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太子他每日都在装病作者:西上往来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10-18 05:54:48
  林长横铆足劲跑,回回来回回去。睡不着出来逛的沈梧桐回回瞧见,终于忍不住好奇拦下他问问,他却是摇头晃脑,确定安危了才说了个明白。但是他说的不是实话,为什么?主要怕太子。
  沈梧桐不想叫他跑了,她觉得三百圈他要跑死,什么锻炼啊?看是革命,她就没见过他这样不要命的人。但是他哪敢停,张尚江那厮盯得紧,保不齐他冲太子面前打个小报告,他就要玩完!
  拗不过就不拗了,
  “行行行,你跑可以,但总得歇歇吧,三百圈唉,连续跑你肯定得跑死!”
  林长横当然知道,前几回他都歇了好几轮了,这会儿也是该歇息歇息。便就停下歇息,软趴趴倒在棵树下,下面尽是草,到也不硌人。
  手里的鸳鸯佩一近长横就亮的厉害。她确定了,这俩是一对鸳鸯佩,她今儿进屋的时候特意将这玉佩拿出来瞧瞧,后来睡不着就拿出来晃,就意外撞见林长横。
  原来,原来,他和自己是一对儿啊,他是以前自己喜欢的人。那他因何会记不住自己?莫是他也失忆了?
  “你有没有忘记什么?比如人。”
  林长横脑子转来转去想,到是记起他以前是忘了什么。那是在他五岁时候后脑勺不小心撞在一颗石头上,当时就晕过去,醒来是啥也不认识。但那些人那些事经这十五年之后到是亲近了不少,关于他五岁之前的事他至今也没想起来,只听得旁人东说一遍西说一遍。多年过去,说得渐少,直到他进入东宫侍奉太子也没有听到过。
  “我是忘了人,但是我想不起来,我知道她对我很重要,而且一直很重要。”
  她想他莫是知道自个儿忘记的是自己,便听地心底喜滋滋。真好啊,她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以后会有人陪。望月儿朦胧,月光泼溅照大地,晚风此时微微吹来,她的发丝就刮着肌肤痒痒。
  长横此时也不想再歇息,站起来要继续跑。谁想沈梧桐拦住他不让他走。他俩就在月光下拉扯,拉着拉着的,一袭黑袍来。长横瞧见一惊,哗地一哈又跪在地。
  “殿下,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许久也没说个明白。
  张尚江话到是忒多,
  “殿下,这小子敢偷懒,一点也不把您放眼里,这会儿您一定要狠狠教训。”
  “殿下,您罚属下吧。”他显然已经放弃挣扎,静待罪受。可太子压根就没瞧他,他瞧着沈梧桐。
  沈梧桐脑子于方才长横一跪很懵,想不明白他是犯了何事这么严重。
  “你晚上不睡,出来干什么?”
  沈梧桐突然被点名一时顿了哈,
  “睡不着,出来走走。”
  太子向她走近,
  “我也睡不着,我陪你走走?”
  她自个儿现下不想走了,
  “不了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但想林长横今儿这样子,她很忧心,
  “殿下,您能不责罚他吗?”
  地上的林长横心哗地一哈全掉进深洞。他方才被太子看见是怕地不行,现下沈梧桐要替他求情更怕了,他想这哪是求情,是要断他命!太子发起狠来,人死了还能把人家坟给掘了!那还是有身份的,他这个没身份的,会不会让他挫骨扬灰?
  沈梧桐可没意识到太子的火气,
  “他方才跑了三百圈,已经快受不住了,您要是再罚他,他更受不住了。”
  哪里是跑了三百圈,连二十圈都还没到,她是想说他说的可怜博同情还是说得可恨引厌恶?看来不用想了,因为眼前太子那神情,该是可恨得引厌恶!还是万分可恨的那种。长横已经不敢看太子的神情,他快要丢魂。
  沈梧桐见太子始终不说话,而且脸色还不大好,她原以为太子殿下很大气,毕竟是中原太子嘛,可没想着他连一个属下都不想开恩释放。
  “殿下这是什么样子?身为一国之太子该是施恩布泽,大气有余,怎么连个属下都不愿放过?不施恩不布泽,还小气!”
  太子心里万分不好受,
  “我小气?我小气…沈梧桐。”
  说着他就凑上前,眼珠子似要把沈梧桐看穿。他凑地太近,沈梧桐本能地往后退。他却不许她往后退,猛地一哈双手禁锢住她的腰,她人就被他抱在怀,可他硬是半句话也不说地又将她放开,
  “我不为难他,不罚他。”
  沈梧桐一听忒高兴,长横一听却是万分不好,以他对太子的了解,这是黎明前的宁静,黎明后他就得玩完。
  沈梧桐霎时觉自个儿方才的话重了些,太子断不是小气的人,心中有些愧疚,
  “方才话重了,殿下断然不是小气的人。对不住对不住。”
  太子又气又好笑,
  “嗯,天儿不早了,赶紧回去歇息,你这么漂亮,熬成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他说她漂亮,她立马高兴地笑开嘴角,转过身子颠颠、颠颠地走了。等到她走远,太子神色立马就变,
  “你倒是行啊,敢让她给你求情。”
  长横早猜到了,便就不惊,
  “殿下你得讲点理,是沈姑娘找属下,又不是属下找她,属下还能把她赶走?”
