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好心未必好报
张璟定眼一看，只见又是那只黑貂，这位“老朋友”的突然出现，让张璟非常紧张，正想着如何对付那只黑貂，这才发现这次和上次黑貂的单独出现不同，黑貂后面还有四只猴子在竹子上紧追不舍，树上几只猴子速度非常迅速，不停发出乖啼声，黑貂显得惊恐不已，慌张的不停头回看，像一是正在被追击的逃亡者。
这看似并非是打闹嬉戏，猴子正在追逐黑貂，看来瘦伯说的不假，黑貂果然是在被猴群驱赶。张璟想着耸耸肩，既然不是找自己的也就放下心来。
“唧唧！唧唧！”就在张璟如释重负之时，黑貂被后面的猴子追上，其中一只猴子一扑而下，抓住了黑貂，黑貂和猴子扭打着在地面翻滚。
被抓住的黑貂没有放弃求生，它再次爬起来挣脱了束缚，想要逃跑，可是此时已晚，另外两只猴子已经跳到了它的前面拦住了它的去路。
四只猴子和一只黑貂互相凝视，大战即将开始。张璟也不嫌事大，迷了眯眼，等待最精彩的高潮。
果然僵持没能持续多久，双方扭打了起来，被围追的黑貂十分顽强，可以一敌四，黑貂没有胜算，依然落败。
张璟藏在树后看的兴起，只见黑貂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反应，心想这些猴子真是凶戾，下手也狠毒。
见黑貂没了反应，三只猴子将黑貂的四肢抓住，而另一只在附近打转像是找什么东西。
当看见猴子找回的东西，张璟猜出了猴子的意图，猴子怀抱一块从落叶中翻出的大石头跌跌撞撞走了回来，走到黑貂前，它高高举起石头，想至黑貂于死地。
虽然张璟之前吃过黑貂的苦头，可也不愿意看黑貂就此殒命，张璟从腰带里拿出了宋余给的楠木瓶，并按宋余所说打开瓶盖。
张璟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把木瓶投在了四只灰猴中间。
这木瓶丢过去之后，开始只是冒着青烟，那些猴子对木瓶也颇为好奇，都围了上来，很快木瓶膨胀起来，越胀越大，越胀越高，待瓶子变的有一丈高矮，突然瓶腹长出了一张大嘴和一只大眼，大眼紧盯四周猴子，大嘴利齿发出吼声。
“嗷~！”几只猴子先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让张璟和猴子更没想到的是，瓶子突然跳动起来，开始追逐猴子，吓呆的猴子回过神来，慌忙的四处逃窜，狼狈的逃进了林子深处。
等猴子跑光了，木瓶在一阵烟雾之下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张璟觉的这瓶子太有意思，捡回瓶子，将盖子盖上，又揣进了腰带里。
张璟抱起受伤的黑貂，隐蔽到一处大石头后面，张璟检查了一下黑貂的伤势，除了前爪上有一块长长的伤口，便再没伤痕。只觉黑貂感觉比上次见已经大了不少，张璟知道动物成长的速度快，也没太过在意，在检查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大碍，张璟拿出水袋，喂了些水给黑貂喝。
没过多久，黑貂微微抽动，睁开了双眼，当看见眼前的张璟，它警惕的跳了起来，灵敏的攀到石头高处。
“没事了，猴子都走了。”张璟收起水壶说道。
黑貂坐在大石上居高临下，警觉的看着张璟，好像明白了张璟说的话，它观察了一下四周，那些追他的猴子已经没了踪影。他舔了舔前爪的伤口，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张璟的身边，两眼感激的看着张璟。
“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张璟拿着水壶，慢慢的靠近黑貂。
黑貂视乎可以听懂人言，丝毫不抵触，顺从着配合张璟。
一壶水用完，经过了一番清洗，之前的打斗留下的伤口虽然依然清楚，不过身上的血和打斗时沾染的淤泥已经去尽，黑貂看起来不再狼狈，现出了光泽的毛皮。
张璟满意的点点头，之前那只“泥”貂现在看起来干净整洁，却不料黑貂接下来干的事让张璟对救它后悔不已。
黑貂用圆圆的眼睛盯着张璟，慢慢的伸出了它的小而利的爪子。
那双曾经刨抓过自己的爪子又伸到自己面前，张璟一下子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遇险无助的自己，还有那血红的眼睛，以及那只霸道且不讲道理的爪子。
“我刚刚可救了你。”
张璟知道黑貂的厉害，他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感化对方别伤害自己。
黑貂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张璟退一步黑貂就紧逼上前，一人一貂越来越近，这时张璟想起之前瘦伯让自己带上的肉干，他急忙打开背架上系着的袋子。
