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跟踪
接下来的数日，对于雪城大学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别说在这里碰到异常的事儿，林元连半个妖魔的毛都没看着。
想想也是，在来雪城之前，林元毕竟只是一个给妖魔鬼怪们看病的大夫。像这种勘察解密的工作，那是跟他老本行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别说雪城大学周边根本没什么异样，估计就算是有个什么蛛丝马迹摆在他面前，林元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线索。
就这般一筹莫展，终于在雪城大学开学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林元放弃了这样根本没有丝毫作用的无用之举。
与其漫无目的地闭门造车。
莫不如找个懂些雪城门路的世家或者门派先探探底。
林元第一个目标，就是打算去找打过几回交道的孙谋。
孙家在雪城有权有势，要说没跟某些门派或者世家有关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不过找孙谋还有一个难题，毕竟几次三番和对方打交道都是自己很舒服、对方很受伤的状态。
现在想让孙谋帮着联系门派或者世家进行接触，恐怕对方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
看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
......
“孙家在雪城的势力不小，孙谋的老爹似乎在衙门里当差。”
一连把小倩塞进瓶子里好些日子，小倩终于是困不住了。
在林元被迫将她放出来的第一天晚上，让林元颇感意外的是小倩竟然把孙家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月照当空，小倩坐在沙上，掰着指头数落孙家不是。
“孙谋仗着他爹在衙门里的影响，在雪城书院谋了份教书先生的营生。他在书院里的风评很不好，这厮每日里勾三搭四，搞大了不少女孩儿的肚子。他那老爹不仅不管不问，甚至背地里还让那厮拉着女孩儿回家，供他们父子二人一起享用...”
孙谋的过去，林元其实通过满悠悠已经了解了不少，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已经认为孙谋罪不可恕了，却还是没成想孙谋居然这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罪大恶极。
还有孙谋他老爹，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助纣为虐，他对于孙谋的帮助和纵容，已然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诚然，小倩这些秘闻都是通过走访雪城大学，从那些对孙谋颇有微词的学生口中得知。
不过管中窥豹，即便这些事情听上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既然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自然肯定是孙家做了很多让人不齿的事情，所以才让这种流言无休无止。
“...我晚上跟踪了孙谋那厮一小会儿，现真的跟那些人说的一样，那厮下了堂就会离开书院去青楼逍遥，身旁总会带上很多狗腿子。”
小倩将自己了解的大概都说了。
林元听后默默点头，心中思忖。
想要从孙家这条线，搭上其背后的世家和门派，孙谋的老爹似乎比孙谋更像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毕竟是一家之主，在雪城又有权有势，门派世家不可能绕过孙家这位家主，去跟孙家别的人直接联系。
只要自己潜伏得当，跟踪对方到对方与门派、世家进行会面。
届时自己再现身，即便双方并不认识，可看在都是修行之人的份上，估计也能对自己透露一些小道消息。（作者注：天真）
但是...有个难题。
自己并没有跟对方接触过，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自然也无从知晓，这样想要对对方进行跟踪，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只能跟踪孙谋了。
......
有了决议，林元就按照计划进行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林元对孙谋进行了堪称惨无人道的贴身跟踪。不管孙谋在做什么，林元都会出现在孙谋附近。当然林元还是足够小心翼翼的，即便是跟孙谋都称得上是形影不离了，可孙谋还是未曾现他的踪迹。
一连跟踪了孙谋几天，终于在某天晚上，林元抓住了机会。
......
