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宴清眨了眨眼，放下抱着胳膊的手，“陆先生怎么在这？”
“在附近办事。”陆嘉明说，“也没想到会碰到你。”
宴清笑了：“陆先生，你撒谎。想骗过面前的人，就不要一直凝视她的眼睛。”
陆嘉明一怔。
他推了下眼镜，视线从她眼眸处落下来，“……不是说，想要一个人相信自己说的话，就应该直视她，而不能闪躲眼神么？”
“这得分人啊。”
原本他说谎，宴清本该生气，可见他如此认真同她讨论“骗人”的问题，她无语，又觉得好笑：“你直视我的时候，我只看见你满眼写着‘我在撒谎’，陆先生应该没怎么骗过人，这种方式不适合你。”
陆嘉明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片刻后，他说：“对不起。”
“所以你特地过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宴清直接问了。
陆嘉明收伞，打开后备箱。
雨水落在他身上，顺着深栗色的发，流经苍白漂亮的五官，模糊了他的镜片。
宴清站在旁边，什么也没做。
难不成她还要为他撑伞？
骗人要遭报应的。
而他现在不过是淋点雨而已。
后备箱里有个半人高的纸箱。
陆嘉明把它抱起来，走到宴清面前。
镜片花了，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听见她问：“这是什么？”
他沉默。
她自问自答：“这不会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他很想再次推下眼镜。
却双手都抱着纸箱，腾不出手。
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喋外。
他是第一次给其他人送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他永远只会对陆喋说。
其他人，他说不出口。
宴清把伞举到他头顶。
雨水不再继续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淌。
“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陆嘉明说。
所以还真是生日礼物啊。
宴清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这大概是十年之后，她再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还是在一本书里。
还竟然是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她挂名丈夫的竞争对手送给她的。
“谢谢。”
宴清什么都没问，没问他送礼物的原因，也没问礼物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久违地收到礼物。
光这点她就很开心，很开心。
伞骨搭在她肩膀上，她放开伞柄，双手接过纸箱，把它抱在怀里。
“谢谢你。”
她冲陆嘉明点点头，又道了声谢，抱着沉甸甸的东西，冲他笑了。
烟城是坐落于港口边的城市。
人口密度大，楼越修越高，遮盖了天空的模样。
因此，烟城那家全城最高的餐厅世界有名，一座难求。
谁不想坐在上面拥抱天空，俯瞰地面，与鸟同游，尽览风光呢。
开完会，冷啡费了不少精力才定到这家餐厅。
餐厅在高楼之上，露天搭台，向下望去，数百米开外，已经看不见比蚂蚁还小的人影。
冷啡只瞧一眼，后背就泛起凉意，紧张地收回视线。
霍骁已经坐在位上。
厅内已经包场，除了他，再无其他客人。
侍应生给他递菜单，眼睛忽闪忽闪的，“先生要看菜单吗？”
他摇头，“等人来了，和她一起。”
侍应生抿起唇角，菜单收进胳膊里，“先生运气真好，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以为要一直持续到晚上，结果傍晚雨停，太阳还出来了。”
或许是经过雨的润泽，光线干净地洒在餐厅里的每个角落。
霍骁身上镀了层金色的光，闻言微笑，手指轻轻敲击桌沿，等着宴清来这里。
心情期待。
或许还含了丝紧张。
过了会，远处夕阳只剩下顶端的一点橘金时，餐厅入口处的电梯打开了。
霍骁抬头向那望去。
只一眼，他面色微变，眼里盛满的光彩悉数暗下去。
商越走出电梯。
他穿着很正式的手工西装，几缕发丝落到额前，配着他眼尾上扬的桃花眼，十足风流的范儿。
他漫不经心打量四周，目光落到空荡荡的餐厅，只有一人落座的地方，与霍骁的视线正好对上。
看到霍骁的瞬间，商越的眼睛打了个转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忽地唇角一掀，笑了。
怎么回事？
冷啡的汗下来了。
他给崔监制打电话，明明是要请宴清过来，怎么来的人是商越？
他想走到一旁给崔监制打电话，不，当务之急是要给宴清打电话，让夫人赶快过来……
“你和其他人下去。”
冷啡听见霍骁这样吩咐。
霍骁的声音沉沉冷冷的，像巨大的冰川一下子砸在他和侍者的头上。
他们连反驳甚至应声的力气都没有，被骇人的气势驱使着退了下去。
高高的楼顶上，餐厅里外，只剩下霍骁和商越两人。
商越依然微笑着，抬手抚着后颈，慢慢悠悠走进餐厅，在他面前坐下。
他碰了碰那些水晶的刀叉，挑起眉头，举起叉子对着夕阳的余烬，眯起眼睛，“真没想到会和霍先生以这种方式见面，霍先生应该不是特意约我来这儿，中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吧。”
说着“啧”了声，“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谁？”霍骁见他一直笑，也勾起嘴角，“你是想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我见面？”
后一句沉了声线，笑容也随之消失，“你以为你是谁？”
问题一字之差。
意义天差地别。
商越放下刀叉，看着他，依然微笑，“什么样的方式么……比如你和宴清离婚后，我带她去我家，结果在楼下碰到你，这种方式我觉得不错。”
霍骁仿佛听到笑话，笑起来，“我和阿清离婚？你带她回家？这位……姓商是么，商先生，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阿清。”
商越念着这两个字，“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这么叫她的程度了？还是说，是霍先生单方面一厢情愿，而宴小姐对此嗤之以鼻呢？”
