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化

　　
离开后山的姜言渐渐地感觉舒服多了，胸口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若还有不舒服的除了脑袋还有点晕外，就数校道上偶然路过的异样眼光。
“他们在看什么？”姜言问扶着他的谢潋滟道。
谢潋滟微显疲惫的脸色掩盖不住喜悦的心情，道：“估计他们在想你身上的血渍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完脸色却闪过一丝痛楚。
低头看她的姜言察觉到了，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
谢潋滟道：“嗯，手臂有点疼。”
姜言闻言停了下来，发现谢潋滟她的左手扶着自己，但右臂却笔直下垂着。
谢潋滟将左手轻轻地搭右臂上，感知了一下，满不在意地道：“脱臼了。”
姜言放下了心，只是脱臼还好，道：“是不是像电视上那样接上去就可以了？”
“嗯，你会？”谢潋滟一脸反正我不会的样子说道。
“呃，不会。对了，医务室，我知道在哪。”姜言道。
谢潋滟道：“只能去那了。不过得先送你回宿舍。”
姜言却拉起她的左手，往医务室的方向而去，道：“先去医务室。”
谢潋滟感觉脸有点烫，前所未有的感觉。此情此景若让道上的人知道堂堂拥有瞬杀神通，暗杀世家的少主被前一刻还是无知的普通少年拉着手，定会引起具大骚动。
虽然事实上姜言是怕谢潋滟不去医务室才拉的手。
此时虽然是一大早，但是医务室的门并没有关闭，24小时值班的标语让姜言首次感受到泉师大的美好。
姜言敲了下门，向里面的人道了声你好，便拉着谢潋滟走了进去。
值班的是个女医生，看到有人进来后，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平淡地道：“什么病？”一边说一边就拿起了笔准备开药。
在得知这女同学因为搬行李搞得手脱臼后，那女医生二话不说熟练地一卸再一推道：“不知道学号？新生吗，那我给你开份证明你最好不要去参加军训了，以后这只手最好不要去搬重物。”
谢潋滟活动了下右臂，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道：“谢谢老师。请问老师帮我这个同学开份低血压的证明吗？”
本来已经坐回坐位的女医生只得再次收回盯在屏幕上的目光，颇不奈烦地道：“过来我量下。”
失血过多的姜言名正言顺地拿到了低血压的证明，再两人离开后，那女医生突然闻到一股腥味，本能地想到哪来的血腥味？不过精彩剧情很快夺走了她那一秒的思考，重新沉浸在电脑当中。
“拿这证明干嘛？”出门后姜言不解地问道。
“请假，别去军训。”谢潋滟扯着一副老人家的嗓子续道：“从今日起，为师将传授你本门的功法。乖徒儿须勤加练习，不能辜负为师一片期望。”说完自己呵呵地笑了。
一来失血过多，二来可以彻底明白什么是神通，三来不会担心胖子的报复，确实不错。不过想占我便宜当师父，姜言撇了撇嘴，至少有白发飘飘地那种仙人才有资格吧，眼前这小姑娘嘛。姜言边想边瞟了下谢潋滟，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显然晕迷中的姜言没看到谢潋滟秒杀谢三伯的那一幕。
“喂喂喂，你瞧不起我吗？！”谢潋滟鼓着脸气道。
姜言见自己不小心流露出来了心事，尴尬地呵呵傻笑。
谢潋滟见姜言果然瞧不起自己，伸出右手拇指跟食指搭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掐住旋转360度。
“哇！”姜言惨叫声响彻医务室所在的教学楼。
“让你瞧不起我，哼”谢潋滟得意地笑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姜言用手来回搓着被谢潋滟暗算的位置抱怨道。
“你说什么？”谢潋滟提前道。
姜言连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谢潋滟见姜言怕了，挽嘴偷笑。
在泉师大男不准进女宿，女可进男宿的不平等条约下，谢潋滟来到了姜言的宿舍，在姜言清洗身上血迹的时，她躺在他的床上，眼前往事不断浮现，散去，浮现，散去，当画面最终定格在那搀扶自己的双臂时，谢潋滟睡着了。她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自是她几年来第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那是心灵有了依靠的感觉吧！
“奇怪，伯儒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姜言走出浴室，边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到了公孙屠穆桌前，自己写的字条还在那边。
“喂，你”姜言只说出两个字时，看到谢潋滟闭着眼弯着身子侧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像是睡着了。细数起来，倒也有一整天没休息了，更何况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那家伙的尸体要怎么处理。提起尸体姜言有些反胃跟后怕，若不是她口中神奇的神通，现在躺在后山的恐怕是自己。
