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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血魔现世

小说:血色将满作者:林易明字数:4454更新时间 : 2021-03-06 16:45:00
杜平刚才见他们杀了从小一起玩的二狗一家人,早已怒不可遏。现在对方冲过来。他提起柴刀冲过去。母亲在后面叫也是不理。

父亲在前头,拿个凿子,却如何能打得过那么多持刀匪徒。他凿向右边的人,左边的人来砍他。杜平跳出来了,一刀砍左边那坏人。但是杜平的柴刀短,却如何能砍到对方。只是对准对方刀刃,砍开它。对方见他砍得还挺准,不怒反笑。又要来砍,怎知他每一刀对准对方刀刃,却是砍得准,一时无碍。反而是父亲这边两人围攻,胳膊被砍伤了。他母亲,从地上捡一个竹稿,也冲来。他们三人冲出一条路。

父亲说:“快往后山跑。”他自己流了血,尽管体力不支,也尽力跑去。

杜平见父亲受伤,故意走慢些,让父亲先走。用刀砍后面的刀刃。对面又有几人同时来攻他。那哪能抵挡。胳膊上中了一刀,一阵凉。心想:“今天恐怕要折在这里了。好在一家人,死了也不怕。”他赶紧边跑边往后面退。

母亲是个女流,原本跑得不快。父亲受了伤,体力也是不支,眼见儿子受伤,所幸回来帮忙。那胖子一刀把她妈砍死了。他和父亲同时大叫,都冲上去打。却哪里能打赢。父亲又被人连砍几刀,趴在了母亲尸体上。

杜平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恼怒不可遏制。砍刀猛砍。这拼死命的乱挥,却让众人略有退却。杜平砍了几下,见砍不到人,心想报仇无望了。又望着父母,眼泪充满眼眶。旁人见此,挥刀砍来。

“住手。”忽然空中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接着只听见“噗噗噗噗……”一连窜的声音转了一圈。但听人声惨叫分散。

杜平看到那群人瞬间个个手捂脖子,倒下去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他正大惊,看到一个白袍老者,侧脸上胡须摇摆,坚毅的眼睛,说了一句:“快逃上后山。”一踏步,便到了几丈开外。杜平心想:“此乃神人也。”那人消失在村庄内,只听到时有匪徒的惨叫声响起。

杜平看到父母的尸体,眼泪流出,这仇是不可不报。他要抬起手来擦眼泪,却发现手难听使唤。原来刚才见父母惨死,心中悲愤,挥刀乱砍,却忘了手臂中过刀,血液甩出了大片,此时整个白衣变成了红色,还在不停外流,痛不可挡。他索性把这只外袖撕开,割了下来,把伤口包住了。

他见旁边有口大刀,拿了起来。但是太重,双手握才能勉强握住。原来他以前用的是柴刀,早已习惯了。今天第一次拿起大刀,却是不太习惯。但是柴刀不能攻击,只能拿这把刀凑合着用了。

他往村中奔去,他在村中生活了十八年,又有谁人不识。村里有小气点儿的人,有霸道点儿的人,有小偷小摸的人,也有来往很少的人。但是谁又是完美的人?他们都有自已缺点,但是平常遇到时,或笑笑点头,或互相问侯,遇到一些事情,又是非常热心,大家在村中生活了这么久,想象到他们在自己面前死去,那哪是能容忍的事?

他提起刀走到张大妈屋前,那群坏人正举刀要砍下去。他喊:“住手。”跑过去砍。那人急忙躲开。又挥刀向他砍来。也许是在山中挥刀挥多了,也许是周围的响动让他常常去注视,暗中练成了一双利眼,他看清对方刀刃来势,却也能格挡。他双手握刀,抵挡得住,空隙之间,也有反击。但是他以前只砍伤过饿狼,野猪等,又何曾杀过人。此时手虽拿刀,心中又不免害怕。杀人原就不好,何况还要做牢。那人还有一个帮手,此时又要去杀张妈,杜平心想:“这些坏人杀了自己父母,杀他们也应该。”于是真就下重手,把对方手臂砍到了,对方的刀落到地上。

杜平急忙冲过去,对追赶张妈的人喊道:“喂,住手。”

