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以行动之名
看着暴动的骚乱，蕾伊米像是宣言一般：“就是那里了。”
点点头，陶怀仁深吸一口气：“所有人戒备。你们负责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那个玩意交给我了。蕾伊米，麻烦你了。”
“嗯。”蕾伊米点点头，虽然没有别的动作，浮在空中的她却带着一丝庞大的气场，喧闹的杂合种都仿佛下意识的声音降了几分。
.......
他们的到来实在是太过明显，原先嘈杂的环境突然被压倒性的抑制下去。李凯唯他们带着被救下来的人躲在略显远一点的树后观察着这里的混乱。
“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惊魂未定的他第一反应还是很简单的道谢：“我.......叫董严。”
看似有些简单的自我介绍却是他现在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的无奈之举，田子羽回头看着他：“那么，董严，你对现在的混乱知道些什么吗？”发现突然被遏制的混乱以及在这里都能感受到的劲风，他们心中清楚看起来这里的乱象是被安息墓内强者制止了。
当然他们更清楚的是那些强者不是哪里出事就去哪的大善人，很明显是这里出现了更加不正常的事情。
田子羽没想到的是，不过刚开始问董严眼泪都止不住的再次流出，虽然带着点哭腔不过好歹没有干扰到他的说话：“死了，都死了......”仿佛是陷入了一番不好的回忆，他没有去擦拭自己的眼泪而是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头：“我们本来在结束任务的时候慢慢往回走，队长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们也不多问就跟着一起跑了起来，然后突然，李嘉俊就无声无息的死了。队长喊着我们分散快逃，我们刚开始跑就再没听到队长的声音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活下来的，我这边大概只有我了。”
“......袭击吗？”田子羽带着一丝愤怒，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遭到的那次袭击。
“没错，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的缠上了。我们别说反抗了，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董严长出一口气，旁边接连传来的剧烈声响无不昭示着那边激烈的战斗，他也明白田子羽想要问的什么，可惜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们还是先走吧。”田子羽忽然对着李凯唯说。
“嗯？如果是安息墓内的人在进行善后到时候我们跟着他们走不是挺好么。”李凯唯耸了耸肩。
田子羽却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现在混乱被他们镇压了呆在这里等他们走也不会比我们自己走回去安全到哪去。”
“......”其他人看着田子羽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选择了自己走。
董严则是毫无任何选择的权利，虽然他同样希望由那些强者带他回去，不过现在可没他开口的份。
而到了现在，彻底缓过神来的他表面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内心则是因为他们选择自己离开而充满了警惕。就像田子羽他们一样，他也是任务完成后撤离的，现在他的身上可是有着‘果实’。
选择自己走而不是等待着那些镇压的人带着他们走本身的行为有着太多可以揣测的了，董严内心更是无比的警惕。
宋程和李凯唯同样想到了这一点，而为了避嫌，虽然对董严或许狗急跳墙有着些许防范，除此之外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
或许是他们镇压的动静太大，李凯唯带队的行动再也没有任何意外。一路平淡的回到了安息墓之中，而在此之前陶怀仁站在一片他能力影响出的一片废墟之上吐了一口气。
“呼，出乎我想象的麻烦。”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的那个东西却并没有真的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蕾伊米从旁边走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旁边的参与围剿的人：“还有活的人吗？”显然这个问题并不是问他们的安危，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他们所谓的参与围剿不过是站在一旁看戏和搜救罢了。
“只剩一个还活着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胳膊下抱着一个已经昏了过去的董严的队友。
“嗯，带他回去吧。”也没有多少感情浮动，蕾伊米简单的吩咐一声注意力就已经转开了。
得到指令那些人也是立刻撤离毫不停顿。“是。”
“怎么了？”陶怀仁看着慢慢走近他的蕾伊米带着半点心虚的问。
蕾伊米看着陶怀仁：“你觉得怎么样？”
陶怀仁皱着眉头说：“老样子。我依然很讨厌这。”
“呵，依然那样多愁善感，随你好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有些特别呢。没想到按照我们分级的实际情况来说它应该只有二级才是。”蕾伊米望着被巨力打的夸张凹陷的地面。
“嗯。等级差距就算是它们也不是可以弥补的。”
“可是依然带来了些许麻烦，让你不得不这样结束。”
“田子羽那家伙开始的时候不也一样？我的能力在这种细小上就是差一些。”陶怀仁笑了笑。
“还好，那次是你自己限制你自己。而且你能弄出这一个新玩意已经很不错了。这可不一样，算了，你清楚我想说什么就好。”蕾伊米没有继续说下去。
“......”陶怀仁沉默了一小会忽然头也不偏的说：“关于这次任务大规模放开的事情.......是你推动的。”简单的陈述却显得无比笃定。
“对。”蕾伊米虽然怔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干脆的点头：“走吧。我们也回去了，对于我们刚干掉的它的策略也要改一改了。”
.......
