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故纸堆里寻旧时
保定市位于河北中部，素有“都南屏翰”之称。刘平的老家是保定市涞水县永阳镇的一个小村子，北秋栏村，一个地图上都查不到的小山村。虽然地图上查不到，可涞水县城却距离北京并不远，只有一百多公里。周六一大早，罗醒了带着焦不娇接上了章小岭和冯国栋便直奔涞水县城。
“这车真不错，就是不大适合女孩子开。颜色倒是很鲜艳，哎呀，不要敲脑壳，会影响我的情商。我说的意思是这车只适合不娇妹妹你来开，其他人开起来都是伤风败俗。尤其是让疯子开，简直就是秦香莲配哈姆雷特—掐死你的温柔！”章小岭自打一见面就兴奋的不行，从人到车，编排起来是滔滔不绝。
“就打你，你的智商都不及格，还要情商做什么？这车是给我们家星星哥卖的，很搭的。既有热血又有柔情，男儿的柔情。是吧？星星哥。”焦不娇摇着罗醒了的胳膊，那兴奋的劲头比章小岭犹有过之。
“嗯，我以后有机会就去学校接你。不过章哥说的还真不错，这车还是最适合你。和你的性格也很相符，相得益彰。既不矫揉造作，又不失端丽大气。很舒服。”罗醒了没有吝惜溢美之词，忍不住习惯的想去摩挲焦不娇的冲天辫。
“唉，这还没出伏天儿呢我就要学会习惯寒冷。疯子，你的牙酸不？我怎么总觉得背后冒凉气呢？”
“不酸，他们很好。你是有病了。”冯国栋目不斜视的开着车，简单的回答中竟隐约有几分直指本我的哲义。
“疯子哥真酷，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有深度的姑娘。让油腻的包子哥在肤浅的河里一沉到底，头下脚上的永垂不朽。”焦不娇偎进罗醒了的怀里，用力地挥舞着小拳头。
大约十点左右，罗醒了一行到了涞水县城。
“我们是直奔永阳镇还是在县城先安顿好了之后再行动？农村的很多习俗和城市区别很大，我们的目标太显眼，突兀的进去恐怕会适得其反？”章小岭的经验比较丰富，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识过不少“人为的意外”。此时临近目的地，他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你的，你觉得怎样稳妥？”罗醒了从善如流。
“我们先在县城安顿好，然后分兵三路。疯子带着不娇妹妹在周边转转，计划一下就近的旅游景点。大老远的跑过来还不借机游览一番？这附近的野三坡就是五A级景区，争取今天完事明天玩。我去永阳镇，罗罗去县城的派出所。县城离永阳镇不远，估计只有县城有派出所，镇一级的只有治安岗。我们两个分头行动，先了解一下大致情况中午再碰头。
乡村和城区不同，人口流动不大。很多人家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邻里关系和乡土观念有时甚至大于礼法。一些小村庄甚至只有几个姓氏，都是圈儿套圈儿的亲戚。这里是刘平叔侄俩的老家，初次接触若是找错了对象就很难再展开工作了。消息扩散的会很快，那些真正的知情者也会碍于人情故旧的乡佐之情而闭口不言。
但这种关系也不是铁板一块，相处久了总难免会有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纠葛。我去下面了解刘平叔侄俩的风闻风评和矛盾对象，罗罗你去派出所排查刘平在进入铁路系统之前的时段，当地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件。比如比较奇怪的“正常死亡”等等，总之，只要是有事儿就有线索。你们看我这样安排如何？”
“我有意见，我才不要去玩。我也要帮你们调查，星星哥，你也给我安排个差事。我和疯子哥再没作用至少也能扩大调查范围不是？这样也许还能调查的更快，玩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不是？”
“好，好，别不是不是的啦？我都被你摇晕了。这样，你们把胖哥送到永阳镇后去逛逛当地的小市场，看看能否打听到什么乡情野趣或奇闻异事。注意安全，不要太招摇。冯哥你看好她，我这里完事后去镇里的治安岗亭与你们碰面。”罗醒了安抚住焦不娇，然后几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涞水县公安局很好找，就在县城中央的一栋二层灰色小楼内。由于是休息日，楼内的一层大厅里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主要都是一些办理户籍登记和变更的，熙熙攘攘的却并不嘈杂。罗醒了来到一个窗口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示意里面的民警将安全门打开让自己进去。窗口内的户籍民警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精干女子，她将头贴近玻璃对着证件和罗醒了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你稍等，”她说完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部号码，“所长，外面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单位的疑似系统内部人员。你要不要下来看看？我很忙，没工夫开门。”
