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对话与释疑
尽管对杨智的说法还是感觉有点迷惑，但柳云月没有反对杨智前往灵山寺的提议。
于是他们驾着马车出了宜阳县，便调转方向往城西而去。
从城东城门外到城西郊外，兜了半个圈，不算很近也不算太远。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顺利来到位于城西郊外灵山山脚下。
灵山寺是一座古刹，在宜阳县乃至整个阳湖郡都小有名气。加上临近城郊，这样一座寺庙自然是香火鼎盛。
杨智他们来到山脚的时候，时间还早，尚未到中午，所以到处都是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
而与他们一样坐着马车或者乘轿而来的人也有不少，大多都是城里的富贵人家。
由于灵山寺位于山顶，前面是长长的阶梯，所以杨智他们把马车停在山脚下面，便和其他香客一起不紧不慢往山顶走去。
临近山顶，便能越发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念经诵佛的声音，此外隔着老远就能够看到里面有浓烈的香火烟气弥漫开来冲天而起。
杨智三人很快上到山顶，然后随着人流进入灵山寺的大门。
进去之后，可以看到天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铁铸造的香炉。香炉旁边都是拿着大小烟香的香客，他们虔诚积极但也没忘记遵守先来后到的秩序，于是整个场面看上去是热闹而不杂乱。
杨智他们和其他香客一样，跟随知客僧的指示，完成了礼佛拜佛的一整套流程。
在这个过程中，杨智遇到每一个灵山寺的僧人，无论老幼，无论是颇具身份地位的袈裟和尚，还是年纪小小帮着跑腿的小沙弥，杨智都会仔细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
其中有些人的行为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他们世俗市侩，甚至贪婪无德，完全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好在大多数人还算中规中矩，其中有部分和尚表现对得起身上的袈裟以及头顶的戒疤。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看到的和尚是好是坏，杨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的情绪。只不过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一番考量与评判。
之后杨智很阔绰地给灵山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凭借这个，他提出要与灵山寺方丈单独见面，然后很快得到了允许。
“杨施主，方丈有请。”
杨智三人在内院等候，很快有一名年轻的僧人从方丈所在的禅院里走出来转达了方丈的意见。
“有劳这位师父了。”
杨智客气地朝对方合十行了一礼。
“小月，小茹，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很快就出来。”
接着杨智转头对着旁边的柳云月和林小茹轻声说道。
“好的，夫君。”
“大哥你快去快回。”
柳云月和林小茹已经隐隐知道杨智来这里的目的，也知道与方丈见面将会决定这次灵山寺之行的最终结果，所以都很自觉地没有给杨智添加任何麻烦。
杨智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身径直朝灵山寺方丈所在的禅院走进去。
“小子杨智，讲过老方丈。”
进去之后，入眼就能看到一个眉毛全白，脸上布满岁月痕迹，双眼却炯炯有神，穿着方丈袈裟的老和尚。
眼见对方如此年老，杨智很有礼貌地主动上前打招呼。
“杨施主请坐。”
老方丈看着杨智表情平淡而友好，他带着一缕祥和的笑意抬手招呼杨智坐下。
“多谢方丈赐座。”
杨智多谢一声，也不客气，大方走到方丈前面，对着灰白色的圆蒲团盘膝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相对而视，彼此突然陷入沉默。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他们看起来谁都没有说话，其实已经通过眼神在进行持续的交流，甚至进行了一场无形的交锋。
“小子今天前来，只因为早上遇到了一场意外，替官府抓了一个人，然后心里多了几分困惑，所以想要方丈帮忙解答一二。”
之后首先开口说话的是杨智。
他大概说了自己的来意，却没有详述其中的细节。
“施主有何疑惑但说无妨，老衲洗耳恭听。”
老方丈其实已经隐隐明白杨智所谓何来，但还是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把主动权交代杨智手里。
“方丈可知小子今天早上替官府抓了谁？”
杨智开口问。
“老衲不知。”
老方丈脸色不变，摇摇头答。
“是一名淫僧，法号圆真，他出身灵山寺。”
杨智接着道。
“圆真……原来是他。”
老方丈故作恍然，却没有多说什么。
“方丈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说圆真的所作所为是否会让灵山寺蒙羞？”
杨智对于老方丈的反应也不在意，接着问。
“出了空门，便不再是山中人，与我寺与我佛自然无关。”
老方丈摇摇头答道。
“方丈这话不觉得有点不负责任吗？”
听了老方丈推卸一般的话，杨智眼神变得有点凌厉起来。
“不，这并非老衲不负责任，而是施主你着相了。”
老方丈依旧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受到杨智犀利眼神的影响，如此答道。
“你……好，这个暂且不说。我听说圆真当初是因为犯了色戒所以才会被方丈你逐出师门。那么当初既然知道他动了凡心，起了妄念，为何不一劳永逸将他处置掉？”
杨智接着质问道。
“施主有所不知，当初圆真虽然犯了色戒，但并没有伤害她人，只是在外出的时候去了烟花之地留宿。面对那样的情况，佛门清规戒律能够做的只是废除他的武功，将其逐出寺庙。”
老方丈面对杨智的质问，很快解释起来。
“哦？既然你们已经废除了他的武功，为何今天我所见到的圆真还有不俗的武艺？”
