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四十六）
"珊瑚, 你说……费尔明先生这样神神秘秘的特意找人约我过来会是什么事呢？"站在咖啡店门口, 有些踌躇的克里斯汀还是忍不住对旁边的珊瑚开口了，“还把见面地点安排在外面，这家咖啡厅我之前也听劳尔说过，里面的东西可不便宜。”
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 可不像是什么小事。
“所以我这不是陪你一起来了嘛。”珊瑚挽住克里斯汀的手安抚道, “放心吧，如果是安排在书房里见面我或许还会担心有什么，但这里到底是公共场所，想来费尔明先生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应该是顾虑到歌剧院里人多眼杂才找了这么处地方吧, 或许是有新的公事交代给你也不一定哪。”
“是吗？”克里斯汀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见状, 珊瑚又再接再厉道：“你别忘了，费尔明先生是非常清楚你和劳尔先生的关系的, 就是看着劳尔先生的份上, 他也不会贸贸然得罪你的, 我未来的子爵夫人。”
“哦, 别这样说。”克里斯汀又羞又急的道, 说着还忍不住看了看左右, 见没什么人听见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认真的对珊瑚道：“以后可别这么说了，珊瑚, 我知道你只是无心的玩笑, 但劳尔的家里人到底……我不想给他们留下什么猖狂的印象, 况且……我和劳尔能不能走到最后都还是问题呢。”
珊瑚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反问道：“怎么了？是劳尔先生对你做了什么了吗？还是你发现了……”
“没什么……”眼见着珊瑚骤然板起了脸的认真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又觉得感动的克里斯汀无奈道，“真的没什么，我都好些天没看到他了，要有什么问题也得和他见了面才能出呀，你说是吧。”
听出了克里斯汀话里的埋怨后，珊瑚直接点出了重点：“很多天？你们很多天没见面了吗？”
说着，她突然也琢磨了起来。“你这样一说，我也确实一连好几天没在歌剧院看到劳尔先生了，往常他可是常客，便是连艾德里安先生也一样，这样看的话，不会都去忙公务了吧。”珊瑚猜测道，“之前我不是向艾德里安先生投递了一本新剧本嘛，你也知道的，我这两天不也正忙着给艾德里安先生做计划书嘛，或许他们就是准备这些去了，虽然还没通知我正式开始动作，但你也知道的，一个新的剧本的前期准备总是非常繁琐复杂的，而且还要说服其他人……”
“等等。”珊瑚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转而开口道，“这样一来，那你说费尔明先生现在找你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
听到这里，克里斯汀也恍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不由有些不安道：“那怎么办？费尔明先生不会是要我去劝劳尔放下这个剧本吧！”
“那倒不会这么直接。”珊瑚断言道，“不过委婉的用其他事情转移这件事倒是可能。”
“什么事？”克里斯汀不解道。
“那就不清楚了。”见克里斯汀面露不安，珊瑚玩笑道：“你也先别急，就算真是该着急的也是我，还有，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测，我们直接进去见了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不就成了。”
“……也是。”克里斯汀应和道。
不过被珊瑚这么一说，虽仍满心疑惑，但克里斯汀的心思到底是被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件事上，至于已经隐身了许多天的男友，便再一次被她抛在了脑后。
一进咖啡馆，两人便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包厢中，刚进门，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的费尔明先生便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迎接道：“亲爱的克里斯汀小姐，哦，还有珊瑚小姐，非常感谢两位小姐在百忙之中应邀我的约会，请坐，请坐。”虽然有些诧异于多了一个人，但费尔明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迅速反应过来，接着更是殷勤的亲自为两人拉开了椅座。
被这种过火的热情有些吓到的克里斯汀忍不住抬眼望向了身旁的珊瑚，却恰好对上对方同样看过来的复杂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都选择了顺势坐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客气道：“谢谢！今天真是让您破费了。”
“哦，千万别这么说，克里斯汀小姐。”费尔明继续殷勤道，“以您为我们歌剧院做出的成绩，这些本都是您应得的，不是吗？身为歌剧院经理人，只要是为歌剧院做出贡献的人，我都是牢记于心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过侍者手上的点餐单递到克里斯汀身前，同时道：“虽然我本想点些这家咖啡馆经典的甜点，但想着还是让您……哦，让两位小姐亲自点餐来得合适，就没提前点，也不知道这家咖啡馆的点心合不合两位小姐的胃口。”
