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色字
曾经我的初中，遇到过一个神经病，那个人只身一人跑来我们学校，两只手拿着两把刀，一把菜刀一把西瓜刀，朝着整座学校叫嚣：『老子要平了你们学校，以后见到我都喊爹！』
这事儿造成的直接结果是——老师怒了……
我那个初三的班主任，是正八经儿的经历过文严酷的，虽说那时她年龄也小，可听说是『红兵』。
红卫啊，那时节，简直就是无数人的噩梦。
她的话言犹在耳：『你们是不是聋了！都被别人欺负到学校了，你们平时不是很能打架吗？这时候事关学校荣誉，都给我出去打贼！”
“老师……打多重？”
“……别打死就行。其他随便。”
——那一次，四十多个学校各班级老大同时上阵，无论铁锹砖头还是拖把棍子等等，总之，形成了极其轰动的四十个人打一个的场面。
两把刀是猛……可四十多个猛人也都拿着长兵器的利器……
结果很显然，那个叫嚣要平了我们学校的，被打住院了。
——
整间教室都安静下来了。
那些平日里只能在班级里撑撑威风的，这时候完全就蔫了。
所有人都几乎把目光看向了我们五个人。
仿佛，若我们五个人不出头，这班级的脸面就算是『没了』。
不过还好，我们没让同学们失望。
一个人挑衅我们五个，这要还认怂，那真的不用混了，赶紧滚蛋吧。
——
曾江杰别看平日里长得最帅，这时候却是第一个动手的狠辣家伙。
一句场面话都没说，直接冲上去，抓住对方胸口衣领，怼着他冲到走廊，朝卫生间里冲去。
一般在教学楼里；无论抽烟还是打架，我们尽量还是避着老师们的，互相给面子嘛。这次也一样：
我们其他四个也不可能闲着，跟着去了卫生间，现那小子果然很横，和曾江杰已经开始动手，虽然动作不大，但已经算在打架了。
老牛哪里会客气，直接过去就是一脚踹开他，曾江杰趁机摆脱他，眼神里还有惊讶未平，似乎也没想到他敢还手、打的还挺凶。
“你们小心点！要不然我找人弄死你们！”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那小子又横上了。
我们都险些笑出来，敢情这是谁把谁拉进卫生间的，还不一定呢。
我怎么瞧他也不像是个练家子，但我眼神儿业余，回头问魏飞，“这小子是会功夫的？”
魏飞冷哼一声：“他会个**，脚步虚浮，屁功夫也没有。”
……我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候疯子开口了：“他我认识，庞勇，二十七中里的狠人，和聂文娟、遥儿之前都是一个学校的。”
“哦？这你都调查清楚了？”我觉得疯子还真的神了。
然而疯子显然没那么神，解释道：“我也是二十七中的，不过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我们点点头，关系搞清楚了。
“知道这里离二十七中有多近吗？我只要一个电话，马上三百兄弟就到，打死你们！”庞勇又开始叫嚣了。
我们五个人几乎同时火了。
打架的人没几个脾气是好的。
好吧，就算我们承认你的确是个『杈子』（就是很牛逼的人的意思），可你这么叫嚣，呵呵，我们若忍了，那耶稣也就没人信仰了！
因为世人已经堪比耶稣了。
“草！”老牛一嘴巴打在庞勇脸上，力道不小，声音很脆，老牛的声音依然沉稳，骂道：“吹完牛逼就想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走吧！敢不敢上后山叉架？（就是斗殴的意思）”
庞勇一看自己根本走不了，索性可能心也一横，和我们一起上了学校的后山。
后山就在校操场上边，本就是个山顶的校区，有个后山十分寻常。
当然，也因为这个后山存在，好学生们几乎不敢来这个学校里念书。
我们几个人走进山里的，那地方学校教学楼已经看不见我们了。
我们停下来，他一个对我们五个，竟然还是不怕。
我们可没有什么英雄惜英雄的情结产生，只是火气更大了，只觉得今天若不打你，日后还哪里有脸见人？
一阵猛打瞬间出现。
这时候还客气个屁，五个人争着上去打，拳打脚踢，什么章法也没有。
这也难怪，必定就是个小树林，是小路，我们并排站三个人都难，哪里能打什么套路。
何况人多手脚杂，我还算机灵的，钻空子打两拳踢两脚，也才打了几下而已，剩下的，都被其他人打了。
当然，打之前老牛有过说法『别下死手，给他机会找人，再好好打。』
不过，严格说起来，是四个人打的，疯子并没有打，估计也是伸不上手，有魏飞和老牛两个人冲上去，在后面能碰到人，都算不容易了。
但显然老牛不是这么看的，当我们把庞勇直接打倒在地上以后，老牛停下手，喊我们都停下来，然后转头问他：“你给个态度。”
这是要他证明自己、站位了。必定他也是个前二十七中的，我们显然和二十七中已然结梁子了，若是队伍里多了个叛徒，那是非常难堪且危险的。
疯子皱着眉深吸一口烟，然后把那根只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随后哈腰捡起一块红砖头，朝着庞勇的后心砸了过去，
砰！砰！砰！
“好了，别把人打坏了。可以了。”老牛点头，认可了他。
