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第六十三章屈辱的隐忍
第一季
第六十三章 屈辱的隐忍
郭会长警觉的问道：“怎样做算是对日亲善？”
那川岛司令和善的说：“如果关东武馆并入震关东武馆，关东商会并入日黑龙会，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而且我可以答应你们，由你二位出任馆长和会长。”
郭馆主一听，腾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说：“这个条件是万万不能的，宁肯让我的孩儿坐几年大牢，我们不能充当你们日本人的走狗。”
那川岛司令刚才和善的脸庞立即抽搐起来，他露出狰狞的面孔说：“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答应，就送你的孩子去劳工营，那劳工营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你们好好想想吧！”
此时，郭馆主悲愤的转过脸来对小英勇和我说：“孩子们，我不能为了你们而失去民族气节，更不能充当日本人的走狗去欺压我们的百姓、出卖民族的利益，现在只好委屈你们了！”
这时我父亲急迫的过来，拉着郭馆主的手说：“勇生，这是救孩子们出去的最好时机，你就答应合并呗，最终还是咱们说了算，何必与川岛司令置气呢？”
勇生眼含热泪的对我父亲说：“这个你们不懂，在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中，好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但是民族气节不可丢，想当年我父亲为拯救民族与水火，参与戊戌变法，失败后本可逃离，但是为唤醒千千万万民众，宁肯在菜市场被砍了头，为的就是不失气节，如今我辈更不能辱没先人。”
我父亲再三请求道：“何必这样迂腐呢，哪能见孩子危难而不救呢？这可是你的独子呀，还有我儿子呢！”
说完，我父亲见郭馆主还是那副坚定的神情，无奈的来到川岛司令面前说：“川岛司令，我求你放了孩子们吧，他们只是在火车上发生点冲突，并没有产生不良后果，为什么就不依不饶呢？不行你看要多少钱，我出钱。”
那川岛司令一阵冷笑说：“小的冲突，我们有几位日本侨民被人把手打残废了，我们怀疑是这两个小子干的，怎么会轻易放了？如果你要出钱，那就把你的老巴夺卷烟厂归入我们株式会社的名下吧。”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貌似和善的家伙有多么的阴险。
我拉过父亲说：“父亲，中国有句成语叫“与虎谋皮”，老巴夺卷烟厂是我们和郭馆主一起创立的，如今资产已高达百万两白银，是关东地区民生的支柱，怎能为我而断送给日本人呢？”
这时我父亲无助的说：“可你俩都是我们的独子呀，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呀！”
这时郭馆主走过来，抱紧小英勇，眼含热泪地说：“孩子，爹救不了你，委屈你了，在民族大义面前，个人是渺小的，此去一路凶险，万事忍耐，但是忍无可忍时无须再忍。”
小英勇为爹爹擦去眼泪说：“父亲不用难过，孩儿明白，回去告诉我妈妈，让她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那川岛司令见我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气恼的说：“把犯人送入劳工营，然后送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日本宪兵的押解下，我和小英勇乘坐一夜的汽车翻山越岭来到一个大深山里。
这里四周被高高的铁丝网围起来，铁丝网上时不时闪动骇人的火花，有不小心撞网的大老鼠被电火烧焦了，风干的鼠皮还挂在上面。
进入里面，随处可见碉楼暗堡，日本宪兵荷枪实弹严密的巡视着。
我俩被交到一个把头手里，后来才知道这个把头是从朝鲜来的，他们的国家被日本殖民了，现在是效忠日本人的。
这个把头借助日本人，狐假虎威，他手里总拎着一个大棒子，对看不顺眼的人和不服从管理的，随时随刻就是一顿大棒子。
这里的人后来给他们起一个外号叫二鬼子，也有叫他们朝鲜棒子的。
这个二鬼子，头戴日本军帽，身穿灰色西服，手里掂量着大棒子，撇呲啦嘴的走过来，用公鸭嗓喊道：“你们俩以后就听我的，不然我敲碎你们的小脑壳。”
我和小英勇俩对视一下，礼貌的对他说：“请把头多关照。”
那二鬼子眼睛一翻愣，训斥道：“关照个屁，你俩每天一百担煤，完不成，小心我手上的棒子，走，现在就给我下煤窑去。”
我俩被带到一个黑洞洞的煤窑口，劳工们吃力的挑着煤从里面出来，一个个像烧炭的，浑身上下全是煤灰，只有两双眼睛闪着白眼仁。
我和小英勇被迫挑着筐小心的进入煤洞子。
再往里走，这里越来越晦暗，低矮，需要猫着腰才不至碰到头。
煤洞子上面时不时有石块落下来，为了防止整体塌下来，这里用山上砍伐下来的柞木杆支撑着。
越往里走，我越觉得毛骨悚然，里面刨煤泛起的灰尘让我窒息的上不来气。
