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颓废的第二天与超体弱二人组
因为做了噩梦，之后也没有睡着。
讲道理，在梦里的大家都变成暴力子的面孔后，醒来又直接看到了暴力子熟睡的脸，真的差点吓得心律失常致死，然后等到天亮会以尸体的姿态报复样的吓暴力子一跳。
啊，之前讨论得出的唯一结论，是确定称呼这孩子为“暴力子”，虽然这孩子除了耍耍美工刀的威风根本一点都不暴力，不过这么叫很有趣。
虽然这么说，鉴于称呼本身对人的影响作用，或许我终究会为这有趣付出代价也说不定。
另外颓废的称呼“颓废”也被确定下来了。
或许进度有些快的，总而言之，被替代的个体似乎不论如何都会渐渐失却自身的部分信息。而姓名似乎是第一个被遗忘的。
遗忘了的话，就算曾在什么上记录过也没办法认知。这让人想起某对旅行直至世界毁灭的终焉的家伙。虽然名字本身也没什么重要的，但是完全不称呼似乎也不行。所以就如此了。
另外因为没有可以回的地方而单独小孩子又不准许住旅店的样子，最终暴力子付钱的住进了并没有查验身份证的小旅馆。
身份证号什么的是瞎写，旅馆老板没报警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痛心。
因为钱数的限制，只能租一间房，不过总算是争取到了有两张床的双人间。
生活真是折腾人，多少也不想睡在大街上了，所以颓废抱着被说成变态或者被美工刀击杀的觉悟睡下了，虽然天还没亮就被噩梦吓醒了。
距离被旅店老板赶出去还有好多个小时，然而讨口饭吃也太难了，还不能把这孩子丢下。不然会做凄惨噩梦的可能就不只是颓废一个人了。
况且这孩子也没有被替代体吞噬的话，本质上也是很善良的孩子，所以应该会有好运的吧。
虽然只是迷信，啊，果然就算作为希望的一部分也还是舍弃掉迷信比较好吗？
也只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根本睡不着。
夜，无聊而又漫长呐。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暴力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看到了凶手，对吧。”
气氛忽然有些凝重，暴力子似乎很确认又很认真的这样问道：
“以及，你看到了我的死状，对吧。”
这真的是提问吗？
那真的是噩梦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暴力子“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
“吓坏了吧~你有说梦话哦~”
“哦，这样啊，原来我在你眼中那么蠢吗？”颓废明确的知道其中的问题，就是其心中早已不再有名为“信任”的情绪：“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接着睡吧。”
“略略略~疑神疑鬼的颓废大叔。”
坦白自身的不信任，原因是微不足道的出现在手心的纸张。不过就算没有那样的东西也会有所怀疑吧。
话说怀疑幻象本身还是怀疑幻象都应该是正当行为吧，尽管如此，怀疑本身仍旧带来了负罪感。不过与其说是负罪感，不如说是对某种更可怕的东西的抗拒与逃避。
在这一瞬间，近乎错觉的，似乎感受到了某种足以称得上“命运”的东西。
那是在轻轻的键盘打击声下编织的牢不可破的束缚。
应该是错觉吧......