“霍先生。”商越的手点着餐布，笑容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冷入骨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在乎你，或许她在乎过，但心已经不在你这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早点离婚，放彼此自由不好么？”
炫驰里那个男孩说，他觉得他们迟早会离婚。
现在面前的男人说，他们应该早点离婚。
霍盏心拍的照片里，一个男人牵着疑似她的人向前狂奔。
霍骁闭了闭眼，脑海里像是涌入了一个宇宙的信息。
乱得他快要炸开。
他慢慢睁开眼，长睫翕张，深眸里汪了潭冷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搭戏的关系。”商越坦然回答：“只不过刚好，我觉得她好看，想和她发展除开拍戏之外的关系。霍先生，你不适合她，她的妹妹倒是同你合契，你和她妹妹有些不同寻常关系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既然如此，你不如放开宴小姐，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对大家都好。”
霍骁额角的太阳穴，有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
商越好整以暇看着他，“看来饭吃不成，话也说不下去——霍先生是想跟我打一架？”
霍骁的右手攥成拳，慢慢松开，“我和宴翎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你说。”
“你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妻子以外的人动过心，你心里最清楚。”商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霍先生在这场婚姻中到底有没有背叛过宴小姐，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啊。”
霍骁视线低垂。
三年前，家族式微。
全家上下包括她们一家，或是跪，或是求，或是拿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架势。
让他和她结婚。
他无法呼吸。
他遇见一个女孩，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他开始关注女孩的存在，不想让女孩受她欺负。
他扪心自问，除开两个月前，在和她结婚周年纪念日上抱过女孩的那次。
他再没和那个女孩有任何亲密接触。
内心却也诚实告知他。
他那么想和她离婚，除开其他无数条理由，确实曾经有一条，是为了那个女孩。
他心猿意马过。
不论如何，他终究是做错了。
错得离谱。
所以现在。
报应来了。
商越看他如此，似乎觉得愉悦，嘴角再次慢慢地泛开笑意。
霍骁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视线。
他平静道：“我做错了。”
“但你觊觎我的妻子，在我面前说的这些混账话——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揍你？”
……
宴清开车回家，抱着陆嘉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和管家佣人们打过招呼，回到卧室。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她打开灯，拆开纸箱，紧接着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这个是……”
一个半米高，比陆嘉明办公室里那个长得更可爱的小机器人？
对哦。
宴清想起来。
陆嘉明是搞科技的。
她按照说明书折腾一通，摁了开关后，机器人头顶的圆形光圈亮起来。
机器人一开口就吓了她一跳：“主人，你好，我是代号为37810的I型智能机器人，你可以叫我小哀。”
是那种甜甜的童声，辨不出男女，听着很可爱。
说明书上说，这种智能机器人可以和它对话。
宴清便试探性说：“小哀，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主人，我没有性别，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喜欢。”
宴清摸摸它光秃秃的脑袋，轻声说：“小哀，今天是我生日。”
“主人，生日快乐。”
机器人瓮声瓮气地：“我给主人唱首歌吧~”
宴清被它逗得笑出声。
“谢谢你家陆老板，送了我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她抱了抱小机器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小哀，以后你做我的树洞好吗？你知道‘树洞是什么意思吗？”
……
陆喋在卧室里，盯着小机器人看。
他过于激动，身上都忍不住轻轻抖了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嘉明走进来。
陆喋看到他，放下机器人，“哥，你好厉害。”
他声音里掩不住兴奋：“你说能让宴清向我诉说心事，就真的做到了……”
他手边的小机器人，和陆嘉明送给宴清的一模一样。
这对机器人并非智能型机器，而是情侣型。
情侣双方可以通过小机器人向对方说话，机器人根据语境和情绪，能发出音乐，配合做动作。
没多大用处，就是能给情侣之间增添一些乐趣。
陆嘉明给陆喋的这台机器人写了程序。
把它伪装成了智能机器人的样子。
“这是独属于你们两个的机器人，市面上不会发售，她不会发现这个事情。”
陆嘉明摘下眼镜，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温声道：“我说过的，即便你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为你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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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分人啊。”
原本他说谎，宴清本该生气，可见他如此认真同她讨论“骗人”的问题，她无语，又觉得好笑：“你直视我的时候，我只看见你满眼写着‘我在撒谎’，陆先生应该没怎么骗过人，这种方式不适合你。”