“你们都先走吧，我跟他好好谈谈。”老牛这时候要我们离开。
曾江杰不放心，我们也是，于是问他：“你一个人？这小子挺虎的，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有事儿！这种货色以前老打。你们走吧。”
我们自然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看了眼倒在山道上不敢爬起来的庞勇，吹着口哨走掉了。
——但若是有人以为这件事到此会为止，或者老牛留下是在『善后』，结果换来万事大吉，那就错了。
且是大错特错。
的确，我们这些打了人的，很容易就把这件事忘光了，甚至都不需要一根烟的时间，但挨打的人可能会记恨你很久，久到你莫名其妙的时候，被迎面一击！
——
学校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微机二班的『头目』被我们打倒了，仿佛偃旗息鼓，再前几天，我们还打了汽修一班的头目，当然只是轻微的，可还有刚刚军训就惹是生非……
很快的，整座学校里都有了我们的名字，『汽修二班有五个人，很牛逼。』
当然，在那种岁月里，牛逼可不是一个名词，而是『动词』，那可能是我最早知道『盛名累人』的时候吧，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每一天我们都能遇见有人来结交我们，当然其中也不乏能打的好手，比如我就认识了一个汽修三班的容貌也算帅气的小子，但他惹我注意到的还真不是因为帅，而是名字，他名字很牛，他姓关，叫关宇。
关宇，关羽……
敢叫这名字的若是不能打，可想而知在被人打成什么样儿啊……
不过说起来，敢去那个学校念书的，有几个是真老实的人？
我倒是有个昔日邻居也在汽修一班上学，他是个真老实的，但我在学校里时，完全忘了还有他存在。
我们太忙了，别以为『混』就是蹲马路上抽烟打屁对路过的美女吹吹口哨，那只是穷极无聊时玩的。
而事实上，我们很忙。
我们要聚在一起吹牛逼、我们要一起抽烟、我们要去打架、我们还要吃饭、还有喝酒、还要打麻将、还有泡妞和惹是生非……
你说，每天这么丰富，人能不忙嘛。
而比这些更丰满的，是另一件事——『被人挑衅』。
就像此刻。
当我们中午放学正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学校门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来打架的『凶神恶煞』！
他们是二十七中的，后来听说足足来了五十多个人。
为的那个还是开车来的，一辆米白色的桑塔纳。
我那时候读的自然是穷学校了，整个学校里的学生连骑摩托的都没有，所以这一幕很装逼。
“汽修二班的那五个，快跑！你们要出事儿了！”
“草！跑个**！”曾江杰第一个看见这一幕，然后轻笑着转头问我们：“你们谁要跑？”
“了不起挨打，跑个**。”我说。
魏飞冷哼一声，说：“他们不躺下个十来个，想要我们倒下，不可能！也不打听打听，爷以前在体校有多牛逼！”
老牛拍拍我们肩膀，说：“那行，咱们打。不过也不能吃亏，对方人多，你们拖一下，我去喊人。这里的九七届，我也认识几个。”
“行。”曾江杰答应一声，转头看向我，说道：“敢不敢？就咱们两个去会会他们。”
我点头说：“去呗。”
“那我们呢？”疯子问。
“你们等一下，盯着那个从桑塔纳里下来的人，找机会阴他一下，狠狠打，那应该是他们老大。”
魏飞一听，这事儿的确比去扛群殴更需要个人武力值，也就不跟我们争了。
我和曾江杰两人大步一迈，就朝着那五十几个人堵住的校门口走去了。
我的青春，一直如此，勇往直前的，从来没有回过头。
我认为，只要人生退后一步，就是背道而驰，就是做了人生的逃兵。
逃兵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有意义的伤疤才是勋章。
所以，那时候我看着那五十几个妖魔一样的凶神恶煞，心里没有什么畏惧，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打起来后，我拼尽全力，能打倒几个？三个？四个？还是五个？
我不是魏飞，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武力值。
但，我仍然坚信，拼着重伤或哪怕死，放倒两三个人，我还是做得到的。
——打架究竟算什么？
谁知道呢。
但至少有一样，那东西和浪漫无关，只有血勇。
宜将剩勇追穷寇，
他日坟里笑疯狂。
我的青春，这时候，是这样子的。
——若干年后，有人说我很复杂。不然呢？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安逸，我只是随遇而安、然后认真去生活罢了。
绝望面前不放弃，哪怕只剩下拳头，也是一场嚣张。
当我姓什么的？
