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招新(上)
在赵布柱的热切盼望中，太阳照常升起，今天是学校各个社团招新的日子。一大清早，赵布柱就早早的起来，昨天学校的那个任命让他脸面上倍有面儿，他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都是劲儿，心情也是异常的轻快。
赵布柱快速的吃完了早饭，然后兴冲冲的来到文学社办公室。他知道文学社的办公室主任叫郝崇正，一个十八九的大男生，今天的招新主要就是他和郝崇正负责。当赵布柱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郝崇正已经在里面了，此刻正低着头在办公桌上整理着资料。
赵布柱本以为自己来的早，想不到郝崇正来的更早，对于他这样的工作态度，赵布柱还是甚为满意的。于是连忙上去，打招呼：“你好啊，想不到你来的这么早啊！”
郝崇正听到有人招呼，连忙把头抬起来，见是赵布柱，笑道：“哦，是赵社长啊！我也只是刚到一会儿。”顿了顿，补充道：“昨晚有点失眠，所以就早点过来了，赵社长，您也来的挺早的！吃早点了吗？”看来学校的那个红头文件，着实让这个从中学起就一直是学生会干部的大男生兴奋了很久。
昨晚郝崇正拿着那个红头文件看了许久，特别是当他看到“副部级”那几个字时，更是喜不自禁。他自己看也就罢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过瘾，又兴冲冲的拿着文件给他的女朋友看，喜悦和骄傲之情不言语表。
听到郝崇正喊自己赵社长，赵布柱心里一喜，连忙应道：“吃了，吃了，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饭，民以食为天，可不能亏待了自己！”顿了顿，然后问郝崇正：“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等会有人帮我送过来。”郝崇正回答。
两人随后便聊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正说着的时候，几个同学推门进来，其中一个男生手里还拿着早点，看样子是给郝崇正带的。
郝崇正见那几个同学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脸一沉，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们进来敲门了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就进来的吗？”
几个同学到郝崇正的话，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退回去重来。
赵布柱也是愣了一下，看了一下郝崇正那满脸严肃的样子，我去，用的着这么小题大做吗？这等严肃吗？连忙打圆场：“杨主任，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刚才进门的时候，门就是半虚掩的，我进来后也就没有随手关门！”
郝崇正听了赵布柱的话，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喃喃道：“是这样啊！”也就不好意思再追究了。
赵布柱连忙打岔：“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开始工作。”然后指着办公室后面说道：“我们赶紧把这些桌子和凳子，还有一些宣传资料都拿到广场去，早点去，占个有利的位置。”
文学社的几个同学听了赵布柱的话，遍赶紧去搬桌子，凳子之类的。大家把这些物品都搬到了学校的广场上，找个空地，把桌子一放，介绍材料往桌上一放。招新就跟摆地摊似的。
来、来、来！这里好！这里好啊，三十块钱一个。对面的新生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社团很精彩。其实，社团也跟围城似的，外人看来真是好，进了才知道是什么样子。所以进来了的想出去，外面的人却又千方百计想溜进来。
