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以抱怨
夏希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这里面是他们退单的全部理由。
不得不说，这对方为了给自己泼脏水可真的是什么战术都用上了。
金钱利诱，心理上的突破，造谣生事，还有的人甚至只是看到很多人解约所以跟风。
也难怪，应该要习惯的。
墙头草嘛
在商场上，任何的手段只要不触及法律都是合理的。
商场如战场，这句话倒是没错。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生无可恋到自我怀疑，
是不是当初不走这条道路会好的多，
就不用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比如，
进到一个单位，安安稳稳，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朝九晚五，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万事大吉。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夏希不由得再次哀嚎，生活艰辛，世事险恶。
没有办法，
夏希撇不屑的戳上了周小云的照片。
你等着。
林寒冬这几天专心致志的在找各种数据，去完成自己的设计，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外面一点。
等他的设计做的差不多了，才发下，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夏希了。
他在楼下转了个弯，捎上了两杯果茶，上到了十七楼，夏希的办公室。
夏希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陈子还在他的桌子前半睡半醒。
林寒冬敲了敲他的桌子。
“陈子，夏总呢？”
陈子惊醒，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老大啊，几点了，唔......六点，老大三点多就跟许副总走了，好像去见华美的副总了，你找她有事？”
“没......”林寒冬不免有些失望。
算了，他随手把多余的果茶递给了陈子。
他刚迈出了一步，陈子的电话就响了。
“喂，老大，我还在......对了，那个寒冬哥找你。”
“寒冬哥？”
林寒冬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怎么了？”
“哦老大叫你接电话。”
他挪了过去，拿过陈子的手机。
“喂......”
夏希在那头语速很快。
“你现在没事对吧，有事也先放放，我让陈子打印了一份去年的销售表，你给我带过来，我发你定位，还有，你毕业没多久，上学那些理论知识还记得吧。”
“算了，不管了，你先过来，我挂了。”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把电话挂断了。
林寒冬摸了摸鼻子，把陈子的手机还了回去。
他好像只说了一个字。
林寒冬拿着陈子打印好的资料到了夏希说的饭店，夏希就在门口等着他。
一看见他夏希就迎了过来。
“先听我跟你说，有问题先别问，是这样，我今天约了华美的副总和他们的艺术总监，华美的规模很大，但是这些年束缚在了一个圈子里，他们想要突破。”
“而咱们，咱们的设计风格向来五花八门，正是他们想要的突破，所以，他们需要审查咱们的实力。”
夏希嘴上快速的说着，脚下的步子也没耽误，一路拉着林寒冬朝定的包间走去。
“所以一会儿可能会用到你的专业知识。”
“今天这个必须拿下，我和他们设计总监有点交情，而且他们两个也是搞行政的，不动艺术上的那些事，你到时候就拿学校里教的天花乱坠的那套专业术语忽悠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到没。”
林寒冬被拉着往前走，心里有点雀跃，很久没见过夏希这么着急忙慌要吃人的状态了。
有种跟着她上战场的感觉，想想还挺兴奋。
门外候着的服务生帮他们推开了门，夏希率先走了进去。
“华副总，久仰啊，经常听刘总提起您。”
“哪里哪里，我也经常听说夏总啊，无极星空行业的新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一上来，两个人先开始了没有营养的互相寒暄。
“这位是......”华总看向林寒冬。
夏希给他解释。
“这是我们的新人设计师，林寒冬。”
林寒冬上前打了招呼。
“来来来，坐着说话，咱们边吃边聊。”许城年招呼着，又示意服务生过来倒酒。
“其实还真的得感谢那些人，要不然我们还没有机会见到华总呢。”许城年捧华总的臭脚。
“这是哪里的话，都说无极星空是两个年轻人创下的天下，本来我还不信，想着做到这个份上谁没有点阅历，能年轻到哪儿去。”
华总也回敬道。
“今天一见，还真是年轻，我们不认老都不行，以后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夏希在一旁谦虚的聊着，氛围到也还挺好。
吃了一会儿，夏希给许城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口。
许城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还没说话，却已经先笑着。
“华总，来之前听刘总说，华美有意在自己的风格之上做出突破？”
说话留余地，做事留三分，如果华美有意合作，那接下来他们自然会接话，如果这件事不能成，那他们也自然就会转移话题。
好在，华美的态度还不错。
华总放下了筷子，稍微正经了起来。
“是的，光顾着聊的开心了，我把今天来的正是都快忘了，刘总也是都不提醒我。”
刘总在一边假意的赔了不是。
夏希心里呵呵，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想说你们还不是要我们先开口，装什么蒜，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说：“华总可能也知道，我不太会那些拐着弯的，那我就直接问了，既然华总有意合作，那不知道华总想用那种形式和我们合作呢？”
华总哈哈一笑：“早就听说夏总做生意干脆，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具体的让刘总来说。”
刘总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分别递给夏希和许城年。
在他们看合同的时候说。
“我们是很有诚意和无极星空合作的，华美最早就是做服装发家，优势在于我们的时间久，我们有自己的生产流水线，但弊端也就在这里。”