这是什么情况？还疑似内部人员？有这么说话的吗？还嗓门如此之大？罗醒了有些尴尬的收回证件，来的安全门前等候。不大功夫，楼上下来一位面庞黑瘦的警官。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的个头走路带风。他直接打开了安全门，将罗醒了让进了内部办公区。待到来至所长办公室坐定，他才开口说道：“我叫闵一民，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今天我值班，你的证件我要再看看。必要程序，下面的人工作量大而且很繁琐。有点儿情绪都是难免的，莫怪。”
“我叫罗醒了，”罗醒了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我来想了解一下刘平离开本地之前的一些情况，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刚参加工作？”闵一民核对后将证件交还给罗醒了，然后又起身沏了一杯茶，“喝点儿水，没什么好茶叶，将就着喝。刘平和他侄子不是已经被羁押了吗？之前北京西城刑侦支队打来电话，也是询问了一些刘平的情况。我们这里没发现什么情况，也给他们发过函了。怎么？还有问题？”
“我的确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之前曾参与过刘平叔侄案子的调查工作。这次来是因为怀疑刘平在进入铁路系统之前有些问题没有交代，所以这次来做一些补充侦查，希望得到您的配合。”
“应该的，我们这里是大区低配，原来人口少还能应付。现在来周边旅游的人很多，杂事、琐事也多的有些支应不开了。我马上也要出去巡逻，档案你只能自己查了。不过我们这里的档案分纳的还是比较系统的，你依照年代可以轻松的找到。若是还想了解一些档案之外的内容，我会让王姐给你详细的讲讲。王姐就是刚才窗口的那位警官，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人了。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是一个热心肠。四里八乡的迎来送往她都很感兴趣，呵呵~我想她很有可能会对你有帮助。”闵一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走吧，端着茶，我领你去档案室。莫吸烟噢，我看你烟瘾不小。”
闵一民的观察很仔细，罗醒了近期的烟瘾的确大了不少。他的手包里除了一些证件和一个记事的小本子，剩下装的都是烟。是他师傅李伯驹柜子里的存货，都是一些高档烟。罗醒了没有刻意的去板正自己的这个“恶习”，反正是不花钱还生津止咳、提神醒脑，自我感觉也是颇为良好。
闵一民将罗醒了带到档案室便自行离去了，罗醒了在档案室里转了一圈，找到了1970年至1975年的档案架。据在铁路局大院看门的胡大爷介绍，今年五十三岁的刘平是在二十五岁时才被调入北京铁路局的，也就是距今二十八年前的1979年。刘平自1973年至1978年一直在河北铁路局道路养护段工作，后经领导赏识才掉入了北京总局的货运段负责调度。
胡大爷对刘平进行外调审查是在1979年的十月份，由此推断，如果刘平的过去真的存在什么问题的话，那么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1970年至1980年之间。1970年的刘平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辍学在家务农的他肯定已经是一个壮实的好劳力了。而在1980年后刘平一直没有回过老家，这“衣锦不还乡”本就是个不正常的疑点。北京距离此地并不算远，逢年过节都不回乡探访亲朋故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刘平一直在刻意回避的。而1981年才出生的刘二庄又是如何确认刘平这门亲戚并且得到刘平异乎寻常的关照的呢？
罗醒了将一摞挑拣出来的档案抱到门口的小桌子上开始逐项翻阅，主要内容都是涉及人口死亡注销和人口的迁入和迁出的内容。涞水县不大，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基本就是荒山野岭的贫瘠所在。人口迁出是本事，人口迁入恐怕就只能是无奈之选了。所以这也是潜在的一条线索。罗醒了仔细地翻看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有疑问的内容。等到查阅完1980年的档案记录，时间已是接近中午十二点了。罗喝了口水，感觉腹中有些饥饿。还有涉及刑事案件的几摞卷宗没有看，罗醒了决定再坚持一下。进出一趟太耽误时间了，何况下午还准备去北秋栏村实地探查一番呢？
下午两点，罗醒了将最后一本档案放回档案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来到了一层的办公区。“你好，小罗同志。我叫王兰，你就叫我王姐吧！你还真是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是个踏实的年轻人，饿了吧？走，我先带你去吃饭。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回头我给你介绍几家条件和服务都不错的饭店，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小毛病都会耽误大事。你还有同事吗？没吃的话就叫过来一起解决，放心，涉及需要保密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罗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王姐的变化还真是大。想起闵所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罗醒了的脸上也是瞬间变得灿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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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真不错，就是不大适合女孩子开。颜色倒是很鲜艳，哎呀，不要敲脑壳，会影响我的情商。我说的意思是这车只适合不娇妹妹你来开，其他人开起来都是伤风败俗。尤其是让疯子开，简直就是秦香莲配哈姆雷特—掐死你的温柔！”章小岭自打一见面就兴奋的不行，从人到车，编排起来是滔滔不绝。