那些新生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说在，一个个傻傻的，东瞧瞧、西看看，到处转悠，跟个土老帽一般。反正现在钱在他们手，就让他神气吧，一旦交了钱……哈哈……赵布柱暗想，不禁笑出声来，引得边上人都看着他。
文学社还还是相当诱人的，打着与某些杂志社和一些中文网站合作的旗号，说是要优先推荐文学社成员的文章到各个新闻媒体。文学社宣传上还宣称这个活动，那个会的，一下子就引诱了不少人，才半天工夫就招到三百来人。但是让赵布柱有些失望的是，并没他想象的漂亮女生的出现。
高压锅也在文学社的旁边忙碌着。当导演，一直是高压锅的梦想，从儿时起，他就存有这个梦想了。他觉得电影可以承载着他的某种理想，可以借助影片的形式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
他认为电影既是一种娱乐工具，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娱乐大众，但是同时还可以表现世界、社会、人生等各个方面的深度。无论什么电影都可以给人带来的无限想象，能让人为超脱于沉重的现实在影院里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梦。电影能准确地“还原”现实世界，“展现”虚拟世界，给人以逼真感，亲近感，宛如身临其境。电影的这种特性，可以满足人们更广阔、更真实地感受生活的愿望。
他一直梦想着能够拍出个什么大片来。
这次，本来高压锅联合了几个同学向学校申请的是电影协会，但是不知道何故，批下来的却是摄影协会，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高压锅知道，这之间的区别是绝然不同的。
高压锅的摄影协会的“摊位”与文学社是紧挨着的，摄影协会的吸引力就完全不如赵布柱这边的文学社了。高压锅这边是招了半天，也只是招到了寥寥数人。看到招新情况不太乐观，高压锅心里颇为难受，也有些无聊，只能手里不停的摆弄着心爱的手机。彼时，手机还刚刚开始兴起，远没有到普及的地步，所以他的那款手机在阳光的照耀下还颇有几分的耀眼。
高压锅的手机造型小巧，新颖，是一款经典版的诺基亚，这可是花了他两千多块大洋换来的。高压锅消息灵通，在几天前，他就知道自己即将被任命为摄影协会的副会长，荣升为“副部级”干部了。
现在，班上有手机的同学也越来越多了，高压锅想着自己即将升为“副部级”学生干部，手上却还没有个手机，这与自己“副部级”干部的身份严重不符啊。
想到这，高压锅便给他的父亲高海水打了电话。
高海水一看是儿子高压锅的电话，就知道麻烦来了。但是还是心有不甘，尽管高海水知道这个电话准没好事，但是还满心欢喜和期待。接通了电话，果不出所料，儿子高压锅在电话里张口就问他要三千块。
尽管高海水在接电话之前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一听高压锅张口就要钱，而且连个基本的问候都没有，一点也不动礼貌，这让他颇为不爽，大为光火，劈头盖脸的便把高压锅痛骂了一顿，
在父亲高海水骂自己的时候，高压锅他是一声不吭，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他知道父亲骂归骂，钱肯定会给的，就是会不会打折的问题。暗忖：这老小子，刚升了个小官，脾气就涨了不少。看来官升脾气涨这句话是不会错的。
高压锅的父亲高海水骂了一通之后，气消了些，又向儿子交代了一些事，让高压锅不要委屈了自己。高海水交代完这些后，便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想着等会下了班就去给儿子高压锅打钱。
在父亲高海水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压锅想着就好笑，心想：我可是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但是他这话不会跟他的父亲高海水说的，父亲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反正他说他的，我做我的，也不当面跟父亲高海水产生争执。