“啪！”
来自暴力子的枕头糊在了颓废脸上：“再嘟囔就干掉你！”
与此同时，手中的纸张的幻觉也消散了。
“暴力子，早上好。”
和衣而睡多少有些不舒服。对着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暴力子，多少问个好。
“哦，颓废狗早上好。”
伴随着暴力子问好的，是又一次糊在颓废脸上的枕头。
真是有点特别的问好方式。
昨天晚上不把枕头送还给她好了。但是不枕枕头睡觉会不舒服吧？真麻烦。
【人设：
颓废大叔（颓废狗）：有将想法顺便说出来的习惯。
暴力子（？）：假装自己很暴力很厉害的小孩子。】
桌子上的信封上似乎写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在暴力子醒来之前就已经处理掉了。
信封内部有1800元钱，和一张没有落款的便签：
“房间已经以我的名义延期了，鉴于部分可能性，办有网络的手机及充电器在床下，已经存有那个小姑娘的原家庭地址。对方的情况似乎有些复杂，请自行探索抉择。”
这可真有意思。
颓废是说，那个“我”可真棒棒。
细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大概自从分离时就被藏在身上而实际上那之后就发现了的监视设备拆除。颓废也理解这样的情况。就算作为自己或类似自己的存在受点苦或者死掉之类的也没什么，但是尸体会给警方等添麻烦，还可能吓到谁，所以到时候需要处理掉才行。另一方面，让他人受苦多少是很麻烦的事。
就算被替代前的自己也能做到的程度，现在的“我”没道理做不到。就是了。
不过单纯依靠收集到的信息，或许死掉后也不会有“尸体”了？
虽然是暂无法验证的了。
不过很小的设备凭借怎样的机能才能维持这些天的工作呢？或者被发现的也只是障眼法罢了。总之“我”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不论怎么想也不可能赢。
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他也使用了“复杂”这个词。
以颓废那残念的能力而言，或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呀！”暴力子突然吓到一样的一惊一乍的：“你是说昨天晚上有别人进来了？！”
或许没有也说不定。或许进来的并不是人也说不定。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进来的才是唯一的人？
真麻烦。
“算是吧。所以今天做什么呢？”在床下将小盒子翻出来，拿出手机开机中的颓废，一点干劲都没有：“任务道具已经贴心的提供了，总之就是那样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有些麻烦的，暴力子已经开始丢失自身的特征了。替代本身完全达成而还未能舍弃过去的话，因为自身的同一性矛盾，就只有加值更高的个体才会被确定。
自身是很难认知到这一点的，而明确表达又是很困难的。
会被期待的，是替代自己的那个。至少从逻辑上是这样。
所以当同一性矛盾自洽后，只会有被期待的那位才会留下来，这样的现实也必须今早认清才可以。
最终结论是：如果颓废多少还有些正确的理论的话，不快点做些什么那孩子就会消失，因为不被人期待这样无聊的原因。
可惜就算颓废抱有期待也没有意义，因为颓废已经不是生物意义上的人类了。
“距离有点远，暴力子你走过去没问题吧。”
就算说“有问题”也只能走过去，最多走得慢些。因为不再抱持他人期待而拥有的散漫的自由多少也算是美妙的。
依照目前的进度的话，只是丢失颜色。小皮鞋倒是一如既往的鲜红所以没什么问题。
要是能打车就好了，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似乎做不到。虽然还没有尝试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即使是以前的自己也很讨厌打车啊之类的行为，总有种莫名的尴尬与麻烦的烦躁。所以放弃。
在发呆的时候地图（手机）已经被抢走了。
虽然不是很坚定的样子，不过暴力子还是直接走掉了。
虽然很逞强的样子，不过暴力子还是半路走不动结果只是在长椅上歇一会就睡着了。
如果她是在刚刚认知到被替代的事实后遇到的颓废，那么相对颓废而言，她自身才正经历着最艰难的适应期吧。
因此行动本身就是逞强，还有很多很多也是。
虽然很纠结等她醒来后会不会一美工刀直接扎过来，但是看在因为存在的失去而拥有一定程度上忽视引力的体重的面子上，剩下的路途果然还是公主抱过去吧。
毕竟这个姿势在被扎心前还来得及把人丢出去，而不至于被秒杀。
然而因此拖累了路程，所以直到天黑也没有到达目的地。
