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阿冲的效率
工藤新一是在两个月前回归的, 做了一年多的失踪人口以及所有人面前的小学生, 最初永久性地恢复到高中生的身份让他得意了好久，直到他向毛利兰坦白了一切。
当然工藤新一是拒绝对自家青梅竹马坦白的，然而看着她整天询问柯南的下落, 以及身边的灰原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这位高中生大侦探在往后想了十多年, 考虑到那时候坦白和现在坦白两者间可能存在的差距——老死不相往来和被揍成布景板, 最终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兰, 我要对你说件事。”
抱着必死决心的工藤按着自家青梅竹马的肩膀，一脸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毛利兰看着他，眼睛透露出的是单纯的疑惑。
“其实、其实我就是柯南。”
工藤闭着眼睛, 屏住呼吸, 等待对面的人给他的裁决。
但奇怪地是对面竟然久久没有反应。
……是吓呆了吗？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结果就瞧见自家青梅竹马歪着脑袋, 突然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然后不等这位高中生大侦探反应过来, 她继续解说：“毕竟每次柯南出现的时候, 你不是去办案就是玩失踪，等你出现了, 柯南反而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虽然也有过你和柯南同时出现……但仔细想想, 那时候柯南都戴着口罩啊。”
工藤谨慎地咽了口口水，虽然眼下画风和谐, 他似乎躲过了一劫, 但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事情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尤其是每次我产生怀疑, 你就会和柯南同时出现，太巧合了。”
“……哈哈，还真是呢。”
“所以……”
“嗯。”工藤又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你都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因为前不久黑衣组织已经瓦解了，工藤新一再没有后顾之忧，只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死得特别惨。
等他说完了，对面又陷入了沉默。
“所以之后你不会再变成柯南了是吗？”
工藤迟疑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会突然借口有新的案子然后玩失踪了”
工藤继续点头。
这次对面的毛利兰不再开口，而就在工藤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他似乎躲过了一劫，对面的人忽得做了个深呼吸，这种如同运动前准备的架势顿时让他毛骨悚然了起来。
“等、等等、兰，你听、听我解释……”
“你不是都解释完了吗？”毛利兰歪了歪脑袋，笑得特别纯良。
“我、我……”工藤的确都解释了，包括因为不想把她牵扯进来，为了保护她，以至于不能向她袒露真相。
不过显然这些理由没什么用，他家这位青梅竹马兼空手道高手最终还是一拳砸了过来，就砸在他眼睛上。
工藤新一就捂着一只眼睛，看着自家青梅很是潇洒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工藤：“……”
所以他已经知道错了啊。
被目暮警官叫来办案是在这之后没几天，他脸上的乌青还坚|挺地留在眼睛四周，并没有任何消退的痕迹。当然就和这块乌青一样，他家小兰也一直没有理会他，任由他哄着、追着，这人就是当他不存在。
这位高中生侦探自然知道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只是偶尔免不了会有些着急，尤其看着小兰对着别人笑，却对自己视若无睹。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又暗叹了声，不过很快他便将注意力全落到了这次的案件上。
之前他已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些报道了，一家人惨死在家中，而客厅里还有个用他们的血绘成的魔法阵。但可能血量不够，魔法阵并没画完，而第二起案发现场，魔法阵同样也不是完成品。
这个凶手就像是在做着什么新的尝试，企图用人类的血绘成魔法阵，至于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并不想了解，也不能理解。
工藤在现场找了许久，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是这人并没用什么特别复杂地作案手法，或者说根本没有作案手法，这人仅仅只是大晚上闯进来，将这一家子的人全部杀了，然后放血，手法极其利落残忍。
有那么一瞬间，工藤新一甚至觉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工藤老弟，有什么发现吗？”目暮警官之前出去接了个电话，回头又让人送走了一批警犬。
虽然之前他们有考虑过让警犬去找此次的犯罪嫌疑人，但非常可惜这个房间的血腥味浓郁到似乎能掩盖一切其他气味，总之警犬们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几分钟，最终也只是在屋子外转了一圈，然后跑进了别人家卧室里。
而它们的主要成就大概只是让他们更加确定第一案发现场是卧室，而不是客厅。
工藤新一倒是有些发现，但这些发现还不足以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凶手，尤其是这种惯犯。
“你是说犯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重复到这里，目暮警官跟着拧起了眉，“可是这样的特征……”
“嗯，我知道，但只要是人做的，一定会留下痕迹。”工藤并没就此打算放弃，或者说他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能再让这个凶手为所欲为下去了。
他落下这话的时候，外头忽得传来一阵惊呼。
目暮警官也是吓了一跳，说到底这次的案件闹得太大了，实在容不得再出什么纰漏了。
这么想着，他皱着眉，快步往外走去。不过还没走到玄关，就有部下匆匆走了进来，但可能是太过匆忙了，两个人差点撞到了一块。
目暮警官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对面的部下反而抢先一步激动道：“是、是那只狗！！”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目暮警官懵了下，包括站在他边上的工藤新一。
但这位高中生侦探脑子转得快啊，几乎下一秒，他就从对面那人兴奋而又激动的神情上隐隐有了猜测。