至于那时自己为什么会推开她，姜言觉得倒是本能反应，只不过后面伸手去抓住他，更多的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会伤害到她。
望着床上的睡美人，看着自己已无异样的胸口，活着真好，姜言感慨道。
将床单轻轻盖在谢潋滟的身上后，姜言轻轻地关上了门，准备下楼去买点东西，给自己补充点也准备点等她醒来再吃。通宵完后睡一觉，谁知道再醒来是白天还是晚上。
说到食物，姜言真是好饿好饿，先不说昨晚晚饭没吃成，还流了一堆血。在食堂小超市里转了转，最后姜言买了点牛奶跟面包。
现在刚好是早餐时间，新生们正陆陆续续地准备吃早餐去军训。
走在校道上的姜言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几人不想看到人拦住他的路。
“哟，这不是500的小子嘛，这可真不巧啊，你没去军训也能在这儿碰到你大爷，啧啧，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走运呢？”说话的是那个胖子。
真是仇人见面眼分外红，这死胖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遇到。姜言抬头盯着他，竟然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淡淡地道：“借过。”便欲从旁绕过。
见自己竟然被一个自己手下败将无视了，胖子表示自尊心很受伤，脸蹭得一声就变红了，气冲冲地吼道：“过你大爷！”。这次没有让旁边的狗腿子代劳，胖子华哥一马当先地一拳朝姜言脸上而去。
本来想息事宁人的姜言这下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好在那胖子明显属于那种因疏运动而变胖的，那一拳慢悠悠地飘来。
姜言轻轻一撤，胖子因力向前又没有打到人，一个踉跄，好在被旁边的人拉住才没摔倒。
竟然还敢躲！在胖子打人生涯已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不乖乖挨打还敢闪的人，奇耻大辱！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了，胖子狞笑地想道：“爷今天让你在师大混不下去！”左右使了个眼色，狠狠地大声吼道：“把他的裤子给大爷我扒了！”
“哇！”胖子的话让周围响起了一阵骚动，有的脸上皱起了眉头，有的则现出一幅不能错过的表情。议论声上胖子的狗腿子们颇到自豪，有种明星被粉丝围绕的感觉。
姜言这下真的火了，这简直是人格的侮辱！不过刚一上来的火气就被姜言压住了，若是平时自己定然顾全大局，先跑再说。但是现在自己被围在人群中，而且手上又拿着早餐，这可是给谢潋滟的。打也不是，跑也不是，怎么办？姜言有些急躁了。
但是对面的人可不管你这么多，要的就是你出丑！一个个狰狞地慢慢前移，慢慢散开，一幅要将姜言包围的趋势。虽然姜言实际上已经被包围了，观围的群众若不施于援手，从某上程度上来讲便是帮凶。
见他们逐渐向前，姜言越来越着急了。
终于有人出手了，最前头一个比姜言稍高的突然一手朝姜言衣领抓去，如此之突然，之果断让后面观战的胖子喝了声：“好！”
那手一出，那话声刚落，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姜言往右挪了一步，那一抓抓到了空气。
“哇！”又是人群中爆出的声音。这声看似赞扬的惊叫犹如打火机般点燃了**的导火线。
三五人一起加速冲向姜言。
姜言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只有一个念：好慢。
是的，在姜言看来，他们的速度好慢，像是看电影时画面慢了半拍。姜言甚至能判断出谁会比谁先多久到自己这儿。
一挪，一晃，一跳，一转。一系列流水般的动作使姜言闪到了他们身后。
“哇！！”这下人群中像炸开了锅，这些惊叹声像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扇在胖子华哥脸上。
姜言没有停留，在闪过他们之后，直接从包围最薄弱的环节，也就是胖子身边走过，起出了包围圈。
待姜言刚过胖子的一瞬间，胖子心中喊到：“机会”。一个回头，想趁姜言背对自己时给他一脚时，却发现回头看到的是一个人头。姜言的脸正正对着他。
没有意料中的剧情，反而看到一个人头，吓得胖子倒步了两后，不想左右脚竟不知怎么地绊到一起，人往后摔倒在地上，而那看似二百斤的肥肉刚好不偏不移地压在了自己的右脚上。
“咔”，姜言分明听到一声骨头折断声音，随后听那胖子坐在地上大吼“我的脚，好疼啊！哇！”竟哭了起来。
左右狗腿子急忙围在胖子身旁一声声“华哥你怎么了？”却也于事无补。
这时人群更热闹了，议论纷纷像是早晨刚开市的菜市场。
姜言却无心留恋这些，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宿舍楼，心中只想早点回宿舍，问问谢潋滟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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