好吧，或许也不只是“有点远”的程度。
手机及时的弹跳了短信：
“右方200米内唯一一家旅店，房间已订好，信息已编造，如图。身份设定为父女。
这家的老板暂时并不属于我，所以订了两间以防你被警察抓走，请不要做让人怀疑的行为。
已付款，含餐饮。
谢谢合作。”
“不属于”什么鬼？天邪鬼？
心里有点小慌，仿佛“替代体优势论”这种分明刚刚才编好向别人说过的理论会被某种糟糕的东西打脸。虽然一下子想到糟糕方向的颓废才是糟糕的。况且既然已经将存在交付，不论做什么都是那家伙的自由了。以及最重要的现在还花着那家伙的钱。
水和菠萝包的供给者才是真正的神，当然收费的那种不算。
所以就这样吧。
身份之类的也完全没有被在意的，总之冒着生命危险将暴力子叫醒让她自己锁门后，颓废也终于准备睡下了。
希望今天不要有噩梦。
虽然这希望大抵是没用的。
/间幕，噩梦/
灰黑的斑驳的墙面，响起“咚！咚！咚！”的撞击声，不由得将我惊醒。
那小姑娘总算发现撞墙比撞门更方便了吗？毕竟室内防盗门这种莫名其妙的强者是很难被打倒的。
墙就不同了，现在没被撞出洞来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说不定我一直住在别人莫名精心建造的房间里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又差点睡过去了。
撞击声稍稍减缓了些，或许是饿了吗？
我走向简陋的实验台，少许的切了一些牛肉片，然后隔着防盗门的栏窗一片片的丢了进去。
感觉有点像喂大型犬，或者喂老虎？没喂过所以不清楚。
今天的份就比预计的多一点吧。
已经开始撞墙了的话，或许离脱困也不远了，需要更多力气呢。
虽然不知道已经异化了的存在吃牛肉还会不会长力气。不过看冰箱里的存量，大概是生前就很喜欢吃的？所以也多少有好处吧。
这样想着，心血来潮的，顺便切了些准备煎来吃。
没断电真好。
据说是某种病毒之类的东西的效果，总之一边烧掉了人们的脑子，一边让人变得只吃生肉了。
要说好处的话，似乎是不用喝水与睡觉了。不过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的话，倒也算不上什么好处了。
肌体能力也不知道是因为解放了大脑限制还是病毒优化了结构之类的原因总之似乎也有少量增强。不过来到这家充满脑洞的室内防盗门确实是难得的结实。
没有看到成人，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患病了的快饿死了的小姑娘被关在与大厅隔着扇防盗门的房间里。
冰箱里的东西还没坏，况且也没被带走，多少可以认为原本住在外面的人是在匆忙中离开了的。
真神奇。
说到底大门比内防盗门还好撬确实太成迷了。
“咚！咚！咚！”的好烦呐。虽然撞开也没关系，但是这种等待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就好像储备粮明显的减少所注定的饿死一样，其本身倒是很无聊的东西，偏偏等待让人感觉烦躁。
不论是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或是无聊的事情，等起来都不会感到高兴。
电视剧里的女生也总是这样。大概。虽然现在身份反过来了。
也挺好，从某种意义上，如果男生有在等待女生时感觉烦躁的权利或者大人有在等待孩子时感觉烦躁的权利，也算公平。
部分人免疫而另一部分人患病变得奇怪的病毒真是一点也不懂人类的公平之道。当然，与之斗争并不是因为其不公平而只是因为其会给人带来不幸罢了。
时钟“咔哒咔哒”的，声音响的像要蹦起来一样。
房间好像变大了一样，墙变得好遥远。
有点感受不到躯体的存在了。动不了。又或者正在动？
结果我也终于患病了吗？
也没办法证明患的是和别人一样的，毕竟没看到过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患者。
要么是像隔壁那个孩子一样“嘭！嘭！嘭！咚！哗！嗷！”的，要么是像楼下昨天想偷入便利店的小偷一样“啊！~~~~呃。”然后就被“扑哧扑哧”的吃掉了的。
emmmm......等等。咚？哗？嗷？
披头散发的小姑娘脏兮兮的脸上带着血污，虽然有所异化并且撞破的只是墙而已，但是还是破损了大量的皮肤，右臂似乎也骨折了。
花裙子似乎还残留着作为白裙子时的影子，透露出一种只属于孩童的可怕的天真。小皮鞋倒是红出了层次感，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
啊，虽然之前也感觉就算被吃掉之类的也无所谓，但是对方还未成年所以会违反法律吧，果然还是拒绝。
当然坦率的话，就是怕痛又怕死了，在生死之间的时候。
右手已经握住了绑在腰带上的匕首。
3.