话里虽然谦虚，但费尔明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几乎就差把‘骄傲’和‘得意’放在脸上了，毕竟这家咖啡馆在整个巴黎也是很有些名气的，他可不觉得这里的东西会体现不出自己的诚意。
对此，心知肚明的克里斯汀两人也没反驳什么，只客套了一下，而后在费尔明的热情推销下，各自都只点了杯咖啡，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多点其他。
有时候吃东西还是要选择下同桌人的，她们可不觉得在这种氛围下可以享受到美食。
想到这，克里斯汀也没多纠结，没等咖啡上来，她便直接开口道：“费尔明先生，非常感谢您的这次邀请，只是……你之前派的人过来说是有事同我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听到这，刚刚坐下来的费尔明不由得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珊瑚，脸上是明显的迟疑。
见状，克里斯汀直接道：“请见谅，费尔明先生，但珊瑚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是可以隐瞒的，请放心。”
听到这，费尔明虽仍有些芥蒂，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多犹豫，只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隐瞒了，实际上，我今天约见克里斯汀小姐，是为了您的下一部歌剧。”
“下一部歌剧？”克里斯汀反问的同时，还本能的瞥撇了眼珊瑚，见其同样面露惊讶，便不由得追问道，“意思是歌剧院已经决定好下一部歌剧了？”
“是的，没错。”看着克里斯汀‘激动’的模样，费尔明不由得意的道，“我和安德烈商量了许久，依旧觉得邀请到克里斯汀小姐担任我们新剧的女主角才是最佳的，但你也知道，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也是歌剧院里的老台柱了，我知道如果我直接公布，肯定有许多其他人会不赞同，尤其是她的那些歌迷们，保不齐会暗地里做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这才亲自在这边约见你，为的就是和你商量下具体事项，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下一步的计划？我不是很明白，费尔明先生。”克里斯汀疑问道，“我不否认我想继续担任主角，但我也相信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不是这样恶劣的人，况且就算我们现在说好了，等之后名单公布的时候，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反对的声音依旧存在，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等你同劳尔子爵商量好——”眼见着克里斯汀露出戒备的模样，费尔明瞬间改口道，“当然，当然，我也没说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怎么样，我说的是她背后的歌迷们，那可都是些有钱的绅士，而且我也非常清楚歌剧院里一些人对克里斯汀小姐的嫉妒，如果被人暗地里挑拨几句，或许就会在歌剧院里引起纠葛，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才想这让您同劳尔先生说一声，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这回不等克里斯汀开口，旁边的珊瑚便突然插口道：“那可真是感谢费尔明先生为我们克里斯汀如此着想了，就是不知道这下一部剧本是什么？您能提前透露下吗？尊敬的费尔明先生。”
虽然对珊瑚的贸然插口有所不满，但看在对方是为他说话的份上，费尔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本来他也没准备慢着：“是《巴斯丁娜》，正是莫扎特大师早年写下的那本，就是考虑到剧本中女主巴斯丁娜的年龄段，我和安德烈才放弃了选择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在我们看来，无论是身份还是歌喉的力道，还是克里斯汀小姐更为适合这部剧，我们也相信，克里斯汀小姐一定会……”
听到这里，结合从系统那里知道的消息，珊瑚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可以说，费尔明和安德烈的这个算计已经是非常巧妙的了。
在他们看来，施压让他们开展新剧的核心还是在劳尔身上，虽然顾及夏尼家族，但只要利用克里斯汀对新歌剧主角的重视转而移开劳尔的视线，他们的如意算盘便也打响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克里斯汀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是非常迫切需要新的展现机会的，而她现在又是劳尔子爵的‘宠儿’，利用这种口头承诺来让她为他们的目的给劳尔吹吹枕头风是再便宜不过的事了，还不用亲自得罪劳尔，事后或许还能在克里斯汀和劳尔两人面前卖个好，最好的可能是还能顺势挤下艾德里安自行搭上劳尔子爵，这种一本万利的主意，一般人恐怕还真想不出来。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看着继续在克里斯汀面前侃侃而谈的费尔明，再轻瞥了眼同样反应过来的克里斯汀的脸色，珊瑚心下感叹道：他们看错了克里斯汀和劳尔的为人，也看轻了某人的手段。
正这样想着，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包厢内的滔滔不绝。
“彭！”的一声，是包厢门被骤然打开的声音。
