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潜入
欧阳玉分一直都知道联络人的事情是假的，因为从他们踏出机场的那一刻背后就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他，而真正的联系人跟他的沟通根本不是用的电话短信以及种种通讯方式，他们用的是最原始也是最古老的一种方式，杂志和报纸。
其实一开始欧阳玉枫是不知道的，john跟他说的话本就半信半疑，直到回来看到初林清从邮递箱里拿出来的报纸他才意识到什么。
欧阳玉枫回忆了一下，载他的那个人身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仔细一想，应该是长期泡在实验室的人，并不像是长期持枪断案的人该有的状态。
欧阳玉枫回了别墅，把昨天的报纸拿出来，圈了几个数字，又让初林清放了回去。
窗户外的天气阴沉沉地，像是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这样的时刻，最适合遐想，欧阳玉枫端坐在屋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雨滴，雨不但湿了地，还浸湿了那颗不安的心。
他不知道严非怎么样了，墓地的时候他是想一枪把他击毙的，可是又怕因为他的死，严非会有危险，毕竟这个人那么聪明，能自己一个人坦坦荡荡的过来，一定是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他不能贸然行动，不要道最后人没救出来，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初林清一直在吧台边坐着看他，他知道欧阳玉枫在想事情，但是他不敢打扰，不然打断了老大的思路会被扁的。
半个小时后，欧阳玉分终于叫了他一声，“小初，你过来”
初林清立马飞奔过去，“怎么了老大，你是要吩咐我什么事情”
欧阳玉枫将旁边散乱的资料收拾好，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初林清布置任务。
“知道为什么这次非要带你来吗，现在你要发挥作用的地方来了，今年的考核过不过主要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老大，我愿意”
本来是紧张的气愤，因为这句“我愿意”欧阳玉枫差点笑吐了。
欧阳玉枫拿起刚整理好的资料往他头上一拍，“你愿意个鬼，我这是在布置任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你求婚呢”
“老大，虽然我并不是那么介意，但我觉得严教授应该挺介意的”
欧阳玉枫长吁一口气，望了望窗户，不知道是不是初林清的错觉，总觉得他刚才的表情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阵子日语是吗？”
初林清点点头，“是学过一阵子，怎么了，有什么用？”
“待会我会给你一段台词，你到时候熟悉一下，还有明天会有一份新的报纸放在箱子里，你拿了以后不用看，直接在箱子旁边烧了它，随后就会有人过来带你走”
“什么意思”
“我们昨天不是讨论了代表的企业吗，你要代表的是一家日本的项目投资公司，怎么去明天一早那个人会带你去，包括后期怎么做，他到时候就会告诉你”
“好，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明天不管你看到的是谁，都不要紧张，也不要大惊小怪，就装作没事人就好了”
“我明天要见到的人中有我认识的？”
“大概吧，我也说不准是谁，有认识的是真的，还有，不管谁跟你说话都给我挺起腰板，不要怯场，明天好好演场戏就好了，我不在意身边你也不要担心，完事以后，自然会有人带你离开”
初林清盯着欧阳玉枫的脸，他好像从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此时的欧阳玉枫是面无表情的，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似是平静的湖面，但初林清知道，那平静下面将是即将而来的波涛汹涌。
夜幕降临之前了，欧阳玉枫将一切准备妥当，还包括他在晚饭里给下了药的初林清。
欧阳玉枫把他从沙发上背回了卧室，给他定了明天一早的闹钟。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全副武装，带了追踪器出门。
今天早上真是不虚此行，他从追踪器上能清楚地看到那人显示的位置。
如果不是来做任务，那么他对这座城市是满心憧憬的，尽管这里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可穿行在摩天大楼之间，有种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在他生活的城市，跟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至少我们曾经那么近。
人得心情会受天气的影响，欧阳玉枫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么，心里郁闷的很。
中国人常说第六感，也叫超感官知觉，能力能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讯息，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与当事人之前的经验累积所得的推断无关。
欧阳玉枫不知道此时的感觉算不算第六感，但他感觉此时的严非很痛苦，因为他的心也一直揪着。
晚上8点，研究所大楼。
欧阳玉枫站在对面的天台上，望着大楼的方向。
那栋楼是深灰色的，门前有什么丰功伟绩的人物雕像，他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城堡，里面住着一群邪恶的非人类物种，除了被收到诅咒的王子。
“轰”
“快，拉住他，别让他发疯”韩宸从一对人里冲过去，牵制了严非的一只手。
严非嘴唇泛着白，整张脸的轮廓这会儿被刻画的深邃，脸上是无法形容的神色。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吓得不清，几个人上去拉都拉不住。
他很难受，身体很痛，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
“韩医生，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药物影响了他的大脑，他不受控制了”
“啊......放开我，放我出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不知道这会儿他哪来的力气，整个人挣脱开他们拽着自己的手，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一样，这边乱成一团，早已疏于警戒，欧阳玉枫趁乱混了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父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严非，你冷静点，冷静”韩宸一边说一边给他注射镇静剂，可是好像不太管用，像是早已形成了抗体。
宫本焦躁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拳头，看着旁边的韩宸说：“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韩宸回他：“好像是因为严辰的关系，严辰正在吞噬他的思想，他控制不住自己，可能要疯了”
“疯了”宫本说，“镇静剂现在不管用？”
“对，所以要不要打昏他”
他还没征求完意见就看到那人在严非的后颈上敲了一下。
