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夫人
好在有了王嬷的帮忙，这么一堆小山高的衣物总算是在将近傍晚时洗完。
苏玄衣直起身子伸了个腰，酸胀的身子瞬间感觉如释重负舒服许多。
但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正当她捶着后背歇息时，院门开了。
一见大门打开，王嬷慌乱的一把抓起之前扔在地上的鞭子左手叉着腰恶狠狠的对苏玄衣说道：“你也算老实，总算在小姐回来之前把衣服都洗干净了，要是洗不完，老奴这手里的鞭子可饶不过你。”
苏玄衣见她这副模样瞬间心领神会，赶紧深深埋着头听命，一句未答。
身后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只听王嬷恭敬道：“大小姐，您来了？”
一双藕粉绣花鞋映入眼帘，苏玄衣皱着眉头深埋着头。
“这堆衣裳都是她今日洗完的？”
莫莲的声音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今日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些，甚至夹杂着丝毫欣喜，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尖声刺耳。
王嬷答：“回大小姐，二小姐洗衣时老奴可一步都不敢离开，全程紧紧盯着生怕她偷了懒。”
“好！”莫莲应了一声后对苏玄衣说道：“你起来吧。”
苏玄衣站起身，依旧低着头不看她。
“今日本小姐心情大好，就发发慈悲赏你两个馒头吃吧。”
苏玄衣很意外，这女魔头居然肯赏她人能吃的食物，看来她心情是果真不错。
她正出着神却没留意到要答话，莫莲的丫鬟珍珠见状上前一脚踢在她的腿弯中不悦道：“糊涂东西，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苏玄衣被她这么一踢险些站立不住，她痛得嘶了一声，勉强站稳身形给莫莲行礼谢道：“玄衣多谢大小姐恩赐。”
莫莲得意的一笑，对她这副敬畏的模样很是满意。
“莲儿！你在做什么呢？”
院外传来一阵比莫莲更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好比指甲挠玻璃一般，听得人心中直抓狂。
苏玄衣轻轻侧过身，用余光扫了一下这个噪音来源。
只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身着金绸银丝裙，外披银白狐皮蓬，裙摆拖地三尺，头上插满金饰，像是恨不得把这府内所有的饰品都插到头上去才好，她眉头皱成一团，双目怒瞪，一脸戾气的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苏玄衣收回目光低着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哒哒的渐渐走近。
身后周围所有仆人丫鬟都行礼喊道：“莫夫人。”
莫莲一见这贵妇高兴得不行，像只小兔子般一蹦一跳拽住莫夫人的手臂撒娇喊道：“娘~”
“乖女儿，”莫夫人摸了摸莫莲的头，满脸宠溺。
莫莲激动的向莫夫人说道：“娘，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莫莲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君哥哥五日之后就要来咱们府上提亲啦！”
莫夫人听闻喜上眉梢：“君哥哥？可是南斯凡大将军家的亲弟弟南斯君？”
莫莲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应道：“是的是的，就是他，”莫莲突然小脸一红接着道：“我与君哥哥乃指腹为婚，这一晃都十几年了，总算是等到这一日啦。”
莫夫人也高兴，但欣喜的脸却夹杂几分忧愁。
“那也不过是当初你爹随意放下的酒话，这么多年连娘都忘记这一茬了，也不知道那南斯君生得是那副模样，品性又是如何，不过倒是他的哥哥南斯凡确实是一代枭雄，要娘说啊，就该将你嫁给南斯凡，而不是从未见过的什么南斯君。”
莫莲一听眼角更弯了，她轻凑到莫夫人的耳边神神秘秘说道：“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南斯君啊生得好着哩，他虽武学不如他哥，但文才却丝毫不差旁人，可是号称京城第一大才子呢。”
莫夫人笑开了：“好好好，只要是我女儿喜欢的，都是好的，管他斯君还是斯什么的，就算他是个废材，就凭他哥那大将军的官职，若是攀上了一辈子就不愁了。”
莫莲连连点头：“没错，若是南斯君是个废物，那我转身就改嫁给他哥，就凭我这样的花容月貌，想要哪个男人还不简单？”
“呵呵，我女儿就是聪明，不过虽说那南斯凡已经有了正室，但即使做他的妾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呀，可得好好表现呢。”
这对母女真恶心，苏玄衣心中一阵犯恶。
不只是苏玄衣，就连在身旁后唯唯诺诺站着的奴才丫鬟们，看着这两人的洋洋自得，无一不轻皱眉头，有几个大胆的甚至厌恶的悄悄撇了撇嘴。
莫夫人高兴完了，这才注意到眼前一直低着头的苏玄衣，她刚看到苏玄衣，笑颜瞬间消失，转为嫌弃和恨意。