看到那绿色的帷幕董严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彻底放了下去。让他略感意外的是他们是真的对他自己一点异心都没有，甚至为了避嫌连谈话都极少。
看到马上就进安全的地方的时候田子羽开口了：“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董严心中一凛：“你并不信我说的吗......”
田子羽按了按鼻梁：“没有，那我换种说法。虽然很抱歉可能会引起你些不好的回忆，但是你能仔细想想当时具体细节吗？”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后补了一句：“毕竟你活下来了，总归能注意些什么。”
“.......”董严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就是陷入了回忆，虽然不断变化的脸色但是他却真的在认认真真的回忆细节。
而他现在的表现让蓝海明和张乐竹都感到了严重的违和。
“.......”李凯唯做了几个手势示意有着开口说什么想法的蓝海明稍安勿躁。他们很耐心的等待着董严说出来的结果。
“我们遭到了袭击。最先阵亡的是我们负责侦查的李嘉俊，之后.......不对。我们先是发现身后有树叶之类的动静才发现异常，而那时候李嘉俊已经没了。”董严本来又一次重复着被救下来时的话却终究讲出了一个异常。
田子羽皱着眉头说：“那不对。能够让你们毫无发觉干掉一个队友的家伙怎么会让你们突然发现异常而戒备，为什么袭击者能够分辨出谁是你们的'眼睛'就算再有智慧和思考能力也和如何分辨搭不上边。不.......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他这一番话虽然最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但是依然镇住了董严。他带着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空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宋程则是察觉了一些田子羽的想法跟腔：“.......你又想到了些什么。”
田子羽却是看向了李凯唯：“你。”
“我？”没头没脑的突然被话题牵扯李凯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田子羽。
“等级差。是不可逾越的，至少个人自己是不可能逾越的。这一点最清楚的就是你。”田子羽看着他。
“嗯.......你的意思是.......”这一说结合前面的话李凯唯算是真的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袭击的家伙可能等级并没有达到碾压性的优势。恐怕有着高一级的优势但是恐怕仅限于此。”田子羽笃定的说。
“可是那又如何，你这话是在责备我们没有看清形式不拼而败被一个本来有可能战胜的敌人吓破胆吗？”一番自贬一般的话董严却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一般。
“不，问题在于另外一方。”
“......安息墓的强者？”蓝海明小心翼翼的接上了这句话。
“对。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按照我们之前的遭遇，就算是三级的杂合种他们也并没有进行狩猎追杀这种行为。可是很明显的，这一次的东西他们是一路追过来的。”
“行了。我觉得有的事你应该可以问问，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掉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散了散了。”宋程叹了口气一边挥手一边走。
其他人虽然都有些想说什么的样子可一想到刚刚的话和一直盛传的'规矩'他们不由自主的还是放弃了继续讨论的想法。
董严眼神空洞而表情痛苦的独自离开，刚刚和他们呆在一起还没什么，当真的要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只剩下自己了，这种孤独随着他的每一步踏出而加深。李凯唯看着步伐凌乱的董严背影跟上了自己的小队：“你忽然想要救他就是为了问那些问题么？”
田子羽点了点头：“呵呵呵，当然是出于这个目的，虽然还有些别的想法。”
“.......”李凯唯刚准备张口继续说什么却被田子羽打断。
“目的就是目的，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他偏头看着人李凯唯：“但是我们救了他没有？”
“肯定。”李凯唯点点头，这一点是无从反驳的。
“那不就行了？”田子羽耸耸肩：“我们不是圣人，没谁会真的毫无任何目的性的帮别人。不论是简单的为求心安还是就是带着点目的性，我们是不是救了他？结果是好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我们就是好的。”
“你这简直诡辩。”李凯唯毫不犹豫的驳斥，而宋程却带着点习惯了的态度沉默不语。
“诡辩？那么我们再简单点，我们救了他吗？”
“.......”