心想着“不是吧”“不会吧”，他眼角一抽，跟着问道：“不会是一只白色的哈士奇吧？”
那名部下喘了口气，随后便一脸惊喜地看向工藤新一，“对、就是那只狗。”
工藤一时没吭声，虽然他能变回来全靠这只狗，但每次想到这只狗都让有他种过往的固定思维被打破的感觉。
而目暮警官被这么直白得提醒了，也终于知道他们在说谁了，大多数人都知道的白色哈士奇，也就那只名叫阿冲的狗了。
“它来了？”目暮警官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毕竟在他的记忆中，那只狗也帮了他们警察不少忙啊。
只是战斗力太过恐怖，协助办案的时候总让目暮警官有种嫌疑犯的生命即将遭受威胁的错觉。
对面的人听到问话，赶紧点了点头，就在刚刚这只狗突然从围墙外面跳了进来，然后径直扑到院子边上的葡萄架下。它异常利落地挥动爪子，似乎在挖着什么。
因为知道阻止不了，一群人索性也不动。目暮警官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葡萄架边上，中间不时有泥土往外飞，但很快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同时倒抽了口气。
在面前的坑中，除了站在边上的狗子，还有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阿冲又扒拉了两下，把覆盖在女孩尸体上的泥土拨开后，这才叼着她的衣服将她往外拖。狗子力气一向很大，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这具尸体拖了出来。
目暮十三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乍一看地上的尸体，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
“这是……”
“不是这一家的孩子。”瞧着地上的尸体，工藤新一捏紧了拳头，语气压抑地说道。
目暮警官跟着点点头：“是两天前失踪的那个孩子，没想到……”
边上的警|察也纷纷红了眼睛，可能从没哪个凶手令他们如此痛恨厌恶吧。
大多数人杀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原因，但这个凶手似乎并不需要这种理由，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人而已。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不过阿冲并未受到影响。它依旧低垂着脑袋，在女孩的尸体上左闻闻右嗅嗅。
“汪汪~”阿冲突然叫了两声。当然它这话实际上是对恩奇都说的，虽然这人灵体化了，别人都看不到他，但狗子却能清楚看到他半透明的身影。
恩奇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过此刻他无法实体化跟自家主人说话，最后也只好冲它肯定般地点点头。
目暮警官听不懂狗语，同样也不明白这只狗为什么要对着无人的葡萄藤架叫两声，但鉴于这只狗帮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孩子——虽然已经惨遭毒手，还帮他们将两起案件联系到一块，目暮十三还是向狗子表示了感谢。
阿冲回应了一声“汪”，随即又踏着步子往外走去。
虽然小女孩是找到了，但这并不表示阿冲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狗子清楚记得，自家土豪投喂者给它下得命令是抓住这个杀人犯，眼下它已经确定了杀人犯的气味，现在该是完成任务的时候了。
于是下一秒，阿冲微微弓起身子，猛地就往外冲了出去。
这群警|察前一秒还沉浸在愤怒中，紧接着就被仿佛瞬间消失的狗子惊到了。
这只狗突然出现，又立马消失，若不是地上有被它挖出来的尸体，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而工藤新一看着阿冲离开的方向，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则是：幸亏这只狗背着他和灰原的时候没用这个速度，否则怕是他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紧接着他才在意起它过来以及离开的原由。
然后这位向来信仰科学，尽管前不久被超能力和阴阳术两度刷新三观，但仍旧□□地信仰着福尔摩斯的少年，这一次再度产生怀疑：这次的凶手该不会也不是普通人类吧。
巫男？魔女……所以才会画魔法阵，是真的准备召唤恶魔之类的吧。
当然工藤少年还是拒绝相信这种事情的。
阿冲离开没多久，高木的车子也赶到了。虽然红点还在移动，不过高木警官觉得还是需要向自家上司报备一下才行。
——阿冲已经在抓捕凶手了，相信这次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快就能落网了。
虽然让一只狗帮忙找到凶手，对他们警|察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毕竟一个人扣上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和一只狗被扣上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啊。但就目前来说，早一步抓到凶手，就是从死神手里抢人。
得知原委的目暮警官跟着坐上了高木的车，而工藤少年也没有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阿冲前往的方向是冬木以北的住宅区，因为他们出发的时间就不早，眼下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住宅区里的房屋都已经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映在窗帘上显得朦朦胧胧的。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家应该已经结束了晚餐，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吧。
阿冲径直冲进这一片住宅区，又很快在这一众房屋中确认了目标。不过里面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狗子皱了皱鼻子，用力哼哧了一声。
它又抬起爪子挠了挠鼻子，然后便准备冲进去。但没等它迈开脚步，一直灵体化跟在它身边的恩奇都忽得显出身影挡在它面前。
