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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三

小说:泽龙记作者:叶飞石字数:10534更新时间 : 2021-03-15 11:05:00
萧天泽别过赵玲若后正要赶回名剑山庄,突然想到妹妹爱吃糕点让他带些回去。便和身旁的阿成道:“小妹最爱吃桂花酥,我临走的时候还非缠着我要我带些回去,这里离长安城不远,我们去城里买些回去,长安城里的糕点小妹想必是没吃过的。”

  一行四人来到都城长安。没想到是城外数以万计的流民,大多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守城的官兵却是不让一个流民进城。萧天泽不由悲悯心起散了一些银两给城外的百姓。四周的百姓看到有人施舍银两蜂拥而至,如同丧尸一般向萧天泽主仆四人涌来。最后只留下一点盘缠和买糕点的银两其他全部散尽了。

  来到城中却是让四人目瞪口呆,城内车水马龙,人潮传动川流不息,一幅盛世景象。虽只是一墙之隔却已是两个世界刚进城门仍能听到城外的哀求呼喊之声,城门不远处便是一个戏台。唱的正式霸王别姬,虞姬柔美的声音,台下的叫好声,城外的哀嚎声。声声入耳。此时萧天泽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自己的先祖萧衍,笃信佛教曾四次舍身出家。自己从小便深受佛法教诲这次去崆峒拜寿也是他第一次身摄江湖此情此景不由得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潸然泪下。

  少爷少爷,一旁的阿成叫着正在发呆萧天泽。京师长安果真热闹,若我们没把银两散给那些百姓,我们便可在城中好好玩乐几日了。阿成和手下的仆人东张西望,这儿悄悄那儿看看到处是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虽然名剑山庄多是珍奇异宝但这些民间的玩意儿他们也是没见过的。

  萧天泽的情绪依然失落低声道:“愿我能以身济世,平天下浩劫。”

  市井繁华喧嚷一旁的阿成也没有听到萧天泽说什么。大声说道:“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去给二小姐买糕点去吧”。

  一行四人来到长安最大的糕点坊。买了一些桂花酥和长安特有的精致点心用油皮纸包着打包好了交给了阿成。主仆四人找了一间小馆子准备吃些东西好继续上路。这时阿成突然想要小解,对萧天泽道:“少爷,我要小解,去去就回。”

  过了不一会儿阿成回来了对萧天泽道:“少爷,我刚才小解的时候碰到两个沙陀族人。”萧天泽也没在意,这里是长安城,别说碰到几个沙陀。一路走来,黄头发蓝眼睛的异族人也是不少。阿成继续道:“他们说的是沙陀语,我母亲就是沙陀族人,所以我多少能听的懂些,我听到他们说要在今晚交易什么皇城布防图,你说他们要皇城布防图做什么?”这是菜已上桌,阿成边吃边说,只把这个当作有趣的事儿说给萧天泽听。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萧天泽时常听父亲说沙陀一族早有异心恐对本朝不利。今日阿成恰巧听到他们要交易皇城布防图,看来此时是早有预谋。这时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他们邻桌坐下,只见这二人头发微卷,高挺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显然不是中土人士。阿成眼色一挑刚坐下的那二人低声道:“那便是我碰到的那两个沙陀族人。”小二!一个沙陀族人道。拿些熟牛肉和熟羊肉来。再来两坛子酒。

  好嘞,客官!店小二应声答道。过了不一会儿酒肉便已经端了上来。店小二道:“客官你慢用,有什么需要您在吩咐小的就是。”说完便退下了。只见那两个沙陀族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交谈却是用的沙陀族语,时不时的还哈哈大笑。

  萧天泽对阿成低声道:“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阿成往边上坐了坐,侧着耳朵努力的听着那二人交谈。

  阿成道:“那个穿粗布麻衣的叫巴图,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叫阿克木,他们好像在讨论长安城里的漂亮姑娘。”阿成又往边上挪了挪,酒馆声音吵杂,他所学的沙陀语也是极为有限。离得近些好听清他们说些什么。

