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一枝红杏出墙来
恩雅轻吐口气，提醒自己，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男孩子，以及，他将会成为炫驰有史以来身价最高，前途无可限量的顶级巨星。
所以现在跟他说话，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长辈指导的语气。
得顺着，哄着他点。
她笑起来，走过去踮着脚，给他披上外套，“小清一定会来的，我上次跟你通话，不是告诉过你，你每一期节目她都看了，有时候不止看一遍，然后打电话给我，讨论未来对你的规划，想每一步都让你踩稳踩实了。”
少年冷漠的神色渐趋柔和，眉眼仿佛有了生气，“她很在意我？”
“嗯。”
恩雅用力点头，“圈里出现过很多一炮而红的明星，但很快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陨落，最后甚至退圈过得不如普通人。小清和我都希望你走花路，而且是越走鲜花越多，能成为像商越那样长盛不衰的艺人。她对你的用心都在暗处，你不能因为她不来看你就觉得她不关心你啊，况且，她现在名气也不小，真想来看你，也担心被节目组和媒体利用，让你出道路上生出节外生枝的事就不好了。”
陆喋盯着她看，似乎想分辨她话里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她刻意夸大，但他随即将手落入兜里，手指轻动，好像在摸什么东西。
恩雅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抿了下唇，笑了，浅色瞳眸里漾着一池春水，又甜又纯，能软到人心里去，“我就知道她不会忘了我。”
“早点去休息吧。”
恩雅说。
他乖乖点头，转过身往走廊出口走，不忘记跟她说了声晚安。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拿出兜里的红绳，又看了一眼。
几块钱的玩意儿丢了，就能让她失魂落魄。
她所谓的用心，早就放在那个姓秦的男人身上了吧。
他依然在笑，只是笑意变得讽刺凉薄。
“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少年的轻喃只有他一人能听到。
话语落在地上，被风吹走，倏尔不见踪影。
你是我的。
他心里不断默念这句话。
在看见恩雅离开后，他转身，又重新回到练习室里。
重复的训练，被压力磋磨到枯竭的身心，每每支撑不住时。
只要想起她。
他捏着耳钻。
只要想起她。
再干枯的泉眼里，也会迸射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想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让她看见他。
让她知道，他不比那个男人差。
唉。
——他真是太喜欢她了。
喜欢到想立即从这座牢笼里一出来。
就要把她藏进无人的地方里去。
-
周六傍晚。
云弈棋打定主意要追陆嘉明，这几天想尽办法找机会和他独处，看决赛时更不会放过和他坐一块的机会，于是和宴清说了声，便坐着陆嘉明的车去决赛场地了。
宴清从酒店出来时，云弈棋和陆嘉明已经走过了。
今天也是宴翎第一天当她助理。
宴翎穿着衬衫牛仔，头戴的棒球帽和运动鞋配色相同，简洁大方。
宴清看了很满意。
高菲载她们过去，开车时随口问了句，“老板，秦先生今天不陪你去看直播吗？”
“他最近都挺忙的。”
宴清自秦浅向她介绍了秦家的家业后，就知道秦来每天都在为很多事忙。
如果她非要让他过来陪自己，他肯定会过来。
可她不想让他跑来跑去。
太辛苦了。
“而且今晚是选秀节目，又不是球赛，他不会感兴趣，我们三个一起去就行了。”宴清说。
坐副驾的宴翎已经打开ipad，“赛前直播开始了，练习生们现在都在化妆间准备，有个主持人正在挨个采访他们。”
“有我们练习生的镜头吗？”
宴清特地凑过去看，宴翎摇头，“好像按名次来的，已经到末尾了，姐姐公司里的练习生都接受完采访去化妆了。”
“看你们急的。”
高菲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马上不就到地方了，时间一到这二十七个小孩都要出来，不用急着提前看到他们。”
这好像是宴清第一次参加选秀决赛的直播活动。
以前做社畜，演唱会歌剧话剧等娱乐项目，从不曾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所以看到人山人海，粉丝们手里举着五颜六色灯牌，摩肩擦踵着，像一只只小萤火虫燃烧在黑夜中，变成了看不见尽头的星海时，她还是被这种场面镇住了。
车如果按正常路径根本开不进去，幸好恩雅提前和宴清联系过，在约好的地点停车后，宴清她们稍微等了会，就看见恩雅带着工作人员过来。
“小清。”
又是近半个月没见，恩雅看见她先和她拥抱了下，然后着急地说：“我们得快点进去，这儿马上就到了安保最高级别，人多下去会有危险。”
“他们几个怎么样？”
“有点紧张，毕竟节目热度太高，今天来看决赛的有一万多人，都可以在鸟巢举行演唱会了。”
人声鼎沸，她们连听见对方声音都很困难，恩雅拉着她往犄角旮旯的方向走，“你别担心，我一直盯着呢，你只要坐在贴了你名字的座位上坐着就好。”
尽管有高菲帮她们挡着挤过来的人，但耳边嗡咛，秋意穿不进热烘的人群，闷热和嘈杂像巨网将她们牢牢笼住，最后，还是工作人员不太客气地推搡周边的人，才给她们让出一条道路。