欧阳玉枫在电梯口把路过的研究人员打晕，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戴着口罩，把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从窗口扔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刚刚顶楼发生了打斗”
“怎么了”
“我也是听说的，试验对象疯了”
“什么实验对象”欧阳玉枫插嘴问。
“就是药物试验对象啊，我们这里有好多，你看这间屋子里就是那些实验对象”
欧阳玉枫脑子里闪过什么，随后问道：“怎么没把人放了，试验不是要成功了吗”
那人笑笑，一边走一边说：“成功？还早着呢，现在才到哪里，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就是最近的和以前的试验对象，他们都是疯子，如果放他们出去，不知道引起多大的恐慌呢，他们出去杀人咬人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多了警察就会查的，当然不能冒险”
“唉，你竟然不知道吗”
欧阳玉枫摇了摇头，“我是最近跟着韩教授的，我不太清楚这些”
“哦，怪不得，原来不是底层的啊，不过跟着韩教授你可要小心，他经常把自己身边的人当做实验对象，有可能先让你试药的，就像刚刚那个发了疯的，我看跟他关系挺不错，最后不还是疯了”
欧阳玉枫一顿，他们说的刚才那个发了疯的试验对象是严非。
“哎，我说，你跑什么啊”
韩宸将严非扶在沙发上，“他现在情况太不稳定了，他身体里的病原体已经开始和药物发生反应了，接下来他的大脑可能要跟其他人一样了”
“什么意思”
“以前提取的血清正在慢慢变化，我们当时看不出药物的影响，可是时间一长，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结果就是，严非很可能会像以前的试验对象一样”
“哗啦啦”
玻璃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水也从中流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
“胡说，你不是说他的脑补结构跟别人不一样的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那是在他正常的情况下，并且是他本人能控制住自己，现在激发了他的另一重人格，那个人在抗拒抵抗，所以药物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跟他大脑中残留的其他药物发生了反应”
宫本顿了片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在用其他药物抑制现在的药物”
韩宸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他现在就是有意发疯？”
韩宸不置可否。
“现在要做什么，等他醒来再发疯还是等他醒来杀了我”
“你明天不是有事情，我可以看着他，你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
宫本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口，看着韩宸的眼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我收拾一下准备走，你看好他”
“明天你们是不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宫本莞尔一笑，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严非就交给你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欧阳玉枫没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上跑了上去，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宫本进了电梯门。
想都没想就躲了回去，过了好长时间他才从楼梯间出来。
这一层的房间很多，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间一间的找。
韩宸蹲在沙发边，沙发上是被打晕了的严非。
“如果你能再等等，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了”
“如果当时没让你去国内，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结局了，你也不会认识那个人，也不会拼命要报仇，要守住那个人，你不是答应回来了一起聚聚吗，你的承诺呢”韩宸深情地盯着他，手不自觉地想要触碰他温煦的脸颊。
“他的承诺不包括这个”欧阳玉枫戴着口罩推门走进来，将韩宸推去一边，又说:“你离他远点”
韩宸一脸惊讶，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会来”
“我难道不该来，再晚点怕是老子的媳妇就要被你轻薄了”说着便挨着严非坐下，顺手握着他的手，借着韩宸的目光，俯身亲了下他的手。
“你就不怕我喊人”韩宸黑着一张脸说。
欧阳玉枫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笑着:“韩医生，韩教授，韩警官，难道不是你传消息让我过来的吗”
韩宸站在窗户边，点燃了一根烟，可能因为没控制好呼吸，竟然呛着了。
“咳咳咳咳”
韩宸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叫你过来，看在严非的面子上，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欧阳玉枫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烟吼道，“不准吸烟，严非受不了”
顺便将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要疯了你知道吗”韩宸突然很悲伤地说。
“我上来的时候听他们说了”
“你一点都不伤心？为什么你听到这个消息如此平淡”
欧阳玉枫说，“不淡定已经用在刚才的爬楼梯上了”
“所以呢，若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若不是因为要保护你，他也不会死命地撑到现在，你知道那次他自杀吗，你怀疑他，抛弃他，他都绝望了，拿着刀子就捅了进去，他那时候顶多对于复仇没有那么大的想法，而你给了他希望又给了他失望”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矛盾吗，难道我在他自杀只是因为这个吗，他觉得没了希望并不只是因为我，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办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好好了解他吗，他不是会那种轻易放弃的，除非他真的无能为力，他就像是一硬币，一面正一面反，就相当于两个极端，要么就做好，要么什么不做直接放弃”