摸着心爱的手机，高压锅突然想起何不给林伟打了电话，让他带着文润华和甄南生火速来增援，呐喊助一助威，凑一凑人气？
高压锅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做事从来就雷厉风行的。他掏出手机，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措辞，然后拨通了电话，由于旁边人多，有些嘈杂，便提高了声音的响度，喊道：“伟哥，我在学校广场招新，情况不容乐观，帮我叫文润华还是甄南生等同学火速过来支援，多叫几个同学过来呐喊助威，多多益善！”
电话那边，林伟在电话里应道：“好……好……明白，速来！”
听到林伟斩钉截铁的回答，赵布柱便火速挂了电话，一看通话时长，不多不少，手机上显示正好59秒。看到手机显示为59秒，高压锅摸了摸肚子，会心的笑了。
高压锅打电话之所以这么争分夺秒的，是因为彼时电话还是双相收费。主拨收费4毛一分钟，接听2毛一分钟，并且还分网内往外。所以高压锅刚刚的那个电话，意味着他和林伟都要付费，自己付费倒没什么，搞的人家林伟也要付钱，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关于这双相收费的事，彼时，网上有许多关于手机双相收费的段子，高压锅就知道几个。比如：
中国移动公司老总上厕所
“干什么的？"看厕所的大婶喊。
"我是中国移动老总，我内急。"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都要收费啊？"大婶。
"行，多少钱？"
"进去5毛，出来3毛。"大婶看着他。
"什么？出来也要收费？"老总瞪着眼睛。
"看什么看，我们这里实行双向收费。如果你办个包月出厕所套餐16块的话，就可以单向收费了。对了，我们公司最近有优惠活动，如果你一次性预支大小便消费100块可以再送30块。"大婶说。
''甭那么多废话，我就进一次"老总掏出钱"行了，我付钱。"
"大便还是小便？"大婶捏住钱问。
"大便，快点。"
"恩，大便2毛2小便1毛5！"
"不是吧？上厕所还有你这么分的？还有价钱怎么那么贵？"
"您要嫌贵可以在优惠时段来，晚上0点到早上5点时候半价优惠''大婶有点不耐烦了
"我上个厕所容易嘛我？再憋会都膀胱爆炸了，还半夜来上呢....."老总头上直冒汗"别说了，我先进去，出来再算帐。"老总进去后，选择了最后一个坑位爽了好久后出来了。
"先生，您选择的是88号坑位，得付选号费用10块钱，厕所的音乐前两分钟是免费的但是后面你没有取消，所以音乐费是6块钱。另外你在里面蹲了15分零1秒，按2毛2每分钟计费，后面多出的1秒不足一分钟按一分钟计费。另外由于你的排泄量占用了我们的下水道宽带，一次占用宽带费用是1块，你也可以按排水管道流量包月，费用是5元，但是超过100ml的体积要另外计费。最后你可以通过小孔看到进厕所的其他人，请付来人显示费6块钱。当然你也可以封住别人看你的小孔，前提是要再加6块隐藏费，老总听完已经呆在那里。
"所以，老总先生，总共你要付40元钱，如果逾期不交纳，按每日千分之三的费用计滞纳金，我方不另行通知，到积累到千元我方将通过法律手段催缴。"
就那破厕所也要这个钱？老总有点不服气。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厕所用的材料是航天材料，中国上天的神舟123456789.......号都是用这个材料的，我们的口号是：‘神舟行，我也行’，
大婶刚刚说完，移动老总一阵委屈:"那你收我那么多钱总该给我张消费清单我好拿去报销啊..."大婶说："不好意思，我们厕所公司下属有几个等级的厕所品牌，其中a级给vip专用的球球通厕所才能打印清单，我们这是b级的大众厕所不给清单的，听说全国将近两亿人在用，我们要是都打印能忙的来吗......"
移动老总一听"扑通"一声倒在小便池里！！
移动老总迷迷糊糊的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婶大笑:我的地盘,听我的!