2.
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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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在梦里的大家都变成暴力子的面孔后，醒来又直接看到了暴力子熟睡的脸，真的差点吓得心律失常致死，然后等到天亮会以尸体的姿态报复样的吓暴力子一跳。
啊，之前讨论得出的唯一结论，是确定称呼这孩子为“暴力子”，虽然这孩子除了耍耍美工刀的威风根本一点都不暴力，不过这么叫很有趣。
虽然这么说，鉴于称呼本身对人的影响作用，或许我终究会为这有趣付出代价也说不定。
另外颓废的称呼“颓废”也被确定下来了。
或许进度有些快的，总而言之，被替代的个体似乎不论如何都会渐渐失却自身的部分信息。而姓名似乎是第一个被遗忘的。
遗忘了的话，就算曾在什么上记录过也没办法认知。这让人想起某对旅行直至世界毁灭的终焉的家伙。虽然名字本身也没什么重要的，但是完全不称呼似乎也不行。所以就如此了。
另外因为没有可以回的地方而单独小孩子又不准许住旅店的样子，最终暴力子付钱的住进了并没有查验身份证的小旅馆。
身份证号什么的是瞎写，旅馆老板没报警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痛心。
因为钱数的限制，只能租一间房，不过总算是争取到了有两张床的双人间。
生活真是折腾人，多少也不想睡在大街上了，所以颓废抱着被说成变态或者被美工刀击杀的觉悟睡下了，虽然天还没亮就被噩梦吓醒了。
距离被旅店老板赶出去还有好多个小时，然而讨口饭吃也太难了，还不能把这孩子丢下。不然会做凄惨噩梦的可能就不只是颓废一个人了。
况且这孩子也没有被替代体吞噬的话，本质上也是很善良的孩子，所以应该会有好运的吧。
虽然只是迷信，啊，果然就算作为希望的一部分也还是舍弃掉迷信比较好吗？
也只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根本睡不着。
夜，无聊而又漫长呐。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暴力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看到了凶手，对吧。”
气氛忽然有些凝重，暴力子似乎很确认又很认真的这样问道：
“以及，你看到了我的死状，对吧。”
这真的是提问吗？
那真的是噩梦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暴力子“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
“吓坏了吧~你有说梦话哦~”
“哦，这样啊，原来我在你眼中那么蠢吗？”颓废明确的知道其中的问题，就是其心中早已不再有名为“信任”的情绪：“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接着睡吧。”
“略略略~疑神疑鬼的颓废大叔。”
坦白自身的不信任，原因是微不足道的出现在手心的纸张。不过就算没有那样的东西也会有所怀疑吧。
话说怀疑幻象本身还是怀疑幻象都应该是正当行为吧，尽管如此，怀疑本身仍旧带来了负罪感。不过与其说是负罪感，不如说是对某种更可怕的东西的抗拒与逃避。
在这一瞬间，近乎错觉的，似乎感受到了某种足以称得上“命运”的东西。
那是在轻轻的键盘打击声下编织的牢不可破的束缚。
应该是错觉吧......