终于进入决赛的场地后，粉丝们密密麻麻自上而下坐满位子的场景，仍旧让几人倒吸几口凉气，明明舞台还没开始，除开指引座位的地灯，场内几乎黑灯瞎火，宴清仍能听见他们在喊陆喋的名字。
宴清的座位，和其他练习生所属公司的总裁靠在一起，一共两排，再往前向后，都是淘汰练习生专属的位子。
“我去后台看看三个小孩。”
恩雅对宴清说着，想了想，看一眼宴翎，“你跟我一起去吧，也许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宴翎巴不得多积攒点助理经验，得到宴清准许后，就跟恩雅走了。
高菲必须待在宴清左右，但没有座位，保安又有想驱赶她的意思，她示意宴清先坐下来，自己去和保安沟通。
宴清看到有几个传媒公司的老总正互相交换名片，她没有凑上去，在角落坐下，想安心等节目开始。
事往往不遂人愿，她才刚坐上位子，就听见有人惊讶地问：“宴小姐，你怎么在这？”
宴清看了眼对方，有些意外。
居然是上次在慈善晚会上主动透露自己是“雏”的章星纯。
看她面带戒备，他也想起上次不甚愉快的经历，先小心看了眼她穿的鞋，发现今天她的鞋没带根后，才放心坐下，“星采互娱执行总监，章星纯，这是我的名片。”
宴清颇感意外，她接过名片，也介绍自己，“炫驰传媒总裁，宴清。”
“你，你就是炫驰传媒的总裁？”
章星纯震惊地望着她，“你也太厉害了吧！选派的五个练习生到现在居然还有三个留下来，还有一个是第一名！宴小姐，你是怎么挖掘到这样的好苗子的，能不能给我也传授点经验？”
宴清：“没有，纯属运气。”
“……”
章星纯满肚子想讨教的话，被她轻描淡写几个字给噎回去，他挠挠头，目不转睛看着她，神情渐渐从不可思议变成崇拜，“宴小姐你真厉害，长那么漂亮，是大明星，居然还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的……”
“我未婚夫是秦来。”
宴清拿出手机看他，“要我打电话给他，说你想当小三勾引我吗？”
“我……”他有点委屈，还有点不高兴，“你俩又没结婚，我追求你也不能算小三吧，再说了，那秦来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
宴清反问：“你又有什么好，能让我注意你？”
章星纯拍了拍腿，“我，我是……”
宴清：“你不会想说你是处男？这也算不上是多难得的优点吧。”
章星纯还想说些什么，宴清见场内所有的灯全部暗下，“闭嘴，节目要开始了。”
是的，节目开始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因此在灯光悉数暗下的瞬间，很多人就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静默了会。
突然间，舞台上光芒亮起。
一百多位练习生出现在舞台上。
“啊啊啊！”
尖叫如海啸，如骤起的风浪中齐齐探出头的海豚鸣响。
宴清下意识捂住耳朵。
主题曲响了。
随着鼓点和音乐燃起的，是那些男孩们整齐划一的舞步。
他们动了起来。
灯光晃动，几十名摄影师在下面捕捉他们的动作，表情，时不时地，他们背后的巨大屏幕上会出现一些男孩的特写。
但无论灯光如何晃动，特写怎样改变。
自始至终，他们只围绕着最中间的男孩。
宴清一开始只是看。
然后，眼睛就像其他观众一样，眨也不眨地盯着男孩看起来。
他笑。
他弯起唇角。
他突然眨了单只眼睛。
他的耳钻灼灼发亮。
他动。
他跳。
他本身就如火焰般在舞台上起舞，划过的地方全部擦出火星，隔着几十米，她也能闻到那种青春洋溢的味道。
粉丝在底下欲生欲死为他哭喊。
她渐渐放下双手，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他们对他的爱，他光芒四射无处掩藏的魅力。
她是真的来到这里，真真切切地经历一回，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舞台能圈住人的心，能让粉丝们感受到自己爱豆无穷无尽的潜力和魅惑人心的力量。
陆喋。
这小朋友真的不简单。
有时候，她觉得他好像朝她这边看过来，但看每一处坐着的粉丝都在尖叫，又觉得他其实在看每一个人，并没有特意朝她这儿看。
音乐的震动声和粉丝的呐喊在她心中形成共振效应。
震撼感根本难以用言语表明。
宴清跟着粉丝们浸入其中，等跳舞结束，场内灯光亮如白昼，所有练习生向他们鞠躬，场内再次爆发雷鸣般掌声时她才惊觉，原来第一个节目才刚刚结束。
这也太棒了吧。
是不是看演唱会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瞬间觉得有点可惜，要是秦来能陪着她过来一起看该有多好。
也就遗憾了一下下，她很快收拾好心情，等待接下来的环节。
闯入决赛的练习生，每人都有几分钟时间展示各自才艺。
宴清大概知道，公司的三个练习生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展现自己，不过她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轻锤了下脑袋。
刚刚只顾着看中心位的陆喋，其他两个练习生忘记看了！
她有点懊恼，自言自语道：“难怪他能招这么多人喜欢了……”
“难怪谁能招那么多人喜欢？”
灯光随着即将到来的才艺展示环节又暗下来。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问她。
她以为是章星纯又开始不知死活地想撩她，已经打算如果他敢做些不知羞耻的动作，就脱鞋扇他。