“这不就完了？你纠结的正义也好伦理道德也好不该是一个被定性了的尺度。应该是人们对于行动的认同。我们救了他，那么有什么好指责的？”
李凯唯盯着他：“.......如你所说，看在确实是救下他的份上我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几件事，第一，我是队长，这是你们当初找我的时候让我当的，那么就不要继续这样。第二，我不想玩口舌之争。”
“好。”田子羽点点头，也不做什么别的动作。
没多久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他们小队散开了。
因为距离近，宋程跟在田子羽的后面慢慢的走着。
走了一会田子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宋程则是带着点怀念的语气：“你说的那些话我比较在意。包括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的遭遇都显得你.......唯结果论？”
出乎宋程意料的是田子羽摇了摇头：“不是，是行动。”
“哦？”
“在刚刚，我不自己那样的说出来，李凯唯和你们就算怀疑能怀疑多久？我们就是救了董严，而救这个行为无论我们成功与否、无论我们的动机与否都是一个客观事实。我不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不过我会为了要做的事情而做。”
田子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哎，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那种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到底是对是错的感觉。李凯唯觉得不好，那我以后就不做，这就是结果。如何？”
“开始还好，不过后面这些话显然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责问的。算了，你这个家伙琢磨不透我也不说啥了。”宋程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要离开，田子羽目送他离去。
田子羽怔怔的站在原地，发着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着把那些他自己都无法描述的感觉去倾诉给宋程，而这番倾诉也让他明确了自己心中依旧遗留着的迷茫。
“这就是所谓的认清自己的道路？”田子羽心里想：“真的很难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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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到来实在是太过明显，原先嘈杂的环境突然被压倒性的抑制下去。李凯唯他们带着被救下来的人躲在略显远一点的树后观察着这里的混乱。
“谢......谢谢你们救了我。”惊魂未定的他第一反应还是很简单的道谢：“我.......叫董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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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羽没想到的是，不过刚开始问董严眼泪都止不住的再次流出，虽然带着点哭腔不过好歹没有干扰到他的说话：“死了，都死了......”仿佛是陷入了一番不好的回忆，他没有去擦拭自己的眼泪而是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头：“我们本来在结束任务的时候慢慢往回走，队长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们也不多问就跟着一起跑了起来，然后突然，李嘉俊就无声无息的死了。队长喊着我们分散快逃，我们刚开始跑就再没听到队长的声音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活下来的，我这边大概只有我了。”
“......袭击吗？”田子羽带着一丝愤怒，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遭到的那次袭击。
“没错，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的缠上了。我们别说反抗了，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董严长出一口气，旁边接连传来的剧烈声响无不昭示着那边激烈的战斗，他也明白田子羽想要问的什么，可惜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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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安息墓内的人在进行善后到时候我们跟着他们走不是挺好么。”李凯唯耸了耸肩。
田子羽却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现在混乱被他们镇压了呆在这里等他们走也不会比我们自己走回去安全到哪去。”
“......”其他人看着田子羽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选择了自己走。
董严则是毫无任何选择的权利，虽然他同样希望由那些强者带他回去，不过现在可没他开口的份。
而到了现在，彻底缓过神来的他表面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内心则是因为他们选择自己离开而充满了警惕。就像田子羽他们一样，他也是任务完成后撤离的，现在他的身上可是有着‘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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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们镇压的动静太大，李凯唯带队的行动再也没有任何意外。一路平淡的回到了安息墓之中，而在此之前陶怀仁站在一片他能力影响出的一片废墟之上吐了一口气。
“呼，出乎我想象的麻烦。”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的那个东西却并没有真的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蕾伊米从旁边走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旁边的参与围剿的人：“还有活的人吗？”显然这个问题并不是问他们的安危，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他们所谓的参与围剿不过是站在一旁看戏和搜救罢了。
“只剩一个还活着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胳膊下抱着一个已经昏了过去的董严的队友。
“嗯，带他回去吧。”也没有多少感情浮动，蕾伊米简单的吩咐一声注意力就已经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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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陶怀仁看着慢慢走近他的蕾伊米带着半点心虚的问。
蕾伊米看着陶怀仁：“你觉得怎么样？”
陶怀仁皱着眉头说：“老样子。我依然很讨厌这。”
“呵，依然那样多愁善感，随你好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有些特别呢。没想到按照我们分级的实际情况来说它应该只有二级才是。”蕾伊米望着被巨力打的夸张凹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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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依然带来了些许麻烦，让你不得不这样结束。”
“田子羽那家伙开始的时候不也一样？我的能力在这种细小上就是差一些。”陶怀仁笑了笑。
“还好，那次是你自己限制你自己。而且你能弄出这一个新玩意已经很不错了。这可不一样，算了，你清楚我想说什么就好。”蕾伊米没有继续说下去。
“......”陶怀仁沉默了一小会忽然头也不偏的说：“关于这次任务大规模放开的事情.......是你推动的。”简单的陈述却显得无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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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绿色的帷幕董严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彻底放了下去。让他略感意外的是他们是真的对他自己一点异心都没有，甚至为了避嫌连谈话都极少。
看到马上就进安全的地方的时候田子羽开口了：“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董严心中一凛：“你并不信我说的吗......”
