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偷鸡不成反食米
原来那天在医院，我和林君越的所有对话，林瑞雪都偷偷录了视频。
她甚至还剪辑了一下，让视频里的我，看起来更加狼狈。
如果不是她故技重施，以匿名邮件的形式，把视频群发给全公司的同事，我也不会知道，她可以这么无耻！
在被全公司的人用各种复杂的眼光扫射了一天后，我冲进了林瑞雪的办公室。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两只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怒视着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林瑞雪被我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合上笔记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视频是你拍的，那个角度明明就是你站的位置。”我盯着她的眼睛。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拍的么？就算是我拍的，你又能证明是我发的么？”林瑞雪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推开我撑在桌上的手。
“就算是我发的，你又能怎么样？骂我？打我？呵呵呵……你什么都做不了！”林瑞雪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你不是有能耐有自信么？你不是觉得席锦城会为你挺身而出吗？之前是你运气好，这么多次，都撵不走你，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在鼎汇混下去！”林瑞雪站在我身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林瑞雪！你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我轻轻笑了笑，“你最大的悲哀，就是总喜欢自作聪明！”
“闭嘴！”林瑞雪抬起手朝我的脸挥过来，被我一把抓住。
“怎么，看林君越打我还不过瘾，想要亲自上手了？”我重重地甩掉她的手，“不管我姓什么，你都没资格欺负我！”
我伸手从林瑞雪的电脑旁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头上浇了下去，“你不是最爱上演这种戏码么？今天我配合你，怎么？不叫了？不叫的话，我就先走了。”#@$&
热咖啡从林瑞雪的卷发上一滴滴地滴落，厚厚的妆也花得不像样，她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直到我走出她的办公室，我都没有听到她以往的尖见声，恐怕是觉得自己的妆花得太厉害，见不了人吧。
不过，这么做，还真是爽，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配合她一次。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去大会议室开会！”工作群里发来一条通知。
大会议室。%&(&
和以往一样，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看了一圈，高铭右手边坐的，居然是席锦城！
我看他的眼神正好被他捕捉到，但他的眼神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想起林瑞雪说的那些话，突然心里有点失落。
会议室的人几乎坐满了，林瑞雪最后才进来，果然，她来不及换衣服，虽然她围了一根丝巾，但我还是能看到衣领上还有咖啡渍，妆也是简单补了一下。
林瑞雪进会议室看到席锦城时，眼神也是惊讶的，看来她和我一样，事先都不知道席锦城会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高铭说着，用两根手指敲了敲会议桌，会议室里立马一片寂静。
“最近集团财务对我们鼎汇的账面进行审核，发现了一些问题。”高铭说着，顿了顿。
会议室里立刻多了一些唏嘘和小声议论的声音。
大家心里都有数，当一个公司的财务发生问题的时候，那一定牵扯很多，看来这次，公司要有大的震荡了。
“安静一下。”高铭语气不急不缓，但敲桌子的力度加重了些。
“从我到鼎汇任职以来，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有些设计师为了冲业绩，不惜压缩单子的利润点，或者用其他不合职业道德的手段来榨取利润点，表面上看，业绩很高，设计师拿到的提点也很可观，但是却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高铭深邃的目光扫了一圈，又接着说，“现在，不顾利润冲业绩的行为，已经导致了公司的负利润！”
“啪！”不知道是谁的钢笔从手里滑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现在开始，公司的每一个设计师，都必须到我和席总这里，核对这一个季度以来，自己接过的单子。”
“现在？！”小董惊呼，脸上的神色有些慌乱。
“没错，现在！”一直没有开口的席锦城回答了小董，“就按照现在的座位，从高铭开始，按顺时针的顺序来！”
“给大家十分钟，去拿一下自己的业务表格，就立马回会议室。”高铭看了看席锦城，神色严厉地说道。
“高经理，我们每个人的业务统计不都在财务部有记录吗？我觉得现在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林瑞雪对高铭说。
“财务部的记录已经全部盘查过，现在需要你们配合，提供你们手头的业务记录！”高铭瞥了一眼席锦城，见他对林瑞雪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才回答林瑞雪。
林瑞雪虽然平时骄横，但面对席锦城的时候，毕竟还是有所收敛的，她肯定也能看得出来，高铭这么回答她，肯定就是席锦城授意的，于是她只能悻悻地说了声“哦”，就安静地等着盘查。
我在心里笑了笑，老夫妻的那个单子，最后移交给了林瑞雪，看样子我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忙，看着小董她们在办公室里有些焦头烂额的收拾资料的样子，我居然有点庆幸当初高铭对我那件事情的处理。
我没有业绩可以拿出来审核盘查，索性也就乐的清闲，泡了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她们混乱的样子。
林瑞雪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补妆补得太厚，还是别缘故，反正几乎看不出她的脸上的气色怎么样。
小董捧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跟在她身后，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看到林瑞雪扭头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就往办公室外走去，小董抬了抬眼，紧跟着林瑞雪也走了出去。
想起那天在楼梯口听到小董给林瑞雪打的电话，估计他们又是去楼梯口去商量什么了。
我假装去茶水间泡茶，然后端着水杯上了电梯，在上一个楼道里听着楼下的动静。
“啪”我听到楼道里想起了清脆的巴掌声，随后听到林瑞雪咬着牙，压低声音责怪小董。
“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必须做的不留痕迹，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听得出，林瑞雪已经在很努力地压抑着怒火。