对于老方丈的回答，杨智感到有点意外也有点疑惑。
“废掉的修为并非无法恢复或者重修，具体情况老衲也不是很清楚。”
老方丈摇了摇头答道。
“抛开武功的问题不说，圆真在外面为非作歹的时候，方丈你与灵山寺诸多高僧为何不派人清理门户？”
杨智接着追问。
“施主有所不知，实际上我寺在刚刚得知圆真在外面犯事的时候，便已经派出武僧队伍前去搜寻其下落。今天他被堵在城内，其实也有我寺俗家弟子的一份功劳。”
老方丈面对杨智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生气的样子，依旧一脸平和地答道。
“这样子，那看来倒是小子错怪方丈与贵寺了。”
杨智从老方丈明净透彻的目光中看不到丝毫作假撒谎的影子，他相信了对方所说的话，然后感觉有点尴尬和歉意。
“施主不必感觉过意不去，事实上圆真的事情确实是我寺难言的痛，也是老衲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想当初，圆真也是一个心思纯朴的年轻人，只是受不住诱惑，最后一步步坠落深渊，老衲每每想起这个都会感到痛心疾首。”
老方丈说起这个，原本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方丈，小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不吝赐教。”
杨智问明了情况，知道圆真之事不能过分苛求责备灵山寺，也就不打算继续为难眼前这位老人。
不过想起自己之前所看到所遇到的一切，杨智还是有点心意难平，然后想要多问一句。
“施主但说无妨。”
老方丈不愧是看透世情的老人，很快便把刚刚那点情绪收敛起来，然后他再次恢复本来平静的样子示意杨智说下去。
“方丈，都说佛门教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只是小子一路走来所见者，多为佛门败类，即便到了灵山寺，放眼望去，也多是凡尘满身，不空不净不得自由的人，与外面芸芸众生碌碌之辈没有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他们还有留下继续当和尚的必要吗？不如早早放他们归去，对彼此都好。”
杨智看着老方丈的双眼，终于说出了自己憋了好一会的看法。
“呵呵，施主所言不无道理。然而世上之事往往过于复杂，不是一言能概之。正如施主看到的，老衲也知道下面有很多人六根未净，凡心涌动，甚至心思不纯，然而无规矩不成方圆，佛门清规戒律悬于头上，只要他们尚未触犯，即便老衲身为方丈，也没权利随便决定他们的去留。再者，文道教化，道门无为，我佛引人向善，只要他们尚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总有机会让他们明白我佛真意，让他们诚心礼佛。此外还有最后一点，寺中很多年轻人，他们当初或主动或被动进入这里，其实不过是为了求得一席生存之地罢了。如此，老衲又如何能够忍心将他们驱逐出去？”
老方丈听完杨智的话只是笑笑，然后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明白了。”
杨智听完老方丈的话，一下子想了很多，之前看似明白的，看似不明白的，交织在一起，或颠倒互换或彼此融合……沉默片刻之后，杨智只是说出三个字，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忽然感觉一下明朗起来。
“多谢方丈替小子解惑。”
杨智心怀感激，低头伏下真诚地向老方丈表示了感谢。
“施主言重了。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施主之前心有疑惑不过是一叶障目，老衲所言不过只是一个引子，当施主扫除障碍，自然而然能够想通一切。”
面对杨智真诚的感谢，老方丈只是笑笑，没有丝毫得意和邀功的意思。
“多有打扰，小子就此告辞，方丈保重。”
杨智知道对方身为有德高僧，不会在意这些凡俗虚礼，便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向对方告辞。
“施主慢走。”
老方丈也不挽留，轻轻一句，然后目送杨智离开。
“夫君，你出来啦，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在外面等候的柳云月看到杨智出来，赶紧上前问道。
旁边的林小茹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有点紧张兮兮地看着杨智。
“放心吧，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杨智微笑看着她们，眼里话里透出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就好。”
受到杨智情绪的感染，柳云月本来有点担心的心情也立马平复下来。
她不想问杨智刚刚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也不想问杨智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和准备，她只知道如今这个结果很好，杨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已经足矣。
“大哥，姐姐，那咱们走吧。”
看到两人默契的互动，旁边的林小茹轻声说道。
“好。”
杨智和柳云月相视一笑，然后带着林小茹离开了灵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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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驾着马车出了宜阳县，便调转方向往城西而去。
从城东城门外到城西郊外，兜了半个圈，不算很近也不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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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寺是一座古刹，在宜阳县乃至整个阳湖郡都小有名气。加上临近城郊，这样一座寺庙自然是香火鼎盛。