还有简短版的：移动老总上公厕，守门的大爷说：进去三毛出来二毛！老总一愣：出来还收费？大爷说：学习移动双向收费。老总如厕出来又被拦住：你蹲的是八号坑，交一块钱选号费，超过三分钟，再交一块钱超时费，厕所有背景音乐，收彩铃费二毛。如果您经常来，我劝您办个公厕套餐比较合算，还送草纸200张呢…
又比如：老王逛妓院，问女价钱，女答：50元；老王见便宜，干了；女说：请付100元，老王问其因，女答进出各50元，男怒道：你他妈是中国移动啊，还双向收费！
高压锅认为这样的收费标准也他妈太坑了，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减少通话了。
本来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这就足以让高压锅难受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电影协会这一事实。然而半天下来，只招到了这寥寥数人，这更是让他感到有些泄气，看来他们学校没有影视表演方面的土壤。高压锅坐着也是无聊，便时不时跑到赵布柱这边来坐，一起闲聊。
闲聊时，赵布柱不知道高压锅已经给林伟他们打了电话，还向高压锅建议，让他给林伟他们打电话，叫林伟他们火速过来支援。
在赵布柱和高压锅俩人正聊着的时候，林伟和文润华等几个同学带了一帮人过来。林伟他们一眼就看到高压锅的摄影协会和赵布柱的文学社是紧挨在一起，愣了一下，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到高压锅那边帮忙还是到赵布柱那边帮忙。
赵布柱看出了林伟他们的犹豫，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连忙解围：“我们的鸭哥都愁死了，还是我向他建议让你们过来帮忙，想不到他刚打完电话你们就来了，真是速度啊！”
赵布柱的几句话，一下子就打消了林伟他们的顾虑，便都跑去卖力的帮高压锅宣传。人多力量大，人往喜欢热闹处凑，大家一来助威，摄影协会人气就慢慢的旺了起来，这样高压锅那边也就渐渐的有了些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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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布柱快速的吃完了早饭，然后兴冲冲的来到文学社办公室。他知道文学社的办公室主任叫郝崇正，一个十八九的大男生，今天的招新主要就是他和郝崇正负责。当赵布柱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郝崇正已经在里面了，此刻正低着头在办公桌上整理着资料。
赵布柱本以为自己来的早，想不到郝崇正来的更早，对于他这样的工作态度，赵布柱还是甚为满意的。于是连忙上去，打招呼：“你好啊，想不到你来的这么早啊！”
郝崇正听到有人招呼，连忙把头抬起来，见是赵布柱，笑道：“哦，是赵社长啊！我也只是刚到一会儿。”顿了顿，补充道：“昨晚有点失眠，所以就早点过来了，赵社长，您也来的挺早的！吃早点了吗？”看来学校的那个红头文件，着实让这个从中学起就一直是学生会干部的大男生兴奋了很久。
昨晚郝崇正拿着那个红头文件看了许久，特别是当他看到“副部级”那几个字时，更是喜不自禁。他自己看也就罢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过瘾，又兴冲冲的拿着文件给他的女朋友看，喜悦和骄傲之情不言语表。
听到郝崇正喊自己赵社长，赵布柱心里一喜，连忙应道：“吃了，吃了，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饭，民以食为天，可不能亏待了自己！”顿了顿，然后问郝崇正：“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等会有人帮我送过来。”郝崇正回答。
两人随后便聊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正说着的时候，几个同学推门进来，其中一个男生手里还拿着早点，看样子是给郝崇正带的。
郝崇正见那几个同学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脸一沉，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们进来敲门了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就进来的吗？”
几个同学到郝崇正的话，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退回去重来。
赵布柱也是愣了一下，看了一下郝崇正那满脸严肃的样子，我去，用的着这么小题大做吗？这等严肃吗？连忙打圆场：“杨主任，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刚才进门的时候，门就是半虚掩的，我进来后也就没有随手关门！”
郝崇正听了赵布柱的话，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喃喃道：“是这样啊！”也就不好意思再追究了。
赵布柱连忙打岔：“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开始工作。”然后指着办公室后面说道：“我们赶紧把这些桌子和凳子，还有一些宣传资料都拿到广场去，早点去，占个有利的位置。”
