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2更
一顿晚饭吃到九点。
田素嚷着要去唱歌，继续去玩。
拽着要去加班的奎子不松手，奎子是一脸的为难，“那个，素素，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呀，我非要去。”
田素气呼呼的跺脚，扭头去拽陈墨言，“言言走，姑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抬眼的时侯应该是看到了顾薄轩，田素一脸豪爽的挥了挥手，“顾薄轩走，我也请你啊。哦，对了，还有三哥三，三嫂……”
哪怕是嫁人好几年。
田素在奎子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做威作福的主儿。
这会儿对上她自家三哥。
立马如同猫见了老鼠，焉焉的话都不敢大声。
“三哥，三嫂，咱们只是去听听歌——”
田子航只是扫了奎子一眼，扭头看田素时，眉头就紧皱了起来，“去什么去，要去你自己去，还有，放开言言，她可是好孩子，别再被你给带坏了，瞧我不收拾你。言言走，和爸回家。还有大轩，别理她。”
“三哥你怎么这样啊，我我又没说带言言去什么乱七八遭的地方。”
她不就是觉得今天高兴。
想出去玩玩，听会儿歌什么的嘛。
她气呼呼的跺脚，田子航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几个人走。
奎子在后头看的直叹气。
这丫头，明明最怕的就是她三哥。
还偏偏时不时的想去造一下反……
这是觉得田子航没收拾她是吧？
摇摇头，他看着田素气鼓鼓的脸颊，想了想，最终凑到她耳侧道，“你真的不有去那些地方，先别急先别急，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你的身子不能再去了……”
“我身子怎么了，我好着的呢，我可告诉你呀大奎，你要是再敢管我，我我我就……”
她我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字来儿。
倒是奎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好着呢，好到连自己肚子里头多了个小的也不知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多了个小的，你肚子才……”
田素气鼓鼓的话在这里噶然而止。
她猛不丁的扭头，瞪大了美丽的双眸，死盯向奎子，“你刚才说什么，奎子，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怀孕了，你快点说啊。”刚才奎子的声音本来是压低了的，他之前也没打算这个时侯说出这事儿来，只是瞧着刚才田素被田子航几眼瞪的气鼓鼓的，知道她不忿，但又不敢说什么呀，生怕她把气憋到肚子里头气坏了。
这才想着小声把事情给她说出来。
好让她自己心里头有个数儿的。
这没想到田素直接就给他来了一嗓子，尖叫。
走在前头的几个人虽然走的有些远。
但这大晚上的。
这么嗷老一嗓子，想不听到都难啊。
田子航的脚步就是一顿：
那丫头怀孕了？
心情有些紧张，自己刚才那语气，没把她给气到吧？
倒不是担心她。
田子航生怕田素肚子里头的小的有点什么好歹的。
要是田素知道他这当亲哥的这会儿心里头的想法，估计得气的跳脚。
不过儿这会儿的田素整个陷入激动狂喜中。
咚咚几步跑过来，先是抱住了陈墨言的手，“哈哈，言言，言言我要当妈妈了，言言，你有弟弟妹妹了，哈哈，三哥，三嫂，我有孩子了，我要当妈了，你们当舅舅舅妈了，哈哈，真好……”
她在那里抱完这个抱那个。
到最后拽着贺子佳的手跳个不停。
看的旁边的田子航和奎子两个人都是忍不住心惊胆颤的。
各人担心各人的媳妇呀。
到最后还是奎子顶不住自家大舅哥的凌厉眼神，硬着头皮上前，“素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能这样激动了啊，小心伤到孩子……”他这话果然很管用，几乎是他的话才一出口，田素立马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她一脸的紧张，“那那，我刚才那样跳没事吧？三哥，三嫂，我宝宝不会有事吧？”
田子航看着她那个样子，真想把人一巴掌给拍飞。
这蠢的。
真是他亲妹妹吗？
倒是贺子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伸手握了田素的手，一脸带笑，“没事没事，这还小呢，你也别太紧张，压力大大对孩子也不好，不过以后你可真的要注意点儿，可不能再这样又蹦又跳的了，万一出点事儿呢？”