孙谋不同于以往，今天下了班后竟然没有直接前往雪大附近的ktv嗨皮。
一反常态的孙谋遣散了前来找他的几个狗腿子，独自一人驱车离开了雪城大学。
林元打上一辆车远远吊在后面。
跟着孙谋的车子一起离开雪城市区，终于在天色彻底暗沉下来之前，他们在一片黑咕隆咚的别墅区外停了下来。
忍着心痛付过车费，林元身形矫健好似一头小豹子一般，在黑夜的掩护下，跟着孙谋一起来到了别墅区院里。
但是林元无法再继续靠近孙谋进入的那幢别墅，因为在潜伏的过程当中，林元骇然觉这唯一一个亮灯的别墅周围，竟然在暗中隐藏着诸多护卫。
那些护卫一个个身穿黑色西服，即便在这渐晚的夜色当中，这些家伙都还一个个带着黑漆漆的大墨镜。
若不是他们巡视时的一举一动都颇有军事化规范和极端地力量感，恐怕换个人来真会以为这片别墅区就是雪城的阿炳集中营。
现别墅周围有护卫巡视，林元并没有急于逼近孙谋进入的那幢别墅。
在黑暗中他静静的蛰伏，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些护卫的巡视路线。
一番计较下来，林元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他觉这群护卫的巡视路线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空档可言，护卫们之间互相巡视交接时几乎没有可乘之机。
糟了，难不成要无功而返？
林元嘬了嘬牙花子，又瞄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护卫，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这里是秃鹰、这里是秃鹰。请各小组汇报各自情况。”
对讲机的声音在别墅区的某个绿化丛里响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一名守卫浑身打着颤儿的走了出来。
他系上裤子拉链，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了两句，待到对讲里其他守卫都按顺序汇报完了，这才是有些不甘不愿的拿起了对讲机。
“秃鹰、秃鹰。我是土狗，我是土狗...”
“嘻嘻嘻...”
“嘿嘿嘿...”
“哈哈哈...”
......
“都给我闭嘴！土狗、土狗，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代号土狗的护卫脸色黑，那群家伙的嘲笑让他极为不满。
不过任务在身，即便心里对那群把这个代号留给自己的战友再不满，可他还是及时地进行了汇报。
“秃鹰、秃鹰！我这边一切正常，没有现异常情况！”
“好，大家不要放松警惕，老板今天跟孙家要谈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守卫任务结束了之后，老板肯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关掉了对讲机，土狗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老板’在雪城呼风唤雨，听说孙家有人在政府工作，可在老板面前不也得服服帖帖。
一个普通人，终归就是一个普通人。
即便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拥有再高的地位，但在‘老板’那群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在雪城这个地界，怕是那个没长眼睛会蹦出来搅扰了老板好事的家伙还没有出生呢。
“嗯？”
土狗心里正暗想着，忽然间听见身边有些细微的声响。
但还没等他回头，他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
看着面前的守卫，林元长出了一口气。
方才他看见这个家伙躲进了草丛方便，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出现的机会，所以暗中潜伏到了草丛边，等这名守卫从草丛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暴起将对方打晕了过去。
这一切说来虽然简单易懂，可真要实施起来却难上加难，并且还冒着有可能暴露的风险。
且不说这些守卫各个都实力强劲，单说想要偷偷摸摸不动声色的摸到对方身后、并且藏身在草丛里就是一门技术活。
为此，林元身上可没少沾染灰尘、泥土。
不过这些相比于计划的成功，在林元看来也不值得一提了。
成功的将守卫打昏过去，并非是林元整个计划当中的全部。
但想要通过一个守卫的空隙就突破到那幢别墅，也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林元哼哧哼哧的拖着守卫进入了草丛。
为了更加隐蔽，甚至于带着守卫没头没脑的继续深入。
最后他找到了一个造型夸张的假山，假山上还有一个能容纳他跟守卫两人进入的人工山洞。
他把守卫拉了进去，试了试现在山洞里不管出多大声音，假山外听起来都闷闷的很不清晰。
对这里，林元很是满意。
叫醒守卫之前，林元特地将脸给挡住了。
他终究还没丧心病狂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在他看来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情报后，自己就自然应该把对方给放走。
......
土狗晕晕乎乎间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
越来越疼了......