那人却也惊奇,牢里出来的打不过一个小孩儿?他迎面又向杜平砍来。杜平险中看到刀刃,将之砍开,果真又是一刀,砍向对面手臂。此人之刀也是应声而落。他正想让对方放弃作恶。忽听到后面脚步声响,这种听声辨位之法在山中已练过多时,此时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击,说道:“赶快住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哪知对方满脸戾气,想来是打不过自己,心里更恼,举刀就砍来。杜平心想:“这些坏蛋当真不知悔改。杀了自己父母,还有些坏人在杀村中其他人呢。我真是糊涂了,快杀了这些人去救别人要紧。”些时再不留手,手被砍伤了的两人不是他对手。解决掉了。

张大妈抱着孙子连连道谢:“小辉,谢谢你,谢谢你。”

杜平说:“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提刀又往村民惨叫声处跑去。又到一处,对方却是有六人,杜平心里虽有些害怕,但是他们正要杀害魏大伯一家,大伯虽然拿木棍与之对打,却是不敌,被踹倒在凳子旁。对方举起刀正要砍下去。

杜平说:“住手。”

对方转头看了看,却哪理,一刀砍下去。杜平冲得极速,勉强敢到,砍开了这一刀。对方其余人见了,都来砍杜平。六人连环攻击,杜平哪里能够抵挡,更有人绕到了他身后,几刀齐砍,就要砍中他。背后忽然风声一紧,两人惨叫倒开,却有一人如风般从身旁绕过,前面几人也应声倒地。原来是那白袍老者,他说:“你来干什么,还不快逃。”

杜平说:“我不帮帮忙。”

那人说:“你打不过他们,快逃。”

杜平说:“这些都是我们乡亲,我可不希望他们被杀。”

那人身躯已经到了几丈外,不再说,转身又被屋子遮住了。又听到坏人惨叫。

杜平冲上前去,正要往左边去杀坏人。忽然地面摇摇晃晃,抖动不停,差点摔倒,两秒后,才稳了下来。他吓了一跳,难道现在闹地震?只见那白袍老者转身眼中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盯着泰山顶。

“不好。”那人一步就跳来杜平身边。正要再跳,地面又摇晃个不停。待稍稳时,正见那人望着天空,呆若木鸡。杜平心中也是一凛,看到老者满面红光,又见周围空气,地上光影也全是红色。恍若身处漫天血海之中。杜平艰难地回头。只见整个泰山处在血色之中。红光耀眼。然后四处光芒收敛,像是被什么吸收到了泰山顶。待一切红光聚集,又一道血光术冲天而起,直指月亮。过了一会,血色射出去了。杜平望见月亮底下的云都是一片血红之色了。月光照下来,整个世间像是笼罩了一层血色。

这还了得,天天望月亮都是银白的,却不曾想活生生被人染了一些血色。当真是匪夷所思。月亮离这里不知有多远,真有人能达如此任务?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对,一定是梦。”杜平心想:“村中这么多匪徒,父母惨死,都是做梦,父母在家好好的,明天醒来就能再见到他们了。”一阵风吹来,他感到有些冷。是梦吗,他也不太确定了,父母死了。心中上股泪,不知从哪里流出来。

“来了。”白袍老人说,“你快点逃,这里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杜平正想他如神仙般厉害,却如何控制不了。只一瞬间,村道上出现了一团深红色血液,有一丈高,这些血液粘性很强,又有活性,竟能自已流动,上端像黑幕一样散开,出来一个上半身人的形态,体型比一般人大一倍,黑血如衣,红血如体。一双凝血利爪从血衣后露出来。他的声音很冷,说:“小东子,咱然又见面了。”

白袍人说:“五大掌门这些年武功日进,收拾你简直小菜一碟,赶快滚回封印去,免得到时候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血魔说:“哦,是吗?五大掌门这么厉害,又何以让我重见天日呢?”

这句话似乎是说到了白袍人的痛处,他的身体动了一下,又说道:“不知是哪些小辈用了阴谋诡计,引我离开,才开了封印。要是我在山上,多少人也不能开此封印。”

“就是我们这群小辈了。”只见空中又飞来了五人,一人白衣书生手势骷髅骨扇,一个光膀找着大锤,一个尖瘦手持飞镰,一个浑身罗绮,一个手持狼牙棒。手势扇子的说:“怎么,于大侠,你能敌得过我们五人吗?”