“瑞雪姐，我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所有的资料，都是给你看过的，你也没说……”小董带着哭腔还没说完，“啪”一声，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这次被查出点什么，你就准备好收拾东西滚蛋吧！”林瑞雪说完，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看样子是离开了楼道。
我下班回家后一直没等到席锦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但是睡得很浅，听到开房门的声音后，就醒了过来，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怎么还没睡？”席锦城走到我床边。
“不是没睡，是已经醒了。”我揉了揉眼睛，“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别担心，赶紧睡觉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睡眠很重要。”席锦城说着宠溺地把手指插、进我乱糟糟的头发里，揉了揉。
“我……”我想把在楼道听到的内容告诉席锦城，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没有什么证据。
“怎么了？”席锦城边脱衣服边问我。
“林瑞雪，可能有问题，你可以重点查一下。”我有点忐忑地看着席锦城脸上的表情变化。
“嗯，已经让高铭重点排查她了。”席锦城说进了洗手间。
听着水声响起来，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端了一直温着的海鲜粥。
席锦城从洗手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床边，我递上粥碗，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不吃了，没有胃口，陪我再躺一会儿。”席锦城钻进我的被窝，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像个撒娇的孩子。
“初秋”片刻之后，席锦城突然喃喃地喊了我的名字，“再等等……”
我一直等着他把话说完，却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我轻轻地躺下，靠在席锦城的肩头，又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因为林瑞雪发的视频，我又要面对公司里的狂风暴雨了，可是因为审核财务的事情，几乎没人在意我。
整整一个礼拜，所有人都在忙着配合高铭进行排查，我相安无事地在公司里当着小透明。
让我意外的是，鼎汇很快就把这次的调查结果在公司里公布了出来，没有任何潜规则和隐瞒。
林瑞雪为了冲业绩，每次都会在合同以外暗许客户大幅度优惠，而负利润的快速增长，导致了公司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林瑞雪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整个公司的人都如同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毕竟她刚刚才和席锦城订婚，大家都以为席锦城动谁都不会动林瑞雪的。
可让我最没想到的是，席家父母没有找林君越，却找到了我，似乎是知道了我住在席锦城的别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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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剪辑了一下，让视频里的我，看起来更加狼狈。
如果不是她故技重施，以匿名邮件的形式，把视频群发给全公司的同事，我也不会知道，她可以这么无耻！
在被全公司的人用各种复杂的眼光扫射了一天后，我冲进了林瑞雪的办公室。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两只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怒视着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林瑞雪被我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合上笔记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视频是你拍的，那个角度明明就是你站的位置。”我盯着她的眼睛。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拍的么？就算是我拍的，你又能证明是我发的么？”林瑞雪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推开我撑在桌上的手。
“就算是我发的，你又能怎么样？骂我？打我？呵呵呵……你什么都做不了！”林瑞雪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你不是有能耐有自信么？你不是觉得席锦城会为你挺身而出吗？之前是你运气好，这么多次，都撵不走你，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在鼎汇混下去！”林瑞雪站在我身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林瑞雪！你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我轻轻笑了笑，“你最大的悲哀，就是总喜欢自作聪明！”
“闭嘴！”林瑞雪抬起手朝我的脸挥过来，被我一把抓住。
“怎么，看林君越打我还不过瘾，想要亲自上手了？”我重重地甩掉她的手，“不管我姓什么，你都没资格欺负我！”
我伸手从林瑞雪的电脑旁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头上浇了下去，“你不是最爱上演这种戏码么？今天我配合你，怎么？不叫了？不叫的话，我就先走了。”#@$&
热咖啡从林瑞雪的卷发上一滴滴地滴落，厚厚的妆也花得不像样，她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直到我走出她的办公室，我都没有听到她以往的尖见声，恐怕是觉得自己的妆花得太厉害，见不了人吧。
不过，这么做，还真是爽，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配合她一次。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去大会议室开会！”工作群里发来一条通知。
大会议室。%&(&
和以往一样，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看了一圈，高铭右手边坐的，居然是席锦城！
我看他的眼神正好被他捕捉到，但他的眼神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想起林瑞雪说的那些话，突然心里有点失落。
会议室的人几乎坐满了，林瑞雪最后才进来，果然，她来不及换衣服，虽然她围了一根丝巾，但我还是能看到衣领上还有咖啡渍，妆也是简单补了一下。