“所以你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不是我，是他自己，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无法改变他，所以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帮助他，给他一切支持，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相反他很强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沙发上的人，伸展着胳膊，醒了，“嗯，呼，我的脖子好疼啊，你们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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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欧阳玉分终于叫了他一声，“小初，你过来”
初林清立马飞奔过去，“怎么了老大，你是要吩咐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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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这次非要带你来吗，现在你要发挥作用的地方来了，今年的考核过不过主要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老大，我愿意”
本来是紧张的气愤，因为这句“我愿意”欧阳玉枫差点笑吐了。
欧阳玉枫拿起刚整理好的资料往他头上一拍，“你愿意个鬼，我这是在布置任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你求婚呢”
“老大，虽然我并不是那么介意，但我觉得严教授应该挺介意的”
欧阳玉枫长吁一口气，望了望窗户，不知道是不是初林清的错觉，总觉得他刚才的表情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阵子日语是吗？”
初林清点点头，“是学过一阵子，怎么了，有什么用？”
“待会我会给你一段台词，你到时候熟悉一下，还有明天会有一份新的报纸放在箱子里，你拿了以后不用看，直接在箱子旁边烧了它，随后就会有人过来带你走”
“什么意思”
“我们昨天不是讨论了代表的企业吗，你要代表的是一家日本的项目投资公司，怎么去明天一早那个人会带你去，包括后期怎么做，他到时候就会告诉你”
“好，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明天不管你看到的是谁，都不要紧张，也不要大惊小怪，就装作没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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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林清盯着欧阳玉枫的脸，他好像从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此时的欧阳玉枫是面无表情的，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似是平静的湖面，但初林清知道，那平静下面将是即将而来的波涛汹涌。
夜幕降临之前了，欧阳玉枫将一切准备妥当，还包括他在晚饭里给下了药的初林清。
欧阳玉枫把他从沙发上背回了卧室，给他定了明天一早的闹钟。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全副武装，带了追踪器出门。
今天早上真是不虚此行，他从追踪器上能清楚地看到那人显示的位置。
如果不是来做任务，那么他对这座城市是满心憧憬的，尽管这里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可穿行在摩天大楼之间，有种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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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心情会受天气的影响，欧阳玉枫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么，心里郁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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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枫不知道此时的感觉算不算第六感，但他感觉此时的严非很痛苦，因为他的心也一直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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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枫站在对面的天台上，望着大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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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快，拉住他，别让他发疯”韩宸从一对人里冲过去，牵制了严非的一只手。
严非嘴唇泛着白，整张脸的轮廓这会儿被刻画的深邃，脸上是无法形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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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受，身体很痛，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
“韩医生，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药物影响了他的大脑，他不受控制了”
“啊......放开我，放我出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不知道这会儿他哪来的力气，整个人挣脱开他们拽着自己的手，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一样，这边乱成一团，早已疏于警戒，欧阳玉枫趁乱混了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父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严非，你冷静点，冷静”韩宸一边说一边给他注射镇静剂，可是好像不太管用，像是早已形成了抗体。
宫本焦躁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拳头，看着旁边的韩宸说：“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韩宸回他：“好像是因为严辰的关系，严辰正在吞噬他的思想，他控制不住自己，可能要疯了”
“疯了”宫本说，“镇静剂现在不管用？”
“对，所以要不要打昏他”
他还没征求完意见就看到那人在严非的后颈上敲了一下。
欧阳玉枫在电梯口把路过的研究人员打晕，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戴着口罩，把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从窗口扔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刚刚顶楼发生了打斗”