  “你是不能把她赶走,你就不能躲吗?!”张尚江说道。
  “躲?躲哪儿去?叫你看见又给殿下打小报告。”长横道。
  “我这是尽力做好殿下交与的任务,怎的?你不听殿下令就算了,还敢顶嘴!”
  “哼!我看你是变着法儿的欺负我。”长横道。
  尚江正要怼回去,太子却先说话,
  “自己不懂规矩,还怪别人,你是觉得方才她给你本事了?”
  早知是如此,长横不说话了,下次下次,非得掐着张尚江的脖子算账。
  “孤有气就报,别以为她帮你说话孤就会放过你,去!再跑三百圈。”此话完,张尚江坏坏加醋,
  “殿下,那三百圈他一圈没跑,是不是要加上?”
  太子觉甚好,
  “是得加上,那就是六百圈。去吧!”
  长横愤愤不平起身,两眼誓要给张尚江挖个窟窿,他是遭了什么孽,有他这个同袍一块侍奉太子致使自己活活受罪?怕是上辈子没给菩萨拜香,这辈子命中注定有此一不祥之人。若真是如此,改日他一定去庙里烧他个百十来把给菩萨,盼早点去了这霉星得自己的好日子。
  他软趴趴地跑,张尚江瞧得忒忒坏笑。太子人早走了,留他下来监督长横,但对长横而言,他算不上监督,打小报告到是有得一流,他是巴不得他多受点罪。
  ……
  太子步子走得沉重且乏慢,他心思低落像沉入湖底的石头一样。
  黑沉皎月的天空上星子布繁,树影在微微摇动。黑黑麻麻的屋脊背上霎时飞来一把长剑,斩开空气刮起萧肃的风,穿穿疾厉向太子李文岚去,多年的灵敏叫他早察觉,脚下一顿急转弯转开身子,下摆疾风一般旋起波澜,那剑不得目标就刺入幽深黑寂的草丛。李文岚眉头紧锁,面色苍晦,只见那黑黑麻麻的屋脊背上一抹人影飞来,轻如鸿毛,翩若羽翼,于空中打转蹁跹,游丝若风中霎时一道黄符持顶二而来,李文岚不大能瞧明白他手中为何物,但旋即不过刹那就以手对那男子。男子没料想到黄符对他没用,纠结惊讶一番意外叫太子李文岚一拳击开,震震砸后方的白石栏壁。太子打小承蒙多位恩师受教,武功自是比刚出庐的沈朝枫要厉害很多,他此一拳已经打出了他的内伤。
  口吐鲜血,眸子震然,隐在黑夜的绿枝丫丛上挂着他方才要伤太子李文岚的黄符。
  不起作用?!自己找错人了。方才那红云化作了这幅样貌,这回才叫他当真,原是没想到自己这会儿找错了人。
  那人生的白净英气,眸子却像发怒的野兽,周身气息威肃,唉~不是位好说话的少年公子。
  忒是歉疚,
  “公子,我寻错了人,您请勿怪。”
  肃然一剑是要取自己的命。他乃堂堂太子,管他是寻错还是不是寻错,眼前这人都饶不得。
  “刺杀本太子,该受剔骨之刑!”
  男子眸子顿惊,饶是没想到他是太子李文岚,他竟然想着要杀太子李文岚,未来的天子,真落入他手上怕是要丢了这条命。不对,他已经在他手上了。必死无疑,必死无疑,他本来是追红云而来,没想着要无辜死在太子手上,到底是该算自己倒霉,倒霉到丢命去见阎王。他的鲜血落下,白衣仙衫覆上一道长红,月光照来分外引目。他腰上挂着梧桐的叶子玉坠,青绿的穗绳散落。男儿要死也必从容,何况他是沈家人。便就缓缓挺腰而起,右手左手撑起借力,勉强站直后正是左手覆梧桐叶坠,上面满是自己方才落下的鲜血。太子李文岚瞧他挺伤而起,不免有些惊动,方才自己那掌并不轻,他还能自个儿起来,是个人才。
  “太子殿下,今日是沈某不对,剔骨之刑而已,沈朝枫不惧。”
  他看着好烦,
  “不知死活!功夫不大,敢在孤面前故作坚强,你以为你是谁?!孤想你死你就得死,想你活你就得活,想折磨你就折磨你,装像个君子做甚?”
