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鬼脸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决定后我们便开始行动。我的计划是，让二胖去跟踪谭文，看看他住哪里。我和哈皮跟着圆脸男，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刚才看到了谭文办公桌上放着一把车钥匙，这栋门诊大楼只有一部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本来我们先让二胖去停车场等着，但问题是我们没有车，所以就算等到他了也无法跟上，所以我们让二胖去外面打个车先在停车场门口等着，哈皮去地下停车场看看谭文的车牌，然后通知二胖。我在这里等着圆脸男，哈皮看到谭文车牌后来跟我汇合。如果圆脸男和谭文一起坐车走的话，那就让二胖跟着然后我们赶过去等着圆满男。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圆脸男有车那就麻烦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天就只能确定谭文的住址，明天再来搞定圆脸男。也没办法了，就看天意了。
哈皮和二胖各自走后我就躲到了楼梯的拐角，等着谭文他们出来。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左右，他们终于出来了。圆脸男把谭文送到电梯以后就自己离开了。我赶紧跟了上去，还好圆脸男自己没开车，第一步总还算顺利。我悄悄跟着圆脸男，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踪别人，跟做贼一样，还有点小紧张。
圆脸男和谭文分开后去了厕所，我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出来。这时哈皮发微信问我在哪，我告诉他以后，哈皮便来找我了。我问他搞定了么？他点点头。我两等了十多分钟，圆脸男才从厕所出来。这狗日的是便秘啊，怎么不蹲死在里面。
哈皮看了看四周跟我说道:“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哈皮道:“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们两一直悄悄跟着这货，一路上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两。圆脸男吃了饭以后便去了一个酒吧，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也只好跟了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这货到是和他的外表一样，一脸猥琐，喝了点酒以后便和酒吧里的坐台小姐嘻嘻呵呵起来。
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二胖已经完成了跟踪谭文的任务，我让他先回去，明天我们又去医院集合，到时候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圆脸男终于坐不住了。起身结了账出了酒吧。我跟哈皮马上跟了上去。
圆脸男心情好像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歪歪斜斜的走着。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我们跟着他进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还好他就住附近，要不然的话不管他坐什么车，都会增加不少难度的。
这个小区有点老旧了，应该是医院给自己的职工小区吧。小区里面这个点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了。因为比较老旧，这里的灯光都觉得比一般的小区要昏暗很多。
我们放松了不少，因为天黑加上没什么人，我想他应该发现不了。这时候，走在我们前面的圆脸男突然站在那里不走了。等了几分钟也没动静，他一直这样站在那里。我小声嘀咕道:“这货是怎么了？难道发现我们跟踪他了？”哈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这是碰到脏东西了，”“脏东西？”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哈皮，他点头道:“在医院里面本来怨气就重。每天都在死人，所以很多关于鬼怪的传说都是在医院里，加上这些年医生这个行业比较暴利，很多无良医生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估计他说不定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才会惹上这东西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哈皮想了想:“没事的，很快他就会醒过来的。”这时候我看见圆脸男突然抖了起来，动作越来越大，然后又一下停了下来。接着他一下转过了头过来，直直的盯着我和哈皮。我只觉得，全身一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部。
我眼前站着这个人，那里还是什么圆脸男。只见他的脸绿油油的，看上去比一般人都要大。他的眼睛非常小，和脸根本不成比例，但是眼神却是格外的阴冷。嘴唇乌黑发紫。就那样咧着嘴看着我笑，我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针刺了一样。我发现我的视线既然无法离开那张令人发毛的鬼脸。
这时我感觉肩膀重重的被人拍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在我面前的那脸开始扭曲起来。慢慢的那鬼脸又变回了圆脸男的那副臭脸。
“没事吧？”哈皮问道。我甩了甩头说道:“没事没事，刚才是怎么了？”说完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额头既然冒出了不少汗。
“你们怎么在这？你们跟着我想干什么？”不等哈皮回话，圆脸男首先问道。哈皮也不在隐瞒:“我们想找你问问关于于丽的事情。”圆脸男先是一惊，然后又恼怒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烦？都跟你们说了不知道！你们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报警了！”说完转身快步走了起来。
哈皮冷冷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家里面那个鬼东西再来找你么？”听了哈皮的话，圆脸男停下了步子，慢慢转过身，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瞎说什么。”哈皮笑了笑说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之前哈皮说他遇到了脏东西，加上刚才我看见的东西和他现在这种表情，我就明白了，看来是被哈皮说中了。我赶紧添了把火:“不瞒你说，我这位朋友精通五行之术，从他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停了一下，看圆脸男没啥反应，便故意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走吧，就让他回去跟那鬼东西作伴好了。”说完我拉着哈皮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还没走几步圆脸男就叫住可我们:“等等，你...你们真的能赶走那东西么？”看来这家伙还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我看了一眼哈皮，他点点头对圆脸男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会遇到怪事吧？是不是感觉身体越来越疲惫？”
圆脸男听了，不住的点头:“是是是。”说着他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家里说。”然后便恭恭敬敬的带着我跟哈皮去了他家，态度和之前是发生了180度大转变，简直跟两个人一样。
进了他家，虽然外面比较破旧，但是里面看上去还是比较不错的，就是有一股子霉臭味。整个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挂着一幅观音画像。圆脸男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了杯水然后小心的问哈皮:“大师，你看我这事要怎么解决？”哈皮看了一圈他的家说道:“你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才能想办法帮你。”“这...”圆脸男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实情。
圆脸男在医院里在的是消化科，也是比较不错的一个科室，这两年胃肠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刚开始进医院的时候他也还算认真负责，但后来看着很多医生都给病人开一些没用的药然后抽取高额回报。他也眼红了，在其他医生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开始对病人敷衍了事只要赚到钱就行。他自己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有点怕，但经过几次下来他也麻木了，金钱腐蚀了他的心灵。用他的话说:“反正病人进来又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该怎么办？还不是医生说了算。”就这样他做了很多亏心事，但他觉得没什么，反正又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做。他觉得自己比起其他医生，已经算有良心的了。他一直这样，也没发生什么。直到上个月，又一个10多岁的小孩来看病，说是胃疼。他按照把一些常规的药物和检查开给了病人。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只是个小胃病而已不会出什么茬子。过去了几周都没问题，结果上星期那个小孩又送到医院。这时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仔细检查才发现，原来孩子的胃里有一个细长东西，已经刺穿了小孩子的胃。孩子最后还是没能抢救回来。这个星期圆脸男总是觉得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人跟在自己后面，睡觉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听见小孩子的笑声和痛苦的**声。自己家的浴室玻璃上总会起一层水雾，上面画着一张鬼脸，好像是有人故意画上去的。就算擦掉，过不了多久又会出现。他也找过算命先生看过，算命的就给了他一张没用的符纸，什么作用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真该让他好好尝尝自己造的孽结出的苦果，医生本应济世救人，却害人无数。我真想揍他一顿。但想想躺在医院里的何梅，还是得忍啊。
哈皮让圆脸男带我们去浴室看看。我们打开门，玻璃上确实有一层水雾。镜子上画着一张鬼脸，和之前我看到圆脸男变脸的时候那张鬼脸一模一样。看上去像是有人有手指画的，那鬼脸就这么看着我们笑着。如此粗糙的线条，却感觉跟活的一样，似乎镜子真的有双邪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让人看了冷汗直冒，不寒而栗。
“他...他他...怎么...怎么...怎么笑了？原来他不...都是...都是没表情的吗？”圆脸男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满是惊恐。
哈皮眼睛一斜，冷冷的说道:“看来今晚就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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