  巴图看阿成举止异样和阿克木不在交谈,阿克木也觉察到了阿成的动作,向萧天泽这边看来。阿成看道自己被发现,不意思的笑了笑。二人目光移到萧天泽身上,只见一个俊雅的少年带着三个名随从,那个张头张脑的应该是那少年的书童。仔细打量那少年腰间还插着一只玉箫,看少年温文尔雅不像混迹江湖之人也就没有在意,只以为那书童没见过什么世面,对西域人的长相比较好奇罢了。

  二人又开始交谈,声音却低了很多。阿成也不敢在靠近了,反而往回挪了挪。对萧天泽道:“他们在说黄金,还有城外的一座什么庙,哦,他们应该是要用黄金去买城外的一座庙。”

  萧天泽惊讶道:“买了一座庙?他们买庙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我只听到这么多。还有个叫方全忠也会去。”阿成低声道。萧天泽眉头紧锁不语,在思考那两个沙陀族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巴图和阿克木酒足饭饱后便上楼回房休息了。萧天泽让阿成唤店小二来,“小二,刚才那两个客官住的是那间房。”萧天泽指着刚上楼的那两个沙陀族人道。

  “回客官的话,那两位爷前几日便来了,住的是天字号房。几位客官也要住店么?”店小二答道。

  萧天泽道:“给我们找两间离那两位客官近些的上房。”

  “好嘞,几位客官,您楼上请!”店小二大声道。

  萧天泽一行四人本来准备填饱肚子好上路,但是恐这两个沙陀对本朝不利便也在客店住了下来,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约一更天的时候巴图和阿克木二人吃过晚饭,让店小二备了两匹马出城去了。萧天泽一直在房内听着动静,见二人要出城赶紧也吩咐店小二备马随后追出城去。阿成闻声急忙赶下楼去对小二道:“快快快,赶紧备马,要三匹,三匹,快些快些”。

  店小二苦笑道:“客官,莫说三匹,现在就连一批马都没了。”

  阿成急的暴跳如雷手舞足蹈的大声喝道:“你们这么大一家店,怎么才这几匹马,哎~算了算了。”说罢急忙飞奔而出。阿成刚跑出半里多地,眼看就要城门就在眼前。这时不远处传来鼓声。阿成心道:“糟了,是执金吾在鸣宵禁鼓。”唐朝礼法严格在长安,每晚“执金吾”以鼓声周知百姓,代表“禁夜”即将开始,城门便会上锁。次日晨,钟楼响钟,代表禁夜结束。凡是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犯“犯夜”罪名,要笞打二十下。

  阿成刚跑到城门前便看到城门已经上锁。此时的阿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喃喃道:“少爷呀少爷,你一人出城也不说等等我,这要是有些闪失,庄主非要了我小命不可呀。”

  此时城外萧天泽紧随二人其后,远远的看见巴图和阿克木策马来到城外一间小破庙前。拴好马绳进了破庙。

  萧天泽约离破庙一里多地的地方就牵着马改为步行。走了半里又将马拴好,轻声的向破庙走去。此时夜幕已至,破庙内生起了篝火。萧天泽躲在庙外借着火光看到二人围着篝火而坐在互相交谈。可说的却是沙陀族语。萧天泽不懂沙陀族语也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见一个穿金吾卫服饰的人策马奔来。拴好马绳便进了破庙。

  巴图和阿克木拱手相迎道:“哈哈哈,方兄弟如约而至真乃大丈夫啊。”

  萧天泽趴在窗边,屋内的清醒一清二楚。心道:“这应该就是阿成所说的方全忠了。”

  方全忠自从进屋就显得格外谨慎,环顾四周确认屋内只有两人后才道:“金子呢?”

  阿克木道:“金子,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巴图拿过一个袋子,打开袋口里面果然都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阿克木又道:“那我们要的东西呢?”

