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 205 章
然而没几日, 宋田就一脸焦急的过来寻找苏洮。
苏洮虽然这次打算再坑徐钊一笔钱，但是他也不打算再向上一次一样将徐钊买的祥瑞烂大街。
毕竟现在还需要徐钊再前面吸引朝廷火力, 苏洮也不想徐钊这么快就垮掉，所以这个祭祀还是要顺利举行的。
所以苏洮这次做的东西格外细致。
“一勺清, 二勺唐, 三勺回到秦始皇，”
“四勺周，五勺夏, 六勺回到神农架……”
苏洮一边念叨着，一边往一个青铜鼎上浇酸做旧。这酸是有配比的, 再加上一些手段, 这做旧的物件在现代都能让那些收藏者们打眼, 更何况连高科技仪器都没有的古代。
正做着呢，宋田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宋兄？”苏洮放下勺子问道。
“嗨！苏兄你先别做了, 徐钊那边有人献宝了！”宋田急道。
“有人献宝？”苏洮一愣。
“这也是我暗地里打听道的, ”宋田道，“因为咱们那假奇石现在满大街都是, 徐钊急着找替代品。我还想着晾晾他再将这刻着神谕的青铜鼎卖给他, 谁知道就有人先咱们一步, 给徐钊献了宝。这下，咱们这青铜鼎就卖不出去了！”
这事苏洮还真没想到。
虽然吴勇因为献了祥瑞被大加封赏会引得一群人效仿, 但是宝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徐钊又不是个好欺骗的人, 于是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人给徐钊献宝。
所以苏洮放心的将那奇石的造假方式传了出去。
徐钊因为手中的东西是假的, 必然要再去寻个宝贝充当祥瑞，不然那祭祀就成了笑话，苏洮也就是料定了这点，才想着趁机和宋田合伙抬价，再用个假青铜鼎去坑徐钊一笔钱。
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献宝了。
苏洮当然不愿意少赚一笔，于是便道：“宋兄再去打探一二，最好打探出那宝贝是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咱们的青铜鼎珍贵，那咱们还是可以试试的。”
就是恐怕不能狠宰徐钊了。
宋田看着那青铜鼎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便宜卖出去，总比卖不出去强。
“我打听到消息就过来和你商量。”宋田道。
……
于是第二天，苏洮见到了面色怪异的宋田。
“这是怎么了？”苏洮瞅着宋田那奇怪的神色，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田看了一眼苏洮，又看了一眼苏洮，才开口道：
“苏兄知道那给徐钊献宝的人是谁么？”
苏洮：“是谁？”
宋田：“……是江散和常食。”
“他们？”苏洮一愣，“他们哪里有什么宝……贝？”
等等，他们好像还真有个宝贝。
只不过这宝贝……
好像还是他做的。
想到这里，苏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宋田：“宋兄，你不会说，这两个人是将咱们那玉石……”
宋田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苏洮：……
这还真是将他们用来骗粮草的假货给送给徐钊了啊……
苏洮：……
苏洮虽然想坑徐钊，但是也没想着这么坑徐钊。
那徐钊要这玉石做什么？肯定不能祭祀的时候光秃秃的弄一大块玉料上去。
他肯定是会让人去雕个什么祥瑞的神兽什么的。
然而别人不知道，他这作假的还不知道么？
那玉石看着大，但是那就是表面一层。那一层还不是白玉，是他搞出来的脱玻化玻璃。
脱玻化玻璃，弄得好极其像是白玉，还是品相非常好的那种，这也是当时为什么苏洮要向宋田借玻璃作坊。
但是再像，那也不是玉。更何况他嫌弃烧玻璃太费钱，就给弄了外面一层，这一雕刻，那不就露馅了。
想想徐钊发现被骗两次之后，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样子，苏洮就默默给他点个蜡。
他虽然也想再坑徐钊一笔，不过他再坑徐钊的物件起码是个看不出破绽的假青铜鼎，用来祭祀没有问题。
而那玉石，摆明了就是不能用。
他发誓，他做那假玉石纯粹就是想着弄点粮草回来，他真没想着去再搞徐钊一次。
不过，虽然不是他搞的事，看徐钊吃瘪，他还是……蛮开心哒。
苏洮看向宋田。
宋田那脸色虽然怪异，但是仔细去看，也能看出那里面藏着的幸灾乐祸。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那咱们的计划，还是继续？”宋田道。
苏洮点头：“自然。”
……
徐钊围着那一人高的白玉转了个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大块白玉，若是雕刻成一只麒麟，拿到祭祀上说是祥瑞也说的过去。
想到这一点，再想到江散和常食两个人在中峡关逃跑的事情，也没那么愤怒了。