“你这强盗，你看，看，这里面是你爱吃的。”张璟用力把袋子丢了出去，“你去拿吧。”
张璟将肉干抛给了黑貂，随后让张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黑貂嗅了嗅肉干，好似对肉干全无兴趣，又朝着张璟走过来。
张璟这下傻眼了，心想瘦伯的话果然不能信，既然这黑貂对肉干没兴趣，怕是又要对自己动手。
张璟拔腿就跑，黑貂紧追不舍。
玄天宗西有一座奉心殿，奉心殿平台上有一处不起眼的通道，这条通道悠长深邃，一直通往奉心殿的高阁，这里有玄天宗弟子把守，看管森严。
高阁之内一位白袍老者坐在桌前正给一位妙龄女子耗脉。
白袍老者便是道诠，而妙龄女子正是已与张璟分别多时的赵玲惜。
“恢复的不错，吃过了药你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道诠屡屡胡须满意的说。
“谢掌教，有劳掌教费心，小女子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掌教。”赵玲惜施礼回答。
“报答就不必了，我已经确认过了，你们千山万水来到玄天宗送来聂苍的信函，我们玄天宗本不该囚禁你们，更不该让那位夫人血洒殿前，都怪老夫疏忽。”道诠自责的说。
赵玲惜默默不语，当时胡婶的惨死和胡安的哀嚎至今依然铭记在她的心里。
“事到现在，老夫只剩下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姑娘能否给老夫一个解答？”道诠口气温和，态度坦然。
“掌教，不知是何事让您不解。”
“让老夫不解的是，诡欲仙子虽然名声不好，可在仙门中道法已数牛耳，你也算是系出名门，可为何会和张璟那个小儿在一起？”道诠尽力将话问的委婉一些。
此时赵玲惜也早知道自己师傅的身份，昔日疼爱自己的师傅变成了他人口中的大恶人，大魔头，这让赵玲惜非常不适应，可面对有恩于自己的道诠，她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对道诠叙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和张璟小儿全是偶然相逢的。”道诠听完赵玲惜的叙述，归纳说。
赵玲惜抿了抿唇，小思片刻回答：“有偶然的因数，应该还有更多的一些别的。”
“别的？姑娘请明说。”
“我相信有股力量，将我带到了他身边。”
道诠屡屡胡子，思考了片刻，“莫非姑娘已经找到贵师让你找的人了？”
赵玲惜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难道张璟小儿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赵玲惜双手托着脑袋笑了笑。
“那就不好办了，张璟小儿已经在逃狱的时候，死于我玄天宗弟子之手。”道诠冷眼说到。
道诠所说之话原本是想让赵玲惜打消对张璟念头，可却不料，赵玲惜毫不在意，她微笑着摇摇头，信心满满的说：
“不会的，师傅让我找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道诠凝视赵玲惜，小屋内气氛凝重，久久之后道诠叹了口气，“老夫已经履行自己的诺言，医治你的病情，现在姑娘是否想离开玄天宗恢复自由身？”
听了道诠说自己能出去了，赵玲惜十分开心，他欢乐的点了点头。
“老夫可以将姑娘放了，只是，请姑娘也能答应老夫一件事。”
“掌教请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赵玲惜说。
“姑娘可知自己的身份特殊，在这修真仙门，倘若再和张璟在一起，只会让张璟受到百般刁难，千般磨难。老夫就是想请姑娘以后不要再靠近张璟，不知道姑娘能否办到？”
听了这话赵玲惜眉头微触，之前脸上的欢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掌教，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一定要在自由和离开张璟双方抉择，我可以一直被关在这里。”赵玲惜淡淡的回答。
“可你这样自私的行为可能会将张璟害死。”
道诠说出如此重话赵玲惜依然不急不躁。
“师傅让我来跟着张璟，一定有师父的道理。我从来没害过张璟，也没想过要让他受伤，倘若有人要伤害他，我就挡在他的前面，帮他承受一切伤害，直到我先倒下。”
“你真的愿意为他去死？”
“您不相信吗？我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赵玲惜的话铿锵有力，没有一丝夷犹。
这让道诠无言以对。