  沈朝枫一口气堵,真恨不得扒了这太子的皮给自己做貂裘。但到底是不可能。
  左手微热起来,像小虫在爬,他感觉温热愈甚,就要烤化了他的手。但他饶是不瞧,快要死了,没啥心思瞧别的,就想狠狠记住太子那张脸,眸子像生了利剑似的。
  霎时腰间一阵白光发射,亮晃了他的眼睛,那光跟飞行的鸟儿一样载他飞翔。高空中他跟鸟儿一样,却又不是鸟儿,他的周身荧光环绕,星圈闪闪旋转,渐载他飞向天上的宫阙。他整个人迷糊了!慌了!怕了!他不知这是什么?跟个大盅罩一样圈住他。哦,他想起来了,沈仙梧桐,载经述史,述的不是圣贤忠诫,苍苍茫茫亦护子孙绵延,飞升为仙,永世不荒,永世不老。遥遥如没入黑夜的星子渐消不见,飘飘落入一方宫阙。花朵芬香荡在鼻尖。
  沈梧桐正在屋里给小棉花洗澡,水花花的木盆里小棉花湿湿漉漉,白毛黏在一团,瞧得它好小好小一个。洗完之后出门倒水,黑沉月色下隐约见一男子倒在门外。她搁下水盆走下石阶去瞧,不大清楚便化一堆萤火来照亮,她瞧着那男子眉峰凌厉,肤白如雪,一身白衣倒在地上,风刮来花瓣掉在白衣依旧微微漾漾。跟小虫似的摆脑袋。
  瞧来他伤重,她便就扶着他进屋,他倒在床上睡得沉。她细瞧瞧确定他身上没有外伤,该是里面出问题了,里面不好治,她得去找药,可这大晚上的药房早关了,叫她去哪儿找?她不是大夫,治疗病人一事她一窍不通,况是内伤她更治不了了。她想了想,觉得她这个神仙可真没用。
  他到底是谁呢?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房门外,还带着伤。王城说到底也不许人随便进,他人是咋进来的?莫是他会飞会钻地?细想了想,不可能不可能,他是一个凡人,哪会那两样本事?脑子转着转着突然走神不经意瞧见他腰间的梧桐坠子,大小还同自个儿的一般大,不过嘛就是装饰得花里胡哨,还系了丛青绿穗子。
  她攥着摸索,
  “忒好看,不像我这个。”
  她起身掀帘出去,脑袋枕在桌上就睡。趴了会儿发觉桌子太硬,便搁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垫在桌上就趴着脑袋继续睡觉,一睡到天亮。醒来时脖子忒难受,隐痛隐痛,睡眼朦胧揉脖颈。迷糊间见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前面。他猛地一哈冲上来以长剑抵住她的脖颈,
  “你是谁?这是哪儿?”
  神仙的身份沈梧桐没理由害怕,
  “这是我的房间,公子你倒在外面,我救了公子。”
  少年将信将疑,
  “你莫要害我,否则我断然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他也不能把她一神仙怎样。她一双乌溜溜大眼睛诚恳。
  “我不会害公子,我是好人。”
  少年长剑微动,脸色微漾,缓缓收剑回去,眸中依旧不少警觉。怕是信了自个儿,她就双脚一阵打弯用双手抱在一处面对他。
  “公子因何受伤?还倒在我屋外面。”
  少年转脑袋瞧她,眼色深沉着数,太子那张歪脑袋瞧不起的神色他颇愤慨,
  “不甚遇见一位公子不良。”
  沈梧桐想不到是哪位公子,便不想问,
  “公子饿不饿啊?想不想吃东西?”她自个儿其实也饿得慌。
  一夜未进食,早饿得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虽不大知心,他潜意识里还是信了,
  “劳烦姑娘。”
  听来是要了,她便就起身出门去,才走没好几步就撞上太子李文岚。太子李文岚怀里正抱着她的小棉花,他是黑的它是白的,忒有差别。近些他就问,
  “要去吃早饭?”
  她颔首答嗯。
  “你的小棉花不知道在哪儿伤了左腿,我给你抱回来。”
  不说沈梧桐还不能发现小棉花受伤了。她心疼地抱住它,眼珠子细瞧了瞧它的左腿,白毛鲜红鲜红一片,流了好多血。
  “疼不疼啊?我进屋给你上点药。”
  便就转身进去,屋内的沈朝枫早不见了影。沈梧桐想不大明白,但也没深究,她现在得赶紧给小棉花上药。等到她翻出药来,太子李文岚早坐住,正拿着茶盅喝茶。
  “你对你的猫还真好。”
  “当然,我是它主子,一定得好好照顾它。”这还是扎娜送的,她更得好好照顾了。
  “那你以后得好好管住它,它跳得很,几乎搁哪我都能瞧见它。”
  小棉花爱跳爱玩沈梧桐深刻了解,但她可没心思管。
  “这是它的性子,管紧了反而不自在,你还是让它自在自在吧,那是它的快乐。”
  太子饶是认同地点头,
  “嗯,有理。”
  论恩道谢这种事向来是必须该,太子今儿送了她的小棉花回来,她得说声谢谢,
  “谢谢殿下了。”
  太子心念一转想得寸进尺,
  “都说要知恩图报,你打算如何回报我?”
