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梦魇
摩天轮缓缓地托着我们落在了出口。这个温和的巨人还来不及说声道别，新的客人就又要上来了。
在上面，我得到了宫薰的倾诉。这个女孩虽然缺乏感受，但她却聪明的很。
我伴随她坐在去往她家的公交车上，一边望着窗外。
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我们相互之间再也没有新的交谈，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靠坐在一起。
经历一个又一个站点的出发和入站。
这样如同幻觉一样的气氛持续的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下了车。
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把我拉回了现实，脚下实在的道路让我重新找回了真实。
“朝哪走？”
我的口气没有半分沉重。就算是问，也问的很随意。
她眉毛抖了抖，伸出手指了一下方向。
“很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却又在短暂的犹豫后点了下头。
大概，她并不清楚名为害怕的感受。就连想不想去害怕，都会感到茫然。而我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她的茫然。
“如果有害怕的感觉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我不认为这是在耍流氓，对于宫薰来说，只是握个手大概也算不得什么吧。
宫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伸出来牵住了我。娇小的她比我矮上许多，小小的手也刚好能被我的手掌包住。
与其说看起来像情侣，倒不如说更像是兄妹吧。
她那软若无骨的手，我又握紧了几分。除了滑腻腻的手感的确很舒服之外，我还想看看她有没有别的反应。
而这个女孩与摩天轮上悲伤的八音盒完全不同，她现在活像个只会走路的人偶。
她家的公寓在一个富人小区里，光凭肉眼就能看出小区的设计和绿化水平远远超越平民所居住的楼区。
走过令人心旷神怡的小区花园，我们站在了她家公寓的门口。
前面的牌子上写着公寓的号码，还单立了一个户主名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宫先生的大名。
“就是这里了。”
宫薰用不带情感的嗓音开口。
我松开握住她的手，她竟有些迟疑的把手跟了上来。
“宫薰？”
“.......手掌很暖和.......”
宫薰像是在害羞，尽管声音干巴巴的。
我情不自禁的挽起一抹笑容，也许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坏，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真实情绪。
“如果让我抱住你的话，会更暖和的。”
对这种话没有半点绯红的女孩，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她上前一步，“那，能不能在你之前抱抱我？”
.......
我颤抖了，泛着小邪恶的笑容变成了纯粹的善意。我喉咙滚动了一下，上前抱住了她。
怀抱着宫薰美妙的身体，我的脑中不存在一丝一毫的邪恶想法。
因为我们的拥抱不是什么高贵的爱情，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友情。
不过......是我对她的祝福罢了。
放开她，宫薰毫不犹豫的朝着公寓走去。在门前，她动作僵硬的朝我摆了摆手。
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得的意思，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赵林枫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而明天她再见到的又是另一个赵林枫了。
随着门扉扣紧，门内的女孩向着明日的命运开始着属于自己的战斗。
而我，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
“喂！小猪猡！”
颇为高亢的女性嗓音再叫谁。
我感到怪异，于是四处张望了一番。小区里依然是安静无人的样子。
但我确定，那不是幻听。
！
有什么在我疑惑的时候敲了下我的头。
我的目光追过去，是个身着哥特萝莉装的小女孩。她的皮肤白的有些病态，身材娇小倒的确称的上是萝莉，又有着稍许稚嫩的脸蛋。
要说唯一令我诧异的，是她那给我一种莫名的妩媚感。
“那个讨厌的魔女说的果然没错，你在这里。”
听这话的意思，我的行动似乎很早就被预测到了。
“所以我是来带你去找那个小红毛的。跟过来吧。”
她没给我任何机会，自说自的话就领起路来。
不得不说，她口中的魔女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我的所有行动方向都被她预测到了。
她把我领到了一个不算特别远的仓库，但经过长达半小时的步行之后，我才发现我跨越了西区到达了北区。
靠北区边缘的地方，有一座孤立的小平房。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标准，那房子堪称又丑又陋，又破又旧。
里面隐约传来狗吠的声音，这让我察觉到了点什么。
随着哥特萝莉女孩推开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有个能从门口就看到的铁链。
而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进去的时候，发现铁链拴住的不是狗，而是人！
那个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乱糟糟的头发与胡子搭上已经快要死去的双眼，仿佛正在与这座房屋相融。
他伸出手挡住刺眼的月光，他在畏惧光芒，不断的退缩进黑暗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才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至少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能想象出一些。
但是我并不可怜他。他也没有任何令我可怜的价值。
那头沾满灰尘的红发，以及再怎么破烂也能看得出是名牌的衣服。已经为我证明了他的身份。
宛如地牢囚犯般的少年，不知何时生了几缕白发。
我走上前去，把门又推开了几分。