杨智他们来到山脚的时候，时间还早，尚未到中午，所以到处都是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
而与他们一样坐着马车或者乘轿而来的人也有不少，大多都是城里的富贵人家。
由于灵山寺位于山顶，前面是长长的阶梯，所以杨智他们把马车停在山脚下面，便和其他香客一起不紧不慢往山顶走去。
临近山顶，便能越发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念经诵佛的声音，此外隔着老远就能够看到里面有浓烈的香火烟气弥漫开来冲天而起。
杨智三人很快上到山顶，然后随着人流进入灵山寺的大门。
进去之后，可以看到天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铁铸造的香炉。香炉旁边都是拿着大小烟香的香客，他们虔诚积极但也没忘记遵守先来后到的秩序，于是整个场面看上去是热闹而不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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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些人的行为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他们世俗市侩，甚至贪婪无德，完全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好在大多数人还算中规中矩，其中有部分和尚表现对得起身上的袈裟以及头顶的戒疤。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看到的和尚是好是坏，杨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的情绪。只不过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一番考量与评判。
之后杨智很阔绰地给灵山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凭借这个，他提出要与灵山寺方丈单独见面，然后很快得到了允许。
“杨施主，方丈有请。”
杨智三人在内院等候，很快有一名年轻的僧人从方丈所在的禅院里走出来转达了方丈的意见。
“有劳这位师父了。”
杨智客气地朝对方合十行了一礼。
“小月，小茹，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很快就出来。”
接着杨智转头对着旁边的柳云月和林小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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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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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杨智，讲过老方丈。”
进去之后，入眼就能看到一个眉毛全白，脸上布满岁月痕迹，双眼却炯炯有神，穿着方丈袈裟的老和尚。
眼见对方如此年老，杨智很有礼貌地主动上前打招呼。
“杨施主请坐。”
老方丈看着杨智表情平淡而友好，他带着一缕祥和的笑意抬手招呼杨智坐下。
“多谢方丈赐座。”
杨智多谢一声，也不客气，大方走到方丈前面，对着灰白色的圆蒲团盘膝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相对而视，彼此突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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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今天前来，只因为早上遇到了一场意外，替官府抓了一个人，然后心里多了几分困惑，所以想要方丈帮忙解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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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说了自己的来意，却没有详述其中的细节。
“施主有何疑惑但说无妨，老衲洗耳恭听。”
老方丈其实已经隐隐明白杨智所谓何来，但还是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把主动权交代杨智手里。
“方丈可知小子今天早上替官府抓了谁？”
杨智开口问。
“老衲不知。”
老方丈脸色不变，摇摇头答。
“是一名淫僧，法号圆真，他出身灵山寺。”
杨智接着道。
“圆真……原来是他。”
老方丈故作恍然，却没有多说什么。
“方丈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说圆真的所作所为是否会让灵山寺蒙羞？”
杨智对于老方丈的反应也不在意，接着问。
“出了空门，便不再是山中人，与我寺与我佛自然无关。”
老方丈摇摇头答道。
“方丈这话不觉得有点不负责任吗？”
听了老方丈推卸一般的话，杨智眼神变得有点凌厉起来。
“不，这并非老衲不负责任，而是施主你着相了。”
老方丈依旧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受到杨智犀利眼神的影响，如此答道。
“你……好，这个暂且不说。我听说圆真当初是因为犯了色戒所以才会被方丈你逐出师门。那么当初既然知道他动了凡心，起了妄念，为何不一劳永逸将他处置掉？”
杨智接着质问道。