只是，当她慢吞吞扭过头，在看见邻座的男人后，瞬间就睁大眼睛，“你……”
“嗯，我。”
男人把她的手攥紧掌心轻摁了摁，“幸好，爷从某些人那里得知，看这个节目的人很容易变心，赶紧就过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轻“啧”了声，挑眉睇她，“我媳妇儿刚刚一动不动盯了台上整整三分二十六秒，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换了个人。”
“这是真要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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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干枯的泉眼里，也会迸射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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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看了很满意。
高菲载她们过去，开车时随口问了句，“老板，秦先生今天不陪你去看直播吗？”
“他最近都挺忙的。”
宴清自秦浅向她介绍了秦家的家业后，就知道秦来每天都在为很多事忙。
如果她非要让他过来陪自己，他肯定会过来。
可她不想让他跑来跑去。
太辛苦了。
“而且今晚是选秀节目，又不是球赛，他不会感兴趣，我们三个一起去就行了。”宴清说。
坐副驾的宴翎已经打开ipad，“赛前直播开始了，练习生们现在都在化妆间准备，有个主持人正在挨个采访他们。”
“有我们练习生的镜头吗？”
宴清特地凑过去看，宴翎摇头，“好像按名次来的，已经到末尾了，姐姐公司里的练习生都接受完采访去化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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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菲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马上不就到地方了，时间一到这二十七个小孩都要出来，不用急着提前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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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
又是近半个月没见，恩雅看见她先和她拥抱了下，然后着急地说：“我们得快点进去，这儿马上就到了安保最高级别，人多下去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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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她们连听见对方声音都很困难，恩雅拉着她往犄角旮旯的方向走，“你别担心，我一直盯着呢，你只要坐在贴了你名字的座位上坐着就好。”
尽管有高菲帮她们挡着挤过来的人，但耳边嗡咛，秋意穿不进热烘的人群，闷热和嘈杂像巨网将她们牢牢笼住，最后，还是工作人员不太客气地推搡周边的人，才给她们让出一条道路。
终于进入决赛的场地后，粉丝们密密麻麻自上而下坐满位子的场景，仍旧让几人倒吸几口凉气，明明舞台还没开始，除开指引座位的地灯，场内几乎黑灯瞎火，宴清仍能听见他们在喊陆喋的名字。
宴清的座位，和其他练习生所属公司的总裁靠在一起，一共两排，再往前向后，都是淘汰练习生专属的位子。
“我去后台看看三个小孩。”
恩雅对宴清说着，想了想，看一眼宴翎，“你跟我一起去吧，也许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宴翎巴不得多积攒点助理经验，得到宴清准许后，就跟恩雅走了。
高菲必须待在宴清左右，但没有座位，保安又有想驱赶她的意思，她示意宴清先坐下来，自己去和保安沟通。
宴清看到有几个传媒公司的老总正互相交换名片，她没有凑上去，在角落坐下，想安心等节目开始。
事往往不遂人愿，她才刚坐上位子，就听见有人惊讶地问：“宴小姐，你怎么在这？”
宴清看了眼对方，有些意外。
居然是上次在慈善晚会上主动透露自己是“雏”的章星纯。
看她面带戒备，他也想起上次不甚愉快的经历，先小心看了眼她穿的鞋，发现今天她的鞋没带根后，才放心坐下，“星采互娱执行总监，章星纯，这是我的名片。”
宴清颇感意外，她接过名片，也介绍自己，“炫驰传媒总裁，宴清。”
“你，你就是炫驰传媒的总裁？”
章星纯震惊地望着她，“你也太厉害了吧！选派的五个练习生到现在居然还有三个留下来，还有一个是第一名！宴小姐，你是怎么挖掘到这样的好苗子的，能不能给我也传授点经验？”
宴清：“没有，纯属运气。”
“……”
章星纯满肚子想讨教的话，被她轻描淡写几个字给噎回去，他挠挠头，目不转睛看着她，神情渐渐从不可思议变成崇拜，“宴小姐你真厉害，长那么漂亮，是大明星，居然还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的……”