“啪！”
来自暴力子的枕头糊在了颓废脸上：“再嘟囔就干掉你！”
与此同时，手中的纸张的幻觉也消散了。
“暴力子，早上好。”
和衣而睡多少有些不舒服。对着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暴力子，多少问个好。
“哦，颓废狗早上好。”
伴随着暴力子问好的，是又一次糊在颓废脸上的枕头。
真是有点特别的问好方式。
昨天晚上不把枕头送还给她好了。但是不枕枕头睡觉会不舒服吧？真麻烦。
【人设：
颓废大叔（颓废狗）：有将想法顺便说出来的习惯。
暴力子（？）：假装自己很暴力很厉害的小孩子。】
桌子上的信封上似乎写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在暴力子醒来之前就已经处理掉了。
信封内部有1800元钱，和一张没有落款的便签：
“房间已经以我的名义延期了，鉴于部分可能性，办有网络的手机及充电器在床下，已经存有那个小姑娘的原家庭地址。对方的情况似乎有些复杂，请自行探索抉择。”
这可真有意思。
颓废是说，那个“我”可真棒棒。
细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大概自从分离时就被藏在身上而实际上那之后就发现了的监视设备拆除。颓废也理解这样的情况。就算作为自己或类似自己的存在受点苦或者死掉之类的也没什么，但是尸体会给警方等添麻烦，还可能吓到谁，所以到时候需要处理掉才行。另一方面，让他人受苦多少是很麻烦的事。
就算被替代前的自己也能做到的程度，现在的“我”没道理做不到。就是了。
不过单纯依靠收集到的信息，或许死掉后也不会有“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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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他也使用了“复杂”这个词。
以颓废那残念的能力而言，或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呀！”暴力子突然吓到一样的一惊一乍的：“你是说昨天晚上有别人进来了？！”
或许没有也说不定。或许进来的并不是人也说不定。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进来的才是唯一的人？
真麻烦。
“算是吧。所以今天做什么呢？”在床下将小盒子翻出来，拿出手机开机中的颓废，一点干劲都没有：“任务道具已经贴心的提供了，总之就是那样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有些麻烦的，暴力子已经开始丢失自身的特征了。替代本身完全达成而还未能舍弃过去的话，因为自身的同一性矛盾，就只有加值更高的个体才会被确定。
自身是很难认知到这一点的，而明确表达又是很困难的。
会被期待的，是替代自己的那个。至少从逻辑上是这样。
所以当同一性矛盾自洽后，只会有被期待的那位才会留下来，这样的现实也必须今早认清才可以。
最终结论是：如果颓废多少还有些正确的理论的话，不快点做些什么那孩子就会消失，因为不被人期待这样无聊的原因。
可惜就算颓废抱有期待也没有意义，因为颓废已经不是生物意义上的人类了。
“距离有点远，暴力子你走过去没问题吧。”
就算说“有问题”也只能走过去，最多走得慢些。因为不再抱持他人期待而拥有的散漫的自由多少也算是美妙的。
依照目前的进度的话，只是丢失颜色。小皮鞋倒是一如既往的鲜红所以没什么问题。
要是能打车就好了，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似乎做不到。虽然还没有尝试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即使是以前的自己也很讨厌打车啊之类的行为，总有种莫名的尴尬与麻烦的烦躁。所以放弃。
在发呆的时候地图（手机）已经被抢走了。
虽然不是很坚定的样子，不过暴力子还是直接走掉了。
虽然很逞强的样子，不过暴力子还是半路走不动结果只是在长椅上歇一会就睡着了。
如果她是在刚刚认知到被替代的事实后遇到的颓废，那么相对颓废而言，她自身才正经历着最艰难的适应期吧。
因此行动本身就是逞强，还有很多很多也是。
虽然很纠结等她醒来后会不会一美工刀直接扎过来，但是看在因为存在的失去而拥有一定程度上忽视引力的体重的面子上，剩下的路途果然还是公主抱过去吧。
毕竟这个姿势在被扎心前还来得及把人丢出去，而不至于被秒杀。
然而因此拖累了路程，所以直到天黑也没有到达目的地。
好吧，或许也不只是“有点远”的程度。
手机及时的弹跳了短信：
“右方200米内唯一一家旅店，房间已订好，信息已编造，如图。身份设定为父女。
