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 第三节 著以长相思（二）
【墨（玄）】
我望着阿雅，有些局促地骚了骚头，一派单纯地说道：“在下的父亲是个小官员，从小便教育在下日后要走仕途，故而在下从小便熟读各类经典，博览各类兵书。本来打算在夏地考取功名，或是投笔从戎也不错，没想到夏地政变，家父受牵连身亡，在下便没有了着落。”
“竟是这样……那你的朋友呢？”阿雅又继续问道。
“其实吧，他们中也不全是朋友。我的弟弟、弟妹，还有一个朋友。”我突然想到与其因为没有和他们统一说辞出了纰漏而被揭穿，倒不如现在就按照之前的说法继续下去，“弟弟是习武出身的，弟妹和弟弟从小青梅竹马，所以也沾染了些习武之气。我的朋友同我一样，学的是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阿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啊。”
“仕者不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岂不是可笑？这并非是在下野心大，这只是在下的本分。”我微一躬身，尽量保持着不卑不亢。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那我问你，在你看来，楚地现在该当如何？”
“在下不敢妄议。”我将身子弓得更低。
“你不是说家国天下是你的本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楚地当作自己的家国？”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非也。在下生长在夏地，对楚地的了解并不多。来到楚地没有几天，时间都花在了安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忧国忧民？若是在下随随便便妄议楚地的民情，想必只会让公主觉得在下是个自吹自擂的草包，公主觉得在下说的对不对呢？”
“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你是个做事缜密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大事的。不过，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将我当作公主，只当我是个随便的人，将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吧。”阿雅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不要站着了，坐下说。”
“谢过公主。”我坐下，看着她继续道，“既然公主这么说了，在下也就不好继续推辞了。在下看来，楚地虽说民风淳朴，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就在下这样的外来者而言，在楚地定居、谋生都太难了。”
“哦？”她挑起长眉，似乎对我的言论抱有一定的兴趣。
“现在华地、夏地都发生了政变，许多人被迫流亡到楚地来，而这些人中不乏有识之士，而其余的就算不是能臣，至少也算是劳动力。若是楚地能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安置这些流民，将他们收为己用，何愁楚地不兴？”这是我来到楚地后最直观的感受。
“嗯……可是，你知道吗？楚地虽然看起来还算繁荣，但是要说拿出来如此多的钱财来安置流民，还是有些……”
“将他们编入军队，或是让他们参与到大型水利的建设中去，以工代赈，这样既能减轻楚地的负担，还能使这些人得到有效的安置。”因为此前夏地内乱之时，我便是用这样的方法解决了国内的流民现象，我想在楚地也一样行得通。
“可是这些人中一定也有坏人啊，我不放心。”阿雅蹙眉道。“要是有得力的人帮忙还好……”
“公主，请问你的手下有值得信任的人吗？可以交代给他们……”
“对了！你有兴趣见我父王一面吗？”阿雅突然打断我的话问道。
“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说实话，我父王现在正为这件事发愁呢，我觉得你的建议可行，去和我父王说说吧，说不定你真的能得到重用。”阿雅两眼放光，“你看如何？”
“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那在下也不好推辞。”我站起身，随后屈膝向她跪下，“在下感谢阿雅公主的提携之恩！”
“快起来，别这么说，你能得到施展才华的空间，我就很欣慰了。”她忙拉住我，“这样，我们在这里等你弟弟和朋友回来，和他们说一声，然后我们就立刻去。”
“是。”
在屋里坐着和阿雅闲聊了约莫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回来了。
“兄长！你去哪里了，害我们好找！”魅在门外看到我便高声道。随后他看到了我身边的阿雅，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这是阿雅公主。”
“拜见公主殿下。”他们三人忙行礼道。
我将事情的始末经过和他们大致讲了，他们听说我能去面见楚王，十分激动。
“墨兄，太好了。”虞澈别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嗯。对了，你和我一起去吧。”若是虞澈在，一定更没有问题了。
“我就不去了吧，我觉得这样的小事，墨兄自己就能解决。”我无意间看到阿雅在听到虞澈说“小事”这个词时，面色微微一变。
“这是什么狂话？这可不是小事。”我出言纠正道。
“对别人而言是大事，对你而言，绝对不是，我说的没错吧？还是说，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这件事？”虞澈勾唇一笑。
“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见我父王。”阿雅站起身，我们也忙站起身，送她直到大门口。“好了你们也别送了，收拾一下，早些歇着吧。”
“是。”我行礼道，“恭送公主殿下。”
“恭送公主殿下。”他们三人也一并道。
目送阿雅的车驾离开以后，虞澈突然将手搭上我的肩，“不错啊，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更快地实行了。”
“嗯。”
“明天你们要聊什么？流民？”
“你怎么知道？”
“现在楚地最大的问题，除了流民还有什么？”
“你还真是……”我无奈笑了。
“记得，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把安置流民的负责权要过来。之后由我来想办法。”
“我可没有这样的自信能把这么大的权力要过来。”我苦笑道。
“你可别忘了，咱们这四个人里，有两个都是站在原先夏地和华地权利中心的人物啊。”虞澈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你刚登基的时候，肯定也处理过类似的事吧？我们兄弟也处理过这样的事，经验一定不会比楚地任何一个官员少。”
“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何愁不能摆平这次的事态？而且，我们说不定还能借机捞一笔，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网。”
“那就这样，应付他们就由我来，那些地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你放心吧。”虞澈一派轻松，“只是，你一定要拿到这个权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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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阿雅，有些局促地骚了骚头，一派单纯地说道：“在下的父亲是个小官员，从小便教育在下日后要走仕途，故而在下从小便熟读各类经典，博览各类兵书。本来打算在夏地考取功名，或是投笔从戎也不错，没想到夏地政变，家父受牵连身亡，在下便没有了着落。”