文学社的几个同学听了赵布柱的话，遍赶紧去搬桌子，凳子之类的。大家把这些物品都搬到了学校的广场上，找个空地，把桌子一放，介绍材料往桌上一放。招新就跟摆地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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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新生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说在，一个个傻傻的，东瞧瞧、西看看，到处转悠，跟个土老帽一般。反正现在钱在他们手，就让他神气吧，一旦交了钱……哈哈……赵布柱暗想，不禁笑出声来，引得边上人都看着他。
文学社还还是相当诱人的，打着与某些杂志社和一些中文网站合作的旗号，说是要优先推荐文学社成员的文章到各个新闻媒体。文学社宣传上还宣称这个活动，那个会的，一下子就引诱了不少人，才半天工夫就招到三百来人。但是让赵布柱有些失望的是，并没他想象的漂亮女生的出现。
高压锅也在文学社的旁边忙碌着。当导演，一直是高压锅的梦想，从儿时起，他就存有这个梦想了。他觉得电影可以承载着他的某种理想，可以借助影片的形式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
他认为电影既是一种娱乐工具，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娱乐大众，但是同时还可以表现世界、社会、人生等各个方面的深度。无论什么电影都可以给人带来的无限想象，能让人为超脱于沉重的现实在影院里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梦。电影能准确地“还原”现实世界，“展现”虚拟世界，给人以逼真感，亲近感，宛如身临其境。电影的这种特性，可以满足人们更广阔、更真实地感受生活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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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压锅的摄影协会的“摊位”与文学社是紧挨着的，摄影协会的吸引力就完全不如赵布柱这边的文学社了。高压锅这边是招了半天，也只是招到了寥寥数人。看到招新情况不太乐观，高压锅心里颇为难受，也有些无聊，只能手里不停的摆弄着心爱的手机。彼时，手机还刚刚开始兴起，远没有到普及的地步，所以他的那款手机在阳光的照耀下还颇有几分的耀眼。
高压锅的手机造型小巧，新颖，是一款经典版的诺基亚，这可是花了他两千多块大洋换来的。高压锅消息灵通，在几天前，他就知道自己即将被任命为摄影协会的副会长，荣升为“副部级”干部了。
现在，班上有手机的同学也越来越多了，高压锅想着自己即将升为“副部级”学生干部，手上却还没有个手机，这与自己“副部级”干部的身份严重不符啊。
想到这，高压锅便给他的父亲高海水打了电话。
高海水一看是儿子高压锅的电话，就知道麻烦来了。但是还是心有不甘，尽管高海水知道这个电话准没好事，但是还满心欢喜和期待。接通了电话，果不出所料，儿子高压锅在电话里张口就问他要三千块。
尽管高海水在接电话之前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一听高压锅张口就要钱，而且连个基本的问候都没有，一点也不动礼貌，这让他颇为不爽，大为光火，劈头盖脸的便把高压锅痛骂了一顿，
在父亲高海水骂自己的时候，高压锅他是一声不吭，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他知道父亲骂归骂，钱肯定会给的，就是会不会打折的问题。暗忖：这老小子，刚升了个小官，脾气就涨了不少。看来官升脾气涨这句话是不会错的。
高压锅的父亲高海水骂了一通之后，气消了些，又向儿子交代了一些事，让高压锅不要委屈了自己。高海水交代完这些后，便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想着等会下了班就去给儿子高压锅打钱。
在父亲高海水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压锅想着就好笑，心想：我可是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但是他这话不会跟他的父亲高海水说的，父亲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反正他说他的，我做我的，也不当面跟父亲高海水产生争执。
摸着心爱的手机，高压锅突然想起何不给林伟打了电话，让他带着文润华和甄南生火速来增援，呐喊助一助威，凑一凑人气？
高压锅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做事从来就雷厉风行的。他掏出手机，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措辞，然后拨通了电话，由于旁边人多，有些嘈杂，便提高了声音的响度，喊道：“伟哥，我在学校广场招新，情况不容乐观，帮我叫文润华还是甄南生等同学火速过来支援，多叫几个同学过来呐喊助威，多多益善！”
电话那边，林伟在电话里应道：“好……好……明白，速来！”
听到林伟斩钉截铁的回答，赵布柱便火速挂了电话，一看通话时长，不多不少，手机上显示正好59秒。看到手机显示为59秒，高压锅摸了摸肚子，会心的笑了。
