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恶魔与黑炎
第22章
“伯爵先生, 你是来这里参加礼拜的？”
基督山伯爵点了点头,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分发圣餐的队伍长龙, “当我在巴黎的时候, 每周都会来这里一趟。”
藤丸立花有些想问他有没有遇上塔兰泰拉, 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没有,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云淡风轻了——尽管基督山伯爵策划周密、智慧过人, 但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压抑自己情绪的人。
反倒是伯爵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对了, 我是想请教一下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名为维克多·雨果的文学家。”想到刚才他们的疑问, 藤丸立花索性问出。
“维克多·雨果……？抱歉, 我未曾听闻过这位的名字。”伯爵忖度了一下，摇了摇头。
果然啊……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藤丸立花并不意外。
因为在狱中的经历和法利亚神甫的教导，当然还有法国人的天性, 伯爵相当尊重知识和艺术的存在，博闻广识, 经过他的确认, 他们终于可以确定, 这个特异点果然没有是没有大文豪雨果的。
这或许就是这个特异点的特异性？
有些本该存在的事物变得不存在, 另一些本该不存在的事物却变得存在？
就在藤丸立花走神的时候, 阿哈德却有点不耐烦了。
尽管爱因兹贝伦离开魔术协会主流已经很久了, 然而大多数魔术师对于普通人的心态, 从古至今都没什么变化——就算有着相近的外貌, 魔术师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和普通人是同一个物种。
他上前几步，打断道：“不是你们要来找塔兰泰拉的吗？现在礼拜结束了吧，你们还在这里跟这个人说什么？”
阿哈德话音一落，藤丸立花就暗暗叫糟，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伯爵皱起了眉，“塔兰泰拉？”
这个名字可不算常见。
他没有遗忘，一年前他历经苦战，甚至赔进去了若干情报员、莫雷尔一家和孔切塔，才将这个敌人化作灰烬，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真是稀客啊，阿哈德先生，立花小姐，玛修小姐，盖提亚先生。”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基督山伯爵双目瞬间炽红，仇恨和憎恶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在眼底点燃，他霍然回头，果然看到了有着浅绿色海藻状长发、穿着神父服的青年，正从圣母堂中跨步而出，而周围还有几个神父正向他弯腰行礼的样子，看样子，塔兰泰拉在圣堂教会的地位不低。
面对那仿佛能将人灼烧的视线，塔兰泰拉甚至向伯爵轻笑着点头致意，然后迈步向藤丸立花等人和阿哈德走来。
伯爵的身体保持着凝视教堂正门的姿势，仿佛凝固，他曾经在塔兰泰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这一刻，曾经被雷霆击中的痛楚、僵硬和烧灼感仿佛复苏，然而塔兰泰拉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云淡风轻地从他身侧经过，在藤丸立花面前站定。
“我听到牧师的通报，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没想到几位会来这里……怎么，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塔兰泰拉友善地微笑，没有掩饰他们早就被盯上的事。
毕竟要是连有魔术师接近自己的大本营都不知道，那么圣堂教会也不用混下去了。
“我们……”
“不是！”阿哈德刚开口就被藤丸立花打断，她可不敢再让他说话了，“我们是有事想来圣母院确认，已经确认完了，本来打算要离开了。”
这也不算说谎，确认过圣母院的魔力波动来自于卡西莫多，而且对方不太可能造成太大破坏之后，基本上他们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塔兰泰拉，藤丸立花还巴不得遇不上对方呢。
“立花小姐，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不参观一下巴黎最大的圣母主教座堂吗？”塔兰泰拉施施然地邀请。
如果你不在，我还真有点兴趣！
藤丸立花在心中吐槽。
“咔嚓！”
塔兰泰拉仿佛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般一笑，“——而且，你认识的这位先生，似乎并不想那么快离开啊……”
“伯爵先生……！”
藤丸立花担忧的目光越过塔兰泰拉的肩膀，就看到基督山伯爵已经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枪管毫无疑问地对准塔兰泰拉的后脑，刚才的那一声正是他打开保险的声音。
但是与此同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为数不少、身着神父服的人，指间夹着标志性的黑键，这些人与教堂里的普通神父气质迥异，看上去各个久经锻炼，沉稳彪悍。