“施主有所不知，当初圆真虽然犯了色戒，但并没有伤害她人，只是在外出的时候去了烟花之地留宿。面对那样的情况，佛门清规戒律能够做的只是废除他的武功，将其逐出寺庙。”
老方丈面对杨智的质问，很快解释起来。
“哦？既然你们已经废除了他的武功，为何今天我所见到的圆真还有不俗的武艺？”
对于老方丈的回答，杨智感到有点意外也有点疑惑。
“废掉的修为并非无法恢复或者重修，具体情况老衲也不是很清楚。”
老方丈摇了摇头答道。
“抛开武功的问题不说，圆真在外面为非作歹的时候，方丈你与灵山寺诸多高僧为何不派人清理门户？”
杨智接着追问。
“施主有所不知，实际上我寺在刚刚得知圆真在外面犯事的时候，便已经派出武僧队伍前去搜寻其下落。今天他被堵在城内，其实也有我寺俗家弟子的一份功劳。”
老方丈面对杨智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生气的样子，依旧一脸平和地答道。
“这样子，那看来倒是小子错怪方丈与贵寺了。”
杨智从老方丈明净透彻的目光中看不到丝毫作假撒谎的影子，他相信了对方所说的话，然后感觉有点尴尬和歉意。
“施主不必感觉过意不去，事实上圆真的事情确实是我寺难言的痛，也是老衲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想当初，圆真也是一个心思纯朴的年轻人，只是受不住诱惑，最后一步步坠落深渊，老衲每每想起这个都会感到痛心疾首。”
老方丈说起这个，原本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方丈，小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不吝赐教。”
杨智问明了情况，知道圆真之事不能过分苛求责备灵山寺，也就不打算继续为难眼前这位老人。
不过想起自己之前所看到所遇到的一切，杨智还是有点心意难平，然后想要多问一句。
“施主但说无妨。”
老方丈不愧是看透世情的老人，很快便把刚刚那点情绪收敛起来，然后他再次恢复本来平静的样子示意杨智说下去。
“方丈，都说佛门教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只是小子一路走来所见者，多为佛门败类，即便到了灵山寺，放眼望去，也多是凡尘满身，不空不净不得自由的人，与外面芸芸众生碌碌之辈没有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他们还有留下继续当和尚的必要吗？不如早早放他们归去，对彼此都好。”
杨智看着老方丈的双眼，终于说出了自己憋了好一会的看法。
“呵呵，施主所言不无道理。然而世上之事往往过于复杂，不是一言能概之。正如施主看到的，老衲也知道下面有很多人六根未净，凡心涌动，甚至心思不纯，然而无规矩不成方圆，佛门清规戒律悬于头上，只要他们尚未触犯，即便老衲身为方丈，也没权利随便决定他们的去留。再者，文道教化，道门无为，我佛引人向善，只要他们尚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总有机会让他们明白我佛真意，让他们诚心礼佛。此外还有最后一点，寺中很多年轻人，他们当初或主动或被动进入这里，其实不过是为了求得一席生存之地罢了。如此，老衲又如何能够忍心将他们驱逐出去？”
老方丈听完杨智的话只是笑笑，然后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明白了。”
杨智听完老方丈的话，一下子想了很多，之前看似明白的，看似不明白的，交织在一起，或颠倒互换或彼此融合……沉默片刻之后，杨智只是说出三个字，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忽然感觉一下明朗起来。
“多谢方丈替小子解惑。”
杨智心怀感激，低头伏下真诚地向老方丈表示了感谢。
“施主言重了。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施主之前心有疑惑不过是一叶障目，老衲所言不过只是一个引子，当施主扫除障碍，自然而然能够想通一切。”
面对杨智真诚的感谢，老方丈只是笑笑，没有丝毫得意和邀功的意思。
“多有打扰，小子就此告辞，方丈保重。”
杨智知道对方身为有德高僧，不会在意这些凡俗虚礼，便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向对方告辞。
“施主慢走。”
老方丈也不挽留，轻轻一句，然后目送杨智离开。
“夫君，你出来啦，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在外面等候的柳云月看到杨智出来，赶紧上前问道。
旁边的林小茹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有点紧张兮兮地看着杨智。
“放心吧，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杨智微笑看着她们，眼里话里透出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就好。”
受到杨智情绪的感染，柳云月本来有点担心的心情也立马平复下来。
她不想问杨智刚刚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也不想问杨智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和准备，她只知道如今这个结果很好，杨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已经足矣。
“大哥，姐姐，那咱们走吧。”
看到两人默契的互动，旁边的林小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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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智和柳云月相视一笑，然后带着林小茹离开了灵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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