“就打你，你的智商都不及格，还要情商做什么？这车是给我们家星星哥卖的，很搭的。既有热血又有柔情，男儿的柔情。是吧？星星哥。”焦不娇摇着罗醒了的胳膊，那兴奋的劲头比章小岭犹有过之。
“嗯，我以后有机会就去学校接你。不过章哥说的还真不错，这车还是最适合你。和你的性格也很相符，相得益彰。既不矫揉造作，又不失端丽大气。很舒服。”罗醒了没有吝惜溢美之词，忍不住习惯的想去摩挲焦不娇的冲天辫。
“唉，这还没出伏天儿呢我就要学会习惯寒冷。疯子，你的牙酸不？我怎么总觉得背后冒凉气呢？”
“不酸，他们很好。你是有病了。”冯国栋目不斜视的开着车，简单的回答中竟隐约有几分直指本我的哲义。
“疯子哥真酷，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有深度的姑娘。让油腻的包子哥在肤浅的河里一沉到底，头下脚上的永垂不朽。”焦不娇偎进罗醒了的怀里，用力地挥舞着小拳头。
大约十点左右，罗醒了一行到了涞水县城。
“我们是直奔永阳镇还是在县城先安顿好了之后再行动？农村的很多习俗和城市区别很大，我们的目标太显眼，突兀的进去恐怕会适得其反？”章小岭的经验比较丰富，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识过不少“人为的意外”。此时临近目的地，他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你的，你觉得怎样稳妥？”罗醒了从善如流。
“我们先在县城安顿好，然后分兵三路。疯子带着不娇妹妹在周边转转，计划一下就近的旅游景点。大老远的跑过来还不借机游览一番？这附近的野三坡就是五A级景区，争取今天完事明天玩。我去永阳镇，罗罗去县城的派出所。县城离永阳镇不远，估计只有县城有派出所，镇一级的只有治安岗。我们两个分头行动，先了解一下大致情况中午再碰头。
乡村和城区不同，人口流动不大。很多人家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邻里关系和乡土观念有时甚至大于礼法。一些小村庄甚至只有几个姓氏，都是圈儿套圈儿的亲戚。这里是刘平叔侄俩的老家，初次接触若是找错了对象就很难再展开工作了。消息扩散的会很快，那些真正的知情者也会碍于人情故旧的乡佐之情而闭口不言。
但这种关系也不是铁板一块，相处久了总难免会有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纠葛。我去下面了解刘平叔侄俩的风闻风评和矛盾对象，罗罗你去派出所排查刘平在进入铁路系统之前的时段，当地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件。比如比较奇怪的“正常死亡”等等，总之，只要是有事儿就有线索。你们看我这样安排如何？”
“我有意见，我才不要去玩。我也要帮你们调查，星星哥，你也给我安排个差事。我和疯子哥再没作用至少也能扩大调查范围不是？这样也许还能调查的更快，玩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不是？”
“好，好，别不是不是的啦？我都被你摇晕了。这样，你们把胖哥送到永阳镇后去逛逛当地的小市场，看看能否打听到什么乡情野趣或奇闻异事。注意安全，不要太招摇。冯哥你看好她，我这里完事后去镇里的治安岗亭与你们碰面。”罗醒了安抚住焦不娇，然后几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涞水县公安局很好找，就在县城中央的一栋二层灰色小楼内。由于是休息日，楼内的一层大厅里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主要都是一些办理户籍登记和变更的，熙熙攘攘的却并不嘈杂。罗醒了来到一个窗口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示意里面的民警将安全门打开让自己进去。窗口内的户籍民警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精干女子，她将头贴近玻璃对着证件和罗醒了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你稍等，”她说完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部号码，“所长，外面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单位的疑似系统内部人员。你要不要下来看看？我很忙，没工夫开门。”