田子羽按了按鼻梁：“没有，那我换种说法。虽然很抱歉可能会引起你些不好的回忆，但是你能仔细想想当时具体细节吗？”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后补了一句：“毕竟你活下来了，总归能注意些什么。”
“.......”董严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就是陷入了回忆，虽然不断变化的脸色但是他却真的在认认真真的回忆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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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羽皱着眉头说：“那不对。能够让你们毫无发觉干掉一个队友的家伙怎么会让你们突然发现异常而戒备，为什么袭击者能够分辨出谁是你们的'眼睛'就算再有智慧和思考能力也和如何分辨搭不上边。不.......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他这一番话虽然最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但是依然镇住了董严。他带着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空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宋程则是察觉了一些田子羽的想法跟腔：“.......你又想到了些什么。”
田子羽却是看向了李凯唯：“你。”
“我？”没头没脑的突然被话题牵扯李凯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田子羽。
“等级差。是不可逾越的，至少个人自己是不可能逾越的。这一点最清楚的就是你。”田子羽看着他。
“嗯.......你的意思是.......”这一说结合前面的话李凯唯算是真的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袭击的家伙可能等级并没有达到碾压性的优势。恐怕有着高一级的优势但是恐怕仅限于此。”田子羽笃定的说。
“可是那又如何，你这话是在责备我们没有看清形式不拼而败被一个本来有可能战胜的敌人吓破胆吗？”一番自贬一般的话董严却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一般。
“不，问题在于另外一方。”
“......安息墓的强者？”蓝海明小心翼翼的接上了这句话。
“对。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按照我们之前的遭遇，就算是三级的杂合种他们也并没有进行狩猎追杀这种行为。可是很明显的，这一次的东西他们是一路追过来的。”
“行了。我觉得有的事你应该可以问问，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掉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散了散了。”宋程叹了口气一边挥手一边走。
其他人虽然都有些想说什么的样子可一想到刚刚的话和一直盛传的'规矩'他们不由自主的还是放弃了继续讨论的想法。
董严眼神空洞而表情痛苦的独自离开，刚刚和他们呆在一起还没什么，当真的要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只剩下自己了，这种孤独随着他的每一步踏出而加深。李凯唯看着步伐凌乱的董严背影跟上了自己的小队：“你忽然想要救他就是为了问那些问题么？”
田子羽点了点头：“呵呵呵，当然是出于这个目的，虽然还有些别的想法。”
“.......”李凯唯刚准备张口继续说什么却被田子羽打断。
“目的就是目的，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他偏头看着人李凯唯：“但是我们救了他没有？”
“肯定。”李凯唯点点头，这一点是无从反驳的。
“那不就行了？”田子羽耸耸肩：“我们不是圣人，没谁会真的毫无任何目的性的帮别人。不论是简单的为求心安还是就是带着点目的性，我们是不是救了他？结果是好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我们就是好的。”
“你这简直诡辩。”李凯唯毫不犹豫的驳斥，而宋程却带着点习惯了的态度沉默不语。
“诡辩？那么我们再简单点，我们救了他吗？”
“.......”
“这不就完了？你纠结的正义也好伦理道德也好不该是一个被定性了的尺度。应该是人们对于行动的认同。我们救了他，那么有什么好指责的？”
李凯唯盯着他：“.......如你所说，看在确实是救下他的份上我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几件事，第一，我是队长，这是你们当初找我的时候让我当的，那么就不要继续这样。第二，我不想玩口舌之争。”
“好。”田子羽点点头，也不做什么别的动作。
没多久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他们小队散开了。
因为距离近，宋程跟在田子羽的后面慢慢的走着。
走了一会田子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宋程则是带着点怀念的语气：“你说的那些话我比较在意。包括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的遭遇都显得你.......唯结果论？”
出乎宋程意料的是田子羽摇了摇头：“不是，是行动。”
“哦？”
“在刚刚，我不自己那样的说出来，李凯唯和你们就算怀疑能怀疑多久？我们就是救了董严，而救这个行为无论我们成功与否、无论我们的动机与否都是一个客观事实。我不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不过我会为了要做的事情而做。”
田子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哎，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那种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到底是对是错的感觉。李凯唯觉得不好，那我以后就不做，这就是结果。如何？”
“开始还好，不过后面这些话显然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责问的。算了，你这个家伙琢磨不透我也不说啥了。”宋程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要离开，田子羽目送他离去。
田子羽怔怔的站在原地，发着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着把那些他自己都无法描述的感觉去倾诉给宋程，而这番倾诉也让他明确了自己心中依旧遗留着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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