  方全忠从怀里掏出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羊皮扔了过去。阿克木打开羊皮一看,确是皇城的布防图,皇城的格局,兵力,以及换班时间都有详细的记录。可唯独没有太极宫和大明宫的布防。

  阿克木道:“方兄弟,这图,怎么少了两张,为何这图里没有太极宫,和大明宫两座宫殿?”

  方全忠道:“你们要的是皇城的布防图,这便是了,那太极殿和大明宫是宫城自然是没有的,你们可没说要宫城的布防图呀!”

  长安城有外郭城,皇城和宫城组成。外郭城由长安城的百姓居住

  皇城乃是中央官吏的署区,宫城才是皇家宫殿,由太极宫和大明宫两座宫殿组成。这两个沙陀族人显然是刚到长安城,不知长安城的组成,错吧皇城当宫城。

  巴图本来是要将金袋子递给方全忠的,看情形有变却又把手收了回去。

  方全忠伸手去夺,一把将金袋子抓住,二人同时使劲往回来。刺啦一声袋子破裂,袋中的金子散落一地,可仔细看去掉在地上的金子中还夹杂着许多石块。

  方全忠大怒啐道:“你们沙陀族人好生狡猾,爷爷险些上了你们的当。”说罢伸手去夺阿克木手中的皇城布防图,巴图眼看用石块冒充黄金的事情败露眼下这场交易是没法进行了,若这皇城布防图也被夺了去那回去可就真的没法交差了。所以一个箭步上去抢在阿克木前挡住方全忠来势。方全忠左脚踢出,右掌直击其面门。巴图侧身避开一掌右腿却受了方全忠一脚,他体型壮硕受了这一脚竟全然无事,阿克木见二人已经动上了手也上前助阵,破庙内的三人便厮打了起来。

  三人打了个十来个回合阿克木突然身子一转绕道方全忠身后准备拿他后心,方全忠刚要转身抵挡前胸却被巴图抓住,巴图劲力一使将他掷了出去,方全忠后退四五步险些摔倒。心道:“这两人身材高大,果然膂力惊人。”自知以一难以匹敌其二。向后两个纵越便跳出了破庙。

  突闻庙外方全忠大声乎喝道:“放箭!”埋伏在四周弓箭手突然齐刷刷的举起火箭将小破庙围在当中。瞬时间箭如雨下,一道道火光划破长空,如数万个流星砸向破庙。庙外的马匹显然以是中箭,长嘶一声便倒在地上。另外两匹中箭较少挣脱缰绳狂奔起来,将弓箭手围城的圈子撞出一个缺口。但没跑多远也长嘶一声也倒地不起。

  萧天泽背靠残破不堪的院墙缩着身子,火箭射到离他不远处的干草垛上已燃起一大片。巴图和阿克木二人躲在神像背后,庙内已是火光冲天。阿克木对巴图道:“这方全忠真是卑鄙狡猾,拿一张假图戏弄我等不说还暗布杀手,要取你我兄弟二人性命,还好我们在长安城花了大把的金子花天酒地了一番,也算是值得了。若得上天庇佑你我二人今日不死,日后我必将其碎尸万段!”巴图道:“我们须得冲杀出去,在着即便不被羽箭射死也得被活活烧死。”说完冒着袭来的火箭来到庙门前卸下一块门板挡挡在胸前。对神像后的阿克木道:“你跟在我身后,我们这便冲杀出去。”阿克木从神像后面探出身子来,见巴图挡在前面俯身去拾散在地上的金子。巴图急道:“现在你我性命都已不保,你还捡那些金子做什么!”阿克木知耳不闻,突然一声惨叫,啊哟一声,原来一只羽箭已经射入阿克木小腿。阿克木又惊又慌刚拾起的金子又散落一地,他连忙又拾起两个放入怀中躲到巴图身后。刚出庙门巴图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胸前却依然举着那门板。巴图和阿克木都是一惊相互骇然。侧头一看竟是客店里的白衣公子只见他伏在地上手里的玉箫已经点中巴图身上的穴道。萧天泽道:“我并非有意难为二位,只是那皇城布防图关系重大,只要你们交出布防图,我即刻便解开你的穴道放你们一条生路。”

  眼下情形危机,几只火箭又射到门板上,门板已经开始慢慢燃烧,巴图被点中穴道下半身动弹不得,阿克木小腿中箭也难以行动。

  阿克木道:“你此话当真?”