“啊，行，三嫂我听你的，我回头就躺床上不动了。”
贺子佳，“……”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着田素一本正经的求教，大有把她当成十万个为什么答案教科书的意思。
贺子佳有些头疼。
她扭头，对着田子航投去求救的眼神儿：
倒不是她不想帮田素。
主要是她那个时侯怀陈墨言，真的没什么好注意的地方啊。
吃没好吃的，睡没睡好。
临生产临生产的，还出了那么一档子的事儿……
不得不说田子航才是最了解贺子佳的。
瞧见着她面上带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恍惚的一闪。
田子航哪里还不晓得她想到了旧事？
心头一痛！
牵了贺子佳的手向前走。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停下脚，回头看了眼田素。
本能的就想斥责她。
不过嘴张了下，他硬生生的把语气放缓和，“行了，有什么事情先回家再说，奎子这几天加班是吧，你就先在这边住下，和你嫂子也刚好有个伴儿，还有，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和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没个正形。”
然后他看了眼田素，又扫了眼奎子。
忍不住的摇摇头。
也就是奎子让这丫头吃的死死的。
换个男人你试试？
以着自己这位妹妹的爆脾气，估计得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了。
到最后说不定要闹到离婚的下场！
可见啊，这老天爷给配的姻缘，自有它的奇妙之处！
“那三哥谢谢你了，我这还真的得赶紧回去……”奎子对于自己这个大舅哥还是很感激的，把田素交待给陈墨言，没敢叮嘱贺子佳，人家那也是病人呢，万一再累到什么的，惹恼大舅哥可就惨了，最后他扭头看向田子航，“最近情形有点严，我这边也忙的很，素素这里就拜托三哥你了。”
“嗯，我会帮你看好她的。”
对于这一点，奎子还是很相信的：
自家媳妇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么，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的。
在这个大舅哥跟前那就是纸老虎一个！
回到家，田素还想往陈墨言房间跑，结果被田子航一眼扫过去，“快十点了，去休息。”
“三哥，我……”睡着着啊。
她平时都十一点多十二点睡的呀。
现在这才九点半。
哪里睡的下？
回应田素的，只是田子航轻飘飘一个眼神。
田素只能起身，得，她去睡！
陈墨言在一侧看的嘿嘿直乐，她这个姑姑呀，可是真的只有她爸能治得了。
田素回头瞪她一眼，撇了下嘴。
那意思应该是你给我等着，小丫头。
陈墨言扬扬眉，对着田素咧嘴一笑，她才不怕呢！
贺子佳本来是想着把时间留点给陈墨言两人的。
结果贺子佳这里还没开口呢。
田子航直接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是看向顾薄轩的，“你和我过来。”
然后，他一甩手，去了书房。
留下贺子佳和陈墨言母女两个人一头的雾水。
相较于贺子佳的满头疑惑，陈墨言心里头还多了抹忐忑。
她爸不会是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和顾薄轩重申，不准他们结婚什么的吧？
虽然吧，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
可是……
“好了，你爸还能吃了他不成？”
贺子佳回过神，扭头看到自家女儿眼底深深的忧色。
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女儿大了，果然是心里头就不再是爸妈排在第一位了啊。
瞧瞧她家这丫头，这还在眼皮子底下呢，就担心了。
她忍不住也在心里头犯起了酸。
“你爸只是找他过去说说话，他那么一个大男人，你担心什么？”
陈墨言收回心神，就看到她妈脸上闪过去的不乐意。
她略一想，忍不住笑起来，“妈妈你吃醋了吗，我才不担心爸爸呢，我是担心顾薄轩，他在部队里向来直来直去的，万一说什么话不注意，把爸爸给气到可就不好了，我是担心爸爸气坏了身体呢。”
“就你在这里蒙妈妈吧。”
贺子佳没忍住，伸手在陈墨言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两下。