阿里张开双臂，试图以身为盾，挡在伯爵身后，然而他似乎也明白，那不是凭借人类的肉体之躯就能阻挡的东西，难得有些慌乱紧张地逡巡视线。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凝固。
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圣母堂前的队伍之中，贫民们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这里的剑拔弩张，依旧秩序井然地在胸口划着十字，赞美着主和圣母领取圣餐。
“……哈哈哈哈，没想到在地狱之火的灼烧之下你竟然还能活着啊……塔兰泰拉，你这恶魔！”率先打破这沉寂的还是基督山伯爵，枪口在他的力道下直接顶上了塔兰泰拉的后脑。
这个时代的枪支并不算特别稳定，尽管有伯爵的每日保养，依旧不能避免走火的可能性，尤其是在保险栓已经打开的现在，然而塔兰泰拉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正处于脑瓜随时可能开花的境况下，毫无紧张感地笑了。
“恶魔、吗……真抱歉，这等污蔑我可不能安然领受呢，毕竟此身为神的仆从。”
“说什么呢，你这怪物！杀了我的情报员，杀了我的恩人，杀了孔切塔的人……不就是你吗！……没错，你就是恶魔吧！所以连地狱都不愿意收留你，黑炎都无法将你燃烧殆尽！”
“啧啧啧，容我纠正一下，地狱非我归处，即使有朝一日我即将死去，灵魂也会升上我主的天堂……不过说起来，之前你的黑炎确实很难处理呢，我可是修养了不少时间才恢复了过来。怎么？现在不用了吗，伯爵？——还是说，你、无法使用了呢？”
“……！”
塔兰泰拉缓缓转过头来，侧着脸以眼角的余光看向基督山伯爵，那血色的双瞳燃烧的怒火，却令他心情很好地一翘唇角。
“——塔兰泰拉神父！”这时，一个醇厚的声音从圣母堂中越众而出。
“……哦，是拉法尔主教啊。”塔兰泰拉招呼道。
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皱着眉走上前来，因为刚刚主持过礼拜，他此时盛装打扮，穿着主教袍、戴着高耸的主教帽，手中还拿着十字架手杖，“我是不会过问你们圣堂教会的事，但你们不觉得在圣母堂前，这么做有些过分吗？”
咦？
虽然对方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见到这一幕，听到他话的藤丸立花，却不难意识到这位拉法尔主教隐隐是站在伯爵这一边的。
塔兰泰拉有如蛇一般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拉法尔主教，而拉法尔主教也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事实上，教会内部对圣堂教会充满血腥陋习、对异端赶尽杀绝的做法，本来就有着分歧，这可以说是《新约》和《旧约》教义上的微妙对立*，这位巴黎教区的拉法尔主教，就是一个标准的温和派。
他对圣堂教会一向颇有微词，即便可以理解对方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对于教会来说是必要的，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惯圣堂教会的做法和里面的人。
而对这个半年前突然调到巴黎教区的塔兰泰拉，拉法尔主教的印象就更差了，他虽然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但作为一区主教，早就看多了人世悲欢，练就了自己的一套看人功夫，在他眼中，塔兰泰拉的阴险毒辣暴露无疑。
当然，这也跟基督山伯爵捐赠了圣母院不少纳金有关。
对视持续了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
终究是塔兰泰拉率先移开双眼，他耸了耸肩，周围手执黑键的神父们很快又消失不见。
毕竟明面上圣堂教会还是在教会的领导之下，而他的阶级也不如拉法尔主教高。
见塔兰泰拉认怂，拉法尔主教也没漏下另一个人，板着脸道：“伯爵阁下，我不清楚你和塔兰泰拉有什么恩怨，可是圣母堂前不该成为你们的战场，看在我主和圣母的份上，请你放下武器。”
伯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合上保险，放下手|枪。
基督山伯爵对于神和教会的态度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天性的善良和法利亚神甫的教导，让他有心向善；另一方面，塔兰泰拉等三贤人与扭曲命运的捉弄，又让他想要嘲讽所谓的神的存在。
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他和拉法尔主教也没少打交道，他很清楚，这位主教是一位像法利亚神甫那样，真正心怀宽广、慈爱和善、心忧众生的贤者。
正如拉法尔主教所说的那样，圣母堂前不便成为战场，何况最初的冲动过后，他也能明白在这里贸然动手自己未必能得到好的结果。
“阿里，我们走！”轻轻哼了一声，他也没有向藤丸立花他们打招呼，径自转身就要离开。
藤丸立花暗暗叫苦，本来上次就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了，这下他该不会是把他们当成塔兰泰拉的同伙了吧？
当即心一横，向着离开的基督山伯爵追去，“等等我们，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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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先生, 你是来这里参加礼拜的？”