  萧天泽道:“若我此时想要这二人性命那是再容易也不过,又何须和你们多言。”二人对望一眼也只是无奈。只见阿克木从怀中掏出一块叠的四方羊皮向萧天泽扔了过去。萧天泽接过羊皮打开确认无误后,玉箫在巴图身上一点解开了穴道。此时羽箭仍从四面八方源源不绝的飞来。巴图负起阿克木顶着门板拔足向马匹冲撞出来的缺口处疾奔。而萧天泽则早发现破庙后面有口枯井,纵身便跳了进去。方全忠见庙内有人窜出,发号施令,百余只羽箭向巴图和阿克木二人射去。前方来箭都被门板尽数当下,而后方的十余只羽箭却都射到了阿克木的背上。巴图也管不了那么多,奔到弓箭手身前打到几名士兵便一路向南逃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破庙内的火势稍弱方全忠带着一队人冲了进去,四下查看无异后将地上散落的金元宝尽数拾起后便离开了。

  萧天泽听到外面良久寂静无声使轻身功夫在枯井内的砖壁上左右一蹬便飞身出井。此时天已微亮,萧天泽准备骑马回城,却哪知马匹早已经踪影不见。回到客栈却也不见阿成人影。萧天泽问两名随从道:“阿成呢?又跑去那里了。”

  两名随从答道:“昨日阿成未能追上少爷心急不已怕有什么闪失,今儿天刚亮城门一开便寻出城去了,少爷路上应该碰到才对。”

  萧天泽道:“我要去一趟楚国公府上,你们收拾行李,告诉阿成等我回来即刻上路。”

  一名随从道:“少爷,您还是先换一身衣裳再去吧!”

  昨日庙中大火,萧天泽虽未收到但也却弄得灰头土脸,衣服也早已污浊不堪。

  萧天泽道:“不必了,我去去就回。你们快些准备吧!”说罢向楚国公府走去。

  萧天泽从怀中拿出皇城布防图看了看,边走边想心道。这沙陀一族尽然买通我朝官吏也不知他们要这皇城布防图有何计划,眼下只能将这图纸交于大伯,并告知我朝有人通敌卖国,希望朝廷彻查此事才好。萧天泽的大伯萧遘进拜司空,封楚国公。在朝堂之上更是身威赫赫。不一会儿萧天泽便来到楚国公府。只见门前竟是金吾卫把守,萧天泽只感大是奇怪。金吾卫乃是皇帝的卫队,主要负责保护皇上,大伯虽贵为楚国公也不可能有如此待遇。

  萧天泽走上前去询问道:“官爷,我有要事求见楚国公,可否请官爷通传一声!”

  那个站在左手边的那名金吾卫看萧天泽灰头土脸好似一个落魄书生便趾高气昂的道:“爵爷最近军机繁忙恕不见客户。”说罢头一昂都没正眼看萧天泽一眼。

  萧天泽见状上前偷偷的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名金吾卫。小声道:“麻烦官爷了!”

  那名金吾卫态度颇有好转,对萧天泽道:“爵爷不在府上,已经被召进宫好几日,若你真有急事儿,可有小的代为转达。”萧天泽伸手摸了摸衣袋中的布防图浅笑道:“不劳烦官爷了,我过几日再来就是了。”说罢向那金吾卫还了一礼转身向客店走去。这一路上却是心中郁闷,不知那里不对,可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看来只好先将这图纸带回山庄交于父亲告知详情在做定夺!