见到来人，费尔明瞬间站起身来，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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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 可不像是什么小事。
“所以我这不是陪你一起来了嘛。”珊瑚挽住克里斯汀的手安抚道, “放心吧，如果是安排在书房里见面我或许还会担心有什么，但这里到底是公共场所，想来费尔明先生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应该是顾虑到歌剧院里人多眼杂才找了这么处地方吧, 或许是有新的公事交代给你也不一定哪。”
“是吗？”克里斯汀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见状, 珊瑚又再接再厉道：“你别忘了，费尔明先生是非常清楚你和劳尔先生的关系的, 就是看着劳尔先生的份上, 他也不会贸贸然得罪你的, 我未来的子爵夫人。”
“哦, 别这样说。”克里斯汀又羞又急的道, 说着还忍不住看了看左右, 见没什么人听见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认真的对珊瑚道：“以后可别这么说了，珊瑚, 我知道你只是无心的玩笑, 但劳尔的家里人到底……我不想给他们留下什么猖狂的印象, 况且……我和劳尔能不能走到最后都还是问题呢。”
珊瑚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反问道：“怎么了？是劳尔先生对你做了什么了吗？还是你发现了……”
“没什么……”眼见着珊瑚骤然板起了脸的认真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又觉得感动的克里斯汀无奈道，“真的没什么，我都好些天没看到他了，要有什么问题也得和他见了面才能出呀，你说是吧。”
听出了克里斯汀话里的埋怨后，珊瑚直接点出了重点：“很多天？你们很多天没见面了吗？”
说着，她突然也琢磨了起来。“你这样一说，我也确实一连好几天没在歌剧院看到劳尔先生了，往常他可是常客，便是连艾德里安先生也一样，这样看的话，不会都去忙公务了吧。”珊瑚猜测道，“之前我不是向艾德里安先生投递了一本新剧本嘛，你也知道的，我这两天不也正忙着给艾德里安先生做计划书嘛，或许他们就是准备这些去了，虽然还没通知我正式开始动作，但你也知道的，一个新的剧本的前期准备总是非常繁琐复杂的，而且还要说服其他人……”
“等等。”珊瑚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转而开口道，“这样一来，那你说费尔明先生现在找你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
听到这里，克里斯汀也恍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不由有些不安道：“那怎么办？费尔明先生不会是要我去劝劳尔放下这个剧本吧！”
“那倒不会这么直接。”珊瑚断言道，“不过委婉的用其他事情转移这件事倒是可能。”
“什么事？”克里斯汀不解道。
“那就不清楚了。”见克里斯汀面露不安，珊瑚玩笑道：“你也先别急，就算真是该着急的也是我，还有，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测，我们直接进去见了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不就成了。”
“……也是。”克里斯汀应和道。
不过被珊瑚这么一说，虽仍满心疑惑，但克里斯汀的心思到底是被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件事上，至于已经隐身了许多天的男友，便再一次被她抛在了脑后。
一进咖啡馆，两人便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包厢中，刚进门，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的费尔明先生便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迎接道：“亲爱的克里斯汀小姐，哦，还有珊瑚小姐，非常感谢两位小姐在百忙之中应邀我的约会，请坐，请坐。”虽然有些诧异于多了一个人，但费尔明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迅速反应过来，接着更是殷勤的亲自为两人拉开了椅座。
被这种过火的热情有些吓到的克里斯汀忍不住抬眼望向了身旁的珊瑚，却恰好对上对方同样看过来的复杂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都选择了顺势坐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客气道：“谢谢！今天真是让您破费了。”
“哦，千万别这么说，克里斯汀小姐。”费尔明继续殷勤道，“以您为我们歌剧院做出的成绩，这些本都是您应得的，不是吗？身为歌剧院经理人，只要是为歌剧院做出贡献的人，我都是牢记于心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过侍者手上的点餐单递到克里斯汀身前，同时道：“虽然我本想点些这家咖啡馆经典的甜点，但想着还是让您……哦，让两位小姐亲自点餐来得合适，就没提前点，也不知道这家咖啡馆的点心合不合两位小姐的胃口。”
话里虽然谦虚，但费尔明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几乎就差把‘骄傲’和‘得意’放在脸上了，毕竟这家咖啡馆在整个巴黎也是很有些名气的，他可不觉得这里的东西会体现不出自己的诚意。