道诠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走出了小屋，苍老的脸上现出稍许的忐忑。道诠对赵玲惜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早在张璟身上就已经看到了这两人大有不离不弃的意思，可经过了和赵玲惜的交谈，道诠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解释，不仅没有获得解答，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也让他又多了一丝焦虑，道诠和空木不同与诡欲仙子打过一些交道，他深知诡欲仙子深算得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如今她让自己的徒儿紧盯着张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后山四下无人的竹林中，黑貂骑在张璟的身上，如出一辙的吮吸着张璟的血液，只是这一次张璟没有晕倒，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片凶险的竹林，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怒，只是躺平了，任凭黑貂享受。
不过这一次张璟没有和上次一样浑身是伤，狼狈不堪，有了上次的经验，张璟知道黑貂不会至自己于死地，既然打不过，也跑不掉，张璟也就听之任之，希望身上的这个小东西，能知足知止。
和张璟想的一样，没过多久，黑貂从张璟身上跳了下来，饱食张璟血液的他好像十分满足，倒在充满枯叶的草堆中，幸福的翻滚，磨蹭着身体。
张璟也爬了起来，看着小吸血鬼得意又满足，也是没有脾气。他只想趁着黑貂分心的时候快点离开，就怕黑貂心情“太好”，要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张璟想要悄悄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张璟脑袋中响起。
“你想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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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并非是打闹嬉戏，猴子正在追逐黑貂，看来瘦伯说的不假，黑貂果然是在被猴群驱赶。张璟想着耸耸肩，既然不是找自己的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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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黑貂没有放弃求生，它再次爬起来挣脱了束缚，想要逃跑，可是此时已晚，另外两只猴子已经跳到了它的前面拦住了它的去路。
四只猴子和一只黑貂互相凝视，大战即将开始。张璟也不嫌事大，迷了眯眼，等待最精彩的高潮。
果然僵持没能持续多久，双方扭打了起来，被围追的黑貂十分顽强，可以一敌四，黑貂没有胜算，依然落败。
张璟藏在树后看的兴起，只见黑貂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反应，心想这些猴子真是凶戾，下手也狠毒。
见黑貂没了反应，三只猴子将黑貂的四肢抓住，而另一只在附近打转像是找什么东西。
当看见猴子找回的东西，张璟猜出了猴子的意图，猴子怀抱一块从落叶中翻出的大石头跌跌撞撞走了回来，走到黑貂前，它高高举起石头，想至黑貂于死地。
虽然张璟之前吃过黑貂的苦头，可也不愿意看黑貂就此殒命，张璟从腰带里拿出了宋余给的楠木瓶，并按宋余所说打开瓶盖。
张璟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把木瓶投在了四只灰猴中间。
这木瓶丢过去之后，开始只是冒着青烟，那些猴子对木瓶也颇为好奇，都围了上来，很快木瓶膨胀起来，越胀越大，越胀越高，待瓶子变的有一丈高矮，突然瓶腹长出了一张大嘴和一只大眼，大眼紧盯四周猴子，大嘴利齿发出吼声。
“嗷~！”几只猴子先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让张璟和猴子更没想到的是，瓶子突然跳动起来，开始追逐猴子，吓呆的猴子回过神来，慌忙的四处逃窜，狼狈的逃进了林子深处。