  回到客店,阿成早已回来,见萧天泽这幅模样道:“少爷呀少爷,你昨晚这是去那里了呀,感觉您像是去挖煤了一样!这要是让庄主知道了,我阿成可又要倒霉了喽!”阿成一遍看萧天泽有没有受伤一遍说风凉话。萧天泽也没搭理他,洗了脸换了一声干净衣服主仆四人便上路了。

  自萧天泽下山后欧阳锦就惴惴不安,心道:“萧御为人一向沉稳,且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名剑山庄在江湖久负盛名,何故会说恐山庄有变,还让我护其小女周全。”欧阳锦拿出那枚六角青铜牌细细查看。心又道:“此事绝不简单,必定另有隐情,看来我老崆峒这次是非要出山不可了!”只见欧阳锦拿出书信,在烛火前燃尽。随后向后山的紫霄阁走去。

  把守紫霄阁的弟子见师父走来却是颇感惊讶,紫霄阁内供奉着崆峒开山祖师飞虹子的雕像何其毕生所学,还有大量的道家典藏。欧阳锦为一派掌门,每月初一十五必来紫霄阁内前来祭拜。两个崆峒弟子小声议论道:“师父怎么来了,不是前几日才来的吗。今天是月初第四日,应该再过十一日才对。”另一个崆峒弟子小声道:“师傅乃一派之长,要什么时候来要听你的吗。”

  话刚说完欧阳锦便以走到二人面前。二人身体微屈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道:“师傅!”

  欧阳锦嗯了一声让两名徒儿打开阁门,自己一人进去让其在门外守候。一层阁内正中是广成子塑像,塑像前的供桌上贡品一应俱全,香炉内的香火从未断绝,弟子每隔两个时辰便会续上新的香火。欧阳锦进完香火便径直走到楼梯前以九宫八卦步上楼,始坎、次兑、次坤、次震、复息于中宫。自中宫至巽、次乾、次艮、次离,楼梯内置机关,一步踏错便会有羽箭射出。二层的中央地面的空地上画着一幅太极八卦图,八个方位分别对应着八角塔楼的八个角。墙壁四周有八个巨大的书架。也于地上的八卦图相对应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欧阳锦纵身飞起,在八个书架前左右横移,脚下依旧是踏着九宫八卦步法,但与上楼的步法不同。来来回回三四下对应着坎位的书架暗格打开。欧阳锦从怀中掏出六角青铜牌放到了暗格中。踏九宫八卦步上三随便准备祭拜师祖。正要祭拜,突然看到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已经腐烂,其他贡品却是完好。欧阳锦大奇,拿起苹果一看,竟发现这苹果曾被人咬了一口才致腐烂。不由大惊,转动香炉发现暗格内的剑谱也不翼而飞,仔细查看玉像上的玉带竟也不见踪影。此时欧阳锦只觉后背发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心道:“紫霄阁二层三层乃崆峒派禁地,本门弟子万不敢闯,即便有敌来犯不懂九宫八卦步想上二层已是万难。未触发机关竟取走了三层我派至宝。而这九宫八卦步我连平儿都为传授且步法变化万千,若非我亲传定无法破解这阁中机关。究竟是谁与我崆峒为敌!”

  萧御的一封书已让欧阳锦千头万绪,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欧阳锦边走边想,正踏着九宫八卦步下楼梯时,一时走神踏错一步。只见暗格中一只羽箭向欧阳锦袭来。箭风强劲力道及猛。欧阳锦已知自己踏错,如若贸然躲避又怕踏错。只见欧阳锦双脚站立不动上身微侧羽箭贴胸而过,射入一旁的墙壁中约板寸有余。

  门外的弟子听到阁内有机关触发慌忙推门进殿。只见欧阳锦到达一层。见两名弟子神色慌张道:“没事,你们叫你们大师兄和最近看守紫霄阁的弟子来问道宫见我,然后在派些人手搜查附近树林!”两名弟子拱手接令。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已感大事不妙!