基督山伯爵点了点头,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分发圣餐的队伍长龙, “当我在巴黎的时候, 每周都会来这里一趟。”
藤丸立花有些想问他有没有遇上塔兰泰拉, 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没有,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云淡风轻了——尽管基督山伯爵策划周密、智慧过人, 但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压抑自己情绪的人。
反倒是伯爵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对了, 我是想请教一下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名为维克多·雨果的文学家。”想到刚才他们的疑问, 藤丸立花索性问出。
“维克多·雨果……？抱歉, 我未曾听闻过这位的名字。”伯爵忖度了一下，摇了摇头。
果然啊……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藤丸立花并不意外。
因为在狱中的经历和法利亚神甫的教导，当然还有法国人的天性, 伯爵相当尊重知识和艺术的存在，博闻广识, 经过他的确认, 他们终于可以确定, 这个特异点果然没有是没有大文豪雨果的。
这或许就是这个特异点的特异性？
有些本该存在的事物变得不存在, 另一些本该不存在的事物却变得存在？
就在藤丸立花走神的时候, 阿哈德却有点不耐烦了。
尽管爱因兹贝伦离开魔术协会主流已经很久了, 然而大多数魔术师对于普通人的心态, 从古至今都没什么变化——就算有着相近的外貌, 魔术师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和普通人是同一个物种。
他上前几步，打断道：“不是你们要来找塔兰泰拉的吗？现在礼拜结束了吧，你们还在这里跟这个人说什么？”
阿哈德话音一落，藤丸立花就暗暗叫糟，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伯爵皱起了眉，“塔兰泰拉？”
这个名字可不算常见。
他没有遗忘，一年前他历经苦战，甚至赔进去了若干情报员、莫雷尔一家和孔切塔，才将这个敌人化作灰烬，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真是稀客啊，阿哈德先生，立花小姐，玛修小姐，盖提亚先生。”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基督山伯爵双目瞬间炽红，仇恨和憎恶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在眼底点燃，他霍然回头，果然看到了有着浅绿色海藻状长发、穿着神父服的青年，正从圣母堂中跨步而出，而周围还有几个神父正向他弯腰行礼的样子，看样子，塔兰泰拉在圣堂教会的地位不低。
面对那仿佛能将人灼烧的视线，塔兰泰拉甚至向伯爵轻笑着点头致意，然后迈步向藤丸立花等人和阿哈德走来。
伯爵的身体保持着凝视教堂正门的姿势，仿佛凝固，他曾经在塔兰泰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这一刻，曾经被雷霆击中的痛楚、僵硬和烧灼感仿佛复苏，然而塔兰泰拉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云淡风轻地从他身侧经过，在藤丸立花面前站定。
“我听到牧师的通报，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没想到几位会来这里……怎么，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塔兰泰拉友善地微笑，没有掩饰他们早就被盯上的事。
毕竟要是连有魔术师接近自己的大本营都不知道，那么圣堂教会也不用混下去了。
“我们……”
“不是！”阿哈德刚开口就被藤丸立花打断，她可不敢再让他说话了，“我们是有事想来圣母院确认，已经确认完了，本来打算要离开了。”
这也不算说谎，确认过圣母院的魔力波动来自于卡西莫多，而且对方不太可能造成太大破坏之后，基本上他们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塔兰泰拉，藤丸立花还巴不得遇不上对方呢。
“立花小姐，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不参观一下巴黎最大的圣母主教座堂吗？”塔兰泰拉施施然地邀请。
如果你不在，我还真有点兴趣！
藤丸立花在心中吐槽。
“咔嚓！”
塔兰泰拉仿佛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般一笑，“——而且，你认识的这位先生，似乎并不想那么快离开啊……”
“伯爵先生……！”
藤丸立花担忧的目光越过塔兰泰拉的肩膀，就看到基督山伯爵已经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枪管毫无疑问地对准塔兰泰拉的后脑，刚才的那一声正是他打开保险的声音。
但是与此同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为数不少、身着神父服的人，指间夹着标志性的黑键，这些人与教堂里的普通神父气质迥异，看上去各个久经锻炼，沉稳彪悍。
