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命案
食堂的阿姨早晨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在后厨的垃圾桶旁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死状很诡异，脖子被割了道深深的伤口，满脸干枯的红黑色血渍。
但全身的皮肤苍白如纸，似乎被抽干了全身的鲜血。
心脏消失不见，后脑被撬开，整个大脑也被挖走。
经过调查，这具尸体是个普通分院音乐系的学生，名叫王浩然。
昨天他发烧，校庆并没有去，在宿舍休息。
同宿舍的人回来没看见他，到了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却发回来短信。
他要陪女朋友，让同宿舍的人帮他瞒过查寝的老师，今晚不回去了。
大学生晚上和女朋友在一起，想做点儿什么不言而喻。
同寝的人都很理解，帮他瞒过了当天晚上的查寝老师。
但没想到，早上就看到了他的尸体。
警察找到了他的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昨晚却在宿舍里睡了一夜，同寝的人都可以给她作证。
线索就此断了。
昨天苏兰当众打了苏辰松的脸，奶奶也不知道该怪谁。一大早想要回苏家看看。
弗拉基米尔家族已经被那股神秘的丧尸消灭，苏兰拗不过奶奶，只能把奶奶送回了苏家。
送到苏家大门口，苏兰连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孙明哲坐在玻璃暖房里，看了尸体的照片，眉头紧紧的皱起，脸色越来越浓重。
“看出什么了吗？”苏兰回来的路上听到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好奇的问道。
“从伤口看不出什么，但我有了一些怀疑。
凶手割断了他颈部的动脉，倒挂控干了他身体里的血液。所以他才会满脸干枯的血迹。
心脏和大脑被摘掉，如若不是凶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收藏这两个器脏，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这两个地方是丧尸最喜欢吃的人类内脏。能潜入大学的丧尸，等级不会太低。
现在学校也没发现有丧尸潜伏，如果他没有逃跑，仍然藏在哪里，那普通分院的学生都会有危险。
苏兰，你用你的意识探查一下，看看普通分院里有没有躲藏着丧尸。”
“好。”苏兰闭上眼睛，意识如同涟漪层层扩散而去。
意识的覆盖范围与灵魂力应该有关系。虽然亚当的态度让她很反感，但那鲜血的效果却立竿见影。
她现在能够查看到的范围比以前扩大了不少。
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普通分院的各个角落，苏兰发现了不少隐藏起来的变异兽，却没有发现丧尸的存在。
“没发现有丧尸，但有很多变异兽，会不会是它们做的。”苏兰摇头问道。
“你发现什么变异兽了？什么等级的？”
“基本上都是老鼠类和飞鸟类的变异兽，最高没超过C级。”苏兰说完挠挠头，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应该不是它们做的。虽然普通分院异能者少，但坐镇的异能者等级高，学校也会定期派异能者来这边清理变异兽。
低等级的变异兽智商不够，它们只会寻着血肉的味道，本能的过来找肉吃。
这些变异兽学校会定期清理，而且它们如果吃人，会整个人都吃掉，不会放血还挑食。”
“可我确定没有丧尸，又不是变异兽做的，那就只能是人为的。”
“或许是我多想多了。”孙明哲依然皱着眉头，他相信苏兰的意识，学校没有丧尸潜伏。
但他的直觉却一直在告诉他，大脑和心脏的丢失，很可能与丧尸有关。
佳人酒吧里，苏兰的意识停留了一分钟后，没有发现异常离去。
亚当还在擦拭着那套金质的餐具，苏兰的意识离去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有些邪气的笑容，引得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们又是一阵尖叫。
“老板，多余的那些要不要倒掉。”调酒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倒了吧，那小家伙平时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连血液都是臭的。下次给我找一个味道好一点的。”亚当漫不经心道。
“我知道了。”调酒师打开一瓶白葡萄酒，开始为顾客调酒。
“亚当哥哥，什么东西的血是臭的？”一脸浓妆的小姑娘矫揉造作的问道。
“鹿血。最近贫血，想要喝点鹿血补补，可惜那小鹿的血是臭的。”
“亚当哥哥，怪不得你脸色那么白，原来你贫血啊。我家有上好的人参，明天我拿给你。”
“人参那种普通药材有什么用，我家有C级灵药补血草，等我回家拿给你。”
“我家是养鹿的，明天我就请假回家给你抓一只香喷喷的鹿。”