  约半柱香的时间,大弟子余颖平,二弟子许文瑾,三弟子郝世聪和众弟子都已到大殿上。坐在正中的欧阳锦问道:“最近几日,紫霄阁可有什么异样?”负责看守紫霄阁的小道正要禀报月初夜里似乎有人夜闯紫霄阁。但被大弟子余颖平拦下道:“师傅,紫霄阁日夜有人把守并没有什么异动。”见余颖平神色有异又问二弟子许文瑾道:“文儿,你可发现有什么异样吗!”

  许文瑾拱手道:“回师傅会的话,这几日弟子守前夜也并未发现异样。”二弟子许文瑾为人一向忠厚老实,那日赵玲若扮作叫花夜闯崆峒盗取剑谱是发生在许文瑾走之后,余颖平也未和他提起,所以他并不知情!欧阳锦又问三弟子郝世聪。

  郝世聪道:“这几日,弟子是守后半夜的。阁中倒是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从哪儿跑上来一个要饭的小叫花,让我给撵下山去了。”郝世聪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不敢违背大师兄的意思,更不敢提他被小叫花如何戏耍,一是丢人,二是怕师傅怪责。他自己不提更是不让别人提起。

  本门秘籍被盗三个首座弟子却毫不知情。欧阳锦虽不动声色但早已气的血脉偾张。

  这时派去紫霄阁四处巡查的弟子来报。一名崆峒子弟拿着一团黑黑的东西走上殿来,拜过欧阳锦道:“师傅,弟子奉命在紫霄阁附近巡查找到此物。”说着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展开,正是赵玲若丢在树林里的夜行衣。

  在场的弟子看到都开始议论纷纷。

  欧阳锦脸上已有怒意道:“平儿,我命你看守紫霄阁,现如今你作何解释。”

  余颖平闷不做声。

  欧阳锦又道:“文儿,看管紫霄阁不利是何罪名啊!”下面的弟子都吓得不敢吱声。

  许文瑾答道:“紫霄阁乃我崆峒禁地,需日夜轮流看守。看管不利者当,当废去武功,逐出山门!”许文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好似听不到。一名年龄较小的小道吓得直哆嗦。“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快说!”欧阳锦怒道。

  那名小道颤颤巍巍的说道:“四四日前弟子奉命看守紫霄阁,夜里听到树林里有人,后又听到紫霄阁附近有人惊叫。但巡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弟子看管不周还望师傅恕罪!”说罢扑通一声跪倒在欧阳锦面前。余颖平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道,目露凶光,如此虎豹。

  欧阳锦道:“既有异动,为何不报。”

  小道士依旧颤颤巍巍的道:“大师兄说夜深了,怕惊扰了师傅,所以弟子才未及时禀报。”

  余颖平赶快上前跪下答道:“师傅恕罪,紫霄阁虽有响动但弟子以性命担保阁内绝无异样。弟子派人在四处搜寻也为发现贼人踪迹,是弟子一时疏忽才让贼人跑了。弟子有罪请师傅责罚!”

  欧阳锦听后强压着怒火道:紫霄阁虽然无恙但此人夜闯我我崆峒动机不良,窥伺我派禁地必是有备而来。

  郝世聪眼睛一转道:“定是那小畜生.......”欧阳锦瞪了他一眼。

  郝世聪连忙改口道:“定是那小叫花,那日弟子看守紫霄阁直至清晨,不知从那窜出来一个叫花,弟子上前询问,江湖上的朋友偶尔救急也是有的。我崆峒乃武林大派扶贫除恶乃我派宗旨弟子时刻牢记在心,哪知那叫花好不识趣,尽然和弟子动起手来,弟子无奈只得还手招架,才三五个回合那叫花便乞讨告饶,弟子谨记师傅教会要心存善念就放他下山了”。郝世聪一脸得意洋洋,人群中却有几个知道实情的弟子憋笑涨红了脸,还有几个实在憋不住竟然笑出了声。

  郝世聪转头道:“去去去,师傅在问话有什么可笑的。”