月光大胆的入侵，把一只黄色的狗显现了出来。
黄色的狗突然朝我大叫，林德鑫猛抽一口依附着尘土的空气，躲在墙角发抖。
原来是这样，因为林德鑫怕狗，所以放进来一只比较暴躁的母犬进来看住了他。
“卡尔！来吃饭了。”
哥特萝莉女孩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腿，她笑眯眯的把鸡腿放在那只叫做卡尔的狗面前。
卡尔咬住鸡腿转身钻进黑暗中开始撕咬起每天看管的奖品。
如果不是太过安静了，那细小的吞咽声，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你多久没给他吃的了？”
“大概一天吧。但是我把水留下来了。”
她指了指那边的水管子，想要喝水就必须要经过卡尔去开那边的水龙头。对于林德鑫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我很清楚，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一旦经历这种折磨，就会变得软弱不堪甚至直接崩溃。
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好好跟他交谈，但至少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还没疯的彻底。
“林德鑫。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我是这么说的。
锁链的那头开始没有任何动静，接着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那个野人一样的男孩瞪着一双泛起浑浊的眼珠爬了过来。
“真.....咕.....真的么？”
“你爸找你都找疯了，要不是嫌他太碍事，让你再住一段时间都没问题。”
那个女孩简直就是魔鬼，居然能笑嘻嘻说出这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不！不不不不不！！！！！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爸有钱！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林中地产吗？全都给你！给你！！”
他没出息的抱着我的腿，用身体里仅有的水分流出眼泪和鼻涕蹭在我的裤子上。
我厌恶的甩开了他，退后到安全的位置进行我的问题。
“林德鑫，只要实话实说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后我就能放你走。”
我看向哥特萝莉女孩，女孩立马懂得了我的意图，朝我洒然一笑。
“随你吧。反正我把他关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对调教下等生物没有兴趣。”
“谢谢。”我真诚的说道。
哥特萝莉女孩收回笑容，缓缓地走了出去，顺便也带走了她的狗——卡尔。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认识一个叫宫薰的女孩吧，是和你一个学校的。”
“你是要收集我的犯罪证据吗？”
“你没有权利提问，如果不说的话我现在立刻转身走人。而那个女孩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我说！”
面对着生死这种尖锐的威胁，想要尽快摆脱痛苦的囚犯竭力嘶吼着。
他跪在地上用嘶哑的喉咙承认着自己的罪恶，与其说是犯人不如说更像是挨打诚招的罪人。
“那你为什么要对她施暴？”
“起初只是想趁着机会揩揩油的。当时说出那种话的时候，我就有觉悟唤醒她女性本身的抗拒扇我一巴掌了。没想到她傻到那个地步......不过，刚开始玩起来还挺带感挺刺激的。到后来.......她也不叫也不喘气，明明她说很疼了，可还是那副模样。干起来越来越没劲，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和还算过得去的身材。要是胸大一点就更好了。”
我，胸口大幅的起伏了一下。我的呼吸有点像深呼吸，但随着吐出那口气，心跳变得平缓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那么多人一起对她施暴呢？独占她不是更好吗？”
“呵！”林德鑫诡异的笑出来了.....不！那就是他原本的嘴脸！那张丑恶到扭曲的嘴脸！
“不管再好玩的玩具，只要你玩腻了，朋友跟你借两天玩玩，你会拒绝吗？”
.......我想揍他！拳头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的声音冷冽的了几分，进而问出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吗？”
林德鑫收起了笑容，反而诧异的盯着我。那双眸子里反射出一道令我看不懂的光芒，被那双眸子盯着，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知道。我老爸很早就跟我说，他给我找了个漂亮的未婚妻，家里的资产还不比林中地产差。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老爸忽悠我玩的，直到我看见我可爱的像个娃娃一样的未婚妻。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想干到她跪地求饶。可是，光凭我是做不到的。当时也玩腻了。像我以后继承了林中地产，身上有的是钱，何必在乎一个被玩了多少次的破鞋呢？正好我的朋友也找我借玩具，大家轮流玩了几天之后，就决定一块玩。毕竟好东西分享很重要，一起玩才快乐嘛。”
林德鑫忽然间笑出了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快要咽气了。
“我就特别想看看这个玩偶到底有没有别的表情。所以一开始我们一共四个人。到后来有八个，有十一个，有三十多个。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回是六十八个。只不过，那回她到二十七个就昏过去了。但是能够看到昏迷的她，眼泪和口水不停的往下流我就来劲！以往我都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只有那次我特别兴奋的跟着他们一起玩了一次。明明我们也没掐着她的脖子，她却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伸出舌头的时候还被堵上了。就好像一个快要被玩坏的布偶！你是不知道....呜哇！！！！”
痛！
我甩了甩手，手指背面有鲜红的红印......