对此，心知肚明的克里斯汀两人也没反驳什么，只客套了一下，而后在费尔明的热情推销下，各自都只点了杯咖啡，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多点其他。
有时候吃东西还是要选择下同桌人的，她们可不觉得在这种氛围下可以享受到美食。
想到这，克里斯汀也没多纠结，没等咖啡上来，她便直接开口道：“费尔明先生，非常感谢您的这次邀请，只是……你之前派的人过来说是有事同我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听到这，刚刚坐下来的费尔明不由得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珊瑚，脸上是明显的迟疑。
见状，克里斯汀直接道：“请见谅，费尔明先生，但珊瑚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是可以隐瞒的，请放心。”
听到这，费尔明虽仍有些芥蒂，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多犹豫，只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隐瞒了，实际上，我今天约见克里斯汀小姐，是为了您的下一部歌剧。”
“下一部歌剧？”克里斯汀反问的同时，还本能的瞥撇了眼珊瑚，见其同样面露惊讶，便不由得追问道，“意思是歌剧院已经决定好下一部歌剧了？”
“是的，没错。”看着克里斯汀‘激动’的模样，费尔明不由得意的道，“我和安德烈商量了许久，依旧觉得邀请到克里斯汀小姐担任我们新剧的女主角才是最佳的，但你也知道，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也是歌剧院里的老台柱了，我知道如果我直接公布，肯定有许多其他人会不赞同，尤其是她的那些歌迷们，保不齐会暗地里做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这才亲自在这边约见你，为的就是和你商量下具体事项，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下一步的计划？我不是很明白，费尔明先生。”克里斯汀疑问道，“我不否认我想继续担任主角，但我也相信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不是这样恶劣的人，况且就算我们现在说好了，等之后名单公布的时候，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反对的声音依旧存在，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等你同劳尔子爵商量好——”眼见着克里斯汀露出戒备的模样，费尔明瞬间改口道，“当然，当然，我也没说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怎么样，我说的是她背后的歌迷们，那可都是些有钱的绅士，而且我也非常清楚歌剧院里一些人对克里斯汀小姐的嫉妒，如果被人暗地里挑拨几句，或许就会在歌剧院里引起纠葛，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才想这让您同劳尔先生说一声，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这回不等克里斯汀开口，旁边的珊瑚便突然插口道：“那可真是感谢费尔明先生为我们克里斯汀如此着想了，就是不知道这下一部剧本是什么？您能提前透露下吗？尊敬的费尔明先生。”
虽然对珊瑚的贸然插口有所不满，但看在对方是为他说话的份上，费尔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本来他也没准备慢着：“是《巴斯丁娜》，正是莫扎特大师早年写下的那本，就是考虑到剧本中女主巴斯丁娜的年龄段，我和安德烈才放弃了选择卡洛塔·朱蒂仙莉夫人，在我们看来，无论是身份还是歌喉的力道，还是克里斯汀小姐更为适合这部剧，我们也相信，克里斯汀小姐一定会……”
听到这里，结合从系统那里知道的消息，珊瑚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可以说，费尔明和安德烈的这个算计已经是非常巧妙的了。
在他们看来，施压让他们开展新剧的核心还是在劳尔身上，虽然顾及夏尼家族，但只要利用克里斯汀对新歌剧主角的重视转而移开劳尔的视线，他们的如意算盘便也打响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克里斯汀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是非常迫切需要新的展现机会的，而她现在又是劳尔子爵的‘宠儿’，利用这种口头承诺来让她为他们的目的给劳尔吹吹枕头风是再便宜不过的事了，还不用亲自得罪劳尔，事后或许还能在克里斯汀和劳尔两人面前卖个好，最好的可能是还能顺势挤下艾德里安自行搭上劳尔子爵，这种一本万利的主意，一般人恐怕还真想不出来。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看着继续在克里斯汀面前侃侃而谈的费尔明，再轻瞥了眼同样反应过来的克里斯汀的脸色，珊瑚心下感叹道：他们看错了克里斯汀和劳尔的为人，也看轻了某人的手段。
正这样想着，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包厢内的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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