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

　　
“对不起。”，程一白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莫颜平静地看着她，“你我之间，莫要再说这三个字。”
程一白抿住嘴唇，把视线移开。
两人沉默。
“还要走吗？”，莫颜问，手指间的张弛，显出他的紧张。
程一白稍微低头，  “不知道”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莫颜眼神关切，总觉得她像是要做什么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情！
“你……”，程一白瞳孔有些抖动，为何要这样对她，她明明那样伤害了他。
“不”，程一白拒绝了他，莫家世代清白，她不能这么做。即便莫家门下人杰上千，两国的重要官员的位置中更是有过半是出自莫家之学门，这权力能使她的计划如虎添翼没错，但为她的私心会毁了他。她欠他的够多了，这趟浑水也断然不能让他插手！
莫颜失落的眼神刺痛程一白的眼神。莫颜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不能吗？”
他的眼神透彻，似乎看透了她一样。程一白缩回手：“不能！”
“我该走了！”，程一白无法直视他的眼神，她怕他清透的眼神，她好像得到过。过去秦阳看她，好像也是这样，不，他的眼神有黑暗的角落，她记错了，自己从未看透秦阳的眼神。
看着程一白的背影，莫颜有些焦急，要走了吗，还能再见吗？可以留下她吗  ？
“楚国有异动，是你吗？”，莫颜要留下她！他决定了，在她快要消失在他视线之前。
程一白僵硬，没有回头，没有继续向前。
“我甘愿做那飞蛾！”，莫颜握紧手中的拳头，期待，她能发现他有价值可以利用，这样可以留下来了吧。
“你疯了吗？那是死罪，会毁了莫家百年家业！”，程一白转头，眼中愤怒，怒其不争。
莫颜走到她身边，“若是成功，也是永恒的荣耀不是吗？”
“我不值得！”，程一白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
“于我而言，你自胜人间。”，莫颜轻声。声音似轻风，似细雨。
程一白眼中的火被这风、雨扑灭。
莫颜笑了，“汝不找我，我自来。”，如今知道了就是她想要，即便她不让他去做，他也会去做。
黄昏了，程一白在客栈望着远处交错的树枝，夕阳的光芒穿过了树枝，光芒并没有减弱，耀眼。莫颜的话还在耳边，'于我而言，你自胜人间'
程一白转身背对夕阳，影子在前，这是一片灰暗，笑得无力，“在他那，他眼中的权利我都抵不过，何胜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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