“时间太久，思想、风格都已经形成一定的模式，轻易的不容易打破，但这在现在这种社会大环境当众，再不做出改变很容易就被淘汰了啊。”
刘总顿了顿，看了一眼华总，才继续说。
“说来也是有意思，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把目标放到无极星空，毕竟你们成立的时间短，而且最开始做的也不是和设计有关的行业，但巧就巧在有人把你们翻到明面上来。”
“他们认为的劣势恰恰正是华美现在需要的。”
夏希笑了：“这么说，我还得去谢谢他们喽。”
夏希和许城年先后合上了手中的合约。
“华美的合约我已经看完了，希望与无极星空联名，成立一个新的品牌，由无极星空的设计师提供思路华美生产，所得按比例分成。”
“但华总，刘总刚才都说是有诚意的合作，那您这们分是不是有点诚意欠缺呢。”
夏希自认为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但华总还是脸上挂不住，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刘总出声打圆场。
“诚意当然是有的，咱们这只是商量嘛，合约也不是现在就签的，只是给你们看下未来的发展规划，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华美和无极星空的合作要能实现，那受益的可不只是我们华美啊。”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先不说这个，先吃饭，先吃饭，具体的咱们回头到公司具体聊。”
夏希看了一眼结束了话题的许城年，也就闭上了嘴。
既然华美这么拿大，那就再拖了拖吧，她也没那么迫切。
饭桌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谈笑风生。
送走了华美的两个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车灯，夏希放下了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
她随手把华美的合同连同着报表一起甩到许城年怀里，满脸讥讽。
“一群老狐狸，我们是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的，这糊弄谁呢，搞笑。”
“走吧，回家吧。”
许城年也是很郁闷，但还是拍了拍夏希的肩膀，安慰她。
“没事，别生气，这件事把握好节奏，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夏希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上去，示意自己没事。
“赶紧走吧，我只是笑累了，发发牢骚而已，最烦的就是和这些活成精的人打交道，你不是找了个女朋友嘛，不赶紧陪人家去。”
许城年稍微一点头。
“也是，那我走了。”
然后仔细交代了林寒冬把她送回家。
一晚上没说话的林寒冬好像真的只是过来蹭了个饭。
他换上了一副任劳任怨的小模样，说：
“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带你先去吃饭吧，然后再送你回家。”
夏希习惯性的拒绝，但还是被林寒冬不由分说的掳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已经快夏天了，还真是有点热。”夏希脱下西装外套，没有形象的坐在地毯上。
本来是说去吃面条的，但后来发现林寒冬租的房子和自己家离得特别近，就和他一起去了超市，买东西回家做饭。
当然做饭的是林寒冬。
“可以啊，你还有这技能呢。”
看着林寒冬端过来的面条忍不出夸了他一句。
看着跟她妈做的差不多了。
林寒冬洗了个手顺便去刷锅，在厨房回答她。
“煮面条你还不会？”
夏希吸溜了一根面条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你放着吧，我有洗碗机，而且每天有小时工来收拾卫生的。”
又说：
“我煮方便面还行，但是这种没有调味包的，原始的还真不行，我有一次给我妹妹煮面条把她吃的肚子疼之后，我就对做饭这件事产生了阴影，再也不做，尤其是这种面条。”
林寒冬在厨房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你别说，这么不靠谱还真的挺像你的。”
“你妹妹现在上高中了吧。”
“......嗯，上高二了”
林寒冬刷完过，摆好，然后在夏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摆弄着她随手扔的玩具。
“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刚开始谈的挺好的，华美不是个大企业吗，和他们一起创建品牌也没什么问题吧。”
“哼。”夏希吃了半碗面条也不认真吃了，把桌子上的坚果瓶挨个打开了口。
“对啊，他们和你想的一样啊，他们也觉得自己很厉害，知道他们给的什么价吗？”
“一九分，这个品牌他们占股九成。”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用其他的入项养着设计部，也不可能答应他们这个自降身价的条件。”
“再说了，”她放进嘴巴一个核桃仁。
“我这庙小啊，就算设计部入不敷出，对我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可华美不一样啊，他们现在迫在眉睫，而且我敢保证他们里面还有别的什么猫腻。”
“他们一时间估计也找不到一个有规模和有成熟设计师的公司来跟他们合作，除非他们舍得下血本，高价挖设计师，要不然，这个占比我就一定能抬的上去。”
林寒冬把零食的盒子给她合上，让她专心吃饭。
“行吧，我也不懂这个，不过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虚与委蛇是吧。”
夏希的零食被林寒冬没收了只能乖乖的继续吃面条。
“这谁不希望做生意简单点，成就成不成拉倒，但事实是行不通的，所以，在某一种程度上，我还是得向现实妥协一下下对不。”
“对，那你被人抢单搞破坏的事就这么算了？”
林寒冬问。
算了？
夏希从碗的上放给了林寒冬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那是不可能的，搞了自己还想让自己放过她。
做梦，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才干的事。
她夏希是圣人吗？明显不是。
孔子说什么来着？
何以抱怨，
以直报怨。
－－－－－－题外话－－－－－－
别人要打击你的话，不用废话，打回去才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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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楼下转了个弯，捎上了两杯果茶，上到了十七楼，夏希的办公室。
