我带到医院一阵好整。
医生、专家怀疑我是产幻之类，但有些东西我从来不碰，所以最后就只给了个建议诊断，而后在一阵乌龙的唏嘘中让我自生自灭的躺进了单人看管室。
睡觉的时候我理了理，要想搞快结束这个我解释不清楚的乌龙，就必须把事情简单化——索性医生都说我产幻之类的，我干脆说我梦游得了！
不过——翻供，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这警察哥们儿也挺激动，一般情况下，嫌犯翻供的时候警察都是冷笑，因为这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把翻供的倒霉蛋深挖出更多的东西。
只是本少爷不是倒霉蛋，那警察手底下不是还有我的诊断书么？
“警官，本人并不是翻供，本人只是据实以供。昨天的提审记录两位应该也看了，当时我是在一种精神极不稳定的状态下录的口供。后来医院也证实了昨天我不适合再接受审讯问话，所以才选在24小时后的现在。经医生证实本人目下精神状态正常，本人也在冷静下来后醒悟过来昨天中午午睡时的确是在梦游。”我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加了一句，“不然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特么尿裤子了。”
两个警察听完我最后一句话都不约而同的扬了扬眉头，因为当时警察冲进门的时候我才刚起身，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换。
示弱而已，而且更真实，当然会引起他们别样的注意。至于“为什么今天会换了两个警察来审，就更说明问题所在”这种话，他们可是心知肚明。
女警略有深意的对我笑了笑，男警气的直摇头。
“真是悲哀！”
女警把手中的资料一股脑的交给了男警，应该是在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男警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女警，女警点头后他悻悻的起身开门而去。
目睹门关上了以后女警双手十指交叉轻柔的放在桌上，身体略微前倾，微笑着问我道：“厉心同志，你可知道报假警的后果？”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知道。”
“那好。”女警手一挥，“那你知道翻供的后果吗？”
我有点不理解她挥手的意思，那应该是在赶苍蝇蚊子吧？
“也知......知道。”
感觉气氛怎么有点怪？
“哦，别在意，你昨天说那人一挥手你就回到了屋里，我就想着挥手这个动作方便你理解——我掐断了所有的监控。”
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的浮上心头。
“哼。”女警俏哼一声抱起双手靠椅子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将头侧到一边。
桌子突然移到了一边，我正惊讶的时候才一转头的时间女警的双眼就堵在了我和移开的桌子之间。
“啊！”
我吓得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噗嗤...呵呵呵呵......”娇笑声中，女警悠然自得的把双脚翘到了我坐的那张椅子上，“喂，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了吧？可以回答最后那个问题了吗？——说，昨天为什么报警？”
“你......”我急喘不停，怯生生的往后跌去，却又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我指着女警恐惧的喊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要换我们来提审你？单单就是因为回避你昨天精神状态带来的负面影响吗？你错了，那是因为老娘看了你昨天的口供，老娘才会来！”
女警.....妖婆！真的是个老妖婆！
本人确定今天、现在不可能是在做梦！绝对不是！
那他`娘的昨天也肯定不是做了一场梦！
“哦，终于吓回正常程度了。”老妖婆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一切东西都飞回了原位。
我惊魂未定的坐回了老妖婆对面，隔着桌子我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安全感——虽然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不可能有一丝丝的安全可言。
“说正经的，你以为你昨天中午......或者说你在试图说服你自己昨天所见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都不是梦。”
老妖婆轻柔的伸手随意的摊开晃了晃，示意刚刚发生的一切。
“厉心，有件事情你肯定忘了，就是你跟你朋友前天、4月9日下午去过你们镇上林场边缘的一个山洞。”
“山洞？！！！！！！”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朋友？
“昭彦，你还记得吗？你的朋友。”
“昭彦！”我猛地想起这货，紧跟而来的就是关于这小子的一切——我实习建筑工地上的师弟，以及我们的师傅占胖子，还有他嬉笑做作的表情。
“想起来了，那天......前天下午，我们是去过一个山洞，那个山洞是......”
“是什么？”老妖....好吧现在她也没那么恐怖了，女警有些心急的问我，“你们在山洞里面待了多久？”
“可能有十几分钟吧？”我仔细的回忆着，“那个山洞是年后不久我和我妹在踏青时发现的，仔细想来......”
仔细想来，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问题就出在那个山洞？
这女警......
“我姓尤，叫尤君然。我们本来是调查那个山洞的非科学与自然现象调查小组，这次就是冲着你去过山洞才跟踪了你的，不然你以为警察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冲进你屋里？甚至你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换！”
哦，那就说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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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心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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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撑着头缓缓抬起来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对不起，警官。好吧，我的名字叫厉心。”
我悲叹着呼出一口气，女警才示意男警继续。
“性别？”
我冷笑一声，这是真在测试我精神状态么？
“男。”
“年龄？”
“22。”
“学历？”
喂，这就过分了喂，又不是找工作，要学历干嘛？而且警察审问的时候只会核对身份信息，又不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虽然今天换了两个警察来，可是昨天已经验明正身了，昨晚我还被监视着在医院睡了一晚上，我又特么不会变成其他的什么人！
不过，我想了想，这跟我以前打架进派出所可能有点不一样吧。
算了。
“本科在读。”
“身份证号？”“籍贯？”“现住址？”......