我还是打了，对着他那张恶心到我想立即打烂的脸狠狠地砸了一拳。
激烈的情绪不断在胸口动荡着，眼前这个渣滓正在用他的下半身跟我诉说着他对我朋友造成的那些伤害。
趁着情绪还没平静下来，我对着他沾满红色的脸上，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之后，我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了。
我不知道他昏没昏过去，他也没再发出了声音。
这些拳脚除了发泄我的愤怒之外，还是为宫薰打的。也许宫薰不会在意那些伤口，更不会在意这个曾经弄伤过她的败类。
但是我介意！
正是因为我和宫薰同样有着这份空洞虚无的内心，才能在摩天轮上得到她宝贵的信任。不论是我也好，还是她。我们都互相察觉到了相互之间身而为人的缺陷。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与她毫不抗拒的站在一起。
而利用她的缺陷胡作非为的你！就好好享受这些非人的痛苦吧！
也许这将会是你肉体受难的最后一晚，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林德鑫。
从明日之后，将会有新的梦魇缠绕着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我走出平房，把房间唯一的光源掐断。门紧紧关闭，封闭起屋内的世界，也将里面的罪人深深埋葬。
虽然明天就会有人来将他出土，但我敢保证那个人......
绝对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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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我得到了宫薰的倾诉。这个女孩虽然缺乏感受，但她却聪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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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我们相互之间再也没有新的交谈，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靠坐在一起。
经历一个又一个站点的出发和入站。
这样如同幻觉一样的气氛持续的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下了车。
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把我拉回了现实，脚下实在的道路让我重新找回了真实。
“朝哪走？”
我的口气没有半分沉重。就算是问，也问的很随意。
她眉毛抖了抖，伸出手指了一下方向。
“很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却又在短暂的犹豫后点了下头。
大概，她并不清楚名为害怕的感受。就连想不想去害怕，都会感到茫然。而我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她的茫然。
“如果有害怕的感觉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我不认为这是在耍流氓，对于宫薰来说，只是握个手大概也算不得什么吧。
宫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伸出来牵住了我。娇小的她比我矮上许多，小小的手也刚好能被我的手掌包住。
与其说看起来像情侣，倒不如说更像是兄妹吧。
她那软若无骨的手，我又握紧了几分。除了滑腻腻的手感的确很舒服之外，我还想看看她有没有别的反应。
而这个女孩与摩天轮上悲伤的八音盒完全不同，她现在活像个只会走路的人偶。
她家的公寓在一个富人小区里，光凭肉眼就能看出小区的设计和绿化水平远远超越平民所居住的楼区。
走过令人心旷神怡的小区花园，我们站在了她家公寓的门口。
前面的牌子上写着公寓的号码，还单立了一个户主名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宫先生的大名。
“就是这里了。”
宫薰用不带情感的嗓音开口。
我松开握住她的手，她竟有些迟疑的把手跟了上来。
“宫薰？”
“.......手掌很暖和.......”
宫薰像是在害羞，尽管声音干巴巴的。
我情不自禁的挽起一抹笑容，也许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坏，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真实情绪。
“如果让我抱住你的话，会更暖和的。”
对这种话没有半点绯红的女孩，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她上前一步，“那，能不能在你之前抱抱我？”
.......