“你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滚，看见你就心烦。”
王嬷很会瞧眼色，她走过来一把拽住苏玄衣的手腕对莫夫人恭敬道：“老奴这就把她带走，夫人息怒。”
莫莲得意的一扬嘴角：“去吧，好不容易有两个馒头吃，你可要省着点，不然囫囵吞枣的还没味儿就下了肚呢。”
本来苏玄衣早就忍不了这种恶心人的场面，巴不得赶紧瞬间消失在这里才好，谁知才刚打算离开，这莫莲就好死不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莫夫人刚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馒头？谁让她吃馒头了！”
她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正在愤怒的咆哮，一瞬间周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
连莫莲也被她副样子吓得一个激灵，片刻后两眼汪汪承认道：“娘，我今日心情好，回来看到她已经把衣服洗完，这才发发慈悲，想着赏她两个馒头，娘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莫夫人一见是自家女儿的主意，却也不好责怪，于是她把火气都撒在苏玄衣的身上：“这贱种怎么配吃白面馒头，我莫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谁不要吃饭的？来人呐！”
她向后招了招手，一小奴战战兢兢上前不敢抬头等候发令。
“给她照样吃剩菜，谁也不许给她馒头吃。”
小奴应：“是，夫人。”
莫夫人看着苏玄衣狠狠的冷哼了一声，拉着莫莲边往院外走边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么多年来让你在莫府白吃白喝没饿死你已经是本夫人菩萨心肠了。”
话音落下，二人的背影也消失在门外。
苏玄衣紧紧攥住拳头，双眼泛红紧咬牙关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悲愤一涌而出。
“你们等着，我苏玄衣总有一天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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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衣直起身子伸了个腰，酸胀的身子瞬间感觉如释重负舒服许多。
但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正当她捶着后背歇息时，院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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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衣见她这副模样瞬间心领神会，赶紧深深埋着头听命，一句未答。
身后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只听王嬷恭敬道：“大小姐，您来了？”
一双藕粉绣花鞋映入眼帘，苏玄衣皱着眉头深埋着头。
“这堆衣裳都是她今日洗完的？”
莫莲的声音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今日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些，甚至夹杂着丝毫欣喜，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尖声刺耳。
王嬷答：“回大小姐，二小姐洗衣时老奴可一步都不敢离开，全程紧紧盯着生怕她偷了懒。”
“好！”莫莲应了一声后对苏玄衣说道：“你起来吧。”
苏玄衣站起身，依旧低着头不看她。
“今日本小姐心情大好，就发发慈悲赏你两个馒头吃吧。”
苏玄衣很意外，这女魔头居然肯赏她人能吃的食物，看来她心情是果真不错。
她正出着神却没留意到要答话，莫莲的丫鬟珍珠见状上前一脚踢在她的腿弯中不悦道：“糊涂东西，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苏玄衣被她这么一踢险些站立不住，她痛得嘶了一声，勉强站稳身形给莫莲行礼谢道：“玄衣多谢大小姐恩赐。”
莫莲得意的一笑，对她这副敬畏的模样很是满意。
“莲儿！你在做什么呢？”
院外传来一阵比莫莲更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好比指甲挠玻璃一般，听得人心中直抓狂。
苏玄衣轻轻侧过身，用余光扫了一下这个噪音来源。
