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继承衣钵
“不准污蔑老爹！”
未待折彦质说完，邢东顾不得腿上的伤势站起身来，“整个朝廷谁人不知，我老爹乃是为国为民大公无私的好宰相！我成日出入相府，他有多辛劳我都看在眼里，你和他政见不合，故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何知道我老爹为国家奉献了多少心血！”
他语气铿锵，显然被折彦质的话触碰了逆鳞，自他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刑法天一直是他最为敬重的人。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他是你爹，疏不间亲的道理我懂，折某便不再多言。”面对邢东质问，折彦质摇了摇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争论。
双方缓和了好久，待邢东平息了情绪重新坐回席位后，折彦质才和他继续之前的问答。
“折某的局，乃是顺势而为之。既然你当时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我便与你定下生死赌注，同时故作刁难，让你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等你最终发现此路不通，最终输掉赌局，哪知道居然被小人利用，借此构陷本帅！”
说到这里，折彦质拳头狠狠地砸向旁边的桌子，力道之大，竟让桌面生生裂开。
“柳秦如对我设局的意图我能猜到”，邢东余怒未消，话音略显冰冷，“那你意图的又是什么？”
“若我没有记错，这应该还是第二个问题”，折彦质刚爆发的寒气瞬间又收回，那张瘦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和蔼的模样，“本帅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拜我为师，将来好继承我的衣钵！”
邢东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当时在演武场上，折彦质当众提出让他以拜师的方式来苟且偷生，他本以为，这只是折彦质为了辱没相府的颜面。
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他的真实目的！
“结合种种来看，你很聪明，很磊落，也很讲义气，习武的天赋更是惊人，若能成为本帅的亲传弟子，将来率领禁军征战沙场，定不会坠了折某一世威名。”
“将军谬赞，实不敢受。”好听的话总是让人受用，邢东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在我看来，无论你有多优秀，可始终都还是缺了一点，而这一点，正是禁锢你成长的关键”，折彦质道:“介于此，折某将灭神弓瞄准你的脸，给你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以此作为对你的警示！”
这句话让邢东方才的得意顿时消失不见，左脸如灼烧一般强烈的疼痛感却疯狂地涌了上来。
他很想知道，折彦质所说他缺了的一点到底是什么，可又不想浪费最后一个问题，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折彦质，反正对方也会主动告知。
折彦质似乎看穿邢东的想法，意味深长地一笑，“这禁锢你成长的关键点，恰恰就是你身为相府公子的身世。”
“这…有我老爹的助力，应该是好事吧，又怎么会变成禁锢？”这是反问句，自然也不能称为问题。
邢东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生气。
他心里暗道，面前这位相府的死对头，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在他面前编排老爹，搞不好接下来要说的话，又是一出“离间计”。
折彦质并未急于解答，吹了吹方才因砸破桌子而附着在拳头上的木渣，露出一道道淋漓的血痕。
让邢东讶异的是，面对受伤，他竟然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你说得没错，有一国宰相这样强大的助力当然是好事，可一旦依赖于他，你的人生必然会完全受他影响。”
折彦质缓缓说道:“且不说你走的路，都是他为你规划好的，未来你的发展更是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若凡事跟随你父亲的步伐，试问又如何能够超凡脱俗，成为真正的国之巨擘？”
邢东睁大眼睛，颇为戏谑地反问:“可是我为何要脱离老爹的掌控？又为何要成为国之巨擘？”
“这便是折某射你一箭的原因！”
折彦质洪亮道:“第一，即便你是宰相的儿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底牌，有很多时候，你保护不了自己；第二，你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太平盛世的小王爷，殊不知如今大平王朝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如你这般大才，却想在父亲的羽翼之下惶惶度日，岂不是枉来这世间走上一朝？”
“枉来这世间…走上一朝？”
这句话落到邢东耳中，别有一番滋味。
“本帅射伤于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希望你只当一个太平盛世之下的粉面公子，而是希望你成为满身是伤，无惧生死的铁血将军！”
折彦质一把扯下上衣，露出一身如鱼鳞般密集的伤疤，大大小小，数不胜数，邢东只觉触目惊心！
他看着眼前的威武将军，那充满傲气的神情，无不说明这些丑陋的伤疤，乃是他最值得炫耀的财富！
在此之前，邢东还对自己破相之事耿耿于怀，在看到折彦质满身伤疤之后，心中感觉非常惭愧，对折彦质仅存的一丝不满也顿时释然。
