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有踪迹了
福管家眼睛一闭，索性把剩余的话一口气说完了。
他并不觉得沐翰林过分，府中除了王爷不知道王妃的真面目外，其他人都知道，但没有人敢去玉亦寒面前说。
这次沐雨汐说的那番话，他听着心里很痛快。柳紫萱的院子里总是莫名其妙暴毙丫鬟，他身为管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被他招进来的小姑娘香消玉殒而不能救她们。
玉亦寒的脸此时已经全黑了，明知道沐雨汐不会说什么好话还要听，每每听完后都将自己气的半死！
如果沐雨汐听到玉亦寒的心声，对他一定有一个准确无比的定位：抖m。
而正在“昏迷”的柳紫萱，对沐雨汐已经恨到骨子里，她垂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身子都在颤抖。
玉亦寒看着柳紫萱开始颤抖，“萱儿，你怎么了？”
柳紫萱自是无法回答他。
恰这时，刘太医脚步匆匆进来了。
他给玉亦寒行了个礼便轻车熟路的给柳紫萱看着，看完后，刘太医按照昨晚柳紫萱说的对着玉亦寒道：“王爷，王妃这是郁结于心，睡眠不足导致的。再加上，她操劳过度，伤心伤肺，所以一时气血不足晕了过去。”
玉亦寒听着太医的话，愧疚，心疼交织在心头，柳紫萱身子弱都是因为他！但想起柳紫萱欺骗他，他又无法原谅，天知道他知道她怀孕之时有多开心，他多希望能生一个与她儿时长的相像的孩儿。
他坐在柳紫萱床边，想到了她儿时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那时具体长什么样，暗叹果然是过去太多年。
沐雨汐回到宅子时，却看见石渊焦急的站在她的宅前。
“沐大哥。”
石渊看到沐雨汐，连忙大步向她走来。
“倚姑娘的行踪有眉目了。昨天早上有人看见她跟着一个陌生的妇女走了，后来便不知去哪里了。今天早上我听说倚翠楼昨天来了个很美的女子，今晚是她的**夜。后来我听着觉得不对劲，倚翠楼刚好在倚姑娘消失的那个方位，于是我翻墙进去远远从窗户缝隙看了一眼，果然是倚姑娘。但是她的门口有三个打手，我就先回来了。”石渊说到这里，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你做的很好，没有鲁莽行事。”石渊本就不会武，如果他冒冒然冲过去，恐怕他不仅救不出倚浔莲，自己也要折在那里。
沐雨汐略一思量，开口：“今晚你跟我去倚翠楼，带上我们所有的银票。”
“好的，沐大哥，我这就回去准备。”石渊应下。
“石菱怎么样了？”
“沐大哥，姐姐已经开始吃饭了，虽然未完全恢复，但是会开口和我说话了。”石渊脸上有明显的喜色，虽然只会说一两个字，但她已经试着打开心扉了。
沐雨汐听后点点头，再交代了石渊几句，就进了宅院。
结果她又在院子里看到了莫流景。和昨天一样，莫流景坐在藤椅上，只是脸色比昨天还难看。
“雨汐儿，门口那个野男人是谁？”莫流景站起身。
他兴冲冲的来找她，结果发现他不在，他就坐在这等了他一上午，好不容易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结果那人只是在宅前徘徊。
他觉得不对劲，正打算出去看，结果沐雨汐回来了，并且和门口的人聊起来了，重点是那个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他听着那个陌生男子一口一个“沐大哥”，心里酸水直往上冒，他恨不得一掌打死那个人。但他知道他不能，他一旦动手，原本厌恶他的沐雨汐只会更加厌恶他。他强忍住出去的冲动，静静任醋将他淹没，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如果他还不走，他就杀了他。
终于在他耐心将用尽时，那人走了，他呼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沐雨汐进来。
“他是谁与你何干？”沐雨汐看着又一次不请自来的莫流景。
“你是本少主的！任何敢觊觎你的狐狸精都该死。”莫流景霸道的宣布。
“你还演上瘾了？”从在琼林宴就一边看戏，一边装作一副对她情意绵绵的样子到现在一副妒夫的模样，“现在没有外人，莫少主就不要装了，你不累，我看着还累。”
“雨汐儿，本少主是真心的。”莫流景受伤道。
“哈，从初见的威胁我与你合作，琼林宴败坏我的声名，朝堂上让人误会我和南疆暗中有往来。这就是莫少主的真心？”沐雨汐冷笑。
“本少主......”莫流景还没有说完，沐雨汐打断他，“退一步讲，就算你是真心，那也不过是一种施舍的真心。在我面前，你从未自称过我，从未将我放在平等的位置，我连当你的朋友的兴趣都没有。”
莫流景脚步有些踉跄，他看着沐雨汐，想告诉他不是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从未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最终他只能落荒而逃。
沐雨汐看着他施展轻功逃一样的走了，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今天在哪里受了刺激。
沐雨汐看着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更加空旷的院子，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夜晚的风月街异常热闹，尤以倚翠楼为最，很多人都是冲着倚翠楼神秘的美人来的。
石渊脸上微红的看着楼里衣着暴露的女子，反观沐雨汐却像一个情场老手一般与女子调笑。
倚翠楼的老鸨早已经注意到长相还算英俊的沐雨汐与粘了胡子，体态修长的石渊。
“二位爷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老鸨笑着迎上去。
“不错，本公子听说今晚你们这里有一个大美人要拍卖初夜，而且那个美人儿很是泼辣？”沐雨汐将折扇半遮脸，凑近老鸨魅笑道。
老鸨看着沐雨汐勾人的丹凤眼，老脸一红，要是自己再晚生个十年，就自己上了。
压下心里的遗憾，她暧昧的看着沐雨汐：“还没调教，这不，等着你们这些爷自己调教嘛。”