陆嘉明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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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特地过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宴清直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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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在他身上，顺着深栗色的发，流经苍白漂亮的五官，模糊了他的镜片。
宴清站在旁边，什么也没做。
难不成她还要为他撑伞？
骗人要遭报应的。
而他现在不过是淋点雨而已。
后备箱里有个半人高的纸箱。
陆嘉明把它抱起来，走到宴清面前。
镜片花了，他看不见她的脸。
他听见她问：“这是什么？”
他沉默。
她自问自答：“这不会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他很想再次推下眼镜。
却双手都抱着纸箱，腾不出手。
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喋外。
他是第一次给其他人送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他永远只会对陆喋说。
其他人，他说不出口。
宴清把伞举到他头顶。
雨水不再继续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淌。
“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陆嘉明说。
所以还真是生日礼物啊。
宴清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这大概是十年之后，她再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还是在一本书里。
还竟然是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她挂名丈夫的竞争对手送给她的。
“谢谢。”
宴清什么都没问，没问他送礼物的原因，也没问礼物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久违地收到礼物。
光这点她就很开心，很开心。
伞骨搭在她肩膀上，她放开伞柄，双手接过纸箱，把它抱在怀里。
“谢谢你。”
她冲陆嘉明点点头，又道了声谢，抱着沉甸甸的东西，冲他笑了。
烟城是坐落于港口边的城市。
人口密度大，楼越修越高，遮盖了天空的模样。
因此，烟城那家全城最高的餐厅世界有名，一座难求。
谁不想坐在上面拥抱天空，俯瞰地面，与鸟同游，尽览风光呢。
开完会，冷啡费了不少精力才定到这家餐厅。
餐厅在高楼之上，露天搭台，向下望去，数百米开外，已经看不见比蚂蚁还小的人影。
冷啡只瞧一眼，后背就泛起凉意，紧张地收回视线。
霍骁已经坐在位上。
厅内已经包场，除了他，再无其他客人。
侍应生给他递菜单，眼睛忽闪忽闪的，“先生要看菜单吗？”
他摇头，“等人来了，和她一起。”
侍应生抿起唇角，菜单收进胳膊里，“先生运气真好，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以为要一直持续到晚上，结果傍晚雨停，太阳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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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霍骁的瞬间，商越的眼睛打了个转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忽地唇角一掀，笑了。
怎么回事？
冷啡的汗下来了。
他给崔监制打电话，明明是要请宴清过来，怎么来的人是商越？
他想走到一旁给崔监制打电话，不，当务之急是要给宴清打电话，让夫人赶快过来……
“你和其他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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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的声音沉沉冷冷的，像巨大的冰川一下子砸在他和侍者的头上。
他们连反驳甚至应声的力气都没有，被骇人的气势驱使着退了下去。
高高的楼顶上，餐厅里外，只剩下霍骁和商越两人。
商越依然微笑着，抬手抚着后颈，慢慢悠悠走进餐厅，在他面前坐下。
他碰了碰那些水晶的刀叉，挑起眉头，举起叉子对着夕阳的余烬，眯起眼睛，“真没想到会和霍先生以这种方式见面，霍先生应该不是特意约我来这儿，中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吧。”
说着“啧”了声，“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谁？”霍骁见他一直笑，也勾起嘴角，“你是想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我见面？”
后一句沉了声线，笑容也随之消失，“你以为你是谁？”
问题一字之差。
意义天差地别。
商越放下刀叉，看着他，依然微笑，“什么样的方式么……比如你和宴清离婚后，我带她去我家，结果在楼下碰到你，这种方式我觉得不错。”
霍骁仿佛听到笑话，笑起来，“我和阿清离婚？你带她回家？这位……姓商是么，商先生，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阿清。”
商越念着这两个字，“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这么叫她的程度了？还是说，是霍先生单方面一厢情愿，而宴小姐对此嗤之以鼻呢？”