等猴子跑光了，木瓶在一阵烟雾之下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张璟觉的这瓶子太有意思，捡回瓶子，将盖子盖上，又揣进了腰带里。
张璟抱起受伤的黑貂，隐蔽到一处大石头后面，张璟检查了一下黑貂的伤势，除了前爪上有一块长长的伤口，便再没伤痕。只觉黑貂感觉比上次见已经大了不少，张璟知道动物成长的速度快，也没太过在意，在检查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大碍，张璟拿出水袋，喂了些水给黑貂喝。
没过多久，黑貂微微抽动，睁开了双眼，当看见眼前的张璟，它警惕的跳了起来，灵敏的攀到石头高处。
“没事了，猴子都走了。”张璟收起水壶说道。
黑貂坐在大石上居高临下，警觉的看着张璟，好像明白了张璟说的话，它观察了一下四周，那些追他的猴子已经没了踪影。他舔了舔前爪的伤口，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张璟的身边，两眼感激的看着张璟。
“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张璟拿着水壶，慢慢的靠近黑貂。
黑貂视乎可以听懂人言，丝毫不抵触，顺从着配合张璟。
一壶水用完，经过了一番清洗，之前的打斗留下的伤口虽然依然清楚，不过身上的血和打斗时沾染的淤泥已经去尽，黑貂看起来不再狼狈，现出了光泽的毛皮。
张璟满意的点点头，之前那只“泥”貂现在看起来干净整洁，却不料黑貂接下来干的事让张璟对救它后悔不已。
黑貂用圆圆的眼睛盯着张璟，慢慢的伸出了它的小而利的爪子。
那双曾经刨抓过自己的爪子又伸到自己面前，张璟一下子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遇险无助的自己，还有那血红的眼睛，以及那只霸道且不讲道理的爪子。
“我刚刚可救了你。”
张璟知道黑貂的厉害，他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感化对方别伤害自己。
黑貂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张璟退一步黑貂就紧逼上前，一人一貂越来越近，这时张璟想起之前瘦伯让自己带上的肉干，他急忙打开背架上系着的袋子。
“你这强盗，你看，看，这里面是你爱吃的。”张璟用力把袋子丢了出去，“你去拿吧。”
张璟将肉干抛给了黑貂，随后让张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黑貂嗅了嗅肉干，好似对肉干全无兴趣，又朝着张璟走过来。
张璟这下傻眼了，心想瘦伯的话果然不能信，既然这黑貂对肉干没兴趣，怕是又要对自己动手。
张璟拔腿就跑，黑貂紧追不舍。
玄天宗西有一座奉心殿，奉心殿平台上有一处不起眼的通道，这条通道悠长深邃，一直通往奉心殿的高阁，这里有玄天宗弟子把守，看管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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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老者便是道诠，而妙龄女子正是已与张璟分别多时的赵玲惜。
“恢复的不错，吃过了药你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道诠屡屡胡须满意的说。
“谢掌教，有劳掌教费心，小女子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掌教。”赵玲惜施礼回答。
“报答就不必了，我已经确认过了，你们千山万水来到玄天宗送来聂苍的信函，我们玄天宗本不该囚禁你们，更不该让那位夫人血洒殿前，都怪老夫疏忽。”道诠自责的说。
赵玲惜默默不语，当时胡婶的惨死和胡安的哀嚎至今依然铭记在她的心里。
“事到现在，老夫只剩下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姑娘能否给老夫一个解答？”道诠口气温和，态度坦然。
“掌教，不知是何事让您不解。”
“让老夫不解的是，诡欲仙子虽然名声不好，可在仙门中道法已数牛耳，你也算是系出名门，可为何会和张璟那个小儿在一起？”道诠尽力将话问的委婉一些。
此时赵玲惜也早知道自己师傅的身份，昔日疼爱自己的师傅变成了他人口中的大恶人，大魔头，这让赵玲惜非常不适应，可面对有恩于自己的道诠，她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对道诠叙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和张璟小儿全是偶然相逢的。”道诠听完赵玲惜的叙述，归纳说。