沐雨汐和老鸨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将沐雨汐引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但却能看清大堂全貌，“二位爷好生等着，美人儿呀，马上就出来。”
“那就谢谢妈妈了。”沐雨汐将一张银票塞入老鸨怀中。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琴儿，给这二位爷上上好的碧螺春。”
“爷您慢用。”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儿低垂着头给沐雨汐和石渊到了茶水。
“石渊，好好学着。”沐雨汐看着从进来后头就没有抬起来过的石渊。
“沐大哥，我，我不行的。”石渊猛地抬起头，眼带慌乱连连摆手。
沐雨汐好笑的看着石渊脸红一直延伸至脖子处，“我是让你去学学别人是怎样做生意。”不是学她当情场老手。
石渊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方才老鸨一般，拿着帕子，涂着浓厚的胭脂在门口招揽生意的样子，惊恐道，“沐沐沐大哥，我我我觉觉......得......这个难度好......好大。”
沐雨汐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又想岔了，“你看，倚翠楼先是宣传楼里有美人，引起男人的猎奇心理，再说这个美人没有经过调教，性子泼辣，调起男人的征服欲。明明子时才才开始，却偏偏提前两个时辰就说拍卖开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不得不说这倚翠楼还是有点本事。”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抓了倚浔莲。
原来沐大哥是这个意思，石渊不好意思起来。
不一会儿，沐雨汐看着老鸨进了后堂，过了一刻钟又出来；一个时辰以后，老鸨又进了后堂，这次仅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沐雨汐看着老鸨出来后，对石渊使了一个眼色。
“哎哟，沐大哥，我想上茅房。”石渊突然面带痛苦的看着沐雨汐。
“把你们这里老鸨叫上来。”沐雨汐脸上铁青。
“哎哟，我的爷，这是怎么了？”老鸨夸张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妈妈也太会做生意了，子时开始也不说清楚，我们兄弟二人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除了喝茶就是喝茶，我兄弟喝到急尿也不见美人出来。”
她提前两个时辰说拍卖开始，是想让一些人等的不耐烦点其他姑娘唱个曲，陪个酒，但没想到真的有人在这里干喝茶等到子时。
“爷别急，快，”老鸨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的琴儿道：“你这死丫头，没看到这位爷想上茅房吗？还不赶紧带他去。”
“是。”琴儿欲扶着石渊，石渊像是触电一般将手收回。
“我这兄弟第一次来，纯情的很，还是我带他去吧。”
老鸨有些犹豫，为了保证拍卖不出问题，她不欲让任何人去后院，让一个人去已经是极限。
“哎哟，沐大哥，我憋不住了。”石渊又呻吟了一下，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妈妈，你这是要让我这兄弟憋出毛病不成？”
老鸨看了看一脸痛苦的石渊，“那行，琴儿，带这二位爷去。”
“是。”那名叫琴儿的丫头低低应了一声。
琴儿低着头带着沐雨汐和石渊去了后堂茅房，沐雨汐站在琴儿身后，刚要将她劈晕，琴儿抬起头。
“公子，不要。”琴儿抬起头，她直接跪了下来，“公子，你是不是要救倚姑娘？”
沐雨汐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你是谁？”石渊凌厉的看着她。
“公子，我只是一个打扫丫头。我认识倚姑娘，她昨天被抓来关在后院的阁楼里。公子，我求求你，你不要今天救好不好？”
“公子，妈妈说了，今天如果倚姑娘出了什么事，她就活活打死我们。我死没什么，只是其他姐妹都是可怜人。”琴儿带着哭腔看着沐雨汐。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沐雨汐看着琴儿。
“公子。”琴儿面如死灰的看着沐雨汐，沐雨汐只是静静看着她，琴儿一咬牙，“那倚姑娘呢？如果她知道公子为了救她而牺牲这么多人，她心里定然过意不去。”
“公子难道也不顾倚姑娘的感受吗？”
沐雨汐看着她，不怒反笑，“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琴儿看到沐雨汐已经动容，表情放松下来。
“人，我今天是一定要救的。”
琴儿脸上又变得绝望。
“不过，我有办法不让老鸨打你们。”沐雨汐起初想救出倚浔莲救走，但既然这样，她就不妨换种法子。
“真的？”琴儿开心道。
“你这小丫头，沐大哥岂会骗你？”石渊不满了。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琴儿摆摆手。
“但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来救她的？”
“因为我是专门打扫倚姑娘房间的丫头，有一次无意间听倚姑娘说了一句‘沐大哥，小莲好想你’。方才听这位公子喊你沐大哥，起初以为是巧合，但又见你们不像是来这里寻乐子，便留了个心。而那位公子其实没有多想上茅房，所以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我当然是想上茅房的。”石渊在沐雨汐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回去好好学学伪装表情。”沐雨汐凉凉的看着石渊，其实石渊伪装的挺好的，常人确实看不出来，是这个丫头太敏锐了。
“是。”石渊低沉着声音。
“你挺聪明。”也够敏锐，沐雨汐看着琴儿。
“没有，公子，只是琴儿看的太多了。”每天这里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她看得多了。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沐雨汐看着琴儿。