……
一个普通学生的死亡，让热爱八卦的媒体们如同闻到了血肉的丧尸，全都挤在学校大门口，想要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但学校现在也忙着抓凶手，没空搭理他们。
那些记者抗议无果后，开始各显神通，偷溜进学校，抓住某个学生就一通访问。
学校忙着调查凶手，又要忙着驱赶记者，这一天都没消停过。
孙明哲很在意这件事，跟着忙了一天，一身疲惫，回来洗了个澡，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同一个垃圾桶，同一个食堂阿姨，同样的死状，只不过这次是个女生。
两个死者没有丝毫的联系，凶手似乎只是随机杀人。
又一个学生死亡，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没人再把这件事当成八卦，整个普通分院有些人心惶惶。
记者们更加的疯狂，幸好学校的围墙是水泥砌的，不是栏杆。不然这些记者非得把栏杆拆了，也要钻进来。
苏兰再一次见到了白雅，这姑娘有些憔悴，满脸的疲惫。
“校长让我做个登记，要亲眼见到学生册上的每一个人，确认你们还活着。
为了确认你们是本人，我还得问你一些问题。”
白雅抽出一张纸问苏兰“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钱芬芳。”
“你爷爷的名字。”
“苏落。”
“你姑姑和大伯的名字。”
“苏画和苏辰柏。”
“来海城之前，你家的住址是什么？”
“卫城北城门三百米处，那里只有我家一户人家。”
“差不多了。无意揭你的伤疤，只是这些问题都比较隐秘。
如果凶手临时变成你的样子，他可能不会去了解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总是问起苏兰死去的亲人，白雅解释了一句。
“你们怀疑凶手会变成学生的模样潜伏起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苏兰没有太在意，只是询问名字而已。她更好奇他们这么怀疑的理由。
“就只是怀疑而已。以前海城也发生过连环命案，凶手就是一只幻术系变异兽，可以变成人类的模样躲藏在人群中。
我们也实在是找不到线索，只能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找下一个学生，我真的头一次觉得咱们大学的学生太多了。”
白雅拿着一摞资料，有气无力的走了。
苏兰觉得这种猜测不太可能。如果真有这种变异兽，她昨天用意识查看全校应该能察觉到。
这种查案的事情苏兰帮不上忙，在果园无所事事，奶奶打来了电话。
“兰兰，听说你们学校死了两个学生了？凶手抓到了吗？”接通电话，奶奶八卦的声音有些小兴奋。
“没有，你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虽然你等级高，但也要小心。苏莲都回来了，晚上都不在学校住了。
你爸天天用空间系接送她上下学，一个异能者怕成那样，也不嫌丢人。
你爸还想去接你，不过被孙先生拒绝了，他说果园里比苏家要安全。
你爸其实还是想着你的。”
“你打电话过来是替他说好话的吗？”
“一半一半，我还有件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果园里那葡萄西瓜还有没有，吃惯了你催熟的水果，家里这些我有些吃不下了，嘴被养叼了。”
“我现在就去催熟一些，家里没人吧，我不想看到他们。”
“苏莲在家，她那点胆子都不敢去学校了。不过她不会进我的房间，你放心来吧。”
“那你等我一个小时。”
苏兰挂断电话，到玻璃暖房里看了看，葡萄藤经过上一次的催熟，没有新的葡萄串长出来。
西瓜苗被孙明哲拔了，种上了草莓。
苏兰只能催熟一些草莓，带回了奶奶房间。
“这草莓也好吃。”奶奶洗都没洗，就吃了颗草莓。
“汪。”魅狐吃着草莓，眼神却一直瞥向衣柜，大尾巴也一直指着衣柜。
苏兰脸色微变，衣柜那个位置她记忆深刻。
上一次来接奶奶去果园，魅狐就在衣柜的那个位置发现了一包引兽粉。
“奶奶，这草莓刚从地里摘出来，还有泥土沾在上面，吃多了会闹肚子，还是洗一洗再吃吧。”苏兰催着奶奶去了卫生间洗草莓。
趁奶奶不在，苏兰打开衣柜，又找到了一包引兽粉。
这是一包D级引兽粉，只能吸引D级以下的变异兽。
D级变异兽对苏家造成不了多少损失，但却足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
原本苏兰还误会是弗拉基米尔家族干的，但现在他们已经被灭了，引兽粉却又出现，显然不是他们做的。
“你这次有看到是谁放的吗？”苏兰把引兽粉放到空间里，问魅狐。
魅狐这次居然点头。跑到窗边，爪子指着窗外。
苏兰跟着来到窗边，躲在墙后，拉开窗帘一条缝隙，看到院子里一些仆人在清理院子。
顺着魅狐指着的方向，那里有一个中年女人正拿着扫把扫着落叶。
只是扫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时不时会看向奶奶的房间。
这中年女人苏兰有印象，她住在苏家的那段时间，她的房间就是这中年女人打扫的。