“怎么回事？”醒来后一睁眼，土狗就看见一棵乌漆嘛黑的冬瓜顶着俩眼珠子正瞪着自己。
反应了好半天，土狗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敲昏了之后绑架了。
土狗连忙求饶：“大哥，有话好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打劫，那就得麻烦您跟我回一趟宿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元无语：“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土狗忙点头，于是林元问道：“孙家在跟什么人见面？”
土狗闻言刚想回答，转念一想却是心中活泛了起来。
本来在他看来，自己被无缘无故的劫持，应该是跟背后的‘老板’有关。而对于‘老板’的一些信息，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毕竟在雪城这种城市讨生活，而且还是讨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怎么可能不对那些暗中的势力有所了解。
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把自己敲昏了拉到这里来拷问，想来应该是有某些势力要对‘老板’不利。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竟然问自己孙家跟什么人见面！
难不成...是冲着孙家来的。
“这位兄弟，你不知道孙家在跟什么人见面？”
土狗的试探，让林元颇感恼火：“废话，我要知道还把你抓起来干嘛？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干了你！”
土狗嘿嘿了一下道：“兄弟，看你这个样子...是女朋友被孙家那个没正六的给上了吧？哎呀我劝你就这么算了吧，孙家你都未必能得罪的起，更遑论他们家背后还有一个撑腰的了。”
听着土狗的回答，林元心中怒火中烧。
你特么才戴绿帽子了，你们全家都戴了绿帽子。
“我跟孙家没什么，我现在就想知道...”说到一半林元停了下里，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没错！孙谋那个家伙对我女朋友有歹心，我想好好教训教训孙谋。但我听说他们家背后还有人撑腰，你现在要么告诉我是谁、要么你就准备去死吧！”
将计就计！
林元也觉土狗可能是误会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他刚想跟对方解释，但转念一想，与其过多纠缠，莫不如顺着对方的意思，还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套出自己想要的话。
“兄弟啊，不是哥哥我说你，女人就是衣服，穿完了、旧了也就换了。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那些惹不起的势力，你说值得么？”
土狗一副苦口婆心模样道：“哥哥我也算是一个过来人...”
林元好奇道：“啥？你媳妇也被人强插过？”
对于这种意外收获，林元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滚蛋！”土狗翻着白眼：“我是说我碰到过这种事。以前有个小子跟你一样，女朋友被孙家那个二世祖祸害了，半夜想开车撞死那个家伙，却不想那天我们‘老板’的朋友恰好和他在一块。车祸没撞成，人还被那个二世祖暗中祸祸死了...哎，听哥一句，回去吧。”
林元追问道：“那个你们老板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人？”
见林元不死心，土狗有些抑郁。
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模样看起来似乎是不能随意透露有关于那个‘老板’的信息。
林元见此，火上浇油道：“大哥，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就想弄死那个孙谋，你跟我说说情况，我还能提前准备准备，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那我也不难为你。你先在这儿躺着，等老弟我杀了那个家伙之后，再让警察过来把你给放了。”
土狗被感动到了。
多好的一个小孩啊，不乘人之危、恃强凌弱，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危险，还想着自了之后让警察来放走自己......
“不行，哥哥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土狗做出了决定，深吸了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孙家背后的老板，正是雪城暗地里的庞然大物之一千！机！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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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雪城大学周边根本没什么异样，估计就算是有个什么蛛丝马迹摆在他面前，林元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线索。
就这般一筹莫展，终于在雪城大学开学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林元放弃了这样根本没有丝毫作用的无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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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找孙谋还有一个难题，毕竟几次三番和对方打交道都是自己很舒服、对方很受伤的状态。
现在想让孙谋帮着联系门派或者世家进行接触，恐怕对方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
看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
......
“孙家在雪城的势力不小，孙谋的老爹似乎在衙门里当差。”
一连把小倩塞进瓶子里好些日子，小倩终于是困不住了。
在林元被迫将她放出来的第一天晚上，让林元颇感意外的是小倩竟然把孙家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月照当空，小倩坐在沙上，掰着指头数落孙家不是。
“孙谋仗着他爹在衙门里的影响，在雪城书院谋了份教书先生的营生。他在书院里的风评很不好，这厮每日里勾三搭四，搞大了不少女孩儿的肚子。他那老爹不仅不管不问，甚至背地里还让那厮拉着女孩儿回家，供他们父子二人一起享用...”
孙谋的过去，林元其实通过满悠悠已经了解了不少，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已经认为孙谋罪不可恕了，却还是没成想孙谋居然这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罪大恶极。
还有孙谋他老爹，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助纣为虐，他对于孙谋的帮助和纵容，已然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诚然，小倩这些秘闻都是通过走访雪城大学，从那些对孙谋颇有微词的学生口中得知。
不过管中窥豹，即便这些事情听上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既然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自然肯定是孙家做了很多让人不齿的事情，所以才让这种流言无休无止。
“...我晚上跟踪了孙谋那厮一小会儿，现真的跟那些人说的一样，那厮下了堂就会离开书院去青楼逍遥，身旁总会带上很多狗腿子。”
小倩将自己了解的大概都说了。
林元听后默默点头，心中思忖。
想要从孙家这条线，搭上其背后的世家和门派，孙谋的老爹似乎比孙谋更像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毕竟是一家之主，在雪城又有权有势，门派世家不可能绕过孙家这位家主，去跟孙家别的人直接联系。
只要自己潜伏得当，跟踪对方到对方与门派、世家进行会面。
届时自己再现身，即便双方并不认识，可看在都是修行之人的份上，估计也能对自己透露一些小道消息。（作者注：天真）
但是...有个难题。
自己并没有跟对方接触过，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自然也无从知晓，这样想要对对方进行跟踪，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只能跟踪孙谋了。
......