我姓张的，自然该活的嚣张、活到张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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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造成的直接结果是——老师怒了……
我那个初三的班主任，是正八经儿的经历过文严酷的，虽说那时她年龄也小，可听说是『红兵』。
红卫啊，那时节，简直就是无数人的噩梦。
她的话言犹在耳：『你们是不是聋了！都被别人欺负到学校了，你们平时不是很能打架吗？这时候事关学校荣誉，都给我出去打贼！”
“老师……打多重？”
“……别打死就行。其他随便。”
——那一次，四十多个学校各班级老大同时上阵，无论铁锹砖头还是拖把棍子等等，总之，形成了极其轰动的四十个人打一个的场面。
两把刀是猛……可四十多个猛人也都拿着长兵器的利器……
结果很显然，那个叫嚣要平了我们学校的，被打住院了。
——
整间教室都安静下来了。
那些平日里只能在班级里撑撑威风的，这时候完全就蔫了。
所有人都几乎把目光看向了我们五个人。
仿佛，若我们五个人不出头，这班级的脸面就算是『没了』。
不过还好，我们没让同学们失望。
一个人挑衅我们五个，这要还认怂，那真的不用混了，赶紧滚蛋吧。
——
曾江杰别看平日里长得最帅，这时候却是第一个动手的狠辣家伙。
一句场面话都没说，直接冲上去，抓住对方胸口衣领，怼着他冲到走廊，朝卫生间里冲去。
一般在教学楼里；无论抽烟还是打架，我们尽量还是避着老师们的，互相给面子嘛。这次也一样：
我们其他四个也不可能闲着，跟着去了卫生间，现那小子果然很横，和曾江杰已经开始动手，虽然动作不大，但已经算在打架了。
老牛哪里会客气，直接过去就是一脚踹开他，曾江杰趁机摆脱他，眼神里还有惊讶未平，似乎也没想到他敢还手、打的还挺凶。
“你们小心点！要不然我找人弄死你们！”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那小子又横上了。
我们都险些笑出来，敢情这是谁把谁拉进卫生间的，还不一定呢。
我怎么瞧他也不像是个练家子，但我眼神儿业余，回头问魏飞，“这小子是会功夫的？”
魏飞冷哼一声：“他会个**，脚步虚浮，屁功夫也没有。”
……我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候疯子开口了：“他我认识，庞勇，二十七中里的狠人，和聂文娟、遥儿之前都是一个学校的。”
“哦？这你都调查清楚了？”我觉得疯子还真的神了。
然而疯子显然没那么神，解释道：“我也是二十七中的，不过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我们点点头，关系搞清楚了。
“知道这里离二十七中有多近吗？我只要一个电话，马上三百兄弟就到，打死你们！”庞勇又开始叫嚣了。
我们五个人几乎同时火了。
打架的人没几个脾气是好的。
好吧，就算我们承认你的确是个『杈子』（就是很牛逼的人的意思），可你这么叫嚣，呵呵，我们若忍了，那耶稣也就没人信仰了！
因为世人已经堪比耶稣了。
“草！”老牛一嘴巴打在庞勇脸上，力道不小，声音很脆，老牛的声音依然沉稳，骂道：“吹完牛逼就想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走吧！敢不敢上后山叉架？（就是斗殴的意思）”
庞勇一看自己根本走不了，索性可能心也一横，和我们一起上了学校的后山。
后山就在校操场上边，本就是个山顶的校区，有个后山十分寻常。
当然，也因为这个后山存在，好学生们几乎不敢来这个学校里念书。
我们几个人走进山里的，那地方学校教学楼已经看不见我们了。
我们停下来，他一个对我们五个，竟然还是不怕。
我们可没有什么英雄惜英雄的情结产生，只是火气更大了，只觉得今天若不打你，日后还哪里有脸见人？
一阵猛打瞬间出现。
这时候还客气个屁，五个人争着上去打，拳打脚踢，什么章法也没有。
这也难怪，必定就是个小树林，是小路，我们并排站三个人都难，哪里能打什么套路。
何况人多手脚杂，我还算机灵的，钻空子打两拳踢两脚，也才打了几下而已，剩下的，都被其他人打了。
当然，打之前老牛有过说法『别下死手，给他机会找人，再好好打。』
不过，严格说起来，是四个人打的，疯子并没有打，估计也是伸不上手，有魏飞和老牛两个人冲上去，在后面能碰到人，都算不容易了。
但显然老牛不是这么看的，当我们把庞勇直接打倒在地上以后，老牛停下手，喊我们都停下来，然后转头问他：“你给个态度。”
这是要他证明自己、站位了。必定他也是个前二十七中的，我们显然和二十七中已然结梁子了，若是队伍里多了个叛徒，那是非常难堪且危险的。
疯子皱着眉深吸一口烟，然后把那根只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随后哈腰捡起一块红砖头，朝着庞勇的后心砸了过去，
砰！砰！砰！
“好了，别把人打坏了。可以了。”老牛点头，认可了他。
“你们都先走吧，我跟他好好谈谈。”老牛这时候要我们离开。