苏兰还观察过她，发现她很守本分，打扫的时候不乱看也不乱动，只是单纯的打扫。
苏兰对她的印象很好，只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女人居然也会做这种害人的事。
“看什么呢？”奶奶洗完草莓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苏兰躲在窗边鬼鬼祟祟，好奇的凑了上来。
“奶奶，你认识那个扫地的阿姨吗？”苏兰指着女人问道。
“她啊，我知道。她姓陈，是家里的仆人。平时在厨房帮忙。
她人挺不错的，对我挺客气，在这家里，我也就跟她能说上几句话。平时没事，我还会跟她唠唠嗑。
你问她干什么？她人挺好的，你可别乱来啊。”奶奶对女人的评价还挺高。
苏兰不想让奶奶知道真相闹心，笑笑道“我没想乱来，我只是看她一直朝你房间看，所以才问问。”
“是吗？她一直朝这边看吗？”奶奶也躲在窗帘后，打量着中年女人。
女人又偷看了好几眼，这么明显的偷窥让奶奶也皱眉。
“你躲好。”奶奶把苏兰推到墙角，在女人再一次偷看时，突然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女人喊道“老陈，你不是在厨房帮忙，怎么扫起落叶了。”
奶奶突然出现，让中年女人笑得有些慌乱，扯着嘴角，眼珠子乱转道“九月了，院子里的树都开始落叶，工作量大，我就出来帮帮忙扫扫院子。
老姐姐，大白天的，你怎么也拉着窗帘啊？”
“阳光太大，晃得我看不清电视。
你看你就是太实诚，你就算帮忙扫了落叶，我儿子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赶紧回厨房歇着吧，院子里的活儿不是你的。”
“可不能歇着，拿了钱就要干活的。快到中午了，老姐姐有没有想吃的，我去买。”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想吃的。小区大门外的超市有卖一种扒鸡挺好吃的。
你去给我买一只，中午我就不吃别的了。钱你先垫着，回来我给你。”
“好，那我现在就去。”
中年女人放下扫了一半的落叶，急匆匆出了门。
她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似乎就在等着一个能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
“奇奇怪怪的，她可能是有事要出门，又找不到借口请假。所以想找我帮她吧。
你不知道，吴素对下人刻薄的很。一年到头也没个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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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死状很诡异，脖子被割了道深深的伤口，满脸干枯的红黑色血渍。
但全身的皮肤苍白如纸，似乎被抽干了全身的鲜血。
心脏消失不见，后脑被撬开，整个大脑也被挖走。
经过调查，这具尸体是个普通分院音乐系的学生，名叫王浩然。
昨天他发烧，校庆并没有去，在宿舍休息。
同宿舍的人回来没看见他，到了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却发回来短信。
他要陪女朋友，让同宿舍的人帮他瞒过查寝的老师，今晚不回去了。
大学生晚上和女朋友在一起，想做点儿什么不言而喻。
同寝的人都很理解，帮他瞒过了当天晚上的查寝老师。
但没想到，早上就看到了他的尸体。
警察找到了他的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昨晚却在宿舍里睡了一夜，同寝的人都可以给她作证。
线索就此断了。
昨天苏兰当众打了苏辰松的脸，奶奶也不知道该怪谁。一大早想要回苏家看看。
弗拉基米尔家族已经被那股神秘的丧尸消灭，苏兰拗不过奶奶，只能把奶奶送回了苏家。
送到苏家大门口，苏兰连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孙明哲坐在玻璃暖房里，看了尸体的照片，眉头紧紧的皱起，脸色越来越浓重。
“看出什么了吗？”苏兰回来的路上听到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好奇的问道。
“从伤口看不出什么，但我有了一些怀疑。
凶手割断了他颈部的动脉，倒挂控干了他身体里的血液。所以他才会满脸干枯的血迹。
心脏和大脑被摘掉，如若不是凶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收藏这两个器脏，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这两个地方是丧尸最喜欢吃的人类内脏。能潜入大学的丧尸，等级不会太低。
现在学校也没发现有丧尸潜伏，如果他没有逃跑，仍然藏在哪里，那普通分院的学生都会有危险。
苏兰，你用你的意识探查一下，看看普通分院里有没有躲藏着丧尸。”