但是不能停留，出入就这一条道，后面的挑煤工还排在身后。
走了大约有几百米，里面开阔些，有许多劳工用镐头刨了大量乌黑铮亮的煤块。
我们过去放下筐，就有人拿着大板锹上来，几锹就给装满了。
到在小英勇那里，我求情说：“这位老哥，这孩子小，就少给装点吧。”
那个煤黑子一边装，一边说道：“没办法，不装满，出去让把头看见，都要挨棒子。”
小英勇满不在乎的说：“装吧，我能挑动。”
那煤黑子看一眼小英勇，叹口气说：“这小日本太他妈没有人性了，让这么点的孩子下来挑煤，这孩子还没有扁担高呢，咋挑呀。”
是呀，扁担钩子加上筐栏都有小英勇高了，他真没办法挑担。
只见小英勇左手一筐，右手一筐，一用力，双臂抬起，竟然赤臂作担，拎着满满的两大筐煤走了，这让所有的煤黑子都吃了一惊！
我们刚走出洞口，那个二鬼子就走过来了，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筐，又好奇的围着小英勇转了一圈，啧啧称奇的说：“真是奇人，我得让太君来见识见识。”
经过一天的拼搏，我和小英勇终于完成了100担的任务，临近我们身边的一位老者实在是挑不动了，累得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二鬼子不由分说，抡起大棒子上来就打。
小英勇一把拦住说：“你不要打他，还差多少担我替他挑。”
那二鬼子瞪着眼睛说：“你替他挑，难道你天天都能替他挑吗？我这里是不养白吃饭的。”
小英勇挺直身子说：“这个老人家的煤我天天替他挑，怎么样？”
那二鬼子收起了大棒子说:“好吧，哪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削你。”
傍晚收工了，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工棚走。
我和小英勇搀扶着那位老者往回走，突然被两个日本宪兵拦住对我们说：“这个人没有用了，要带走作木头。”
小英勇拦住说：“他的煤我都替他挑了，为什么还要被带走，什么是做木头？”
那两个日本宪兵冲上来，用刺刀将我俩隔开，不由分说的将那老者架走了。
我们刚一到工棚的院子里，突然一排高压水枪向我们喷来，强力水柱打在身上，打得又疼、又寒冷刺骨。
过后我们问工友们这是为什么，那工友说是为了劳工的卫生，防止传染病发生。
我们浑身湿透了，所以只能脱掉衣服，赤身露体的走进工棚。
工棚里开饭了，有几个工友挑着晚餐走进来，他们挑着一桶散发垓水味的菜汤和一桶黢黑的干粮。他用黏糊糊的铁勺给每人打一碗，又给一个黑干粮，我闻了一下菜汤没法入口，又咬了一口黑干粮，生硬艰涩难以下咽。
就在这时，那个二鬼子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医走进来，他掩着鼻子指着小英勇说：“就是他，这么点个小人可以用膀子挑煤，而且超出别人的担子数量。”
那个穿白大褂的军医好奇的走到小英勇身边用手摸摸小英勇光滑的身子说:“很奇怪，看样子跟别的孩子没有什么特别，要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冲过去拦在小英勇面前说：“我们俩是一起的，要研究就把我也一起带走。”
那个军医嘴角流露出诡谲的笑容，一摆手说:“那就一起带走，这个蓝眼碧发的我也很感兴趣。”
于是我们被押上一辆打卡车，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被带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这山洞外表看跟我们掏煤的山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走进去发现这里的洞穴都用钢筋混凝土加固了，而且里面还有明亮的电灯。
我们越往里走，越发感到阴深，洞穴的深处时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我们被带到一处全是玻璃隔断的房间里，透过这个房间可以看到其他的房间里的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身上什么都没穿。
这里的人有的浑身溃烂；有的看上去是冷冻的全身雪白，胳膊被敲碎；有的被开膛破肚，一边给打着氧气，一边把心脏掏出来放在一个展盘上看着起伏跳动。
这一幕彻底把我吓傻了，我腿软得走不动道，后面的宪兵一脚把我踹了进去。要不是小英勇一把拉住，我非得来一个狗啃泥。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位老者，我奇怪，不是被抓走当木头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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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屈辱的隐忍
郭会长警觉的问道：“怎样做算是对日亲善？”