“怎么了”
“我也是听说的，试验对象疯了”
“什么实验对象”欧阳玉枫插嘴问。
“就是药物试验对象啊，我们这里有好多，你看这间屋子里就是那些实验对象”
欧阳玉枫脑子里闪过什么，随后问道：“怎么没把人放了，试验不是要成功了吗”
那人笑笑，一边走一边说：“成功？还早着呢，现在才到哪里，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就是最近的和以前的试验对象，他们都是疯子，如果放他们出去，不知道引起多大的恐慌呢，他们出去杀人咬人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多了警察就会查的，当然不能冒险”
“唉，你竟然不知道吗”
欧阳玉枫摇了摇头，“我是最近跟着韩教授的，我不太清楚这些”
“哦，怪不得，原来不是底层的啊，不过跟着韩教授你可要小心，他经常把自己身边的人当做实验对象，有可能先让你试药的，就像刚刚那个发了疯的，我看跟他关系挺不错，最后不还是疯了”
欧阳玉枫一顿，他们说的刚才那个发了疯的试验对象是严非。
“哎，我说，你跑什么啊”
韩宸将严非扶在沙发上，“他现在情况太不稳定了，他身体里的病原体已经开始和药物发生反应了，接下来他的大脑可能要跟其他人一样了”
“什么意思”
“以前提取的血清正在慢慢变化，我们当时看不出药物的影响，可是时间一长，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结果就是，严非很可能会像以前的试验对象一样”
“哗啦啦”
玻璃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水也从中流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
“胡说，你不是说他的脑补结构跟别人不一样的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那是在他正常的情况下，并且是他本人能控制住自己，现在激发了他的另一重人格，那个人在抗拒抵抗，所以药物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跟他大脑中残留的其他药物发生了反应”
宫本顿了片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在用其他药物抑制现在的药物”
韩宸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他现在就是有意发疯？”
韩宸不置可否。
“现在要做什么，等他醒来再发疯还是等他醒来杀了我”
“你明天不是有事情，我可以看着他，你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
宫本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口，看着韩宸的眼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我收拾一下准备走，你看好他”
“明天你们是不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宫本莞尔一笑，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严非就交给你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欧阳玉枫没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上跑了上去，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宫本进了电梯门。
想都没想就躲了回去，过了好长时间他才从楼梯间出来。
这一层的房间很多，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间一间的找。
韩宸蹲在沙发边，沙发上是被打晕了的严非。
“如果你能再等等，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了”
“如果当时没让你去国内，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结局了，你也不会认识那个人，也不会拼命要报仇，要守住那个人，你不是答应回来了一起聚聚吗，你的承诺呢”韩宸深情地盯着他，手不自觉地想要触碰他温煦的脸颊。
“他的承诺不包括这个”欧阳玉枫戴着口罩推门走进来，将韩宸推去一边，又说:“你离他远点”
韩宸一脸惊讶，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会来”
“我难道不该来，再晚点怕是老子的媳妇就要被你轻薄了”说着便挨着严非坐下，顺手握着他的手，借着韩宸的目光，俯身亲了下他的手。
“你就不怕我喊人”韩宸黑着一张脸说。
欧阳玉枫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笑着:“韩医生，韩教授，韩警官，难道不是你传消息让我过来的吗”
韩宸站在窗户边，点燃了一根烟，可能因为没控制好呼吸，竟然呛着了。
“咳咳咳咳”
韩宸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叫你过来，看在严非的面子上，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欧阳玉枫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烟吼道，“不准吸烟，严非受不了”
顺便将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要疯了你知道吗”韩宸突然很悲伤地说。
“我上来的时候听他们说了”
“你一点都不伤心？为什么你听到这个消息如此平淡”
欧阳玉枫说，“不淡定已经用在刚才的爬楼梯上了”
“所以呢，若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若不是因为要保护你，他也不会死命地撑到现在，你知道那次他自杀吗，你怀疑他，抛弃他，他都绝望了，拿着刀子就捅了进去，他那时候顶多对于复仇没有那么大的想法，而你给了他希望又给了他失望”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矛盾吗，难道我在他自杀只是因为这个吗，他觉得没了希望并不只是因为我，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办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好好了解他吗，他不是会那种轻易放弃的，除非他真的无能为力，他就像是一硬币，一面正一面反，就相当于两个极端，要么就做好，要么什么不做直接放弃”
“所以你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不是我，是他自己，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无法改变他，所以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帮助他，给他一切支持，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相反他很强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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