“霍先生。”商越的手点着餐布，笑容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冷入骨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在乎你，或许她在乎过，但心已经不在你这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早点离婚，放彼此自由不好么？”
炫驰里那个男孩说，他觉得他们迟早会离婚。
现在面前的男人说，他们应该早点离婚。
霍盏心拍的照片里，一个男人牵着疑似她的人向前狂奔。
霍骁闭了闭眼，脑海里像是涌入了一个宇宙的信息。
乱得他快要炸开。
他慢慢睁开眼，长睫翕张，深眸里汪了潭冷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搭戏的关系。”商越坦然回答：“只不过刚好，我觉得她好看，想和她发展除开拍戏之外的关系。霍先生，你不适合她，她的妹妹倒是同你合契，你和她妹妹有些不同寻常关系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既然如此，你不如放开宴小姐，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对大家都好。”
霍骁额角的太阳穴，有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
商越好整以暇看着他，“看来饭吃不成，话也说不下去——霍先生是想跟我打一架？”
霍骁的右手攥成拳，慢慢松开，“我和宴翎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你说。”
“你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妻子以外的人动过心，你心里最清楚。”商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霍先生在这场婚姻中到底有没有背叛过宴小姐，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啊。”
霍骁视线低垂。
三年前，家族式微。
全家上下包括她们一家，或是跪，或是求，或是拿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架势。
让他和她结婚。
他无法呼吸。
他遇见一个女孩，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他开始关注女孩的存在，不想让女孩受她欺负。
他扪心自问，除开两个月前，在和她结婚周年纪念日上抱过女孩的那次。
他再没和那个女孩有任何亲密接触。
内心却也诚实告知他。
他那么想和她离婚，除开其他无数条理由，确实曾经有一条，是为了那个女孩。
他心猿意马过。
不论如何，他终究是做错了。
错得离谱。
所以现在。
报应来了。
商越看他如此，似乎觉得愉悦，嘴角再次慢慢地泛开笑意。
霍骁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视线。
他平静道：“我做错了。”
“但你觊觎我的妻子，在我面前说的这些混账话——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揍你？”
……
宴清开车回家，抱着陆嘉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和管家佣人们打过招呼，回到卧室。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她打开灯，拆开纸箱，紧接着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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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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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明是搞科技的。
她按照说明书折腾一通，摁了开关后，机器人头顶的圆形光圈亮起来。
机器人一开口就吓了她一跳：“主人，你好，我是代号为37810的I型智能机器人，你可以叫我小哀。”
是那种甜甜的童声，辨不出男女，听着很可爱。
说明书上说，这种智能机器人可以和它对话。
宴清便试探性说：“小哀，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主人，我没有性别，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喜欢。”
宴清摸摸它光秃秃的脑袋，轻声说：“小哀，今天是我生日。”
“主人，生日快乐。”
机器人瓮声瓮气地：“我给主人唱首歌吧~”
宴清被它逗得笑出声。
“谢谢你家陆老板，送了我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她抱了抱小机器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小哀，以后你做我的树洞好吗？你知道‘树洞是什么意思吗？”
……
陆喋在卧室里，盯着小机器人看。
他过于激动，身上都忍不住轻轻抖了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嘉明走进来。
陆喋看到他，放下机器人，“哥，你好厉害。”
他声音里掩不住兴奋：“你说能让宴清向我诉说心事，就真的做到了……”
他手边的小机器人，和陆嘉明送给宴清的一模一样。
这对机器人并非智能型机器，而是情侣型。
情侣双方可以通过小机器人向对方说话，机器人根据语境和情绪，能发出音乐，配合做动作。
没多大用处，就是能给情侣之间增添一些乐趣。
陆嘉明给陆喋的这台机器人写了程序。
把它伪装成了智能机器人的样子。
“这是独属于你们两个的机器人，市面上不会发售，她不会发现这个事情。”
陆嘉明摘下眼镜，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温声道：“我说过的，即便你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为你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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