况且江散和常食两个人也十分知道进退。
献上这白玉之后，两人既没有求升官，也没有求发财，反而是哭着说自己一时胆怯，铸下大错，求徐钊处罚。
若是以前，徐钊一定会将这两人拖出去砍了。但是现在看在他们献玉有功的份上，徐钊便饶了他们一命。
只不过饶他们一命，却不代表徐钊还会用他们。
这两人倒也知趣，见徐钊说不追究，便磕头说即便盟主宽容，他们也没脸再留在军中，要求辞官还乡。
这两人既然这么说，徐钊又不打算再用两人，自然就顺水推舟的让他们辞官。
作为对他们这么知趣的奖励，徐钊还赏了他们大笔的银钱，毕竟是跟着他很久的下属，也不好太过亏待。
江散和常食自然是千恩万谢，又说临阵脱逃没脸去见以前的同袍，就要离开。
徐钊也不想让他们被其他人看见，毕竟这种犯了军法的将领他若是不处置，也不好对其他人交代，便让人将这两人偷偷送出关去。
等送走了那两人，徐钊便开始找雕刻玉石的工匠。
他要求的又高，这东磨关却又没有什么好工匠，外面的一时又过不来，眼看着祭祀时间将近，徐钊没了办法，只好就让东磨关的工匠去雕刻这块玉石。
今天就是开始雕刻的日子。
徐钊绕着玉石转了一圈，又看看那些缩着脖子跪在地上的工匠，心中还是不满意。
“交给这些人雕刻，真是暴殄天物。”
燕凉站在一边，闻言劝道：“这也是无法，毕竟祭祀之日就要到了。”
徐钊也知道事情只能如此，于是摆摆手，让那些工匠开始雕刻。
那些工匠颤抖的开始拿起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在玉石上开始雕刻的准备。
徐钊懒得再看，便带着燕凉走了出去。
……
燕凉跟着徐钊走了一段路，看今天徐钊的心情还好，便开口道：“蝉鸣渐响，这几日天气也热起来了。”
徐钊用手在额上搭了个凉棚，摇摇看了眼远方的天空：“天气热起来，就不好行军了。”
他本打算在三伏之前攻入京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个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
“盛夏不宜动兵。”燕凉道。
徐钊叹气：“天太热士卒容易中暑，也容易发生瘟疫。如果能够尽快重整旗鼓，也许还能试着进攻中峡关。”
这也是徐钊为什么这么着急去祭祀的原因。
他急着重新聚拢士气。
但是口中说着要攻中峡关，徐钊心里却并不是那么有把握。毕竟之前全盛的时期都没能从袁复手中攻下中峡关，现在即便用祥瑞拉拢人心，却也没了当初的锋锐。
“还需等待时机啊。”徐钊道。
徐钊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这件事两人心里都有数，也没必要多讨论。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多说，但是另一件事燕凉却想要提一提。
“这日子渐热，人在屋子里面关着，也不能开窗，实在太过闷热。”燕凉意有所指的道。
这话一出，徐钊就知道燕凉是在为顾昌明求情。
但是顾昌明这个人，他不可能再将之放出来。
“先生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徐钊道。
燕凉见状，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顾昌明……可惜了。
……
蝉鸣声响彻天际，嘈杂的人心浮气躁。
这时候又是正午，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之中，晒的大地上热气蒸腾。
被完全封锁了门窗的房内，即便是正午时分，也昏暗异常。
顾昌明躺在床上，眼神空茫的看着房顶一动不动。桌上放着早已馊掉的饭菜，招来不少苍蝇围绕盘旋。
这样闷热阴暗的屋内，并不合适人类居住。
再加上下人们踩底捧高惯了，见顾昌明失势又被关在屋内出不来，于是便日渐放肆起来。原本给顾昌明送来的饭菜只是缺斤短两，后来见顾昌明没有再起复的迹象，竟然给他送的都是这些仆役吃剩下的残羹剩渣。
以顾昌明的骄傲，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欺辱。
于是很快，顾昌明就病倒了。
然而他病了，也无人去请大夫，就任由他这么病着。
这样的情况下，顾昌明怎么还能不明白，这就是徐钊的意思。
那些仆役再胆大，也不敢真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他病了的事情一定已经报了上去，然而并没有大夫过来。这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徐钊想让他就这么病逝。
徐钊不想光明正大的杀他，因为这样不好向顾氏交代，也会对今后招揽文士产生影响。但若是他顾昌明就此病逝，那么这些问题便都不存在了。