赵玲惜抿了抿唇，小思片刻回答：“有偶然的因数，应该还有更多的一些别的。”
“别的？姑娘请明说。”
“我相信有股力量，将我带到了他身边。”
道诠屡屡胡子，思考了片刻，“莫非姑娘已经找到贵师让你找的人了？”
赵玲惜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难道张璟小儿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赵玲惜双手托着脑袋笑了笑。
“那就不好办了，张璟小儿已经在逃狱的时候，死于我玄天宗弟子之手。”道诠冷眼说到。
道诠所说之话原本是想让赵玲惜打消对张璟念头，可却不料，赵玲惜毫不在意，她微笑着摇摇头，信心满满的说：
“不会的，师傅让我找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道诠凝视赵玲惜，小屋内气氛凝重，久久之后道诠叹了口气，“老夫已经履行自己的诺言，医治你的病情，现在姑娘是否想离开玄天宗恢复自由身？”
听了道诠说自己能出去了，赵玲惜十分开心，他欢乐的点了点头。
“老夫可以将姑娘放了，只是，请姑娘也能答应老夫一件事。”
“掌教请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赵玲惜说。
“姑娘可知自己的身份特殊，在这修真仙门，倘若再和张璟在一起，只会让张璟受到百般刁难，千般磨难。老夫就是想请姑娘以后不要再靠近张璟，不知道姑娘能否办到？”
听了这话赵玲惜眉头微触，之前脸上的欢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掌教，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一定要在自由和离开张璟双方抉择，我可以一直被关在这里。”赵玲惜淡淡的回答。
“可你这样自私的行为可能会将张璟害死。”
道诠说出如此重话赵玲惜依然不急不躁。
“师傅让我来跟着张璟，一定有师父的道理。我从来没害过张璟，也没想过要让他受伤，倘若有人要伤害他，我就挡在他的前面，帮他承受一切伤害，直到我先倒下。”
“你真的愿意为他去死？”
“您不相信吗？我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赵玲惜的话铿锵有力，没有一丝夷犹。
这让道诠无言以对。
道诠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走出了小屋，苍老的脸上现出稍许的忐忑。道诠对赵玲惜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早在张璟身上就已经看到了这两人大有不离不弃的意思，可经过了和赵玲惜的交谈，道诠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解释，不仅没有获得解答，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也让他又多了一丝焦虑，道诠和空木不同与诡欲仙子打过一些交道，他深知诡欲仙子深算得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如今她让自己的徒儿紧盯着张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后山四下无人的竹林中，黑貂骑在张璟的身上，如出一辙的吮吸着张璟的血液，只是这一次张璟没有晕倒，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片凶险的竹林，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怒，只是躺平了，任凭黑貂享受。
不过这一次张璟没有和上次一样浑身是伤，狼狈不堪，有了上次的经验，张璟知道黑貂不会至自己于死地，既然打不过，也跑不掉，张璟也就听之任之，希望身上的这个小东西，能知足知止。
和张璟想的一样，没过多久，黑貂从张璟身上跳了下来，饱食张璟血液的他好像十分满足，倒在充满枯叶的草堆中，幸福的翻滚，磨蹭着身体。
张璟也爬了起来，看着小吸血鬼得意又满足，也是没有脾气。他只想趁着黑貂分心的时候快点离开，就怕黑貂心情“太好”，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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