“好。”苏兰闭上眼睛，意识如同涟漪层层扩散而去。
意识的覆盖范围与灵魂力应该有关系。虽然亚当的态度让她很反感，但那鲜血的效果却立竿见影。
她现在能够查看到的范围比以前扩大了不少。
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普通分院的各个角落，苏兰发现了不少隐藏起来的变异兽，却没有发现丧尸的存在。
“没发现有丧尸，但有很多变异兽，会不会是它们做的。”苏兰摇头问道。
“你发现什么变异兽了？什么等级的？”
“基本上都是老鼠类和飞鸟类的变异兽，最高没超过C级。”苏兰说完挠挠头，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应该不是它们做的。虽然普通分院异能者少，但坐镇的异能者等级高，学校也会定期派异能者来这边清理变异兽。
低等级的变异兽智商不够，它们只会寻着血肉的味道，本能的过来找肉吃。
这些变异兽学校会定期清理，而且它们如果吃人，会整个人都吃掉，不会放血还挑食。”
“可我确定没有丧尸，又不是变异兽做的，那就只能是人为的。”
“或许是我多想多了。”孙明哲依然皱着眉头，他相信苏兰的意识，学校没有丧尸潜伏。
但他的直觉却一直在告诉他，大脑和心脏的丢失，很可能与丧尸有关。
佳人酒吧里，苏兰的意识停留了一分钟后，没有发现异常离去。
亚当还在擦拭着那套金质的餐具，苏兰的意识离去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有些邪气的笑容，引得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们又是一阵尖叫。
“老板，多余的那些要不要倒掉。”调酒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倒了吧，那小家伙平时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连血液都是臭的。下次给我找一个味道好一点的。”亚当漫不经心道。
“我知道了。”调酒师打开一瓶白葡萄酒，开始为顾客调酒。
“亚当哥哥，什么东西的血是臭的？”一脸浓妆的小姑娘矫揉造作的问道。
“鹿血。最近贫血，想要喝点鹿血补补，可惜那小鹿的血是臭的。”
“亚当哥哥，怪不得你脸色那么白，原来你贫血啊。我家有上好的人参，明天我拿给你。”
“人参那种普通药材有什么用，我家有C级灵药补血草，等我回家拿给你。”
“我家是养鹿的，明天我就请假回家给你抓一只香喷喷的鹿。”
……
一个普通学生的死亡，让热爱八卦的媒体们如同闻到了血肉的丧尸，全都挤在学校大门口，想要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但学校现在也忙着抓凶手，没空搭理他们。
那些记者抗议无果后，开始各显神通，偷溜进学校，抓住某个学生就一通访问。
学校忙着调查凶手，又要忙着驱赶记者，这一天都没消停过。
孙明哲很在意这件事，跟着忙了一天，一身疲惫，回来洗了个澡，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同一个垃圾桶，同一个食堂阿姨，同样的死状，只不过这次是个女生。
两个死者没有丝毫的联系，凶手似乎只是随机杀人。
又一个学生死亡，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没人再把这件事当成八卦，整个普通分院有些人心惶惶。
记者们更加的疯狂，幸好学校的围墙是水泥砌的，不是栏杆。不然这些记者非得把栏杆拆了，也要钻进来。
苏兰再一次见到了白雅，这姑娘有些憔悴，满脸的疲惫。
“校长让我做个登记，要亲眼见到学生册上的每一个人，确认你们还活着。
为了确认你们是本人，我还得问你一些问题。”
白雅抽出一张纸问苏兰“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钱芬芳。”
“你爷爷的名字。”
“苏落。”
“你姑姑和大伯的名字。”
“苏画和苏辰柏。”
“来海城之前，你家的住址是什么？”
“卫城北城门三百米处，那里只有我家一户人家。”
“差不多了。无意揭你的伤疤，只是这些问题都比较隐秘。
如果凶手临时变成你的样子，他可能不会去了解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总是问起苏兰死去的亲人，白雅解释了一句。
“你们怀疑凶手会变成学生的模样潜伏起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苏兰没有太在意，只是询问名字而已。她更好奇他们这么怀疑的理由。
“就只是怀疑而已。以前海城也发生过连环命案，凶手就是一只幻术系变异兽，可以变成人类的模样躲藏在人群中。
我们也实在是找不到线索，只能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找下一个学生，我真的头一次觉得咱们大学的学生太多了。”
白雅拿着一摞资料，有气无力的走了。
苏兰觉得这种猜测不太可能。如果真有这种变异兽，她昨天用意识查看全校应该能察觉到。