白袍老者说:“原来是五大恶人。若是五人齐上,在下未必就输。”

白衣书生说:“大五刚刚重现人世,我们送上大礼为您洗尘。”

血魔沙哑声音说:“不必了,我长年不动,正好舒展筋骨。你们谁也不准帮忙。”

“快走。”白袍老人一把抓起杜平抛到几丈外篱笆后。身子却往前冲血魔而去。一把长剑上光芒时隐时现,与血魔的利爪激烈碰撞。利爪随意变换,时而是爪,时而是利刃,左乎右抓,运转自如。白袍人身形极快,从各处找机会攻击。在杜平看来,他似乎分成了十数个身影,只觉嘭嘭乓乓响个不停,又觉气浪一阵高过一阵,虽然相隔几丈,胸中也是气血翻涌。    白袍老者久攻不下,血魔运转自如,丝毫不累。丁一看着直为他担心。

血魔右手巨爪一抓,抓住了白袍老者的脖子,悬在空中。白袍老者用剑刺,血魔用左手抓住了他的剑,扯开了,只一拧,便断了。右手巨爪力道更甚。白袍老者疼痛难忍,用双手来扒他巨爪,希望能好过一些。

血魔说:“《太和真经》在哪?”

白袍老者说:“我哪里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血魔一双大眼睛,瞳孔便是黑血,来看着他,说:“你会不知道?少惩能,快快交出来,免得生不如死。”说着手中力道更重了。

白袍老者脖子肌肉如烂,冲出三个字:“不知道。”

杜平见老者被抓,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都打不过,我还能逃哪里去,老者是好人,我要救他。”双手握刀,全力冲了出去。血魔太高,他可砍不到手臂,只是从血团中判断他正身所在位置,连剑带人,跳起刺去。长剑没入血团中,连自己的手臂和头,也没入了血团之中。似乎是刺入了一层肉壁还是什么东西。血团体内一凛,大叫一声。一股血浪将杜平和老者弹出二丈开外。

五恶人大惊:当时血魔让自己别动手,自己知道姓于的不是血魔对手,便不在理会。哪知这个全不会武功的小杂毛会冲出来。他灵力几乎可以忽略,倒是让人防不胜防。血魔让自己不对姓于的动手,没说不对别人对手,造成血魔受伤,迁怒于人,那可是好。当即都要冲去杀了杜平。如果当真冲去,取杜平的性命哪是一秒以外的事情?

但是血魔自己也不曾想到这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小杂毛会冲过来,沉睡了几十年的身体还没完全醒,竟然给他刺破了。当年杀人无数,除了五大掌门围攻自己之时核心受过伤,其他人从未近身半丈之内。时隔几十年,却没曾被个毛头小子刺破了内核,难道自己过时了?现在小孩的功力都这么强吗?五大掌门真的突飞猛进?这些疑问一闪而过,他霎时间恼羞成怒。心道:“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他身子一紧,把周围血液与空气聚集过来。

五大恶人正想去抓杜平,见血魔摆这阵势,大感不妙,急忙摆起架饰。不到一秒后,血魔双手一送,巨大空气波中夹杂着血丝朝外喷出。一时间整个村庄砖飞木断,夷为平地,所有村民,禽兽,老鼠,鸟类,全部化为模糊的血肉。五大恶人倒飞而去,白袍老者挡在杜平前,也受力飞去,不见踪影。

血魔身子往前一踏,朝白袍老者飞去的方向射去。只见血泊中有件杜平的外衣。两人已不见踪影。看来也是化为血肉了。

血魔不再看五大恶人,朝天上一射,不见了方向。

杜平感到身体很冷,地上又硬,哈拉子流到嘴下有股臭气,浑身酸痛。他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阴影下的破砖。自己却是趴在地上,两旁透出白光,却是冷地发抖,转头一看原来是白雪。雪屑扑面,更是冷透心里。背上压着一层砖石土屑,他奋力爬了起来。此时正是严冬时节,晕了一晚竟下了一尺厚的白雪。哪还有什么村子,只是一块平地,白茫茫一片,后山上的树木也塌了一大片。寒风吹来,他紧了紧身子,却发现外衣不见了。

“爹,娘。”他喊了一声,往村中跑去,寒风吹地越冷,他便越跑地极速。只是路途并不平坦,到处是破砖断木,时时踩到粘粘的烂肉。他急忙避开。找了几件破衣裳穿着。奔到了后山口,却哪里还看得到爹娘,都是白茫茫一片。他凭记忆找到爹娘当时死的地方。用手扒开雪层,却只见两团烂肉。他的眼泪哗地流出来了。跪在烂肉前万念俱灰。

“小家伙就这点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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