陈墨言嘿嘿的笑，上前扶了贺子佳，“妈妈，我扶你去屋里歇着吧。”
外头晚风有点凉爽。
她妈这身子骨，嗯，纸糊的……
也不知道顾薄轩被田子航拉去书房说了些什么。
等到他们两个人从书房出来。
已经是大半个小时过后。
陈墨言不好直接问田子航，送顾薄轩回的路上就问他，“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哦，你爸和我说，让我好好对你，他还说只要我能求得你的答应，咱们可以随时结婚。”
顾薄轩说这话的时侯眼底眉梢全都是笑意。
他也没想到，原本最难吐口的准岳父竟然就这样主动的开了口。
至于他之前一路上一直在忐忑不安的准岳母。
却是从头到尾成了他最大的助力！
想到书房中田子航说的那一番话……
顾薄轩心里头才被岳父允婚的高兴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同整个人被泼了盆冷水。
透心凉。
“你怎么了，不会是我爸还说了些什么吧，他都是为我好，也没是故意为难你的，顾薄轩你可是说过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啊，你要是让我现你瞒我什么事情，我一准和你翻脸。”
在陈墨言看来，她觉得她爸肯定是说了什么条件为难了顾薄轩。
比如说，让他调到帝都来才能结婚。
比如说，让他在帝都买房子什么的。
她觉得，这事儿她爸一准干的出来说的出来呀。
所以，她看着顾薄轩一脸真挚的道，“真的，不管我爸说了什么条件，咱们两个一块面对……”
不管怎么样，她爸是为了她好。
陈墨言是绝不会去埋怨什么的，她能做的就是和顾薄轩一块去面对，去解决。
“你真的想多了，田叔真的没难为我。”
顾薄轩看着陈墨言，一脸的认真，“我说过，我从不和你说假话的。”
打从和陈墨言说出心里话的那一刻开始。
顾薄轩就自己在心里头誓：
以后，他绝对不会骗陈墨言半分！
不能说的，不想说的，不可以说的，他不说，不开口。
但绝不能说一些假话什么的去骗她，误导她！
“言言，你爸真的没为难我，他告诉我，经过了你妈的事情，他觉得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怎么样的，所以，他说，如果我能让你同意，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么，他不会再拦我们……”
陈墨言听到这话忍不住瞪大了眼。
一脸的惊喜，“我爸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肯定是她妈的功劳！
“是这样说的，如假包换。所以……”顾薄轩扭头，深吸了口气，站在月色下，他双眸灼灼，一脸认真、凝重，语气真挚到几乎带着几分颤抖的开了口，“所以，言言，现在，我和你求婚，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更不会和你什么指天划地的誓言，我也没什么身家，更没什么权势，我有的只是一颗对你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
双眼出来的光芒打在陈墨言的身上。
几乎把她整个人、整颗心给溶化。
陈墨言觉得自己全身、手脸火辣辣滚烫的疼。
而且，这种灼热在顾薄轩灼灼晶亮的眼神下竟然还在持续上升！
莫名的，她有一种紧张，有种想要逃避的心思。
用力的抿了下唇，她看了眼顾薄轩，下意识的想跑，“那个，我还有事……”
手被顾薄轩给紧紧的拽住。
她回头。
对上顾薄轩炙热的能把人融化的双眸。
手心里头全是汗。
陈墨言紧紧的抿着唇，“顾薄轩，你，我……”
“言言，我就是一个穷当兵的，我也没有什么文化，我还有老家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爸妈，就是这样子的我，现在，你看着我，和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刻，陈墨言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世界都消失。
只有一个顾薄轩，只有他那双火热而坚定执着的眸子。
他带着魔性的声音在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吗？
抿了抿唇，陈墨言哑声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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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素嚷着要去唱歌，继续去玩。