我颤抖了，泛着小邪恶的笑容变成了纯粹的善意。我喉咙滚动了一下，上前抱住了她。
怀抱着宫薰美妙的身体，我的脑中不存在一丝一毫的邪恶想法。
因为我们的拥抱不是什么高贵的爱情，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友情。
不过......是我对她的祝福罢了。
放开她，宫薰毫不犹豫的朝着公寓走去。在门前，她动作僵硬的朝我摆了摆手。
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得的意思，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赵林枫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而明天她再见到的又是另一个赵林枫了。
随着门扉扣紧，门内的女孩向着明日的命运开始着属于自己的战斗。
而我，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
“喂！小猪猡！”
颇为高亢的女性嗓音再叫谁。
我感到怪异，于是四处张望了一番。小区里依然是安静无人的样子。
但我确定，那不是幻听。
！
有什么在我疑惑的时候敲了下我的头。
我的目光追过去，是个身着哥特萝莉装的小女孩。她的皮肤白的有些病态，身材娇小倒的确称的上是萝莉，又有着稍许稚嫩的脸蛋。
要说唯一令我诧异的，是她那给我一种莫名的妩媚感。
“那个讨厌的魔女说的果然没错，你在这里。”
听这话的意思，我的行动似乎很早就被预测到了。
“所以我是来带你去找那个小红毛的。跟过来吧。”
她没给我任何机会，自说自的话就领起路来。
不得不说，她口中的魔女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我的所有行动方向都被她预测到了。
她把我领到了一个不算特别远的仓库，但经过长达半小时的步行之后，我才发现我跨越了西区到达了北区。
靠北区边缘的地方，有一座孤立的小平房。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标准，那房子堪称又丑又陋，又破又旧。
里面隐约传来狗吠的声音，这让我察觉到了点什么。
随着哥特萝莉女孩推开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有个能从门口就看到的铁链。
而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进去的时候，发现铁链拴住的不是狗，而是人！
那个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乱糟糟的头发与胡子搭上已经快要死去的双眼，仿佛正在与这座房屋相融。
他伸出手挡住刺眼的月光，他在畏惧光芒，不断的退缩进黑暗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才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至少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能想象出一些。
但是我并不可怜他。他也没有任何令我可怜的价值。
那头沾满灰尘的红发，以及再怎么破烂也能看得出是名牌的衣服。已经为我证明了他的身份。
宛如地牢囚犯般的少年，不知何时生了几缕白发。
我走上前去，把门又推开了几分。
月光大胆的入侵，把一只黄色的狗显现了出来。
黄色的狗突然朝我大叫，林德鑫猛抽一口依附着尘土的空气，躲在墙角发抖。
原来是这样，因为林德鑫怕狗，所以放进来一只比较暴躁的母犬进来看住了他。
“卡尔！来吃饭了。”
哥特萝莉女孩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腿，她笑眯眯的把鸡腿放在那只叫做卡尔的狗面前。
卡尔咬住鸡腿转身钻进黑暗中开始撕咬起每天看管的奖品。
如果不是太过安静了，那细小的吞咽声，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你多久没给他吃的了？”
“大概一天吧。但是我把水留下来了。”
她指了指那边的水管子，想要喝水就必须要经过卡尔去开那边的水龙头。对于林德鑫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我很清楚，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一旦经历这种折磨，就会变得软弱不堪甚至直接崩溃。
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好好跟他交谈，但至少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还没疯的彻底。
“林德鑫。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我是这么说的。
锁链的那头开始没有任何动静，接着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那个野人一样的男孩瞪着一双泛起浑浊的眼珠爬了过来。
“真.....咕.....真的么？”
“你爸找你都找疯了，要不是嫌他太碍事，让你再住一段时间都没问题。”
那个女孩简直就是魔鬼，居然能笑嘻嘻说出这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不！不不不不不！！！！！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爸有钱！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林中地产吗？全都给你！给你！！”
他没出息的抱着我的腿，用身体里仅有的水分流出眼泪和鼻涕蹭在我的裤子上。
我厌恶的甩开了他，退后到安全的位置进行我的问题。