徐钊啊徐钊……你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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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洮虽然这次打算再坑徐钊一笔钱，但是他也不打算再向上一次一样将徐钊买的祥瑞烂大街。
毕竟现在还需要徐钊再前面吸引朝廷火力, 苏洮也不想徐钊这么快就垮掉，所以这个祭祀还是要顺利举行的。
所以苏洮这次做的东西格外细致。
“一勺清, 二勺唐, 三勺回到秦始皇，”
“四勺周，五勺夏, 六勺回到神农架……”
苏洮一边念叨着，一边往一个青铜鼎上浇酸做旧。这酸是有配比的, 再加上一些手段, 这做旧的物件在现代都能让那些收藏者们打眼, 更何况连高科技仪器都没有的古代。
正做着呢，宋田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宋兄？”苏洮放下勺子问道。
“嗨！苏兄你先别做了, 徐钊那边有人献宝了！”宋田急道。
“有人献宝？”苏洮一愣。
“这也是我暗地里打听道的, ”宋田道，“因为咱们那假奇石现在满大街都是, 徐钊急着找替代品。我还想着晾晾他再将这刻着神谕的青铜鼎卖给他, 谁知道就有人先咱们一步, 给徐钊献了宝。这下，咱们这青铜鼎就卖不出去了！”
这事苏洮还真没想到。
虽然吴勇因为献了祥瑞被大加封赏会引得一群人效仿, 但是宝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徐钊又不是个好欺骗的人, 于是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人给徐钊献宝。
所以苏洮放心的将那奇石的造假方式传了出去。
徐钊因为手中的东西是假的, 必然要再去寻个宝贝充当祥瑞，不然那祭祀就成了笑话，苏洮也就是料定了这点，才想着趁机和宋田合伙抬价，再用个假青铜鼎去坑徐钊一笔钱。
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献宝了。
苏洮当然不愿意少赚一笔，于是便道：“宋兄再去打探一二，最好打探出那宝贝是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咱们的青铜鼎珍贵，那咱们还是可以试试的。”
就是恐怕不能狠宰徐钊了。
宋田看着那青铜鼎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便宜卖出去，总比卖不出去强。
“我打听到消息就过来和你商量。”宋田道。
……
于是第二天，苏洮见到了面色怪异的宋田。
“这是怎么了？”苏洮瞅着宋田那奇怪的神色，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田看了一眼苏洮，又看了一眼苏洮，才开口道：
“苏兄知道那给徐钊献宝的人是谁么？”
苏洮：“是谁？”
宋田：“……是江散和常食。”
“他们？”苏洮一愣，“他们哪里有什么宝……贝？”
等等，他们好像还真有个宝贝。
只不过这宝贝……
好像还是他做的。
想到这里，苏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宋田：“宋兄，你不会说，这两个人是将咱们那玉石……”
宋田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苏洮：……
这还真是将他们用来骗粮草的假货给送给徐钊了啊……
苏洮：……
苏洮虽然想坑徐钊，但是也没想着这么坑徐钊。
那徐钊要这玉石做什么？肯定不能祭祀的时候光秃秃的弄一大块玉料上去。
他肯定是会让人去雕个什么祥瑞的神兽什么的。
然而别人不知道，他这作假的还不知道么？
那玉石看着大，但是那就是表面一层。那一层还不是白玉，是他搞出来的脱玻化玻璃。
脱玻化玻璃，弄得好极其像是白玉，还是品相非常好的那种，这也是当时为什么苏洮要向宋田借玻璃作坊。
但是再像，那也不是玉。更何况他嫌弃烧玻璃太费钱，就给弄了外面一层，这一雕刻，那不就露馅了。
想想徐钊发现被骗两次之后，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样子，苏洮就默默给他点个蜡。
他虽然也想再坑徐钊一笔，不过他再坑徐钊的物件起码是个看不出破绽的假青铜鼎，用来祭祀没有问题。
而那玉石，摆明了就是不能用。
他发誓，他做那假玉石纯粹就是想着弄点粮草回来，他真没想着去再搞徐钊一次。
不过，虽然不是他搞的事，看徐钊吃瘪，他还是……蛮开心哒。
苏洮看向宋田。
宋田那脸色虽然怪异，但是仔细去看，也能看出那里面藏着的幸灾乐祸。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那咱们的计划，还是继续？”宋田道。
苏洮点头：“自然。”
……
徐钊围着那一人高的白玉转了个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大块白玉，若是雕刻成一只麒麟，拿到祭祀上说是祥瑞也说的过去。
想到这一点，再想到江散和常食两个人在中峡关逃跑的事情，也没那么愤怒了。