拽着要去加班的奎子不松手，奎子是一脸的为难，“那个，素素，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呀，我非要去。”
田素气呼呼的跺脚，扭头去拽陈墨言，“言言走，姑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抬眼的时侯应该是看到了顾薄轩，田素一脸豪爽的挥了挥手，“顾薄轩走，我也请你啊。哦，对了，还有三哥三，三嫂……”
哪怕是嫁人好几年。
田素在奎子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做威作福的主儿。
这会儿对上她自家三哥。
立马如同猫见了老鼠，焉焉的话都不敢大声。
“三哥，三嫂，咱们只是去听听歌——”
田子航只是扫了奎子一眼，扭头看田素时，眉头就紧皱了起来，“去什么去，要去你自己去，还有，放开言言，她可是好孩子，别再被你给带坏了，瞧我不收拾你。言言走，和爸回家。还有大轩，别理她。”
“三哥你怎么这样啊，我我又没说带言言去什么乱七八遭的地方。”
她不就是觉得今天高兴。
想出去玩玩，听会儿歌什么的嘛。
她气呼呼的跺脚，田子航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几个人走。
奎子在后头看的直叹气。
这丫头，明明最怕的就是她三哥。
还偏偏时不时的想去造一下反……
这是觉得田子航没收拾她是吧？
摇摇头，他看着田素气鼓鼓的脸颊，想了想，最终凑到她耳侧道，“你真的不有去那些地方，先别急先别急，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你的身子不能再去了……”
“我身子怎么了，我好着的呢，我可告诉你呀大奎，你要是再敢管我，我我我就……”
她我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字来儿。
倒是奎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好着呢，好到连自己肚子里头多了个小的也不知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多了个小的，你肚子才……”
田素气鼓鼓的话在这里噶然而止。
她猛不丁的扭头，瞪大了美丽的双眸，死盯向奎子，“你刚才说什么，奎子，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怀孕了，你快点说啊。”刚才奎子的声音本来是压低了的，他之前也没打算这个时侯说出这事儿来，只是瞧着刚才田素被田子航几眼瞪的气鼓鼓的，知道她不忿，但又不敢说什么呀，生怕她把气憋到肚子里头气坏了。
这才想着小声把事情给她说出来。
好让她自己心里头有个数儿的。
这没想到田素直接就给他来了一嗓子，尖叫。
走在前头的几个人虽然走的有些远。
但这大晚上的。
这么嗷老一嗓子，想不听到都难啊。
田子航的脚步就是一顿：
那丫头怀孕了？
心情有些紧张，自己刚才那语气，没把她给气到吧？
倒不是担心她。
田子航生怕田素肚子里头的小的有点什么好歹的。
要是田素知道他这当亲哥的这会儿心里头的想法，估计得气的跳脚。
不过儿这会儿的田素整个陷入激动狂喜中。
咚咚几步跑过来，先是抱住了陈墨言的手，“哈哈，言言，言言我要当妈妈了，言言，你有弟弟妹妹了，哈哈，三哥，三嫂，我有孩子了，我要当妈了，你们当舅舅舅妈了，哈哈，真好……”
她在那里抱完这个抱那个。
到最后拽着贺子佳的手跳个不停。
看的旁边的田子航和奎子两个人都是忍不住心惊胆颤的。
各人担心各人的媳妇呀。
到最后还是奎子顶不住自家大舅哥的凌厉眼神，硬着头皮上前，“素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能这样激动了啊，小心伤到孩子……”他这话果然很管用，几乎是他的话才一出口，田素立马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她一脸的紧张，“那那，我刚才那样跳没事吧？三哥，三嫂，我宝宝不会有事吧？”
田子航看着她那个样子，真想把人一巴掌给拍飞。
这蠢的。
真是他亲妹妹吗？
倒是贺子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伸手握了田素的手，一脸带笑，“没事没事，这还小呢，你也别太紧张，压力大大对孩子也不好，不过以后你可真的要注意点儿，可不能再这样又蹦又跳的了，万一出点事儿呢？”