诚如折彦质所言，无论是穿越以前还是穿越以后，他都生活在和平之中，并不了解战争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曾是一个警察，警察的职业是保卫人民安全，维护社会稳定，在这个岗位上，他一直做得很好，并且引以为豪。
可现如今，国家四周强敌林立，他知道那段历史，更知道南北两宋的悲惨结局，大平王朝也是如此，随时面临着倾覆的可能。
正如折彦质所说，在这种时局下，他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个太平盛世下的小王爷，因破获几起案件而沾沾自喜。
邢东暗想，既然上天将他从九百年后带到这个时代，一定给他的新生赋予了更大的价值和意义！
这个时候，折彦质再次问道:“事到如今，折某再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的亲传弟子，继承我的衣钵，还有折家军！”
“你…当真想要把折家军交给我？”
邢东疑惑，太后党人不折手段也想夺取的东西，他竟然想要交给政敌的儿子？
怎么想的？不会又是什么局吧？
“只要有利于国家，折某不会在意这些”，折彦质看出了邢东顾虑，出言打消他的顾虑，“怎么样，做我的弟子，将来征战沙场，成就一番功业，守护一国平安？”
拥有一支庞大的军队，进可保家卫国，退可坐镇一方，邢东的确有些动心。
他认真考虑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委婉的拒绝了折彦质的盛情。
“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还想找到设计伤我的真凶，我总觉得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再次站立起来，向折彦质郑重揖道:“等事情了结之后，或许我会改变主意，还望到时候折将军愿意收留。”
听到邢东的答案，折彦质目光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好！陷害本帅的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若是查案之时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折彦质放声大笑，“至于你若是改变主意前来投靠于我，你只要你敢来，我便敢收！”
看着眼前爽朗的汉子，邢东也随他一起大笑起来。
许久，邢东止笑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折彦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邢东急问道:“柳秦如的医术，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哪怕有其他更多的问题想问，也必须为这个问题腾路。
一想到柳秦如那口箱子里的注射器、青霉素，这些本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医用之物，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这…”
折彦质有些为难，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答:“父亲柳朝元并不懂医术，他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我，而柳秦如却不爱武道。他的医术，乃是师承于他的亲爷爷柳长洲，而追根溯源，柳家的医术，皆是传承于老祖宗柳贯仲！”
邢东惊道:“前朝医圣，柳贯仲？”
这个名字，他在太平院的档记事中见到过。
周朝时期的医圣，相传此人得了华佗真传，擅长使用麻沸散进行手术，在当时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有关此人最为重要的事件，乃是他亲自为周世宗开刀治病，让险些病危丧命的柴荣起死回生，这才获封“医圣”的美名。
至于治病的过程，史书当中一笔带过，并无详细的记录，邢东也就不得而知。他隐隐有种感觉，正是那一场载入史册的救治，最终挽回柴荣的性命，导致历史的走向发生重大偏差。
“正是此人！”
折彦质打断邢东的思虑，“不过柳家现在隐居于世，不愿沾染俗尘。今日我将此事告知于你，乃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希望你能替我，以及替柳家保密。”
邢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有关柳家的这些情况，本帅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还想深究，建议你亲自找柳秦如询问，想来他应该不会太过隐瞒。”
“我正想好好问问他呢！”邢东佯怒道:“这小子好手段，把我玩了个够，等一会回县衙，定要拿他试问！”
“也不知他看没看出来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望折将军帮我美言两句，你是他大哥，他定会听你的！”说着又向折彦质拱手道:“干脆您现在就跟我同行回一趟汤阴吧，反正也是顺路，不耽误返回郑州的行程…”
“哈哈哈，你想得倒美！”
折彦质出言将邢东的美好想法打断，并告诉他一个“噩耗”，“柳小弟两天以前就已经离开汤阴，启程返回大理，折某这把灭神弓呐，还得命亲卫给他运送过去，否则你以为他那小身板能拿得动？”
“你说什么！”