“竟是这样……那你的朋友呢？”阿雅又继续问道。
“其实吧，他们中也不全是朋友。我的弟弟、弟妹，还有一个朋友。”我突然想到与其因为没有和他们统一说辞出了纰漏而被揭穿，倒不如现在就按照之前的说法继续下去，“弟弟是习武出身的，弟妹和弟弟从小青梅竹马，所以也沾染了些习武之气。我的朋友同我一样，学的是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阿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啊。”
“仕者不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岂不是可笑？这并非是在下野心大，这只是在下的本分。”我微一躬身，尽量保持着不卑不亢。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那我问你，在你看来，楚地现在该当如何？”
“在下不敢妄议。”我将身子弓得更低。
“你不是说家国天下是你的本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楚地当作自己的家国？”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非也。在下生长在夏地，对楚地的了解并不多。来到楚地没有几天，时间都花在了安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忧国忧民？若是在下随随便便妄议楚地的民情，想必只会让公主觉得在下是个自吹自擂的草包，公主觉得在下说的对不对呢？”
“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你是个做事缜密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大事的。不过，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将我当作公主，只当我是个随便的人，将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吧。”阿雅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不要站着了，坐下说。”
“谢过公主。”我坐下，看着她继续道，“既然公主这么说了，在下也就不好继续推辞了。在下看来，楚地虽说民风淳朴，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就在下这样的外来者而言，在楚地定居、谋生都太难了。”
“哦？”她挑起长眉，似乎对我的言论抱有一定的兴趣。
“现在华地、夏地都发生了政变，许多人被迫流亡到楚地来，而这些人中不乏有识之士，而其余的就算不是能臣，至少也算是劳动力。若是楚地能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安置这些流民，将他们收为己用，何愁楚地不兴？”这是我来到楚地后最直观的感受。
“嗯……可是，你知道吗？楚地虽然看起来还算繁荣，但是要说拿出来如此多的钱财来安置流民，还是有些……”
“将他们编入军队，或是让他们参与到大型水利的建设中去，以工代赈，这样既能减轻楚地的负担，还能使这些人得到有效的安置。”因为此前夏地内乱之时，我便是用这样的方法解决了国内的流民现象，我想在楚地也一样行得通。
“可是这些人中一定也有坏人啊，我不放心。”阿雅蹙眉道。“要是有得力的人帮忙还好……”
“公主，请问你的手下有值得信任的人吗？可以交代给他们……”
“对了！你有兴趣见我父王一面吗？”阿雅突然打断我的话问道。
“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说实话，我父王现在正为这件事发愁呢，我觉得你的建议可行，去和我父王说说吧，说不定你真的能得到重用。”阿雅两眼放光，“你看如何？”
“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那在下也不好推辞。”我站起身，随后屈膝向她跪下，“在下感谢阿雅公主的提携之恩！”
“快起来，别这么说，你能得到施展才华的空间，我就很欣慰了。”她忙拉住我，“这样，我们在这里等你弟弟和朋友回来，和他们说一声，然后我们就立刻去。”
“是。”
在屋里坐着和阿雅闲聊了约莫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回来了。
“兄长！你去哪里了，害我们好找！”魅在门外看到我便高声道。随后他看到了我身边的阿雅，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这是阿雅公主。”
“拜见公主殿下。”他们三人忙行礼道。
我将事情的始末经过和他们大致讲了，他们听说我能去面见楚王，十分激动。
“墨兄，太好了。”虞澈别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嗯。对了，你和我一起去吧。”若是虞澈在，一定更没有问题了。
“我就不去了吧，我觉得这样的小事，墨兄自己就能解决。”我无意间看到阿雅在听到虞澈说“小事”这个词时，面色微微一变。
“这是什么狂话？这可不是小事。”我出言纠正道。
“对别人而言是大事，对你而言，绝对不是，我说的没错吧？还是说，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这件事？”虞澈勾唇一笑。
“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见我父王。”阿雅站起身，我们也忙站起身，送她直到大门口。“好了你们也别送了，收拾一下，早些歇着吧。”
“是。”我行礼道，“恭送公主殿下。”
“恭送公主殿下。”他们三人也一并道。
目送阿雅的车驾离开以后，虞澈突然将手搭上我的肩，“不错啊，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更快地实行了。”
“嗯。”
“明天你们要聊什么？流民？”
“你怎么知道？”
“现在楚地最大的问题，除了流民还有什么？”
“你还真是……”我无奈笑了。
“记得，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把安置流民的负责权要过来。之后由我来想办法。”
“我可没有这样的自信能把这么大的权力要过来。”我苦笑道。
“你可别忘了，咱们这四个人里，有两个都是站在原先夏地和华地权利中心的人物啊。”虞澈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你刚登基的时候，肯定也处理过类似的事吧？我们兄弟也处理过这样的事，经验一定不会比楚地任何一个官员少。”
“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何愁不能摆平这次的事态？而且，我们说不定还能借机捞一笔，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网。”
“那就这样，应付他们就由我来，那些地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你放心吧。”虞澈一派轻松，“只是，你一定要拿到这个权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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