“啊，行，三嫂我听你的，我回头就躺床上不动了。”
贺子佳，“……”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着田素一本正经的求教，大有把她当成十万个为什么答案教科书的意思。
贺子佳有些头疼。
她扭头，对着田子航投去求救的眼神儿：
倒不是她不想帮田素。
主要是她那个时侯怀陈墨言，真的没什么好注意的地方啊。
吃没好吃的，睡没睡好。
临生产临生产的，还出了那么一档子的事儿……
不得不说田子航才是最了解贺子佳的。
瞧见着她面上带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恍惚的一闪。
田子航哪里还不晓得她想到了旧事？
心头一痛！
牵了贺子佳的手向前走。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停下脚，回头看了眼田素。
本能的就想斥责她。
不过嘴张了下，他硬生生的把语气放缓和，“行了，有什么事情先回家再说，奎子这几天加班是吧，你就先在这边住下，和你嫂子也刚好有个伴儿，还有，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和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没个正形。”
然后他看了眼田素，又扫了眼奎子。
忍不住的摇摇头。
也就是奎子让这丫头吃的死死的。
换个男人你试试？
以着自己这位妹妹的爆脾气，估计得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了。
到最后说不定要闹到离婚的下场！
可见啊，这老天爷给配的姻缘，自有它的奇妙之处！
“那三哥谢谢你了，我这还真的得赶紧回去……”奎子对于自己这个大舅哥还是很感激的，把田素交待给陈墨言，没敢叮嘱贺子佳，人家那也是病人呢，万一再累到什么的，惹恼大舅哥可就惨了，最后他扭头看向田子航，“最近情形有点严，我这边也忙的很，素素这里就拜托三哥你了。”
“嗯，我会帮你看好她的。”
对于这一点，奎子还是很相信的：
自家媳妇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么，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的。
在这个大舅哥跟前那就是纸老虎一个！
回到家，田素还想往陈墨言房间跑，结果被田子航一眼扫过去，“快十点了，去休息。”
“三哥，我……”睡着着啊。
她平时都十一点多十二点睡的呀。
现在这才九点半。
哪里睡的下？
回应田素的，只是田子航轻飘飘一个眼神。
田素只能起身，得，她去睡！
陈墨言在一侧看的嘿嘿直乐，她这个姑姑呀，可是真的只有她爸能治得了。
田素回头瞪她一眼，撇了下嘴。
那意思应该是你给我等着，小丫头。
陈墨言扬扬眉，对着田素咧嘴一笑，她才不怕呢！
贺子佳本来是想着把时间留点给陈墨言两人的。
结果贺子佳这里还没开口呢。
田子航直接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是看向顾薄轩的，“你和我过来。”
然后，他一甩手，去了书房。
留下贺子佳和陈墨言母女两个人一头的雾水。
相较于贺子佳的满头疑惑，陈墨言心里头还多了抹忐忑。
她爸不会是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和顾薄轩重申，不准他们结婚什么的吧？
虽然吧，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
可是……
“好了，你爸还能吃了他不成？”
贺子佳回过神，扭头看到自家女儿眼底深深的忧色。
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女儿大了，果然是心里头就不再是爸妈排在第一位了啊。
瞧瞧她家这丫头，这还在眼皮子底下呢，就担心了。
她忍不住也在心里头犯起了酸。
“你爸只是找他过去说说话，他那么一个大男人，你担心什么？”
陈墨言收回心神，就看到她妈脸上闪过去的不乐意。
她略一想，忍不住笑起来，“妈妈你吃醋了吗，我才不担心爸爸呢，我是担心顾薄轩，他在部队里向来直来直去的，万一说什么话不注意，把爸爸给气到可就不好了，我是担心爸爸气坏了身体呢。”
“就你在这里蒙妈妈吧。”
贺子佳没忍住，伸手在陈墨言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两下。