  欧阳锦听后不语,起身向殿外走去。他看了看郝世聪,郝世聪自觉有愧低下了头不在答话。

  欧阳锦直到走到殿外才道:“你们都先退下吧,平儿,文儿,随我来。”

  众弟子退下,余颖平,许文瑾,随着欧阳锦来到书房。

  欧阳锦让将房门掩好并吩咐左右退下。这才道:“你们可知紫霄阁中放着何物呀。”

  余颖平答道:“紫霄阁乃我派藏经之地,想必我派绝学也都藏于阁内。”话音刚落欧阳锦便飞身抢在余颖平面前,左膝向余颖平侧膝一顶右手却直击其咽喉。一旁的许文瑾吓得大喊:“师傅!”余颖平看师傅要下杀手来不及多想。伸右手准备挡开来招,哪知欧阳锦左手一挡,右手突然变招一掌向余颖平前胸拍去。余颖平重心不稳被一掌推出摔在地上。还未等余颖平站稳,欧阳锦又抢上前去,分别以肘法膝法腿法攻击余颖平的下盘。余颖平难以招架又摔了好几个跟头。

  一旁的许文瑾道:“师傅,大师兄虽然看管紫霄阁不利,但看在他这么多年敬职敬责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欧阳锦道:“你当真不会九宫八卦步吗?”

  余颖平不解其意,跪倒在欧阳锦面前道:“师傅并未传授这门功夫给弟子,弟子自然是不会。”

  欧阳锦怕余颖平偷学自己的九宫八卦步将剑谱和掌门信物盗了去,他虽为崆峒首座大弟子欧阳锦也对他颇为器重,但他为人过狠时时刻刻觊觎掌门之位,这让欧阳锦是否要将掌门传位于他多了些疑虑。

  欧阳锦又道:“阁中的天罡剑谱不翼而飞你可知道?”

  余颖平和许文瑾都是大惊,天罡剑法乃本派绝学,难怪师傅会动雷霆之怒。如今剑谱丢失他身为首座大弟子自知难辞其咎。但他实在不解剑谱如何不翼而飞。

  余颖平和许文瑾答道:“弟子不知!”

  欧阳锦又道:“哎,剑谱丢失也就罢了,连同掌门的玉带和掌门信物乾坤玄铁牌也一并丢失。”说罢偷偷的看了一眼余颖平。

  余颖平道:“定是那小乞丐盗了去,叫花多做偷鸡摸狗之事,必定是他来盗我派剑谱,有看到珍贵宝物哪有不爱之理。”

  欧阳锦道:“你倒是说说看,他是如何进入这紫霄阁的,又如何盗剑谱的。”

  余颖平此时六神无主,慌忙答道:“弟子护送名剑山庄少庄主下山,见郝师弟在追赶着那小叫花也跑下山来,弟子上前将其拦下,哪知那叫花身法迅捷,弟子本来要将其擒获谁知名剑山庄少庄主突然求情,弟子只好将他放了。哦这个郝师弟可以帮我作证。那少庄主必是同党,他假意前来拜寿暗中却派人盗我派剑谱,见同伙落网又千方百计让我放人。”

  够了!余颖平话未说完欧阳锦已勃然大怒。

  欧阳锦背对着余颖平道:“你看护紫霄阁不利身为首座大弟子难辞其咎,非不认错还蓄意栽赃他人,依照门规当废掉你武功再将你逐出师门,念你这些年尽职尽责你我师徒一场,我不会废你武功但以后不可和别人说你是崆峒弟子。你就此下山去吧!。”

  余颖平听到师傅要将自己逐出师门悲愤不已大哭起来,他拉着欧阳锦的衣袖呜咽道:“师傅废了我的武功的吧,只要能让我留在崆峒我即便是个废人也无妨,我从小就在崆峒长大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师傅,弟子下山也不知要去哪里求求您让我在崆峒吧,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余颖平边说边磕头,每一下都声如巨雷,整个额头都磕烂了,鲜血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欧阳锦不语,许文瑾也为师兄求情,但他知道门规就是门规,师傅已经是仁慈没有废掉他武功。若挑断他手脚筋脉赶他下山那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

