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二百零二章 牛角尖刀

　　
少将军说出“牛百叶”三个字。我好奇地问，牛百叶是什么，难道可以杀人吗？
少将军冷冷地说：“广西人俗称牛百叶，实际上就是杀人的利器牛角刀。”
我惊讶地问道：“这牛百叶既是刀，为何又有这么多的名字呢？它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是广西人所特有？”
少将军于是详细向我讲到：“这俗称牛百叶的刀具，是起源于广西的古老刀具，由于它做工简单，使用方便，所以广为流传到广东和云南，但是最正宗，最善于使用这种刀具的首数广西人，因为这种刀的刀柄是用广西特产的黑色水牛角制成，整体呈圆柱形，从刀轴到刀板尾部是自然的弯曲，内弧用开出一条宽不到干羊皮那么厚，最深不到水牛皮那么厚的浅缝，作为刀片收起后的刀窝。从日常人使用习惯和用力方式来看，此刀设计属于经典。因为这刀柄的水牛角材质和自然弧度，吸收掉了部分劈砍时的反作用力，剩下的则比较均匀的分散在刀柄上传回手掌。使得手感舒适，深浅有度，不同于砍刀硬的感觉和用力不可控的缺陷。这种刀最大的特点就是整刀结构简单，刀刃与刀柄几乎等长，刀片薄而宽，头尖，穿刺能力强。刀腹是弧形，刀背是两条直线，干净利落，刀片是剑叶形，极幼开锋，异常锋利，所以杀人时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松自如。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我惊骇世间会有如此杀人利器，疑虑地说：“整个街市空无一人，造成如此众多惨案的看来并非一人所为，应该是是有组织的一伙人干的。”
少将军点头说：“是的，凭借一人之力很难杀死这么多人，下一步需要我们仔细搜查，找出真凶，为这些屈死的百姓伸冤。”
我们出了《东来顺》客栈，沿街又搜查几家店铺，结果情况跟东来顺客栈差不多，只是这些店铺中死亡的都是老人和儿童，没有少壮年的男女。
杜姑娘跟我们搜查看到那种惨景，悲愤地说：“这是哪来的恶魔，竟然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我们一定要找到真凶，为他们报仇。”
这时，一个运送蔡锷将军灵柩的车把式头胆怯地说：“我们途径此地，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现在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哪儿那么容易找到真凶，我看此地诡异凶险，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少将军摇摇头说：“这伙恶人手段残忍，不消灭们，恐怕贻害无穷，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街市里找不到活口，那我们就到乡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杜姑娘听少将军想要到乡下找寻一点线索，就自报奋勇地说：“我带你们去，此地前行五里，有一个娄山关镇，那年我和父亲避难来到的就是娄山关脚下的杉平村，那个村子真可谓是世外桃源，遍地都是映山红花、四季樱花、薰衣草等，一望无际，甚是漂亮，我想那里跟这街市相比，略显偏远，估计能找到人。”
少将军对车把式头说：“杉坪村正好是我们途径的路径，那我们今夜就到杉坪村宿营。”
车把式对着里诡异的街市很是忌惮，听少将军吩咐要到前面杉坪村宿营，立即招呼其他的车把式起灵，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接近黎明了，我们来到杜姑娘所说的杉坪村。借着依稀的晨光，放眼望去，这里真的是太美了，一望无际的花海呈现在我们眼前，清凉的空气中夹杂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此时远处散落在花间的农舍倒像是花海中的片片帆舟。
杜姑娘兴奋地对少将军说：“前面那些住户都是我的乡邻，我和父亲避难的时候就是住在那里的，那里的人们对我父女可好了，我先过去找他们来见将军。”
说完，一抖缰绳，骑着毛驴欢快地冲进了花海。
少将军命令众人守护灵车，就地待命，不要贸然打扰当地百姓，等杜姑娘弄清楚情况再进村。
可没过多一会，杜姑娘竟慌张张地回来了，她花容失色地说：“将军，不好了，这村里空无一人，看锅灶，这里已经好久没动烟火了！”
少将军听说后非常惊诧，是什么使得花一样的城镇变成了一座死城，空城？
少将军对杜姑娘说：“你可发现什么线索，比如村民的尸体，被遗弃的物品等？”
杜姑娘茫然地说：“我走了几家老邻，物件摆设与平常一样，也未见遭到洗劫的杂乱，只是人都像蒸发了一样，都不见了。”
少将军沉思片刻继续问道：“杜姑娘，你和父亲来此避难，可知这里有什么应急所在，用于躲避灾祸和兵匪？”