“里面有点不对劲。”这位绿发英灵刚念叨完，原本拉着窗帘显得黑黢黢的窗口忽得爆发出一阵亮光，紧接着便有独属于从者的魔力从里面溢了出来。“是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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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兰，你听、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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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们的主要成就大概只是让他们更加确定第一案发现场是卧室，而不是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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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部下喘了口气，随后便一脸惊喜地看向工藤新一，“对、就是那只狗。”
工藤一时没吭声，虽然他能变回来全靠这只狗，但每次想到这只狗都让有他种过往的固定思维被打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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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阻止不了，一群人索性也不动。目暮警官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葡萄架边上，中间不时有泥土往外飞，但很快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同时倒抽了口气。
在面前的坑中，除了站在边上的狗子，还有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阿冲又扒拉了两下，把覆盖在女孩尸体上的泥土拨开后，这才叼着她的衣服将她往外拖。狗子力气一向很大，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这具尸体拖了出来。
目暮十三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乍一看地上的尸体，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
“这是……”
“不是这一家的孩子。”瞧着地上的尸体，工藤新一捏紧了拳头，语气压抑地说道。
目暮警官跟着点点头：“是两天前失踪的那个孩子，没想到……”
边上的警|察也纷纷红了眼睛，可能从没哪个凶手令他们如此痛恨厌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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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不过阿冲并未受到影响。它依旧低垂着脑袋，在女孩的尸体上左闻闻右嗅嗅。
“汪汪~”阿冲突然叫了两声。当然它这话实际上是对恩奇都说的，虽然这人灵体化了，别人都看不到他，但狗子却能清楚看到他半透明的身影。
恩奇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过此刻他无法实体化跟自家主人说话，最后也只好冲它肯定般地点点头。
目暮警官听不懂狗语，同样也不明白这只狗为什么要对着无人的葡萄藤架叫两声，但鉴于这只狗帮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孩子——虽然已经惨遭毒手，还帮他们将两起案件联系到一块，目暮十三还是向狗子表示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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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清楚记得，自家土豪投喂者给它下得命令是抓住这个杀人犯，眼下它已经确定了杀人犯的气味，现在该是完成任务的时候了。
于是下一秒，阿冲微微弓起身子，猛地就往外冲了出去。
这群警|察前一秒还沉浸在愤怒中，紧接着就被仿佛瞬间消失的狗子惊到了。
这只狗突然出现，又立马消失，若不是地上有被它挖出来的尸体，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而工藤新一看着阿冲离开的方向，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则是：幸亏这只狗背着他和灰原的时候没用这个速度，否则怕是他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紧接着他才在意起它过来以及离开的原由。
然后这位向来信仰科学，尽管前不久被超能力和阴阳术两度刷新三观，但仍旧□□地信仰着福尔摩斯的少年，这一次再度产生怀疑：这次的凶手该不会也不是普通人类吧。
巫男？魔女……所以才会画魔法阵，是真的准备召唤恶魔之类的吧。
当然工藤少年还是拒绝相信这种事情的。
阿冲离开没多久，高木的车子也赶到了。虽然红点还在移动，不过高木警官觉得还是需要向自家上司报备一下才行。
——阿冲已经在抓捕凶手了，相信这次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快就能落网了。
虽然让一只狗帮忙找到凶手，对他们警|察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毕竟一个人扣上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和一只狗被扣上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啊。但就目前来说，早一步抓到凶手，就是从死神手里抢人。
得知原委的目暮警官跟着坐上了高木的车，而工藤少年也没有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阿冲前往的方向是冬木以北的住宅区，因为他们出发的时间就不早，眼下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住宅区里的房屋都已经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映在窗帘上显得朦朦胧胧的。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家应该已经结束了晚餐，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吧。
阿冲径直冲进这一片住宅区，又很快在这一众房屋中确认了目标。不过里面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狗子皱了皱鼻子，用力哼哧了一声。
它又抬起爪子挠了挠鼻子，然后便准备冲进去。但没等它迈开脚步，一直灵体化跟在它身边的恩奇都忽得显出身影挡在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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