夏希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陈子还在他的桌子前半睡半醒。
林寒冬敲了敲他的桌子。
“陈子，夏总呢？”
陈子惊醒，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老大啊，几点了，唔......六点，老大三点多就跟许副总走了，好像去见华美的副总了，你找她有事？”
“没......”林寒冬不免有些失望。
算了，他随手把多余的果茶递给了陈子。
他刚迈出了一步，陈子的电话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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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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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哦老大叫你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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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夏希在那头语速很快。
“你现在没事对吧，有事也先放放，我让陈子打印了一份去年的销售表，你给我带过来，我发你定位，还有，你毕业没多久，上学那些理论知识还记得吧。”
“算了，不管了，你先过来，我挂了。”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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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冬拿着陈子打印好的资料到了夏希说的饭店，夏希就在门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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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我跟你说，有问题先别问，是这样，我今天约了华美的副总和他们的艺术总监，华美的规模很大，但是这些年束缚在了一个圈子里，他们想要突破。”
“而咱们，咱们的设计风格向来五花八门，正是他们想要的突破，所以，他们需要审查咱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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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会儿可能会用到你的专业知识。”
“今天这个必须拿下，我和他们设计总监有点交情，而且他们两个也是搞行政的，不动艺术上的那些事，你到时候就拿学校里教的天花乱坠的那套专业术语忽悠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到没。”
林寒冬被拉着往前走，心里有点雀跃，很久没见过夏希这么着急忙慌要吃人的状态了。
有种跟着她上战场的感觉，想想还挺兴奋。
门外候着的服务生帮他们推开了门，夏希率先走了进去。
“华副总，久仰啊，经常听刘总提起您。”
“哪里哪里，我也经常听说夏总啊，无极星空行业的新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一上来，两个人先开始了没有营养的互相寒暄。
“这位是......”华总看向林寒冬。
夏希给他解释。
“这是我们的新人设计师，林寒冬。”
林寒冬上前打了招呼。
“来来来，坐着说话，咱们边吃边聊。”许城年招呼着，又示意服务生过来倒酒。
“其实还真的得感谢那些人，要不然我们还没有机会见到华总呢。”许城年捧华总的臭脚。
“这是哪里的话，都说无极星空是两个年轻人创下的天下，本来我还不信，想着做到这个份上谁没有点阅历，能年轻到哪儿去。”
华总也回敬道。
“今天一见，还真是年轻，我们不认老都不行，以后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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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会儿，夏希给许城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口。
许城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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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总，来之前听刘总说，华美有意在自己的风格之上做出突破？”
说话留余地，做事留三分，如果华美有意合作，那接下来他们自然会接话，如果这件事不能成，那他们也自然就会转移话题。
好在，华美的态度还不错。
华总放下了筷子，稍微正经了起来。
“是的，光顾着聊的开心了，我把今天来的正是都快忘了，刘总也是都不提醒我。”
刘总在一边假意的赔了不是。
夏希心里呵呵，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想说你们还不是要我们先开口，装什么蒜，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说：“华总可能也知道，我不太会那些拐着弯的，那我就直接问了，既然华总有意合作，那不知道华总想用那种形式和我们合作呢？”
华总哈哈一笑：“早就听说夏总做生意干脆，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具体的让刘总来说。”
刘总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分别递给夏希和许城年。
在他们看合同的时候说。
“我们是很有诚意和无极星空合作的，华美最早就是做服装发家，优势在于我们的时间久，我们有自己的生产流水线，但弊端也就在这里。”