杜姑娘想想说：“嗨！对了，有这么个地方，就在娄山关脚下的一个溶洞里，那还是我当年和小伙伴们玩耍时发现的呢！后来一听说有土匪来，我们村民就躲到那里。”
少将军对杜姑娘说：“我要去你所说的溶洞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村民，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个溶洞吗？”
杜姑娘忽闪着大眼睛诡谲地说：“当然，不管多少年，我都能找到那个溶洞，只是去那里的道路比较远，道路又不好走，我这个毛驴去不了那儿。”
我闻听，讨好地说：“杜姑娘，要不你骑我的马跟少将军去？”
杜姑娘用眼睛白了我一眼说：“我骑毛驴还可以，那么高的马我自己怕会摔下来，我可不敢骑，除非有人骑马带着我。”
我一听明白了，就对少将军说：“英勇，要不这样，你骑马带着杜姑娘前去查看溶洞，我留下来守护灵车。”
少将军稍一迟疑，杜姑娘毫不客气地飞身跳到少将军的马背上说：“这就好了，我指道，你骑马，我抱着你，就不会摔下来咯！”
说完，她用手一拍马屁股，那匹战马咴儿咴儿一叫，朝着远处的娄山关飞奔而去。
我带领十几个车把式朝就近的一个农舍奔去。
由于一路的疲劳，惊惧和饥渴，我们到在那个空荡荡的农舍，找个草甸子，倒头躺下就睡着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惊醒，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光线十足，我睡眼惺忪睁开眼一看。只见烈日炎炎下，有十几个牛头鬼面的黑衣人将我们围住。
当时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挺身站起，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惊恐地一问，倒把那些人吓了一跳，为首的一个骑在马上，倒退几步问：“你这金毛碧眼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带领棺椁来到这里？”
我见对方竟也胆怯，就明白是人装扮的，于是壮着胆子说：“我是护送昭威将军蔡锷灵柩回湖南老家的，我是民国中将参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装扮成这样？”
那为首的一听我们是护送蔡锷将军灵柩的，口气立即缓和很多，他向我一抱拳说：“多有得罪了，原来是护送蔡锷将军的灵队，那神武将军应该和你们在一起吧？”
我一听，对方还很识相，居然还知道护送蔡锷将军灵柩的还有神武将军。
我放松警惕说道：“是的，神武将军昨夜探查到桐梓城内百姓惨遭屠戮，他去寻找活口，了解情况去了。不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一听，神武将军去找活口，调查城内百姓惨遭屠戮的原因去了，就对我们说：“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了，这里乃是非之地，留此甚是危险，还是快找回神武将军离开这里吧！我们敬重蔡锷将军，就不为难你们了。”
我好奇地问：“这是为何？到底是谁屠戮的百姓，为何这样灭绝残忍？”
那为首的晃晃牛头脑袋，对我说：“实不相瞒，这里要修建渝柳铁路，王文华军都督让我们假扮山匪清理沿途居民，为的是少花征地的银两，这修铁路的银子来得不容易，是从上海富商那里借贷来的。”
我一听王文华，心中纳闷，这王文华原本是蔡锷将军的部下，怎么成了贵州军都督了？再者他也不是这种阴险残暴之人哪？怎么会干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我质疑地问道：“你说的王文华军都督可是云南蔡锷将军帐下的王文华？”
那个头领点头说道：“正是蔡锷将军帐下的王文华，由于护国运动有功，如今被任命为贵州的军都督了，这个渝柳铁路就是他承办的。”
我心中纳罕，王文华与我们经历了几次战役，为人光明磊落，跟蔡锷将军一样，体恤百姓，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寰的事情来？
我用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这些牛头鬼面的人，突然发现，在他们的腰间都襒着一把水牛角似的牛耳尖刀。
我心中一惊，这不就是少将军跟我说的杀害城中百姓的牛百叶吗？
看来这些并非是王文华手下的军兵所装扮，应该是真正屠戮百姓的真凶。可他们为何声称是王文华军都督让他们装扮成山匪的军兵呢？我一时想不明白，但是，我心里清楚，他们就是屠戮百姓的原凶，我不能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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