陈墨言嘿嘿的笑，上前扶了贺子佳，“妈妈，我扶你去屋里歇着吧。”
外头晚风有点凉爽。
她妈这身子骨，嗯，纸糊的……
也不知道顾薄轩被田子航拉去书房说了些什么。
等到他们两个人从书房出来。
已经是大半个小时过后。
陈墨言不好直接问田子航，送顾薄轩回的路上就问他，“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哦，你爸和我说，让我好好对你，他还说只要我能求得你的答应，咱们可以随时结婚。”
顾薄轩说这话的时侯眼底眉梢全都是笑意。
他也没想到，原本最难吐口的准岳父竟然就这样主动的开了口。
至于他之前一路上一直在忐忑不安的准岳母。
却是从头到尾成了他最大的助力！
想到书房中田子航说的那一番话……
顾薄轩心里头才被岳父允婚的高兴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同整个人被泼了盆冷水。
透心凉。
“你怎么了，不会是我爸还说了些什么吧，他都是为我好，也没是故意为难你的，顾薄轩你可是说过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啊，你要是让我现你瞒我什么事情，我一准和你翻脸。”
在陈墨言看来，她觉得她爸肯定是说了什么条件为难了顾薄轩。
比如说，让他调到帝都来才能结婚。
比如说，让他在帝都买房子什么的。
她觉得，这事儿她爸一准干的出来说的出来呀。
所以，她看着顾薄轩一脸真挚的道，“真的，不管我爸说了什么条件，咱们两个一块面对……”
不管怎么样，她爸是为了她好。
陈墨言是绝不会去埋怨什么的，她能做的就是和顾薄轩一块去面对，去解决。
“你真的想多了，田叔真的没难为我。”
顾薄轩看着陈墨言，一脸的认真，“我说过，我从不和你说假话的。”
打从和陈墨言说出心里话的那一刻开始。
顾薄轩就自己在心里头誓：
以后，他绝对不会骗陈墨言半分！
不能说的，不想说的，不可以说的，他不说，不开口。
但绝不能说一些假话什么的去骗她，误导她！
“言言，你爸真的没为难我，他告诉我，经过了你妈的事情，他觉得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怎么样的，所以，他说，如果我能让你同意，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么，他不会再拦我们……”
陈墨言听到这话忍不住瞪大了眼。
一脸的惊喜，“我爸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肯定是她妈的功劳！
“是这样说的，如假包换。所以……”顾薄轩扭头，深吸了口气，站在月色下，他双眸灼灼，一脸认真、凝重，语气真挚到几乎带着几分颤抖的开了口，“所以，言言，现在，我和你求婚，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更不会和你什么指天划地的誓言，我也没什么身家，更没什么权势，我有的只是一颗对你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
双眼出来的光芒打在陈墨言的身上。
几乎把她整个人、整颗心给溶化。
陈墨言觉得自己全身、手脸火辣辣滚烫的疼。
而且，这种灼热在顾薄轩灼灼晶亮的眼神下竟然还在持续上升！
莫名的，她有一种紧张，有种想要逃避的心思。
用力的抿了下唇，她看了眼顾薄轩，下意识的想跑，“那个，我还有事……”
手被顾薄轩给紧紧的拽住。
她回头。
对上顾薄轩炙热的能把人融化的双眸。
手心里头全是汗。
陈墨言紧紧的抿着唇，“顾薄轩，你，我……”
“言言，我就是一个穷当兵的，我也没有什么文化，我还有老家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爸妈，就是这样子的我，现在，你看着我，和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刻，陈墨言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世界都消失。
只有一个顾薄轩，只有他那双火热而坚定执着的眸子。
他带着魔性的声音在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吗？
抿了抿唇，陈墨言哑声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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