那川岛司令和善的说：“如果关东武馆并入震关东武馆，关东商会并入日黑龙会，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而且我可以答应你们，由你二位出任馆长和会长。”
郭馆主一听，腾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说：“这个条件是万万不能的，宁肯让我的孩儿坐几年大牢，我们不能充当你们日本人的走狗。”
那川岛司令刚才和善的脸庞立即抽搐起来，他露出狰狞的面孔说：“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答应，就送你的孩子去劳工营，那劳工营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你们好好想想吧！”
此时，郭馆主悲愤的转过脸来对小英勇和我说：“孩子们，我不能为了你们而失去民族气节，更不能充当日本人的走狗去欺压我们的百姓、出卖民族的利益，现在只好委屈你们了！”
这时我父亲急迫的过来，拉着郭馆主的手说：“勇生，这是救孩子们出去的最好时机，你就答应合并呗，最终还是咱们说了算，何必与川岛司令置气呢？”
勇生眼含热泪的对我父亲说：“这个你们不懂，在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中，好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但是民族气节不可丢，想当年我父亲为拯救民族与水火，参与戊戌变法，失败后本可逃离，但是为唤醒千千万万民众，宁肯在菜市场被砍了头，为的就是不失气节，如今我辈更不能辱没先人。”
我父亲再三请求道：“何必这样迂腐呢，哪能见孩子危难而不救呢？这可是你的独子呀，还有我儿子呢！”
说完，我父亲见郭馆主还是那副坚定的神情，无奈的来到川岛司令面前说：“川岛司令，我求你放了孩子们吧，他们只是在火车上发生点冲突，并没有产生不良后果，为什么就不依不饶呢？不行你看要多少钱，我出钱。”
那川岛司令一阵冷笑说：“小的冲突，我们有几位日本侨民被人把手打残废了，我们怀疑是这两个小子干的，怎么会轻易放了？如果你要出钱，那就把你的老巴夺卷烟厂归入我们株式会社的名下吧。”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貌似和善的家伙有多么的阴险。
我拉过父亲说：“父亲，中国有句成语叫“与虎谋皮”，老巴夺卷烟厂是我们和郭馆主一起创立的，如今资产已高达百万两白银，是关东地区民生的支柱，怎能为我而断送给日本人呢？”
这时我父亲无助的说：“可你俩都是我们的独子呀，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呀！”
这时郭馆主走过来，抱紧小英勇，眼含热泪地说：“孩子，爹救不了你，委屈你了，在民族大义面前，个人是渺小的，此去一路凶险，万事忍耐，但是忍无可忍时无须再忍。”
小英勇为爹爹擦去眼泪说：“父亲不用难过，孩儿明白，回去告诉我妈妈，让她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那川岛司令见我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气恼的说：“把犯人送入劳工营，然后送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日本宪兵的押解下，我和小英勇乘坐一夜的汽车翻山越岭来到一个大深山里。
这里四周被高高的铁丝网围起来，铁丝网上时不时闪动骇人的火花，有不小心撞网的大老鼠被电火烧焦了，风干的鼠皮还挂在上面。
进入里面，随处可见碉楼暗堡，日本宪兵荷枪实弹严密的巡视着。
我俩被交到一个把头手里，后来才知道这个把头是从朝鲜来的，他们的国家被日本殖民了，现在是效忠日本人的。
这个把头借助日本人，狐假虎威，他手里总拎着一个大棒子，对看不顺眼的人和不服从管理的，随时随刻就是一顿大棒子。
这里的人后来给他们起一个外号叫二鬼子，也有叫他们朝鲜棒子的。
这个二鬼子，头戴日本军帽，身穿灰色西服，手里掂量着大棒子，撇呲啦嘴的走过来，用公鸭嗓喊道：“你们俩以后就听我的，不然我敲碎你们的小脑壳。”
我和小英勇俩对视一下，礼貌的对他说：“请把头多关照。”
那二鬼子眼睛一翻愣，训斥道：“关照个屁，你俩每天一百担煤，完不成，小心我手上的棒子，走，现在就给我下煤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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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英勇被迫挑着筐小心的进入煤洞子。
