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自主招生面试
先抽签排序，秦莫羽排在了中游，这是个不错的位置。然后坐在教室里等候。正好趁此时间，秦莫羽赶紧补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崔雅雯把他叫醒，让他自己连抽三个题签，分别是“个人情况类”、“观点认识类”、“专业相关类”。
抽签抽到的这三个问题，秦莫羽扫了一眼这三个问题，感觉难度不大。稍微准备了十分钟，便进入考场。
考场上五个人坐在一排桌子后，这就是本次面试的考官了。
“各位老师好，我是32号考生，秦莫羽，来自青阳市职业高中。”
“职业高中的，你很有意思嘛，”一个看起来像教授的人问道，“在你的自我介绍一栏中，你填写的特长是”英语“，接下来我要用英语来问你了，你怎样看待自己来自‘职业高中’这一事实的？（英语）”
让秦莫羽稍感意外的是，教授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预设立场，估计只是好奇，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而已。但是对方问的是自己如何看待，光回答事实恐怕是不够，还要答看法。
秦莫羽用英语说道：“关于我来自职业高中这件事，事情经过很复杂，一言难尽。不过老师既然问我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真的是职业高中出身，那么能够坐到这里，也足够让我骄傲了。”
“可以了，”一个老教授打断秦莫羽，“我们正式开始吧。”
其实刚刚那段问题只是一个闲聊，这些人只是希望看看秦莫羽的英语水平。
“我抽到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工作后你发现大学里学习的东西毫无用处，怎么办？”秦莫羽顿了一下，说道：“不瞒各位老师，不巧的是，我现在已经工作了，我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不过本着不透露过多的个人信息的原则，我就不透露公司的名字了。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本来就不成立。不过我还是准备了一些我自己关于学习的一些看法，请问各位老师，能不能允许我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呢？”
一个教授点点头：”说吧。“
“跟其它考生不同的是，我已经有专业意向了，就是选择双旦大学社会学系。按道理来说，我一个开公司的，应该选择工商管理、市场营销之类的专业才对。但是我并不是这样想的。我认为，华国的社会性质决定了，我们国家的企业家，应该是’红色企业家‘，是先富带后富这个过程中，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我们不仅仅应该学习如何‘先富’，更应该学习如何‘带后富’。而一个企业家只有对社会有所了解以后，才能够更好地‘带后富’，这是我学习社会学的原因之一。我的回答完毕。“
几个教授互相看看，心里面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十分的好奇：且不说气质和出身，就是他刚刚所说的”先富带后富“的观点，就十分有个性。若不是有考场纪律，他们还真的想问一问——你开的公司到底是哪家公司？
其中一个教授问道：“你选择社会学系，就是为了更好地‘带后富’？”
“对。”
“你准备怎么‘带后富’？”
“实话实说，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完全想好，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粗浅的想法。先富带后富，对于我个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缴税，我自己有纳税光荣的心理，所以我的公司虽然有财务，也知道如何合理避税，但是我并没有要求避税。我认为，与其花费精力想如何跟国家争蛋糕，不如把精力用在如何做大蛋糕上。同时，作为‘红色企业家’，脑子里不能总想着利润，还要想着如何保证工人权益……”
秦莫羽本来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准备，但是居然说着说着，也说了五六条出来。在座的各个教授都能听出来，这是秦莫羽的真实想法，不是事先备好的材料。
“你刚刚说的‘先富带后富’的方法里，并没有‘搞慈善’这一项，是不是你疏忽了？”
秦莫羽摇头：“不是疏忽了，而是我认为，慈善事业并没什么用。搞慈善不如多缴税。很多企业一边花钱雇人避税，跟国家玩心眼，一边高调做慈善，给自己脸上贴金，甚至有的企业，做慈善的目的就是避税，说句难听的，我十分看不起这种行为……”
秦莫羽还想要说，不过其中一个教授看了看表：“行了……你这一道题占用的时间就赶上一个人了，我们谈下一个问题吧。”
秦莫羽又拿出一张纸条：“我抽到的第二个问题是——自主招生有何弊端？”
“自主招生的弊端显而易见，就是不公平。”秦莫羽说道，“但是不公平这一点，我想应该对自主招生制度稍有了解的人就明白，我不想过多阐述。我想说的是，这种选拔的不公平，可能导致更加深刻的不公平。就是——阶级固化！”
阶级固化这个词在后世自然是被用烂了，然而此时，这个词连生存的土壤都没有。秦莫羽此话一出，各教授立刻警觉起来。
“我自己做了一个小样本调查，整个汉东省取得自主招生考试资格的，大概只有不到五十个人。这五十个人里面，绝大多数来自省重点高中，唯一的例外，就是我。”
“这些名额的分配本来就不公平，但这并不是我说的重点。重点是，自主招生规模化以后几年，一定会有无数家长为了让子女走上自主招生这条路，给他们堆积各种荣誉，挂名各种论文。今天我说自己开公司，假设双旦大学选择相信我，并把我录取了。那么几年之后，可能就有无数家长帮孩子开公司，甚至有钱的家长，可以直接帮孩子的公司实现盈利。这些孩子，他们自己不学无术，仅靠父母的运作，就能上名牌大学，这对正儿八经参加高考的学生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不公平。而这种不公平会导致什么现象呢？就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孩子挤占越来越多的重点大学名额，寒门再难出贵子。”
156、我最烦起小标题了
秦莫羽的论述十分简略，但是几个教授却听懂了。不得不说，这个秦莫羽对于社会问题的洞察能力，确实不是一般的高中生能达到的……不对，普通的本科生也没有这种洞察力。”这确实是个学习社会学的好苗子啊……