邢东顾不得腿伤的疼痛，如屁股安了弹簧似的离开座位，将衣袖挽起，“那我这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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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折彦质说完，邢东顾不得腿上的伤势站起身来，“整个朝廷谁人不知，我老爹乃是为国为民大公无私的好宰相！我成日出入相府，他有多辛劳我都看在眼里，你和他政见不合，故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何知道我老爹为国家奉献了多少心血！”
他语气铿锵，显然被折彦质的话触碰了逆鳞，自他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刑法天一直是他最为敬重的人。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他是你爹，疏不间亲的道理我懂，折某便不再多言。”面对邢东质问，折彦质摇了摇头，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争论。
双方缓和了好久，待邢东平息了情绪重新坐回席位后，折彦质才和他继续之前的问答。
“折某的局，乃是顺势而为之。既然你当时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我便与你定下生死赌注，同时故作刁难，让你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等你最终发现此路不通，最终输掉赌局，哪知道居然被小人利用，借此构陷本帅！”
说到这里，折彦质拳头狠狠地砸向旁边的桌子，力道之大，竟让桌面生生裂开。
“柳秦如对我设局的意图我能猜到”，邢东余怒未消，话音略显冰冷，“那你意图的又是什么？”
“若我没有记错，这应该还是第二个问题”，折彦质刚爆发的寒气瞬间又收回，那张瘦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和蔼的模样，“本帅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拜我为师，将来好继承我的衣钵！”
邢东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当时在演武场上，折彦质当众提出让他以拜师的方式来苟且偷生，他本以为，这只是折彦质为了辱没相府的颜面。
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他的真实目的！
“结合种种来看，你很聪明，很磊落，也很讲义气，习武的天赋更是惊人，若能成为本帅的亲传弟子，将来率领禁军征战沙场，定不会坠了折某一世威名。”
“将军谬赞，实不敢受。”好听的话总是让人受用，邢东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在我看来，无论你有多优秀，可始终都还是缺了一点，而这一点，正是禁锢你成长的关键”，折彦质道:“介于此，折某将灭神弓瞄准你的脸，给你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以此作为对你的警示！”
这句话让邢东方才的得意顿时消失不见，左脸如灼烧一般强烈的疼痛感却疯狂地涌了上来。
他很想知道，折彦质所说他缺了的一点到底是什么，可又不想浪费最后一个问题，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折彦质，反正对方也会主动告知。
折彦质似乎看穿邢东的想法，意味深长地一笑，“这禁锢你成长的关键点，恰恰就是你身为相府公子的身世。”
“这…有我老爹的助力，应该是好事吧，又怎么会变成禁锢？”这是反问句，自然也不能称为问题。
邢东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生气。
他心里暗道，面前这位相府的死对头，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在他面前编排老爹，搞不好接下来要说的话，又是一出“离间计”。
折彦质并未急于解答，吹了吹方才因砸破桌子而附着在拳头上的木渣，露出一道道淋漓的血痕。
让邢东讶异的是，面对受伤，他竟然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你说得没错，有一国宰相这样强大的助力当然是好事，可一旦依赖于他，你的人生必然会完全受他影响。”
折彦质缓缓说道:“且不说你走的路，都是他为你规划好的，未来你的发展更是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若凡事跟随你父亲的步伐，试问又如何能够超凡脱俗，成为真正的国之巨擘？”
邢东睁大眼睛，颇为戏谑地反问:“可是我为何要脱离老爹的掌控？又为何要成为国之巨擘？”
“这便是折某射你一箭的原因！”
折彦质洪亮道:“第一，即便你是宰相的儿子，若是没有自己的底牌，有很多时候，你保护不了自己；第二，你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太平盛世的小王爷，殊不知如今大平王朝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如你这般大才，却想在父亲的羽翼之下惶惶度日，岂不是枉来这世间走上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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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到邢东耳中，别有一番滋味。
“本帅射伤于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希望你只当一个太平盛世之下的粉面公子，而是希望你成为满身是伤，无惧生死的铁血将军！”
折彦质一把扯下上衣，露出一身如鱼鳞般密集的伤疤，大大小小，数不胜数，邢东只觉触目惊心！