有了决议，林元就按照计划进行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林元对孙谋进行了堪称惨无人道的贴身跟踪。不管孙谋在做什么，林元都会出现在孙谋附近。当然林元还是足够小心翼翼的，即便是跟孙谋都称得上是形影不离了，可孙谋还是未曾现他的踪迹。
一连跟踪了孙谋几天，终于在某天晚上，林元抓住了机会。
......
孙谋不同于以往，今天下了班后竟然没有直接前往雪大附近的ktv嗨皮。
一反常态的孙谋遣散了前来找他的几个狗腿子，独自一人驱车离开了雪城大学。
林元打上一辆车远远吊在后面。
跟着孙谋的车子一起离开雪城市区，终于在天色彻底暗沉下来之前，他们在一片黑咕隆咚的别墅区外停了下来。
忍着心痛付过车费，林元身形矫健好似一头小豹子一般，在黑夜的掩护下，跟着孙谋一起来到了别墅区院里。
但是林元无法再继续靠近孙谋进入的那幢别墅，因为在潜伏的过程当中，林元骇然觉这唯一一个亮灯的别墅周围，竟然在暗中隐藏着诸多护卫。
那些护卫一个个身穿黑色西服，即便在这渐晚的夜色当中，这些家伙都还一个个带着黑漆漆的大墨镜。
若不是他们巡视时的一举一动都颇有军事化规范和极端地力量感，恐怕换个人来真会以为这片别墅区就是雪城的阿炳集中营。
现别墅周围有护卫巡视，林元并没有急于逼近孙谋进入的那幢别墅。
在黑暗中他静静的蛰伏，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些护卫的巡视路线。
一番计较下来，林元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他觉这群护卫的巡视路线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空档可言，护卫们之间互相巡视交接时几乎没有可乘之机。
糟了，难不成要无功而返？
林元嘬了嘬牙花子，又瞄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护卫，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这里是秃鹰、这里是秃鹰。请各小组汇报各自情况。”
对讲机的声音在别墅区的某个绿化丛里响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一名守卫浑身打着颤儿的走了出来。
他系上裤子拉链，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了两句，待到对讲里其他守卫都按顺序汇报完了，这才是有些不甘不愿的拿起了对讲机。
“秃鹰、秃鹰。我是土狗，我是土狗...”
“嘻嘻嘻...”
“嘿嘿嘿...”
“哈哈哈...”
......
“都给我闭嘴！土狗、土狗，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代号土狗的护卫脸色黑，那群家伙的嘲笑让他极为不满。
不过任务在身，即便心里对那群把这个代号留给自己的战友再不满，可他还是及时地进行了汇报。
“秃鹰、秃鹰！我这边一切正常，没有现异常情况！”
“好，大家不要放松警惕，老板今天跟孙家要谈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守卫任务结束了之后，老板肯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关掉了对讲机，土狗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老板’在雪城呼风唤雨，听说孙家有人在政府工作，可在老板面前不也得服服帖帖。
一个普通人，终归就是一个普通人。
即便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拥有再高的地位，但在‘老板’那群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在雪城这个地界，怕是那个没长眼睛会蹦出来搅扰了老板好事的家伙还没有出生呢。
“嗯？”
土狗心里正暗想着，忽然间听见身边有些细微的声响。
但还没等他回头，他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
看着面前的守卫，林元长出了一口气。
方才他看见这个家伙躲进了草丛方便，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出现的机会，所以暗中潜伏到了草丛边，等这名守卫从草丛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暴起将对方打晕了过去。
这一切说来虽然简单易懂，可真要实施起来却难上加难，并且还冒着有可能暴露的风险。
且不说这些守卫各个都实力强劲，单说想要偷偷摸摸不动声色的摸到对方身后、并且藏身在草丛里就是一门技术活。
为此，林元身上可没少沾染灰尘、泥土。
不过这些相比于计划的成功，在林元看来也不值得一提了。
成功的将守卫打昏过去，并非是林元整个计划当中的全部。
但想要通过一个守卫的空隙就突破到那幢别墅，也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林元哼哧哼哧的拖着守卫进入了草丛。
为了更加隐蔽，甚至于带着守卫没头没脑的继续深入。
最后他找到了一个造型夸张的假山，假山上还有一个能容纳他跟守卫两人进入的人工山洞。
他把守卫拉了进去，试了试现在山洞里不管出多大声音，假山外听起来都闷闷的很不清晰。
对这里，林元很是满意。
叫醒守卫之前，林元特地将脸给挡住了。
他终究还没丧心病狂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在他看来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情报后，自己就自然应该把对方给放走。
......