再往里走，这里越来越晦暗，低矮，需要猫着腰才不至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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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能停留，出入就这一条道，后面的挑煤工还排在身后。
走了大约有几百米，里面开阔些，有许多劳工用镐头刨了大量乌黑铮亮的煤块。
我们过去放下筐，就有人拿着大板锹上来，几锹就给装满了。
到在小英勇那里，我求情说：“这位老哥，这孩子小，就少给装点吧。”
那个煤黑子一边装，一边说道：“没办法，不装满，出去让把头看见，都要挨棒子。”
小英勇满不在乎的说：“装吧，我能挑动。”
那煤黑子看一眼小英勇，叹口气说：“这小日本太他妈没有人性了，让这么点的孩子下来挑煤，这孩子还没有扁担高呢，咋挑呀。”
是呀，扁担钩子加上筐栏都有小英勇高了，他真没办法挑担。
只见小英勇左手一筐，右手一筐，一用力，双臂抬起，竟然赤臂作担，拎着满满的两大筐煤走了，这让所有的煤黑子都吃了一惊！
我们刚走出洞口，那个二鬼子就走过来了，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筐，又好奇的围着小英勇转了一圈，啧啧称奇的说：“真是奇人，我得让太君来见识见识。”
经过一天的拼搏，我和小英勇终于完成了100担的任务，临近我们身边的一位老者实在是挑不动了，累得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二鬼子不由分说，抡起大棒子上来就打。
小英勇一把拦住说：“你不要打他，还差多少担我替他挑。”
那二鬼子瞪着眼睛说：“你替他挑，难道你天天都能替他挑吗？我这里是不养白吃饭的。”
小英勇挺直身子说：“这个老人家的煤我天天替他挑，怎么样？”
那二鬼子收起了大棒子说:“好吧，哪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削你。”
傍晚收工了，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工棚走。
我和小英勇搀扶着那位老者往回走，突然被两个日本宪兵拦住对我们说：“这个人没有用了，要带走作木头。”
小英勇拦住说：“他的煤我都替他挑了，为什么还要被带走，什么是做木头？”
那两个日本宪兵冲上来，用刺刀将我俩隔开，不由分说的将那老者架走了。
我们刚一到工棚的院子里，突然一排高压水枪向我们喷来，强力水柱打在身上，打得又疼、又寒冷刺骨。
过后我们问工友们这是为什么，那工友说是为了劳工的卫生，防止传染病发生。
我们浑身湿透了，所以只能脱掉衣服，赤身露体的走进工棚。
工棚里开饭了，有几个工友挑着晚餐走进来，他们挑着一桶散发垓水味的菜汤和一桶黢黑的干粮。他用黏糊糊的铁勺给每人打一碗，又给一个黑干粮，我闻了一下菜汤没法入口，又咬了一口黑干粮，生硬艰涩难以下咽。
就在这时，那个二鬼子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医走进来，他掩着鼻子指着小英勇说：“就是他，这么点个小人可以用膀子挑煤，而且超出别人的担子数量。”
那个穿白大褂的军医好奇的走到小英勇身边用手摸摸小英勇光滑的身子说:“很奇怪，看样子跟别的孩子没有什么特别，要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冲过去拦在小英勇面前说：“我们俩是一起的，要研究就把我也一起带走。”
那个军医嘴角流露出诡谲的笑容，一摆手说:“那就一起带走，这个蓝眼碧发的我也很感兴趣。”
于是我们被押上一辆打卡车，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被带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这山洞外表看跟我们掏煤的山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走进去发现这里的洞穴都用钢筋混凝土加固了，而且里面还有明亮的电灯。
我们越往里走，越发感到阴深，洞穴的深处时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我们被带到一处全是玻璃隔断的房间里，透过这个房间可以看到其他的房间里的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身上什么都没穿。
这里的人有的浑身溃烂；有的看上去是冷冻的全身雪白，胳膊被敲碎；有的被开膛破肚，一边给打着氧气，一边把心脏掏出来放在一个展盘上看着起伏跳动。
这一幕彻底把我吓傻了，我腿软得走不动道，后面的宪兵一脚把我踹了进去。要不是小英勇一把拉住，我非得来一个狗啃泥。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位老者，我奇怪，不是被抓走当木头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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