这是什么情况？还疑似内部人员？有这么说话的吗？还嗓门如此之大？罗醒了有些尴尬的收回证件，来的安全门前等候。不大功夫，楼上下来一位面庞黑瘦的警官。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的个头走路带风。他直接打开了安全门，将罗醒了让进了内部办公区。待到来至所长办公室坐定，他才开口说道：“我叫闵一民，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今天我值班，你的证件我要再看看。必要程序，下面的人工作量大而且很繁琐。有点儿情绪都是难免的，莫怪。”
“我叫罗醒了，”罗醒了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我来想了解一下刘平离开本地之前的一些情况，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刚参加工作？”闵一民核对后将证件交还给罗醒了，然后又起身沏了一杯茶，“喝点儿水，没什么好茶叶，将就着喝。刘平和他侄子不是已经被羁押了吗？之前北京西城刑侦支队打来电话，也是询问了一些刘平的情况。我们这里没发现什么情况，也给他们发过函了。怎么？还有问题？”
“我的确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之前曾参与过刘平叔侄案子的调查工作。这次来是因为怀疑刘平在进入铁路系统之前有些问题没有交代，所以这次来做一些补充侦查，希望得到您的配合。”
“应该的，我们这里是大区低配，原来人口少还能应付。现在来周边旅游的人很多，杂事、琐事也多的有些支应不开了。我马上也要出去巡逻，档案你只能自己查了。不过我们这里的档案分纳的还是比较系统的，你依照年代可以轻松的找到。若是还想了解一些档案之外的内容，我会让王姐给你详细的讲讲。王姐就是刚才窗口的那位警官，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人了。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是一个热心肠。四里八乡的迎来送往她都很感兴趣，呵呵~我想她很有可能会对你有帮助。”闵一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走吧，端着茶，我领你去档案室。莫吸烟噢，我看你烟瘾不小。”
闵一民的观察很仔细，罗醒了近期的烟瘾的确大了不少。他的手包里除了一些证件和一个记事的小本子，剩下装的都是烟。是他师傅李伯驹柜子里的存货，都是一些高档烟。罗醒了没有刻意的去板正自己的这个“恶习”，反正是不花钱还生津止咳、提神醒脑，自我感觉也是颇为良好。
闵一民将罗醒了带到档案室便自行离去了，罗醒了在档案室里转了一圈，找到了1970年至1975年的档案架。据在铁路局大院看门的胡大爷介绍，今年五十三岁的刘平是在二十五岁时才被调入北京铁路局的，也就是距今二十八年前的1979年。刘平自1973年至1978年一直在河北铁路局道路养护段工作，后经领导赏识才掉入了北京总局的货运段负责调度。
胡大爷对刘平进行外调审查是在1979年的十月份，由此推断，如果刘平的过去真的存在什么问题的话，那么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1970年至1980年之间。1970年的刘平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辍学在家务农的他肯定已经是一个壮实的好劳力了。而在1980年后刘平一直没有回过老家，这“衣锦不还乡”本就是个不正常的疑点。北京距离此地并不算远，逢年过节都不回乡探访亲朋故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刘平一直在刻意回避的。而1981年才出生的刘二庄又是如何确认刘平这门亲戚并且得到刘平异乎寻常的关照的呢？
罗醒了将一摞挑拣出来的档案抱到门口的小桌子上开始逐项翻阅，主要内容都是涉及人口死亡注销和人口的迁入和迁出的内容。涞水县不大，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基本就是荒山野岭的贫瘠所在。人口迁出是本事，人口迁入恐怕就只能是无奈之选了。所以这也是潜在的一条线索。罗醒了仔细地翻看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有疑问的内容。等到查阅完1980年的档案记录，时间已是接近中午十二点了。罗喝了口水，感觉腹中有些饥饿。还有涉及刑事案件的几摞卷宗没有看，罗醒了决定再坚持一下。进出一趟太耽误时间了，何况下午还准备去北秋栏村实地探查一番呢？
下午两点，罗醒了将最后一本档案放回档案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来到了一层的办公区。“你好，小罗同志。我叫王兰，你就叫我王姐吧！你还真是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是个踏实的年轻人，饿了吧？走，我先带你去吃饭。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回头我给你介绍几家条件和服务都不错的饭店，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小毛病都会耽误大事。你还有同事吗？没吃的话就叫过来一起解决，放心，涉及需要保密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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