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到底是谁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事，贺言就觉得脑袋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想点什么好，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仿佛习惯性地想要回避这件事。
费礼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叫了声：“贺言？”
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费礼昨天喝了太多酒，醒来了就头疼。
他撑着太阳穴揉了揉几下，狠狠吸了几口气，眯了眯眼睛看着窗外，阳光投过缝隙钻进来。
昨天发生的事清晰地在费礼的脑海里浮现，让他愣了愣，双眼沉了下来，盯着地板发呆。
“秋城……”他自言自语似的，念了这个名字，声音有些沙哑，过了半晌，又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讽刺，“我……就是他，他就是……就是我？”
这听起来简直像一场梦一样荒唐。
可是为什么偏偏却是真的……
费礼想到资料上的那些事，就觉得脑袋又开始发疼了起来，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双眼有些涣散，呢喃道：“那些发生的事……也是真的么……”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费礼才摇摇晃晃地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刷完牙，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用洗手间出来，四处看了看。
都没有看到贺言的身影。
“贺言？”费礼站在楼道上又叫了几声，可是都没有任何回应，屋里安静极了，好像只有他一人，让费礼不禁蹙了蹙眉，“上班去了么？”
他在车库也没有看到贺言的车，显然是开车去上班了。费礼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厨房里有已经做好的饭菜，费礼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根据一日三餐的习惯吃了一些。
吃完以后，他出了门。
已经是中午，外边大太阳，晒得很。
费礼根据调查所得到的资料，来到了他曾经所谓的“家”，站在大门外发呆，有些恍惚了。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从大门外可以看到秋宅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小草，看过去一片碧绿，也没有什么人影，显得冷冷清清的，荒凉。
也许是因为触景生怀，费礼心里开始难受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挠了挠心脏的地方，盯着那明明很豪华，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死寂沉沉的豪宅，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这是我的家……”
可惜，他没印象了。
费礼很想进去看看，可大门紧锁。
他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在大门旁边徘徊转来转去，试图找个可以进去的地方，正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提高声音说道：“你做什么呢！”
费礼一愣，回过头，发现是这片区域的治安，愣了愣，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豪宅，又看了一眼治安，下意识地说：“我……我想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也许能够有感觉，想到什么过往的回忆也说不定，毕竟如今他什么也没想起来。
“进去看看？哈？你想进去看看？”治安是个高大的男人，听到他的话简直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在他身上四处扫了扫，“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都是假的吧？把私闯民宅说成想进去看看？”
“不是，我没有私闯民宅，我只是……”费礼皱了皱眉，想要解释一下，可是话语卡在了喉咙上，不上不下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进去看了。”
“我就在外边看看，不会做什么的。”费礼知道有些事解释不通，因此也没有浪费口舌，恍惚地说，“我就在外边看看就行了，看看就走了。”
“这样自然是可以的，就怕你看看了以后，开始舍不得走了。”治安说道，“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不过不代表没什么主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下次可想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费礼抿了抿嘴唇，“知道了。”
因为有治安在，并且门也都分别上锁了，因此费礼自然是进不去的，就在外边转了转几下。
最后，费礼轻声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根据资料上的一些事，到了一些地方四处走走，想要会议起来什么，可都没有任何印象。
资料上说，害死他父母的人，在几年前，因为他跳海的事情惊动了警方，进行了一番调查，最后顺藤摸瓜地调查出了不少了他的仇人，也就是所谓的季董，查出了不少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包括他父母的死因，最后被送进了监狱里。
他们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也该了了，这件事也应该画上句号结束了，因为他已经跳海死了。
晚上的时候，费礼从外边回来。
贺言也没有打电话过去问东问西，只是等他回来后才问：“……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费礼看着屋里，有贺言，还有贺星遇，桌子上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充满了人气，又很温暖，让他有些恍惚，跟白天时他所看到的那个冷冷清清的秋宅完全不一样，这里好像更有家的感觉……
费礼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拉住了似的，好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没有去哪里，随便逛逛。”
“……嗯。”贺言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没有多问什么，费礼也没有说什么。
贺星遇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大熊猫布偶玩，笑嘻嘻地说：“叔叔回来了，可以一起吃饭啦！”
费礼看着小孩子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捧着他的小圆脸，轻轻地捏了捏几下，笑说：“饿了么？”
“唔，还好啊，”贺星遇傻乎乎地笑着，伸手揉揉自己的小肚子，“叔叔也回来，一起吃饭！”
“……嗯，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费礼笑了笑。
贺星遇笑了起来，看了看一旁的贺言，又凑到费礼的身边，小声说：“嘿嘿，刚刚叔叔不回来的时候，爹地时不时地往外边看一眼，就是在等待叔叔回来的啊。叔叔不回来，爹地都不安心。”