况且江散和常食两个人也十分知道进退。
献上这白玉之后，两人既没有求升官，也没有求发财，反而是哭着说自己一时胆怯，铸下大错，求徐钊处罚。
若是以前，徐钊一定会将这两人拖出去砍了。但是现在看在他们献玉有功的份上，徐钊便饶了他们一命。
只不过饶他们一命，却不代表徐钊还会用他们。
这两人倒也知趣，见徐钊说不追究，便磕头说即便盟主宽容，他们也没脸再留在军中，要求辞官还乡。
这两人既然这么说，徐钊又不打算再用两人，自然就顺水推舟的让他们辞官。
作为对他们这么知趣的奖励，徐钊还赏了他们大笔的银钱，毕竟是跟着他很久的下属，也不好太过亏待。
江散和常食自然是千恩万谢，又说临阵脱逃没脸去见以前的同袍，就要离开。
徐钊也不想让他们被其他人看见，毕竟这种犯了军法的将领他若是不处置，也不好对其他人交代，便让人将这两人偷偷送出关去。
等送走了那两人，徐钊便开始找雕刻玉石的工匠。
他要求的又高，这东磨关却又没有什么好工匠，外面的一时又过不来，眼看着祭祀时间将近，徐钊没了办法，只好就让东磨关的工匠去雕刻这块玉石。
今天就是开始雕刻的日子。
徐钊绕着玉石转了一圈，又看看那些缩着脖子跪在地上的工匠，心中还是不满意。
“交给这些人雕刻，真是暴殄天物。”
燕凉站在一边，闻言劝道：“这也是无法，毕竟祭祀之日就要到了。”
徐钊也知道事情只能如此，于是摆摆手，让那些工匠开始雕刻。
那些工匠颤抖的开始拿起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在玉石上开始雕刻的准备。
徐钊懒得再看，便带着燕凉走了出去。
……
燕凉跟着徐钊走了一段路，看今天徐钊的心情还好，便开口道：“蝉鸣渐响，这几日天气也热起来了。”
徐钊用手在额上搭了个凉棚，摇摇看了眼远方的天空：“天气热起来，就不好行军了。”
他本打算在三伏之前攻入京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个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
“盛夏不宜动兵。”燕凉道。
徐钊叹气：“天太热士卒容易中暑，也容易发生瘟疫。如果能够尽快重整旗鼓，也许还能试着进攻中峡关。”
这也是徐钊为什么这么着急去祭祀的原因。
他急着重新聚拢士气。
但是口中说着要攻中峡关，徐钊心里却并不是那么有把握。毕竟之前全盛的时期都没能从袁复手中攻下中峡关，现在即便用祥瑞拉拢人心，却也没了当初的锋锐。
“还需等待时机啊。”徐钊道。
徐钊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这件事两人心里都有数，也没必要多讨论。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多说，但是另一件事燕凉却想要提一提。
“这日子渐热，人在屋子里面关着，也不能开窗，实在太过闷热。”燕凉意有所指的道。
这话一出，徐钊就知道燕凉是在为顾昌明求情。
但是顾昌明这个人，他不可能再将之放出来。
“先生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徐钊道。
燕凉见状，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顾昌明……可惜了。
……
蝉鸣声响彻天际，嘈杂的人心浮气躁。
这时候又是正午，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之中，晒的大地上热气蒸腾。
被完全封锁了门窗的房内，即便是正午时分，也昏暗异常。
顾昌明躺在床上，眼神空茫的看着房顶一动不动。桌上放着早已馊掉的饭菜，招来不少苍蝇围绕盘旋。
这样闷热阴暗的屋内，并不合适人类居住。
再加上下人们踩底捧高惯了，见顾昌明失势又被关在屋内出不来，于是便日渐放肆起来。原本给顾昌明送来的饭菜只是缺斤短两，后来见顾昌明没有再起复的迹象，竟然给他送的都是这些仆役吃剩下的残羹剩渣。
以顾昌明的骄傲，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欺辱。
于是很快，顾昌明就病倒了。
然而他病了，也无人去请大夫，就任由他这么病着。
这样的情况下，顾昌明怎么还能不明白，这就是徐钊的意思。
那些仆役再胆大，也不敢真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他病了的事情一定已经报了上去，然而并没有大夫过来。这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徐钊想让他就这么病逝。
徐钊不想光明正大的杀他，因为这样不好向顾氏交代，也会对今后招揽文士产生影响。但若是他顾昌明就此病逝，那么这些问题便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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