这家的老板暂时并不属于我，所以订了两间以防你被警察抓走，请不要做让人怀疑的行为。
已付款，含餐饮。
谢谢合作。”
“不属于”什么鬼？天邪鬼？
心里有点小慌，仿佛“替代体优势论”这种分明刚刚才编好向别人说过的理论会被某种糟糕的东西打脸。虽然一下子想到糟糕方向的颓废才是糟糕的。况且既然已经将存在交付，不论做什么都是那家伙的自由了。以及最重要的现在还花着那家伙的钱。
水和菠萝包的供给者才是真正的神，当然收费的那种不算。
所以就这样吧。
身份之类的也完全没有被在意的，总之冒着生命危险将暴力子叫醒让她自己锁门后，颓废也终于准备睡下了。
希望今天不要有噩梦。
虽然这希望大抵是没用的。
/间幕，噩梦/
灰黑的斑驳的墙面，响起“咚！咚！咚！”的撞击声，不由得将我惊醒。
那小姑娘总算发现撞墙比撞门更方便了吗？毕竟室内防盗门这种莫名其妙的强者是很难被打倒的。
墙就不同了，现在没被撞出洞来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说不定我一直住在别人莫名精心建造的房间里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又差点睡过去了。
撞击声稍稍减缓了些，或许是饿了吗？
我走向简陋的实验台，少许的切了一些牛肉片，然后隔着防盗门的栏窗一片片的丢了进去。
感觉有点像喂大型犬，或者喂老虎？没喂过所以不清楚。
今天的份就比预计的多一点吧。
已经开始撞墙了的话，或许离脱困也不远了，需要更多力气呢。
虽然不知道已经异化了的存在吃牛肉还会不会长力气。不过看冰箱里的存量，大概是生前就很喜欢吃的？所以也多少有好处吧。
这样想着，心血来潮的，顺便切了些准备煎来吃。
没断电真好。
据说是某种病毒之类的东西的效果，总之一边烧掉了人们的脑子，一边让人变得只吃生肉了。
要说好处的话，似乎是不用喝水与睡觉了。不过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的话，倒也算不上什么好处了。
肌体能力也不知道是因为解放了大脑限制还是病毒优化了结构之类的原因总之似乎也有少量增强。不过来到这家充满脑洞的室内防盗门确实是难得的结实。
没有看到成人，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患病了的快饿死了的小姑娘被关在与大厅隔着扇防盗门的房间里。
冰箱里的东西还没坏，况且也没被带走，多少可以认为原本住在外面的人是在匆忙中离开了的。
真神奇。
说到底大门比内防盗门还好撬确实太成迷了。
“咚！咚！咚！”的好烦呐。虽然撞开也没关系，但是这种等待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就好像储备粮明显的减少所注定的饿死一样，其本身倒是很无聊的东西，偏偏等待让人感觉烦躁。
不论是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或是无聊的事情，等起来都不会感到高兴。
电视剧里的女生也总是这样。大概。虽然现在身份反过来了。
也挺好，从某种意义上，如果男生有在等待女生时感觉烦躁的权利或者大人有在等待孩子时感觉烦躁的权利，也算公平。
部分人免疫而另一部分人患病变得奇怪的病毒真是一点也不懂人类的公平之道。当然，与之斗争并不是因为其不公平而只是因为其会给人带来不幸罢了。
时钟“咔哒咔哒”的，声音响的像要蹦起来一样。
房间好像变大了一样，墙变得好遥远。
有点感受不到躯体的存在了。动不了。又或者正在动？
结果我也终于患病了吗？
也没办法证明患的是和别人一样的，毕竟没看到过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患者。
要么是像隔壁那个孩子一样“嘭！嘭！嘭！咚！哗！嗷！”的，要么是像楼下昨天想偷入便利店的小偷一样“啊！~~~~呃。”然后就被“扑哧扑哧”的吃掉了的。
emmmm......等等。咚？哗？嗷？
披头散发的小姑娘脏兮兮的脸上带着血污，虽然有所异化并且撞破的只是墙而已，但是还是破损了大量的皮肤，右臂似乎也骨折了。
花裙子似乎还残留着作为白裙子时的影子，透露出一种只属于孩童的可怕的天真。小皮鞋倒是红出了层次感，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
啊，虽然之前也感觉就算被吃掉之类的也无所谓，但是对方还未成年所以会违反法律吧，果然还是拒绝。
当然坦率的话，就是怕痛又怕死了，在生死之间的时候。
右手已经握住了绑在腰带上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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