阿里张开双臂，试图以身为盾，挡在伯爵身后，然而他似乎也明白，那不是凭借人类的肉体之躯就能阻挡的东西，难得有些慌乱紧张地逡巡视线。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凝固。
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圣母堂前的队伍之中，贫民们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这里的剑拔弩张，依旧秩序井然地在胸口划着十字，赞美着主和圣母领取圣餐。
“……哈哈哈哈，没想到在地狱之火的灼烧之下你竟然还能活着啊……塔兰泰拉，你这恶魔！”率先打破这沉寂的还是基督山伯爵，枪口在他的力道下直接顶上了塔兰泰拉的后脑。
这个时代的枪支并不算特别稳定，尽管有伯爵的每日保养，依旧不能避免走火的可能性，尤其是在保险栓已经打开的现在，然而塔兰泰拉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正处于脑瓜随时可能开花的境况下，毫无紧张感地笑了。
“恶魔、吗……真抱歉，这等污蔑我可不能安然领受呢，毕竟此身为神的仆从。”
“说什么呢，你这怪物！杀了我的情报员，杀了我的恩人，杀了孔切塔的人……不就是你吗！……没错，你就是恶魔吧！所以连地狱都不愿意收留你，黑炎都无法将你燃烧殆尽！”
“啧啧啧，容我纠正一下，地狱非我归处，即使有朝一日我即将死去，灵魂也会升上我主的天堂……不过说起来，之前你的黑炎确实很难处理呢，我可是修养了不少时间才恢复了过来。怎么？现在不用了吗，伯爵？——还是说，你、无法使用了呢？”
“……！”
塔兰泰拉缓缓转过头来，侧着脸以眼角的余光看向基督山伯爵，那血色的双瞳燃烧的怒火，却令他心情很好地一翘唇角。
“——塔兰泰拉神父！”这时，一个醇厚的声音从圣母堂中越众而出。
“……哦，是拉法尔主教啊。”塔兰泰拉招呼道。
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皱着眉走上前来，因为刚刚主持过礼拜，他此时盛装打扮，穿着主教袍、戴着高耸的主教帽，手中还拿着十字架手杖，“我是不会过问你们圣堂教会的事，但你们不觉得在圣母堂前，这么做有些过分吗？”
咦？
虽然对方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见到这一幕，听到他话的藤丸立花，却不难意识到这位拉法尔主教隐隐是站在伯爵这一边的。
塔兰泰拉有如蛇一般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拉法尔主教，而拉法尔主教也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事实上，教会内部对圣堂教会充满血腥陋习、对异端赶尽杀绝的做法，本来就有着分歧，这可以说是《新约》和《旧约》教义上的微妙对立*，这位巴黎教区的拉法尔主教，就是一个标准的温和派。
他对圣堂教会一向颇有微词，即便可以理解对方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对于教会来说是必要的，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惯圣堂教会的做法和里面的人。
而对这个半年前突然调到巴黎教区的塔兰泰拉，拉法尔主教的印象就更差了，他虽然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但作为一区主教，早就看多了人世悲欢，练就了自己的一套看人功夫，在他眼中，塔兰泰拉的阴险毒辣暴露无疑。
当然，这也跟基督山伯爵捐赠了圣母院不少纳金有关。
对视持续了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
终究是塔兰泰拉率先移开双眼，他耸了耸肩，周围手执黑键的神父们很快又消失不见。
毕竟明面上圣堂教会还是在教会的领导之下，而他的阶级也不如拉法尔主教高。
见塔兰泰拉认怂，拉法尔主教也没漏下另一个人，板着脸道：“伯爵阁下，我不清楚你和塔兰泰拉有什么恩怨，可是圣母堂前不该成为你们的战场，看在我主和圣母的份上，请你放下武器。”
伯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合上保险，放下手|枪。
基督山伯爵对于神和教会的态度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天性的善良和法利亚神甫的教导，让他有心向善；另一方面，塔兰泰拉等三贤人与扭曲命运的捉弄，又让他想要嘲讽所谓的神的存在。
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他和拉法尔主教也没少打交道，他很清楚，这位主教是一位像法利亚神甫那样，真正心怀宽广、慈爱和善、心忧众生的贤者。
正如拉法尔主教所说的那样，圣母堂前不便成为战场，何况最初的冲动过后，他也能明白在这里贸然动手自己未必能得到好的结果。
“阿里，我们走！”轻轻哼了一声，他也没有向藤丸立花他们打招呼，径自转身就要离开。
藤丸立花暗暗叫苦，本来上次就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了，这下他该不会是把他们当成塔兰泰拉的同伙了吧？
当即心一横，向着离开的基督山伯爵追去，“等等我们，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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