只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身着金绸银丝裙，外披银白狐皮蓬，裙摆拖地三尺，头上插满金饰，像是恨不得把这府内所有的饰品都插到头上去才好，她眉头皱成一团，双目怒瞪，一脸戾气的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苏玄衣收回目光低着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哒哒的渐渐走近。
身后周围所有仆人丫鬟都行礼喊道：“莫夫人。”
莫莲一见这贵妇高兴得不行，像只小兔子般一蹦一跳拽住莫夫人的手臂撒娇喊道：“娘~”
“乖女儿，”莫夫人摸了摸莫莲的头，满脸宠溺。
莫莲激动的向莫夫人说道：“娘，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莫莲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君哥哥五日之后就要来咱们府上提亲啦！”
莫夫人听闻喜上眉梢：“君哥哥？可是南斯凡大将军家的亲弟弟南斯君？”
莫莲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应道：“是的是的，就是他，”莫莲突然小脸一红接着道：“我与君哥哥乃指腹为婚，这一晃都十几年了，总算是等到这一日啦。”
莫夫人也高兴，但欣喜的脸却夹杂几分忧愁。
“那也不过是当初你爹随意放下的酒话，这么多年连娘都忘记这一茬了，也不知道那南斯君生得是那副模样，品性又是如何，不过倒是他的哥哥南斯凡确实是一代枭雄，要娘说啊，就该将你嫁给南斯凡，而不是从未见过的什么南斯君。”
莫莲一听眼角更弯了，她轻凑到莫夫人的耳边神神秘秘说道：“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南斯君啊生得好着哩，他虽武学不如他哥，但文才却丝毫不差旁人，可是号称京城第一大才子呢。”
莫夫人笑开了：“好好好，只要是我女儿喜欢的，都是好的，管他斯君还是斯什么的，就算他是个废材，就凭他哥那大将军的官职，若是攀上了一辈子就不愁了。”
莫莲连连点头：“没错，若是南斯君是个废物，那我转身就改嫁给他哥，就凭我这样的花容月貌，想要哪个男人还不简单？”
“呵呵，我女儿就是聪明，不过虽说那南斯凡已经有了正室，但即使做他的妾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呀，可得好好表现呢。”
这对母女真恶心，苏玄衣心中一阵犯恶。
不只是苏玄衣，就连在身旁后唯唯诺诺站着的奴才丫鬟们，看着这两人的洋洋自得，无一不轻皱眉头，有几个大胆的甚至厌恶的悄悄撇了撇嘴。
莫夫人高兴完了，这才注意到眼前一直低着头的苏玄衣，她刚看到苏玄衣，笑颜瞬间消失，转为嫌弃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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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很会瞧眼色，她走过来一把拽住苏玄衣的手腕对莫夫人恭敬道：“老奴这就把她带走，夫人息怒。”
莫莲得意的一扬嘴角：“去吧，好不容易有两个馒头吃，你可要省着点，不然囫囵吞枣的还没味儿就下了肚呢。”
本来苏玄衣早就忍不了这种恶心人的场面，巴不得赶紧瞬间消失在这里才好，谁知才刚打算离开，这莫莲就好死不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莫夫人刚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馒头？谁让她吃馒头了！”
她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正在愤怒的咆哮，一瞬间周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
连莫莲也被她副样子吓得一个激灵，片刻后两眼汪汪承认道：“娘，我今日心情好，回来看到她已经把衣服洗完，这才发发慈悲，想着赏她两个馒头，娘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莫夫人一见是自家女儿的主意，却也不好责怪，于是她把火气都撒在苏玄衣的身上：“这贱种怎么配吃白面馒头，我莫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谁不要吃饭的？来人呐！”
她向后招了招手，一小奴战战兢兢上前不敢抬头等候发令。
“给她照样吃剩菜，谁也不许给她馒头吃。”
小奴应：“是，夫人。”
莫夫人看着苏玄衣狠狠的冷哼了一声，拉着莫莲边往院外走边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么多年来让你在莫府白吃白喝没饿死你已经是本夫人菩萨心肠了。”
话音落下，二人的背影也消失在门外。
苏玄衣紧紧攥住拳头，双眼泛红紧咬牙关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悲愤一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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