  第二日,余颖平收拾了行李,于各位师弟一一道别。今日却非昨日那般不舍甚至还脸有喜色。余颖平道:“师弟们保重,照顾好师傅。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许师弟,我不在这些日子里就有你多费心了,郝师弟师傅年事已高你多照看着师傅,切不可惹他老人不开心。”

  然后又对最小的师弟道:“小师弟,大师兄这次下山定会给你带些稀罕玩意儿回来。”

  余颖平又向远处的欧阳锦招了招手大声道:“师傅保重,弟子下山去了,弟子会回来的。”说罢对他亲爱的师傅,师弟,师门。这个从下他生长的地方深鞠一躬。转身下山去了。

  欧阳锦看着余颖平远去的背景思绪万千。想到了他刚来崆峒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背着他挑水,过河,砍菜。

  他常常站在自己的膝边问:“师傅,上山有没有神仙呀!

  “”师傅,什么是掌门呀。”

  “我以后也是掌门吗?大家都是掌门吗?”

  在大一点便缠着自己教他练武,那小小的身影一拳一式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稚嫩。想到这里欧阳锦也不禁潸然泪下,那背景原来越小,直至消失。欧阳锦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一直在眺望远处,似乎是在等远处的那个人,在回来。

  余颖平又向远处的欧阳锦招了招手大声道:“师傅保重,弟子下山去了,弟子会回来的。”说罢对他亲爱的师傅,师弟,师门。这个从下他生长的地方深鞠一躬。转身下山去了。

  欧阳锦看着余颖平远去的背景思绪万千。想到了他刚来崆峒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背着他挑水,过河,砍菜。

  他常常站在自己的膝边问:“师傅,上山有没有神仙呀!

  “”师傅,什么是掌门呀。”

  “我以后也是掌门吗?大家都是掌门吗?”

  在大一点便缠着自己教他练武,那小小的身影一拳一式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稚嫩。想到这里欧阳锦也不禁潸然泪下,那背景原来越小,直至消失。欧阳锦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一直在眺望远处,似乎是在等远处的那个人,在回来。

  第三日,欧阳锦把二弟子许文瑾叫了过来道:“文儿,我明日便要去鹤洞元云闭关八十一日,前来拜山者一律不见,在此期间由你搭理门中上下。”

  许文瑾疑惑道:“师傅,再过半月便是您的寿辰,武林各派前来拜寿的人定当不少,不如您过了大寿再去闭关可好?”

  欧阳锦道:“我们修道之人,早已不看这世俗之礼,来者是客,你好好招待跟他们说我练功到了要紧的关头,不便见客。”

  许文瑾依然不解但也不好多问。第四日一早欧阳锦便去鹤洞元云闭关去了。

  萧天泽一行四人又行了十多日便来到名剑山庄脚下。

  名剑山庄位于苏州太湖边上,这里风景秀丽四季宜人。相传山庄由南朝梁国开国皇帝萧衍所建,为得是搜藏佛家和道家的典籍。后世儿孙又在此基础上不断地扩建。距今已有四百多年。名剑山庄原本也不叫这个名,只是山庄里的神兵利器确实不计其数,上山拜庄求剑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能求得宝剑的人却寥寥无几。故江湖上的人称之为名剑山庄。

  山庄内置机阔,外有九宫奇门阵法。半山腰的树木就是以奇门之法种植,若有强敌闯山则会被困死在密林之中。

  上山拜庄的要提前半年写好拜帖,由庄内弟子转达庄主半年之后由守山弟子带领才可进入山庄。这里虽然景色秀美但草木皆兵,实则危险异常。传说山庄内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但究竟是什么却不被世人所知。

  萧天泽离开山庄已有四十多日,这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离家时日远了便是想念的很,想念爹娘,更想念妹妹。他领着妹妹爱吃的点心飞奔上山,可眼前一切却让他傻了眼。

  只见庄内一片血色,竟没有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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