林瑞雪进会议室看到席锦城时，眼神也是惊讶的，看来她和我一样，事先都不知道席锦城会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高铭说着，用两根手指敲了敲会议桌，会议室里立马一片寂静。
“最近集团财务对我们鼎汇的账面进行审核，发现了一些问题。”高铭说着，顿了顿。
会议室里立刻多了一些唏嘘和小声议论的声音。
大家心里都有数，当一个公司的财务发生问题的时候，那一定牵扯很多，看来这次，公司要有大的震荡了。
“安静一下。”高铭语气不急不缓，但敲桌子的力度加重了些。
“从我到鼎汇任职以来，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有些设计师为了冲业绩，不惜压缩单子的利润点，或者用其他不合职业道德的手段来榨取利润点，表面上看，业绩很高，设计师拿到的提点也很可观，但是却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高铭深邃的目光扫了一圈，又接着说，“现在，不顾利润冲业绩的行为，已经导致了公司的负利润！”
“啪！”不知道是谁的钢笔从手里滑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现在开始，公司的每一个设计师，都必须到我和席总这里，核对这一个季度以来，自己接过的单子。”
“现在？！”小董惊呼，脸上的神色有些慌乱。
“没错，现在！”一直没有开口的席锦城回答了小董，“就按照现在的座位，从高铭开始，按顺时针的顺序来！”
“给大家十分钟，去拿一下自己的业务表格，就立马回会议室。”高铭看了看席锦城，神色严厉地说道。
“高经理，我们每个人的业务统计不都在财务部有记录吗？我觉得现在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林瑞雪对高铭说。
“财务部的记录已经全部盘查过，现在需要你们配合，提供你们手头的业务记录！”高铭瞥了一眼席锦城，见他对林瑞雪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才回答林瑞雪。
林瑞雪虽然平时骄横，但面对席锦城的时候，毕竟还是有所收敛的，她肯定也能看得出来，高铭这么回答她，肯定就是席锦城授意的，于是她只能悻悻地说了声“哦”，就安静地等着盘查。
我在心里笑了笑，老夫妻的那个单子，最后移交给了林瑞雪，看样子我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忙，看着小董她们在办公室里有些焦头烂额的收拾资料的样子，我居然有点庆幸当初高铭对我那件事情的处理。
我没有业绩可以拿出来审核盘查，索性也就乐的清闲，泡了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她们混乱的样子。
林瑞雪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补妆补得太厚，还是别缘故，反正几乎看不出她的脸上的气色怎么样。
小董捧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跟在她身后，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看到林瑞雪扭头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就往办公室外走去，小董抬了抬眼，紧跟着林瑞雪也走了出去。
想起那天在楼梯口听到小董给林瑞雪打的电话，估计他们又是去楼梯口去商量什么了。
我假装去茶水间泡茶，然后端着水杯上了电梯，在上一个楼道里听着楼下的动静。
“啪”我听到楼道里想起了清脆的巴掌声，随后听到林瑞雪咬着牙，压低声音责怪小董。
“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必须做的不留痕迹，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听得出，林瑞雪已经在很努力地压抑着怒火。
“瑞雪姐，我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所有的资料，都是给你看过的，你也没说……”小董带着哭腔还没说完，“啪”一声，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这次被查出点什么，你就准备好收拾东西滚蛋吧！”林瑞雪说完，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看样子是离开了楼道。
我下班回家后一直没等到席锦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但是睡得很浅，听到开房门的声音后，就醒了过来，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怎么还没睡？”席锦城走到我床边。
“不是没睡，是已经醒了。”我揉了揉眼睛，“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别担心，赶紧睡觉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睡眠很重要。”席锦城说着宠溺地把手指插、进我乱糟糟的头发里，揉了揉。
“我……”我想把在楼道听到的内容告诉席锦城，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没有什么证据。
“怎么了？”席锦城边脱衣服边问我。
“林瑞雪，可能有问题，你可以重点查一下。”我有点忐忑地看着席锦城脸上的表情变化。
“嗯，已经让高铭重点排查她了。”席锦城说进了洗手间。
听着水声响起来，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端了一直温着的海鲜粥。
席锦城从洗手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床边，我递上粥碗，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不吃了，没有胃口，陪我再躺一会儿。”席锦城钻进我的被窝，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像个撒娇的孩子。
“初秋”片刻之后，席锦城突然喃喃地喊了我的名字，“再等等……”
我一直等着他把话说完，却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我轻轻地躺下，靠在席锦城的肩头，又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因为林瑞雪发的视频，我又要面对公司里的狂风暴雨了，可是因为审核财务的事情，几乎没人在意我。
整整一个礼拜，所有人都在忙着配合高铭进行排查，我相安无事地在公司里当着小透明。
让我意外的是，鼎汇很快就把这次的调查结果在公司里公布了出来，没有任何潜规则和隐瞒。
林瑞雪为了冲业绩，每次都会在合同以外暗许客户大幅度优惠，而负利润的快速增长，导致了公司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林瑞雪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整个公司的人都如同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毕竟她刚刚才和席锦城订婚，大家都以为席锦城动谁都不会动林瑞雪的。
可让我最没想到的是，席家父母没有找林君越，却找到了我，似乎是知道了我住在席锦城的别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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