曾江杰不放心，我们也是，于是问他：“你一个人？这小子挺虎的，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有事儿！这种货色以前老打。你们走吧。”
我们自然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看了眼倒在山道上不敢爬起来的庞勇，吹着口哨走掉了。
——但若是有人以为这件事到此会为止，或者老牛留下是在『善后』，结果换来万事大吉，那就错了。
且是大错特错。
的确，我们这些打了人的，很容易就把这件事忘光了，甚至都不需要一根烟的时间，但挨打的人可能会记恨你很久，久到你莫名其妙的时候，被迎面一击！
——
学校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微机二班的『头目』被我们打倒了，仿佛偃旗息鼓，再前几天，我们还打了汽修一班的头目，当然只是轻微的，可还有刚刚军训就惹是生非……
很快的，整座学校里都有了我们的名字，『汽修二班有五个人，很牛逼。』
当然，在那种岁月里，牛逼可不是一个名词，而是『动词』，那可能是我最早知道『盛名累人』的时候吧，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每一天我们都能遇见有人来结交我们，当然其中也不乏能打的好手，比如我就认识了一个汽修三班的容貌也算帅气的小子，但他惹我注意到的还真不是因为帅，而是名字，他名字很牛，他姓关，叫关宇。
关宇，关羽……
敢叫这名字的若是不能打，可想而知在被人打成什么样儿啊……
不过说起来，敢去那个学校念书的，有几个是真老实的人？
我倒是有个昔日邻居也在汽修一班上学，他是个真老实的，但我在学校里时，完全忘了还有他存在。
我们太忙了，别以为『混』就是蹲马路上抽烟打屁对路过的美女吹吹口哨，那只是穷极无聊时玩的。
而事实上，我们很忙。
我们要聚在一起吹牛逼、我们要一起抽烟、我们要去打架、我们还要吃饭、还有喝酒、还要打麻将、还有泡妞和惹是生非……
你说，每天这么丰富，人能不忙嘛。
而比这些更丰满的，是另一件事——『被人挑衅』。
就像此刻。
当我们中午放学正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学校门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来打架的『凶神恶煞』！
他们是二十七中的，后来听说足足来了五十多个人。
为的那个还是开车来的，一辆米白色的桑塔纳。
我那时候读的自然是穷学校了，整个学校里的学生连骑摩托的都没有，所以这一幕很装逼。
“汽修二班的那五个，快跑！你们要出事儿了！”
“草！跑个**！”曾江杰第一个看见这一幕，然后轻笑着转头问我们：“你们谁要跑？”
“了不起挨打，跑个**。”我说。
魏飞冷哼一声，说：“他们不躺下个十来个，想要我们倒下，不可能！也不打听打听，爷以前在体校有多牛逼！”
老牛拍拍我们肩膀，说：“那行，咱们打。不过也不能吃亏，对方人多，你们拖一下，我去喊人。这里的九七届，我也认识几个。”
“行。”曾江杰答应一声，转头看向我，说道：“敢不敢？就咱们两个去会会他们。”
我点头说：“去呗。”
“那我们呢？”疯子问。
“你们等一下，盯着那个从桑塔纳里下来的人，找机会阴他一下，狠狠打，那应该是他们老大。”
魏飞一听，这事儿的确比去扛群殴更需要个人武力值，也就不跟我们争了。
我和曾江杰两人大步一迈，就朝着那五十几个人堵住的校门口走去了。
我的青春，一直如此，勇往直前的，从来没有回过头。
我认为，只要人生退后一步，就是背道而驰，就是做了人生的逃兵。
逃兵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有意义的伤疤才是勋章。
所以，那时候我看着那五十几个妖魔一样的凶神恶煞，心里没有什么畏惧，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打起来后，我拼尽全力，能打倒几个？三个？四个？还是五个？
我不是魏飞，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武力值。
但，我仍然坚信，拼着重伤或哪怕死，放倒两三个人，我还是做得到的。
——打架究竟算什么？
谁知道呢。
但至少有一样，那东西和浪漫无关，只有血勇。
宜将剩勇追穷寇，
他日坟里笑疯狂。
我的青春，这时候，是这样子的。
——若干年后，有人说我很复杂。不然呢？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安逸，我只是随遇而安、然后认真去生活罢了。
绝望面前不放弃，哪怕只剩下拳头，也是一场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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