琴儿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暗了下来，“公子，还是不了，我若走了，我那些小姐妹就没人照顾了。”
“如果我能把她们也救了呢？”
琴儿惊喜的对着沐雨汐磕着头，“谢谢公子。”
“如果跟着我，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跪下，更不要磕头。”
沐雨汐转头向着远处那栋有很多打手的楼走去。
琴儿愣了，石渊看着她，“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哦，好。”琴儿看着沐雨汐的背影，心里只余感动。
真是的，这么呆，沐大哥怎么看的上她？
－－－－－－题外话－－－－－－
入v第一天，作者君窝在角落，凄凉的哭着，“呜呜呜，，，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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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渊，好好学着。”沐雨汐看着从进来后头就没有抬起来过的石渊。
“沐大哥，我，我不行的。”石渊猛地抬起头，眼带慌乱连连摆手。
沐雨汐好笑的看着石渊脸红一直延伸至脖子处，“我是让你去学学别人是怎样做生意。”不是学她当情场老手。
石渊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方才老鸨一般，拿着帕子，涂着浓厚的胭脂在门口招揽生意的样子，惊恐道，“沐沐沐大哥，我我我觉觉......得......这个难度好......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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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沐大哥是这个意思，石渊不好意思起来。
不一会儿，沐雨汐看着老鸨进了后堂，过了一刻钟又出来；一个时辰以后，老鸨又进了后堂，这次仅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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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沐大哥，我憋不住了。”石渊又呻吟了一下，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妈妈，你这是要让我这兄弟憋出毛病不成？”
老鸨看了看一脸痛苦的石渊，“那行，琴儿，带这二位爷去。”
“是。”那名叫琴儿的丫头低低应了一声。
琴儿低着头带着沐雨汐和石渊去了后堂茅房，沐雨汐站在琴儿身后，刚要将她劈晕，琴儿抬起头。
“公子，不要。”琴儿抬起头，她直接跪了下来，“公子，你是不是要救倚姑娘？”
沐雨汐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你是谁？”石渊凌厉的看着她。
“公子，我只是一个打扫丫头。我认识倚姑娘，她昨天被抓来关在后院的阁楼里。公子，我求求你，你不要今天救好不好？”
“公子，妈妈说了，今天如果倚姑娘出了什么事，她就活活打死我们。我死没什么，只是其他姐妹都是可怜人。”琴儿带着哭腔看着沐雨汐。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沐雨汐看着琴儿。
“公子。”琴儿面如死灰的看着沐雨汐，沐雨汐只是静静看着她，琴儿一咬牙，“那倚姑娘呢？如果她知道公子为了救她而牺牲这么多人，她心里定然过意不去。”
“公子难道也不顾倚姑娘的感受吗？”
沐雨汐看着她，不怒反笑，“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琴儿看到沐雨汐已经动容，表情放松下来。
“人，我今天是一定要救的。”
琴儿脸上又变得绝望。
“不过，我有办法不让老鸨打你们。”沐雨汐起初想救出倚浔莲救走，但既然这样，她就不妨换种法子。
“真的？”琴儿开心道。
“你这小丫头，沐大哥岂会骗你？”石渊不满了。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琴儿摆摆手。
“但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来救她的？”
“因为我是专门打扫倚姑娘房间的丫头，有一次无意间听倚姑娘说了一句‘沐大哥，小莲好想你’。方才听这位公子喊你沐大哥，起初以为是巧合，但又见你们不像是来这里寻乐子，便留了个心。而那位公子其实没有多想上茅房，所以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我当然是想上茅房的。”石渊在沐雨汐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回去好好学学伪装表情。”沐雨汐凉凉的看着石渊，其实石渊伪装的挺好的，常人确实看不出来，是这个丫头太敏锐了。
“是。”石渊低沉着声音。
“你挺聪明。”也够敏锐，沐雨汐看着琴儿。
“没有，公子，只是琴儿看的太多了。”每天这里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她看得多了。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沐雨汐看着琴儿。
琴儿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暗了下来，“公子，还是不了，我若走了，我那些小姐妹就没人照顾了。”
“如果我能把她们也救了呢？”
琴儿惊喜的对着沐雨汐磕着头，“谢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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