他看着眼前的威武将军，那充满傲气的神情，无不说明这些丑陋的伤疤，乃是他最值得炫耀的财富！
在此之前，邢东还对自己破相之事耿耿于怀，在看到折彦质满身伤疤之后，心中感觉非常惭愧，对折彦质仅存的一丝不满也顿时释然。
诚如折彦质所言，无论是穿越以前还是穿越以后，他都生活在和平之中，并不了解战争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曾是一个警察，警察的职业是保卫人民安全，维护社会稳定，在这个岗位上，他一直做得很好，并且引以为豪。
可现如今，国家四周强敌林立，他知道那段历史，更知道南北两宋的悲惨结局，大平王朝也是如此，随时面临着倾覆的可能。
正如折彦质所说，在这种时局下，他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个太平盛世下的小王爷，因破获几起案件而沾沾自喜。
邢东暗想，既然上天将他从九百年后带到这个时代，一定给他的新生赋予了更大的价值和意义！
这个时候，折彦质再次问道:“事到如今，折某再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的亲传弟子，继承我的衣钵，还有折家军！”
“你…当真想要把折家军交给我？”
邢东疑惑，太后党人不折手段也想夺取的东西，他竟然想要交给政敌的儿子？
怎么想的？不会又是什么局吧？
“只要有利于国家，折某不会在意这些”，折彦质看出了邢东顾虑，出言打消他的顾虑，“怎么样，做我的弟子，将来征战沙场，成就一番功业，守护一国平安？”
拥有一支庞大的军队，进可保家卫国，退可坐镇一方，邢东的确有些动心。
他认真考虑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委婉的拒绝了折彦质的盛情。
“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还想找到设计伤我的真凶，我总觉得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再次站立起来，向折彦质郑重揖道:“等事情了结之后，或许我会改变主意，还望到时候折将军愿意收留。”
听到邢东的答案，折彦质目光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好！陷害本帅的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若是查案之时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折彦质放声大笑，“至于你若是改变主意前来投靠于我，你只要你敢来，我便敢收！”
看着眼前爽朗的汉子，邢东也随他一起大笑起来。
许久，邢东止笑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折彦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邢东急问道:“柳秦如的医术，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哪怕有其他更多的问题想问，也必须为这个问题腾路。
一想到柳秦如那口箱子里的注射器、青霉素，这些本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医用之物，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这…”
折彦质有些为难，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答:“父亲柳朝元并不懂医术，他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我，而柳秦如却不爱武道。他的医术，乃是师承于他的亲爷爷柳长洲，而追根溯源，柳家的医术，皆是传承于老祖宗柳贯仲！”
邢东惊道:“前朝医圣，柳贯仲？”
这个名字，他在太平院的档记事中见到过。
周朝时期的医圣，相传此人得了华佗真传，擅长使用麻沸散进行手术，在当时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有关此人最为重要的事件，乃是他亲自为周世宗开刀治病，让险些病危丧命的柴荣起死回生，这才获封“医圣”的美名。
至于治病的过程，史书当中一笔带过，并无详细的记录，邢东也就不得而知。他隐隐有种感觉，正是那一场载入史册的救治，最终挽回柴荣的性命，导致历史的走向发生重大偏差。
“正是此人！”
折彦质打断邢东的思虑，“不过柳家现在隐居于世，不愿沾染俗尘。今日我将此事告知于你，乃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希望你能替我，以及替柳家保密。”
邢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有关柳家的这些情况，本帅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还想深究，建议你亲自找柳秦如询问，想来他应该不会太过隐瞒。”
“我正想好好问问他呢！”邢东佯怒道:“这小子好手段，把我玩了个够，等一会回县衙，定要拿他试问！”
“也不知他看没看出来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望折将军帮我美言两句，你是他大哥，他定会听你的！”说着又向折彦质拱手道:“干脆您现在就跟我同行回一趟汤阴吧，反正也是顺路，不耽误返回郑州的行程…”
“哈哈哈，你想得倒美！”
折彦质出言将邢东的美好想法打断，并告诉他一个“噩耗”，“柳小弟两天以前就已经离开汤阴，启程返回大理，折某这把灭神弓呐，还得命亲卫给他运送过去，否则你以为他那小身板能拿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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