你们都不怕累，本少爷也奉陪了，反正以前我也没少进所里。
——对，就是这么奇怪，以前很多事我都想得起来，但是最近半年的事乃至我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专家给出的诊断建议是——间歇性精神失常导致的选择性失忆——不过仅限于建议，而没有给我确诊。
“你是否于昨日即4月10日下午两点17分用xxxxxxxxxxx电话拨打110报警？”
我平静的说道：“是。”
男警头也不抬，只盯着昨天下午我的审讯记录看。“报警原因？”
“梦游。”
“嘭！”男警一拍桌子，然后才抬起他昂贵的头用那双愤怒的双眼看着我，“翻供？”
嗯，昨天下午报警后警察真的来了我家，而且还有个刑侦科便衣，了解了情况后将我以“恶意占用警力资源”之名带到了派出所里调查。而我当时真的还没缓过来，只得支支吾吾的把所有东西都说了，结果显而易见，反而把事情闹大了，硬是把我带到医院一阵好整。
医生、专家怀疑我是产幻之类，但有些东西我从来不碰，所以最后就只给了个建议诊断，而后在一阵乌龙的唏嘘中让我自生自灭的躺进了单人看管室。
睡觉的时候我理了理，要想搞快结束这个我解释不清楚的乌龙，就必须把事情简单化——索性医生都说我产幻之类的，我干脆说我梦游得了！
不过——翻供，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这警察哥们儿也挺激动，一般情况下，嫌犯翻供的时候警察都是冷笑，因为这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把翻供的倒霉蛋深挖出更多的东西。
只是本少爷不是倒霉蛋，那警察手底下不是还有我的诊断书么？
“警官，本人并不是翻供，本人只是据实以供。昨天的提审记录两位应该也看了，当时我是在一种精神极不稳定的状态下录的口供。后来医院也证实了昨天我不适合再接受审讯问话，所以才选在24小时后的现在。经医生证实本人目下精神状态正常，本人也在冷静下来后醒悟过来昨天中午午睡时的确是在梦游。”我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加了一句，“不然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特么尿裤子了。”
两个警察听完我最后一句话都不约而同的扬了扬眉头，因为当时警察冲进门的时候我才刚起身，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换。
示弱而已，而且更真实，当然会引起他们别样的注意。至于“为什么今天会换了两个警察来审，就更说明问题所在”这种话，他们可是心知肚明。
女警略有深意的对我笑了笑，男警气的直摇头。
“真是悲哀！”
女警把手中的资料一股脑的交给了男警，应该是在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男警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女警，女警点头后他悻悻的起身开门而去。
目睹门关上了以后女警双手十指交叉轻柔的放在桌上，身体略微前倾，微笑着问我道：“厉心同志，你可知道报假警的后果？”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知道。”
“那好。”女警手一挥，“那你知道翻供的后果吗？”
我有点不理解她挥手的意思，那应该是在赶苍蝇蚊子吧？
“也知......知道。”
感觉气氛怎么有点怪？
“哦，别在意，你昨天说那人一挥手你就回到了屋里，我就想着挥手这个动作方便你理解——我掐断了所有的监控。”
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的浮上心头。
“哼。”女警俏哼一声抱起双手靠椅子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将头侧到一边。
桌子突然移到了一边，我正惊讶的时候才一转头的时间女警的双眼就堵在了我和移开的桌子之间。
“啊！”
我吓得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噗嗤...呵呵呵呵......”娇笑声中，女警悠然自得的把双脚翘到了我坐的那张椅子上，“喂，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了吧？可以回答最后那个问题了吗？——说，昨天为什么报警？”
“你......”我急喘不停，怯生生的往后跌去，却又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我指着女警恐惧的喊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要换我们来提审你？单单就是因为回避你昨天精神状态带来的负面影响吗？你错了，那是因为老娘看了你昨天的口供，老娘才会来！”
女警.....妖婆！真的是个老妖婆！
本人确定今天、现在不可能是在做梦！绝对不是！
那他`娘的昨天也肯定不是做了一场梦！
“哦，终于吓回正常程度了。”老妖婆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一切东西都飞回了原位。
我惊魂未定的坐回了老妖婆对面，隔着桌子我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安全感——虽然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不可能有一丝丝的安全可言。
“说正经的，你以为你昨天中午......或者说你在试图说服你自己昨天所见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都不是梦。”
老妖婆轻柔的伸手随意的摊开晃了晃，示意刚刚发生的一切。
“厉心，有件事情你肯定忘了，就是你跟你朋友前天、4月9日下午去过你们镇上林场边缘的一个山洞。”
“山洞？！！！！！！”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朋友？
“昭彦，你还记得吗？你的朋友。”
“昭彦！”我猛地想起这货，紧跟而来的就是关于这小子的一切——我实习建筑工地上的师弟，以及我们的师傅占胖子，还有他嬉笑做作的表情。
“想起来了，那天......前天下午，我们是去过一个山洞，那个山洞是......”
“是什么？”老妖....好吧现在她也没那么恐怖了，女警有些心急的问我，“你们在山洞里面待了多久？”
“可能有十几分钟吧？”我仔细的回忆着，“那个山洞是年后不久我和我妹在踏青时发现的，仔细想来......”
仔细想来，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问题就出在那个山洞？
这女警......
“我姓尤，叫尤君然。我们本来是调查那个山洞的非科学与自然现象调查小组，这次就是冲着你去过山洞才跟踪了你的，不然你以为警察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冲进你屋里？甚至你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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