“……”贺言自然听到了贺星遇的窃窃私语，瞬间觉得脸一红，忍不住瞪他一眼，“别胡说。”
“略略略，”贺星遇藏在费礼身边，对他爹地比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明明就是的啊！”
费礼知道贺言不好意思了，就没有让贺星遇再闹下去，而是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坐自己腿上，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地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闹了，你看你的爹地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下去，小心他要揍你了，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哼哼哼。”贺星遇哼笑了几声，脱口而出，“叔叔就像我爸爸一样，你不帮我的话谁帮我？”
原本只是贺星遇斗嘴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费礼听到了以后，却瞬间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好像凝固了似的，双眼里的情绪开始变幻莫测。
如果，他自己就是秋城……
那么曾经，他曾对贺言做过那些事，也曾翻云覆雨过，贺言怀孕两次都流产了，那怀的……
难道都是“秋城”，也就是他的孩子？
费礼的脑袋突然间嗡了一声，瞬间都傻了下来，之前的时候他只管想着“秋城”跟贺言过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想过孩子怎么来的……
如果贺言之前怀孕两次，并且都流产的孩子是秋城……也就是他自己的孩子，那么现在……
费礼浑身僵硬，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喉咙也有些发紧，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正坐在自己大腿上傻乎乎笑着的贺星遇身上……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费礼心里咯噔了一声，都不敢往下想了。
贺言见他脸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没，”费礼勉强回过神来，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目光还落在贺星遇的身上，“没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都怪怪的。
坐在他腿上打算跟自己的爹地斗智斗勇的贺星遇感受到他的目光，就傻乎乎抬起头，与费礼大眼瞪小眼，一人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嗯？”
费礼恍惚地想起之前洛洛开玩笑说过，他就像小星星的爸爸一样，而费礼也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
贺星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与他对视了半晌后，才问他：“叔叔，干嘛这样盯着我啊？”
明明有些事明明还没有确定，可费礼看着孩子，鼻子却有些发酸似的：“……因为你可爱。”
“啊？”贺星遇被他夸得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叔叔也好帅的！”
费礼说：“那你……那你亲我一下。”
“唔……”贺星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啵～”
费礼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费礼摸了摸摸他的小脸，有些恍惚了，贺星遇……这个孩子，难道真的是他跟贺言发生关系以后怀孕的，是贺言生下来的，属于他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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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礼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叫了声：“贺言？”
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费礼昨天喝了太多酒，醒来了就头疼。
他撑着太阳穴揉了揉几下，狠狠吸了几口气，眯了眯眼睛看着窗外，阳光投过缝隙钻进来。
昨天发生的事清晰地在费礼的脑海里浮现，让他愣了愣，双眼沉了下来，盯着地板发呆。
“秋城……”他自言自语似的，念了这个名字，声音有些沙哑，过了半晌，又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讽刺，“我……就是他，他就是……就是我？”
这听起来简直像一场梦一样荒唐。
可是为什么偏偏却是真的……
费礼想到资料上的那些事，就觉得脑袋又开始发疼了起来，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双眼有些涣散，呢喃道：“那些发生的事……也是真的么……”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费礼才摇摇晃晃地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刷完牙，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用洗手间出来，四处看了看。
都没有看到贺言的身影。
“贺言？”费礼站在楼道上又叫了几声，可是都没有任何回应，屋里安静极了，好像只有他一人，让费礼不禁蹙了蹙眉，“上班去了么？”
他在车库也没有看到贺言的车，显然是开车去上班了。费礼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厨房里有已经做好的饭菜，费礼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根据一日三餐的习惯吃了一些。
吃完以后，他出了门。
已经是中午，外边大太阳，晒得很。
费礼根据调查所得到的资料，来到了他曾经所谓的“家”，站在大门外发呆，有些恍惚了。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从大门外可以看到秋宅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小草，看过去一片碧绿，也没有什么人影，显得冷冷清清的，荒凉。
也许是因为触景生怀，费礼心里开始难受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挠了挠心脏的地方，盯着那明明很豪华，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死寂沉沉的豪宅，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这是我的家……”
可惜，他没印象了。
费礼很想进去看看，可大门紧锁。
他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在大门旁边徘徊转来转去，试图找个可以进去的地方，正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提高声音说道：“你做什么呢！”
费礼一愣，回过头，发现是这片区域的治安，愣了愣，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豪宅，又看了一眼治安，下意识地说：“我……我想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也许能够有感觉，想到什么过往的回忆也说不定，毕竟如今他什么也没想起来。