“时间太久，思想、风格都已经形成一定的模式，轻易的不容易打破，但这在现在这种社会大环境当众，再不做出改变很容易就被淘汰了啊。”
刘总顿了顿，看了一眼华总，才继续说。
“说来也是有意思，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把目标放到无极星空，毕竟你们成立的时间短，而且最开始做的也不是和设计有关的行业，但巧就巧在有人把你们翻到明面上来。”
“他们认为的劣势恰恰正是华美现在需要的。”
夏希笑了：“这么说，我还得去谢谢他们喽。”
夏希和许城年先后合上了手中的合约。
“华美的合约我已经看完了，希望与无极星空联名，成立一个新的品牌，由无极星空的设计师提供思路华美生产，所得按比例分成。”
“但华总，刘总刚才都说是有诚意的合作，那您这们分是不是有点诚意欠缺呢。”
夏希自认为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但华总还是脸上挂不住，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刘总出声打圆场。
“诚意当然是有的，咱们这只是商量嘛，合约也不是现在就签的，只是给你们看下未来的发展规划，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华美和无极星空的合作要能实现，那受益的可不只是我们华美啊。”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先不说这个，先吃饭，先吃饭，具体的咱们回头到公司具体聊。”
夏希看了一眼结束了话题的许城年，也就闭上了嘴。
既然华美这么拿大，那就再拖了拖吧，她也没那么迫切。
饭桌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谈笑风生。
送走了华美的两个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车灯，夏希放下了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
她随手把华美的合同连同着报表一起甩到许城年怀里，满脸讥讽。
“一群老狐狸，我们是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的，这糊弄谁呢，搞笑。”
“走吧，回家吧。”
许城年也是很郁闷，但还是拍了拍夏希的肩膀，安慰她。
“没事，别生气，这件事把握好节奏，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夏希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上去，示意自己没事。
“赶紧走吧，我只是笑累了，发发牢骚而已，最烦的就是和这些活成精的人打交道，你不是找了个女朋友嘛，不赶紧陪人家去。”
许城年稍微一点头。
“也是，那我走了。”
然后仔细交代了林寒冬把她送回家。
一晚上没说话的林寒冬好像真的只是过来蹭了个饭。
他换上了一副任劳任怨的小模样，说：
“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带你先去吃饭吧，然后再送你回家。”
夏希习惯性的拒绝，但还是被林寒冬不由分说的掳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已经快夏天了，还真是有点热。”夏希脱下西装外套，没有形象的坐在地毯上。
本来是说去吃面条的，但后来发现林寒冬租的房子和自己家离得特别近，就和他一起去了超市，买东西回家做饭。
当然做饭的是林寒冬。
“可以啊，你还有这技能呢。”
看着林寒冬端过来的面条忍不出夸了他一句。
看着跟她妈做的差不多了。
林寒冬洗了个手顺便去刷锅，在厨房回答她。
“煮面条你还不会？”
夏希吸溜了一根面条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你放着吧，我有洗碗机，而且每天有小时工来收拾卫生的。”
又说：
“我煮方便面还行，但是这种没有调味包的，原始的还真不行，我有一次给我妹妹煮面条把她吃的肚子疼之后，我就对做饭这件事产生了阴影，再也不做，尤其是这种面条。”
林寒冬在厨房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你别说，这么不靠谱还真的挺像你的。”
“你妹妹现在上高中了吧。”
“......嗯，上高二了”
林寒冬刷完过，摆好，然后在夏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摆弄着她随手扔的玩具。
“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刚开始谈的挺好的，华美不是个大企业吗，和他们一起创建品牌也没什么问题吧。”
“哼。”夏希吃了半碗面条也不认真吃了，把桌子上的坚果瓶挨个打开了口。
“对啊，他们和你想的一样啊，他们也觉得自己很厉害，知道他们给的什么价吗？”
“一九分，这个品牌他们占股九成。”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用其他的入项养着设计部，也不可能答应他们这个自降身价的条件。”
“再说了，”她放进嘴巴一个核桃仁。
“我这庙小啊，就算设计部入不敷出，对我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可华美不一样啊，他们现在迫在眉睫，而且我敢保证他们里面还有别的什么猫腻。”
“他们一时间估计也找不到一个有规模和有成熟设计师的公司来跟他们合作，除非他们舍得下血本，高价挖设计师，要不然，这个占比我就一定能抬的上去。”
林寒冬把零食的盒子给她合上，让她专心吃饭。
“行吧，我也不懂这个，不过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虚与委蛇是吧。”
夏希的零食被林寒冬没收了只能乖乖的继续吃面条。
“这谁不希望做生意简单点，成就成不成拉倒，但事实是行不通的，所以，在某一种程度上，我还是得向现实妥协一下下对不。”
“对，那你被人抢单搞破坏的事就这么算了？”
林寒冬问。
算了？
夏希从碗的上放给了林寒冬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那是不可能的，搞了自己还想让自己放过她。
做梦，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才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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