“林德鑫，只要实话实说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后我就能放你走。”
我看向哥特萝莉女孩，女孩立马懂得了我的意图，朝我洒然一笑。
“随你吧。反正我把他关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对调教下等生物没有兴趣。”
“谢谢。”我真诚的说道。
哥特萝莉女孩收回笑容，缓缓地走了出去，顺便也带走了她的狗——卡尔。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认识一个叫宫薰的女孩吧，是和你一个学校的。”
“你是要收集我的犯罪证据吗？”
“你没有权利提问，如果不说的话我现在立刻转身走人。而那个女孩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我说！”
面对着生死这种尖锐的威胁，想要尽快摆脱痛苦的囚犯竭力嘶吼着。
他跪在地上用嘶哑的喉咙承认着自己的罪恶，与其说是犯人不如说更像是挨打诚招的罪人。
“那你为什么要对她施暴？”
“起初只是想趁着机会揩揩油的。当时说出那种话的时候，我就有觉悟唤醒她女性本身的抗拒扇我一巴掌了。没想到她傻到那个地步......不过，刚开始玩起来还挺带感挺刺激的。到后来.......她也不叫也不喘气，明明她说很疼了，可还是那副模样。干起来越来越没劲，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和还算过得去的身材。要是胸大一点就更好了。”
我，胸口大幅的起伏了一下。我的呼吸有点像深呼吸，但随着吐出那口气，心跳变得平缓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那么多人一起对她施暴呢？独占她不是更好吗？”
“呵！”林德鑫诡异的笑出来了.....不！那就是他原本的嘴脸！那张丑恶到扭曲的嘴脸！
“不管再好玩的玩具，只要你玩腻了，朋友跟你借两天玩玩，你会拒绝吗？”
.......我想揍他！拳头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的声音冷冽的了几分，进而问出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吗？”
林德鑫收起了笑容，反而诧异的盯着我。那双眸子里反射出一道令我看不懂的光芒，被那双眸子盯着，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知道。我老爸很早就跟我说，他给我找了个漂亮的未婚妻，家里的资产还不比林中地产差。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老爸忽悠我玩的，直到我看见我可爱的像个娃娃一样的未婚妻。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想干到她跪地求饶。可是，光凭我是做不到的。当时也玩腻了。像我以后继承了林中地产，身上有的是钱，何必在乎一个被玩了多少次的破鞋呢？正好我的朋友也找我借玩具，大家轮流玩了几天之后，就决定一块玩。毕竟好东西分享很重要，一起玩才快乐嘛。”
林德鑫忽然间笑出了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快要咽气了。
“我就特别想看看这个玩偶到底有没有别的表情。所以一开始我们一共四个人。到后来有八个，有十一个，有三十多个。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回是六十八个。只不过，那回她到二十七个就昏过去了。但是能够看到昏迷的她，眼泪和口水不停的往下流我就来劲！以往我都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只有那次我特别兴奋的跟着他们一起玩了一次。明明我们也没掐着她的脖子，她却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伸出舌头的时候还被堵上了。就好像一个快要被玩坏的布偶！你是不知道....呜哇！！！！”
痛！
我甩了甩手，手指背面有鲜红的红印......
我还是打了，对着他那张恶心到我想立即打烂的脸狠狠地砸了一拳。
激烈的情绪不断在胸口动荡着，眼前这个渣滓正在用他的下半身跟我诉说着他对我朋友造成的那些伤害。
趁着情绪还没平静下来，我对着他沾满红色的脸上，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之后，我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了。
我不知道他昏没昏过去，他也没再发出了声音。
这些拳脚除了发泄我的愤怒之外，还是为宫薰打的。也许宫薰不会在意那些伤口，更不会在意这个曾经弄伤过她的败类。
但是我介意！
正是因为我和宫薰同样有着这份空洞虚无的内心，才能在摩天轮上得到她宝贵的信任。不论是我也好，还是她。我们都互相察觉到了相互之间身而为人的缺陷。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与她毫不抗拒的站在一起。
而利用她的缺陷胡作非为的你！就好好享受这些非人的痛苦吧！
也许这将会是你肉体受难的最后一晚，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林德鑫。
从明日之后，将会有新的梦魇缠绕着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我走出平房，把房间唯一的光源掐断。门紧紧关闭，封闭起屋内的世界，也将里面的罪人深深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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