“我未婚夫是秦来。”
宴清拿出手机看他，“要我打电话给他，说你想当小三勾引我吗？”
“我……”他有点委屈，还有点不高兴，“你俩又没结婚，我追求你也不能算小三吧，再说了，那秦来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
宴清反问：“你又有什么好，能让我注意你？”
章星纯拍了拍腿，“我，我是……”
宴清：“你不会想说你是处男？这也算不上是多难得的优点吧。”
章星纯还想说些什么，宴清见场内所有的灯全部暗下，“闭嘴，节目要开始了。”
是的，节目开始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因此在灯光悉数暗下的瞬间，很多人就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静默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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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位练习生出现在舞台上。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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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下意识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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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动了起来。
灯光晃动，几十名摄影师在下面捕捉他们的动作，表情，时不时地，他们背后的巨大屏幕上会出现一些男孩的特写。
但无论灯光如何晃动，特写怎样改变。
自始至终，他们只围绕着最中间的男孩。
宴清一开始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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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来到这里，真真切切地经历一回，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舞台能圈住人的心，能让粉丝们感受到自己爱豆无穷无尽的潜力和魅惑人心的力量。
陆喋。
这小朋友真的不简单。
有时候，她觉得他好像朝她这边看过来，但看每一处坐着的粉丝都在尖叫，又觉得他其实在看每一个人，并没有特意朝她这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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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感根本难以用言语表明。
宴清跟着粉丝们浸入其中，等跳舞结束，场内灯光亮如白昼，所有练习生向他们鞠躬，场内再次爆发雷鸣般掌声时她才惊觉，原来第一个节目才刚刚结束。
这也太棒了吧。
是不是看演唱会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瞬间觉得有点可惜，要是秦来能陪着她过来一起看该有多好。
也就遗憾了一下下，她很快收拾好心情，等待接下来的环节。
闯入决赛的练习生，每人都有几分钟时间展示各自才艺。
宴清大概知道，公司的三个练习生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展现自己，不过她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轻锤了下脑袋。
刚刚只顾着看中心位的陆喋，其他两个练习生忘记看了！
她有点懊恼，自言自语道：“难怪他能招这么多人喜欢了……”
“难怪谁能招那么多人喜欢？”
灯光随着即将到来的才艺展示环节又暗下来。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问她。
她以为是章星纯又开始不知死活地想撩她，已经打算如果他敢做些不知羞耻的动作，就脱鞋扇他。
只是，当她慢吞吞扭过头，在看见邻座的男人后，瞬间就睁大眼睛，“你……”
“嗯，我。”
男人把她的手攥紧掌心轻摁了摁，“幸好，爷从某些人那里得知，看这个节目的人很容易变心，赶紧就过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轻“啧”了声，挑眉睇她，“我媳妇儿刚刚一动不动盯了台上整整三分二十六秒，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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