“进去看看？哈？你想进去看看？”治安是个高大的男人，听到他的话简直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在他身上四处扫了扫，“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都是假的吧？把私闯民宅说成想进去看看？”
“不是，我没有私闯民宅，我只是……”费礼皱了皱眉，想要解释一下，可是话语卡在了喉咙上，不上不下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进去看了。”
“我就在外边看看，不会做什么的。”费礼知道有些事解释不通，因此也没有浪费口舌，恍惚地说，“我就在外边看看就行了，看看就走了。”
“这样自然是可以的，就怕你看看了以后，开始舍不得走了。”治安说道，“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不过不代表没什么主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下次可想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费礼抿了抿嘴唇，“知道了。”
因为有治安在，并且门也都分别上锁了，因此费礼自然是进不去的，就在外边转了转几下。
最后，费礼轻声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根据资料上的一些事，到了一些地方四处走走，想要会议起来什么，可都没有任何印象。
资料上说，害死他父母的人，在几年前，因为他跳海的事情惊动了警方，进行了一番调查，最后顺藤摸瓜地调查出了不少了他的仇人，也就是所谓的季董，查出了不少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包括他父母的死因，最后被送进了监狱里。
他们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也该了了，这件事也应该画上句号结束了，因为他已经跳海死了。
晚上的时候，费礼从外边回来。
贺言也没有打电话过去问东问西，只是等他回来后才问：“……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费礼看着屋里，有贺言，还有贺星遇，桌子上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充满了人气，又很温暖，让他有些恍惚，跟白天时他所看到的那个冷冷清清的秋宅完全不一样，这里好像更有家的感觉……
费礼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拉住了似的，好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没有去哪里，随便逛逛。”
“……嗯。”贺言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没有多问什么，费礼也没有说什么。
贺星遇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大熊猫布偶玩，笑嘻嘻地说：“叔叔回来了，可以一起吃饭啦！”
费礼看着小孩子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捧着他的小圆脸，轻轻地捏了捏几下，笑说：“饿了么？”
“唔，还好啊，”贺星遇傻乎乎地笑着，伸手揉揉自己的小肚子，“叔叔也回来，一起吃饭！”
“……嗯，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费礼笑了笑。
贺星遇笑了起来，看了看一旁的贺言，又凑到费礼的身边，小声说：“嘿嘿，刚刚叔叔不回来的时候，爹地时不时地往外边看一眼，就是在等待叔叔回来的啊。叔叔不回来，爹地都不安心。”
“……”贺言自然听到了贺星遇的窃窃私语，瞬间觉得脸一红，忍不住瞪他一眼，“别胡说。”
“略略略，”贺星遇藏在费礼身边，对他爹地比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明明就是的啊！”
费礼知道贺言不好意思了，就没有让贺星遇再闹下去，而是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坐自己腿上，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地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闹了，你看你的爹地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下去，小心他要揍你了，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哼哼哼。”贺星遇哼笑了几声，脱口而出，“叔叔就像我爸爸一样，你不帮我的话谁帮我？”
原本只是贺星遇斗嘴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费礼听到了以后，却瞬间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好像凝固了似的，双眼里的情绪开始变幻莫测。
如果，他自己就是秋城……
那么曾经，他曾对贺言做过那些事，也曾翻云覆雨过，贺言怀孕两次都流产了，那怀的……
难道都是“秋城”，也就是他的孩子？
费礼的脑袋突然间嗡了一声，瞬间都傻了下来，之前的时候他只管想着“秋城”跟贺言过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想过孩子怎么来的……
如果贺言之前怀孕两次，并且都流产的孩子是秋城……也就是他自己的孩子，那么现在……
费礼浑身僵硬，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喉咙也有些发紧，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正坐在自己大腿上傻乎乎笑着的贺星遇身上……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费礼心里咯噔了一声，都不敢往下想了。
贺言见他脸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没，”费礼勉强回过神来，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目光还落在贺星遇的身上，“没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都怪怪的。
坐在他腿上打算跟自己的爹地斗智斗勇的贺星遇感受到他的目光，就傻乎乎抬起头，与费礼大眼瞪小眼，一人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嗯？”
费礼恍惚地想起之前洛洛开玩笑说过，他就像小星星的爸爸一样，而费礼也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
贺星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与他对视了半晌后，才问他：“叔叔，干嘛这样盯着我啊？”
明明有些事明明还没有确定，可费礼看着孩子，鼻子却有些发酸似的：“……因为你可爱。”
“啊？”贺星遇被他夸得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叔叔也好帅的！”
费礼说：“那你……那你亲我一下。”
“唔……”贺星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啵～”
费礼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费礼摸了摸摸他的小脸，有些恍惚了，贺星遇……这个孩子，难道真的是他跟贺言发生关系以后怀孕的，是贺言生下来的，属于他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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