土狗晕晕乎乎间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
越来越疼了......
“怎么回事？”醒来后一睁眼，土狗就看见一棵乌漆嘛黑的冬瓜顶着俩眼珠子正瞪着自己。
反应了好半天，土狗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敲昏了之后绑架了。
土狗连忙求饶：“大哥，有话好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打劫，那就得麻烦您跟我回一趟宿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元无语：“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土狗忙点头，于是林元问道：“孙家在跟什么人见面？”
土狗闻言刚想回答，转念一想却是心中活泛了起来。
本来在他看来，自己被无缘无故的劫持，应该是跟背后的‘老板’有关。而对于‘老板’的一些信息，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毕竟在雪城这种城市讨生活，而且还是讨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怎么可能不对那些暗中的势力有所了解。
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把自己敲昏了拉到这里来拷问，想来应该是有某些势力要对‘老板’不利。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竟然问自己孙家跟什么人见面！
难不成...是冲着孙家来的。
“这位兄弟，你不知道孙家在跟什么人见面？”
土狗的试探，让林元颇感恼火：“废话，我要知道还把你抓起来干嘛？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干了你！”
土狗嘿嘿了一下道：“兄弟，看你这个样子...是女朋友被孙家那个没正六的给上了吧？哎呀我劝你就这么算了吧，孙家你都未必能得罪的起，更遑论他们家背后还有一个撑腰的了。”
听着土狗的回答，林元心中怒火中烧。
你特么才戴绿帽子了，你们全家都戴了绿帽子。
“我跟孙家没什么，我现在就想知道...”说到一半林元停了下里，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没错！孙谋那个家伙对我女朋友有歹心，我想好好教训教训孙谋。但我听说他们家背后还有人撑腰，你现在要么告诉我是谁、要么你就准备去死吧！”
将计就计！
林元也觉土狗可能是误会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他刚想跟对方解释，但转念一想，与其过多纠缠，莫不如顺着对方的意思，还有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套出自己想要的话。
“兄弟啊，不是哥哥我说你，女人就是衣服，穿完了、旧了也就换了。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那些惹不起的势力，你说值得么？”
土狗一副苦口婆心模样道：“哥哥我也算是一个过来人...”
林元好奇道：“啥？你媳妇也被人强插过？”
对于这种意外收获，林元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滚蛋！”土狗翻着白眼：“我是说我碰到过这种事。以前有个小子跟你一样，女朋友被孙家那个二世祖祸害了，半夜想开车撞死那个家伙，却不想那天我们‘老板’的朋友恰好和他在一块。车祸没撞成，人还被那个二世祖暗中祸祸死了...哎，听哥一句，回去吧。”
林元追问道：“那个你们老板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人？”
见林元不死心，土狗有些抑郁。
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模样看起来似乎是不能随意透露有关于那个‘老板’的信息。
林元见此，火上浇油道：“大哥，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就想弄死那个孙谋，你跟我说说情况，我还能提前准备准备，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那我也不难为你。你先在这儿躺着，等老弟我杀了那个家伙之后，再让警察过来把你给放了。”
土狗被感动到了。
多好的一个小孩啊，不乘人之危、恃强凌弱，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危险，还想着自了之后让警察来放走自己......
“不行，哥哥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土狗做出了决定，深吸了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孙家背后的老板，正是雪城暗地里的庞然大物之一千！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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