  虽说他救的是小棉花,身为它的主子,她怎样也该替它将这恩给报了。转起脑子想想这太子缺什么,但是他是太子啊,什么东西不是说来就来,哪能用上她?
  “殿下想我怎么报答你吗?”
  他忒开心,
  “借借你头上的簪子?”
  才不是,他其实心里特想叫她亲亲他,但细想一哈还是算了,才说了这么一个他久久挂怀的要求。五年前她将簪子给了文轩,今儿个他一定要拿回来一次。
  沈梧桐心里不大愿意,那是她的宝贝,她特喜欢特喜欢的宝贝,舍不得交给别人,怕他弄坏了。但自古恩大于山这个道理忒深刻忒深刻。她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借给他,口头上警告,
  “别弄坏了,一点一点都不行的。”
  他接过簪子摸了摸簪头,特别是那颗嵌在茉莉花心的圆润只豆子大的珠子。
  揣进衣兜,
  “保证不给你弄坏。”
  到底是没彻底放心下去。太子瞧见,知她对自个儿不大放心。
  贴心温柔,
  “我肯定不得弄坏,要真坏了,你就打我一顿。”
  什么话?打当今太子,她就算是神仙也断然敌不过天朝的千军万马。算了算了真算了,她做不出来,她胆子小,她怕死。
  “不了不了,殿下天之骄子,我不会怪殿下。”
  “那好,最迟五天,五天后我就还给你。”
  五天不多久,不错不错。
  “你不说要去吃早饭嘛?”
  对哦,她方才因为小棉花忘了,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记起来。路上太子也跟在后面。
  她于是禁不住回头,
  “殿下跟着做甚?”
  太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找厨房的一个丫头。”
  找丫头?他一个太子还亲自来寻?直接找人唤过去就是了,如此是为何啊?莫是他同自个儿一样喜欢跑。该是的,毕竟她近几日观察这太子也没什么脾气,平易近人有余,少少计较更是有余。总而言之,她觉得这个太子不像个太子,不把自己当尊贵。是以如此,她才敢同他毫无顾忌地乱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进厨房。厨房的管事叫阿依,一个才不过十五岁的姑娘,但行事作风一点不像她这个年纪。她见到沈梧桐和太子,一一欠了欠身,
  “沈姑娘今日要吃什么?”
  她也不含糊多想,直接就报烤馕,似乎这儿的烤馕很得她心意。因着念着屋内的沈朝枫,虽然进屋没瞧见他,但想想还是多报了一份。
  太子似有所想,
  “你就是昨儿个送饭的丫头吧?”
  阿依很明白,
  “奴婢是,奴婢昨儿个有幸拜见太子殿下。”
  昨儿个她确实是送糕点到太子殿内,不过那确然不是奉了沈梧桐的令,而是多年的好友互相帮衬帮衬。没想到太子眼尖,一眼就瞧出她是沈梧桐那殿的人,误以为是沈梧桐给他送糕点来。他当时就乐开花了,后来弄明白是替人送的他一张脸霎时就变暗沉,真是哗哗、哗哗地白高兴了一场。他还以为她记着他呢。气冲冲把丫头骂了一顿赶走连糕点也吃不香了。他多想她,多想看见她,偏就是不敢过于亲近。心中一口气儿堵得慌无处撒。他得见她,见不到她心情就不好。他还想陪她吃饭。就这样他糕点一眼不瞧就冲出去找阿依。阿依听了他一席话不得不从,打太子面前离开后她不得不佩服太子。身为太子,天朝的太子,高高在上威严无数的太子,竟然不敢直截了当说喜欢?!还得叫她这个下人帮忙,她还得连着撒谎,关键还是搁沈梧桐面前,她可从来没对她撒过谎,是不是不大好?但她深思熟虑一晚上,决定还是得听,沈梧桐是谁?太子又是谁?两相比较之下,她决定倒向太子一方。
  “孤记得你,菜食口味乃是一绝,孤大清早想来尝尝。”
  沈梧桐早不惊讶了,她的厨艺她天天尝,简直是美味不得再美味。太子喜欢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美食嘛?谁不喜欢?她自个儿就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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