高压锅打电话之所以这么争分夺秒的，是因为彼时电话还是双相收费。主拨收费4毛一分钟，接听2毛一分钟，并且还分网内往外。所以高压锅刚刚的那个电话，意味着他和林伟都要付费，自己付费倒没什么，搞的人家林伟也要付钱，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关于这双相收费的事，彼时，网上有许多关于手机双相收费的段子，高压锅就知道几个。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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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的？"看厕所的大婶喊。
"我是中国移动老总，我内急。"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都要收费啊？"大婶。
"行，多少钱？"
"进去5毛，出来3毛。"大婶看着他。
"什么？出来也要收费？"老总瞪着眼睛。
"看什么看，我们这里实行双向收费。如果你办个包月出厕所套餐16块的话，就可以单向收费了。对了，我们公司最近有优惠活动，如果你一次性预支大小便消费100块可以再送30块。"大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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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选择的是88号坑位，得付选号费用10块钱，厕所的音乐前两分钟是免费的但是后面你没有取消，所以音乐费是6块钱。另外你在里面蹲了15分零1秒，按2毛2每分钟计费，后面多出的1秒不足一分钟按一分钟计费。另外由于你的排泄量占用了我们的下水道宽带，一次占用宽带费用是1块，你也可以按排水管道流量包月，费用是5元，但是超过100ml的体积要另外计费。最后你可以通过小孔看到进厕所的其他人，请付来人显示费6块钱。当然你也可以封住别人看你的小孔，前提是要再加6块隐藏费，老总听完已经呆在那里。
"所以，老总先生，总共你要付40元钱，如果逾期不交纳，按每日千分之三的费用计滞纳金，我方不另行通知，到积累到千元我方将通过法律手段催缴。"
就那破厕所也要这个钱？老总有点不服气。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厕所用的材料是航天材料，中国上天的神舟123456789.......号都是用这个材料的，我们的口号是：‘神舟行，我也行’，
大婶刚刚说完，移动老总一阵委屈:"那你收我那么多钱总该给我张消费清单我好拿去报销啊..."大婶说："不好意思，我们厕所公司下属有几个等级的厕所品牌，其中a级给vip专用的球球通厕所才能打印清单，我们这是b级的大众厕所不给清单的，听说全国将近两亿人在用，我们要是都打印能忙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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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简短版的：移动老总上公厕，守门的大爷说：进去三毛出来二毛！老总一愣：出来还收费？大爷说：学习移动双向收费。老总如厕出来又被拦住：你蹲的是八号坑，交一块钱选号费，超过三分钟，再交一块钱超时费，厕所有背景音乐，收彩铃费二毛。如果您经常来，我劝您办个公厕套餐比较合算，还送草纸200张呢…
又比如：老王逛妓院，问女价钱，女答：50元；老王见便宜，干了；女说：请付100元，老王问其因，女答进出各50元，男怒道：你他妈是中国移动啊，还双向收费！
高压锅认为这样的收费标准也他妈太坑了，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减少通话了。
本来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这就足以让高压锅难受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电影协会这一事实。然而半天下来，只招到了这寥寥数人，这更是让他感到有些泄气，看来他们学校没有影视表演方面的土壤。高压锅坐着也是无聊，便时不时跑到赵布柱这边来坐，一起闲聊。
闲聊时，赵布柱不知道高压锅已经给林伟他们打了电话，还向高压锅建议，让他给林伟他们打电话，叫林伟他们火速过来支援。
在赵布柱和高压锅俩人正聊着的时候，林伟和文润华等几个同学带了一帮人过来。林伟他们一眼就看到高压锅的摄影协会和赵布柱的文学社是紧挨在一起，愣了一下，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到高压锅那边帮忙还是到赵布柱那边帮忙。
赵布柱看出了林伟他们的犹豫，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连忙解围：“我们的鸭哥都愁死了，还是我向他建议让你们过来帮忙，想不到他刚打完电话你们就来了，真是速度啊！”
赵布柱的几句话，一下子就打消了林伟他们的顾虑，便都跑去卖力的帮高压锅宣传。人多力量大，人往喜欢热闹处凑，大家一来助威，摄影协会人气就慢慢的旺了起来，这样高压锅那边也就渐渐的有了些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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