这种查案的事情苏兰帮不上忙，在果园无所事事，奶奶打来了电话。
“兰兰，听说你们学校死了两个学生了？凶手抓到了吗？”接通电话，奶奶八卦的声音有些小兴奋。
“没有，你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虽然你等级高，但也要小心。苏莲都回来了，晚上都不在学校住了。
你爸天天用空间系接送她上下学，一个异能者怕成那样，也不嫌丢人。
你爸还想去接你，不过被孙先生拒绝了，他说果园里比苏家要安全。
你爸其实还是想着你的。”
“你打电话过来是替他说好话的吗？”
“一半一半，我还有件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果园里那葡萄西瓜还有没有，吃惯了你催熟的水果，家里这些我有些吃不下了，嘴被养叼了。”
“我现在就去催熟一些，家里没人吧，我不想看到他们。”
“苏莲在家，她那点胆子都不敢去学校了。不过她不会进我的房间，你放心来吧。”
“那你等我一个小时。”
苏兰挂断电话，到玻璃暖房里看了看，葡萄藤经过上一次的催熟，没有新的葡萄串长出来。
西瓜苗被孙明哲拔了，种上了草莓。
苏兰只能催熟一些草莓，带回了奶奶房间。
“这草莓也好吃。”奶奶洗都没洗，就吃了颗草莓。
“汪。”魅狐吃着草莓，眼神却一直瞥向衣柜，大尾巴也一直指着衣柜。
苏兰脸色微变，衣柜那个位置她记忆深刻。
上一次来接奶奶去果园，魅狐就在衣柜的那个位置发现了一包引兽粉。
“奶奶，这草莓刚从地里摘出来，还有泥土沾在上面，吃多了会闹肚子，还是洗一洗再吃吧。”苏兰催着奶奶去了卫生间洗草莓。
趁奶奶不在，苏兰打开衣柜，又找到了一包引兽粉。
这是一包D级引兽粉，只能吸引D级以下的变异兽。
D级变异兽对苏家造成不了多少损失，但却足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
原本苏兰还误会是弗拉基米尔家族干的，但现在他们已经被灭了，引兽粉却又出现，显然不是他们做的。
“你这次有看到是谁放的吗？”苏兰把引兽粉放到空间里，问魅狐。
魅狐这次居然点头。跑到窗边，爪子指着窗外。
苏兰跟着来到窗边，躲在墙后，拉开窗帘一条缝隙，看到院子里一些仆人在清理院子。
顺着魅狐指着的方向，那里有一个中年女人正拿着扫把扫着落叶。
只是扫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时不时会看向奶奶的房间。
这中年女人苏兰有印象，她住在苏家的那段时间，她的房间就是这中年女人打扫的。
苏兰还观察过她，发现她很守本分，打扫的时候不乱看也不乱动，只是单纯的打扫。
苏兰对她的印象很好，只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女人居然也会做这种害人的事。
“看什么呢？”奶奶洗完草莓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苏兰躲在窗边鬼鬼祟祟，好奇的凑了上来。
“奶奶，你认识那个扫地的阿姨吗？”苏兰指着女人问道。
“她啊，我知道。她姓陈，是家里的仆人。平时在厨房帮忙。
她人挺不错的，对我挺客气，在这家里，我也就跟她能说上几句话。平时没事，我还会跟她唠唠嗑。
你问她干什么？她人挺好的，你可别乱来啊。”奶奶对女人的评价还挺高。
苏兰不想让奶奶知道真相闹心，笑笑道“我没想乱来，我只是看她一直朝你房间看，所以才问问。”
“是吗？她一直朝这边看吗？”奶奶也躲在窗帘后，打量着中年女人。
女人又偷看了好几眼，这么明显的偷窥让奶奶也皱眉。
“你躲好。”奶奶把苏兰推到墙角，在女人再一次偷看时，突然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女人喊道“老陈，你不是在厨房帮忙，怎么扫起落叶了。”
奶奶突然出现，让中年女人笑得有些慌乱，扯着嘴角，眼珠子乱转道“九月了，院子里的树都开始落叶，工作量大，我就出来帮帮忙扫扫院子。
老姐姐，大白天的，你怎么也拉着窗帘啊？”
“阳光太大，晃得我看不清电视。
你看你就是太实诚，你就算帮忙扫了落叶，我儿子也不会给你加工资。
赶紧回厨房歇着吧，院子里的活儿不是你的。”
“可不能歇着，拿了钱就要干活的。快到中午了，老姐姐有没有想吃的，我去买。”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想吃的。小区大门外的超市有卖一种扒鸡挺好吃的。
你去给我买一只，中午我就不吃别的了。钱你先垫着，回来我给你。”
“好，那我现在就去。”
中年女人放下扫了一半的落叶，急匆匆出了门。
她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似乎就在等着一个能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
“奇奇怪怪的，她可能是有事要出门，又找不到借口请假。所以想找我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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