“刘教授，这是你的好学生啊。”
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面无表情，说道：“下一个问题吧。”
“我抽到的第三个问题是——讨论一下《无极》、《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给网络生活带来的启示。”
《无极》是由陈凯歌导演于2005年上映的电影。电影除了奇葩一点以外，倒也没什么，但是根据电影内容重新剪辑制作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倒是引起了广大网民的积极讨论，甚至一度成为网络现象。
“可能跟目前主流的价值观不一样，我倒是很看好《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类短片。原因有三，第一，这个短片使用了累死‘鬼畜’一样的视频制作手法，看起来很拙劣，但是很明显，这种手法将会引领新的视频制作潮流。跟文学创作不同，视频创作的门槛很低，但是传播效果很好，对此我很看好它。第二，这种短片看似是‘恶搞’，但是我并不认为‘恶搞’本身有问题，相反，我认为，一个总是板着脸的人，必须要给它恶搞一下，解构它的权威性，否则文化的活力无法释放。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认为，这部短片的意义在于，它是国内草根文化对抗精英文化的第一次有效尝试，不夸张地说，我认为，自这个短片出现以后，草根文化会崛起，精英文化会衰落。”
“你好像话里有话啊……继续说。”一个教授说道。
秦莫羽说道：“简单说，就是我们社会上层的话语权被一些古板教条的人——所谓精英阶层——把持着，而社会的底层，可以通过互联网，来争夺一部分属于他们的话语权。”
“这么看来，你是很看好这种草根文化崛起了？”
“很看好，同时也很担忧。”秦莫羽说道，“互联网给草根阶级和精英阶级一个表达自我的舞台，然而却没有建立起一个有效的沟通渠道，将来的互联网世界，肯定不是一个大一统的世界，而是一个互相割裂的世界，事实上，这种割裂程度恐怕会超过现实社会。”
“行了，可以了。”一个教授说道，“刘教授，有空再聊吧，咱们已经让这个考生占用了太多时间了。”
秦莫羽一听这话，准备站起身来走。这时候，那个戴眼镜的“刘教授”忽然叫住了秦莫羽，“你……高考要好好考啊，社会学系的分数不高，但是也不低。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了，要努力，不要松懈！”
秦莫羽笑笑：“明白！谢谢教授的教诲！”然后转身出了门。
刘教授看着秦莫羽离开，搓了搓手。旁边的人看到刘教授这种表现，说道：“刘老，想让他直接当你的研究生？”
刘教授摇头说道：“连本科都没上完，还研究生呢，将来再说吧！不过我倒是想让他跟我带的那些研究生聊一聊，看得出来，这个孩子路子有点野，但是对于思路的拓展，还是有点帮助的——等他考上大学再说吧。”
说完，几个教授先后在纸上打下了自己的分数。
出了考场，秦莫羽感觉头有点晕，刚刚自己有点紧张，现在偶然一放松下来，便感觉到十分疲倦。
他出了逸夫楼，朝不远处的树林里面走过去，那里有一张长椅，正好可以坐下来休息。
坐下以后，他便打电话给吴业松，问道：“招聘的事情怎么样了？”
“任务完成了，昨天邱灵专门从青阳市赶过来，面试了几个程序员。这一批次招到的程序员比上一批好得多，大学的专业课成绩都不错，关键是都有自己的成果。邱灵说，让她来带这些程序员，一个月内，麻将游戏就可以上线。”
“还有呢？”
“按照你的要求，招聘了几个文案和运营岗位，全是女的，而且都还挺漂亮，放心吧。”
“我的翻译你给找好了吧？”
“找好了，不过就是有点贵，八百块一天。”
“行，靠谱就行。让她现在来见我吧。我现在就在双旦大学逸夫楼前。”
“好……”
挂掉电话，秦莫羽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只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莫羽！”他回头一看，看到正是林茜，还有崔雅雯。两个人从马路上进到树林里，一路向秦莫羽走来。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秦莫羽说道。
“没有，其实我一直都在装睡，嘻嘻……你考得怎么样？”
“哎呀我不都说过了嘛，很好！”崔雅雯跟秦莫羽抱怨道，“这家伙，都知道了还问我。对了，刚刚我听里面的人说，接下来的几个考生进去以后，那几个教授竟然还在聊你。肯定是有教授看上你了。所以你这次，稳了！”
“嗯……”秦莫羽表面上笑而不语。
崔雅雯似乎还要说什么，然而看林茜看秦莫羽的表情，似乎有点暧昧，知道自己在这儿纯属多余，于是找了个借口走了。
“莫羽……”林茜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旁边，“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暂时不行，我还要等我的翻译，”秦莫羽说道，“中午咱们一起吃吧。”
过了一会儿，翻译果然到了。
秦莫羽眼睛差点蹦出眼眶。
如今是四月份，魔都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是穿裙子的季节。林茜今天便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素纱裙子，正合时宜。而这个翻译，却穿了一条牛仔热裤，露出两条雪白而结实的大腿，上身是一件略略透明的粉色的雪纺衫，同样露出了两条雪白而修长的胳膊，这个翻译看起来很高，估计有一米七多，身材匀称，长得偏甜美，只是这种甜美的脸，跟高大的身材略有不搭，乍一看惊艳，看久了总感觉对面是一只长得好看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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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高中的，你很有意思嘛，”一个看起来像教授的人问道，“在你的自我介绍一栏中，你填写的特长是”英语“，接下来我要用英语来问你了，你怎样看待自己来自‘职业高中’这一事实的？（英语）”
让秦莫羽稍感意外的是，教授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预设立场，估计只是好奇，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而已。但是对方问的是自己如何看待，光回答事实恐怕是不够，还要答看法。
秦莫羽用英语说道：“关于我来自职业高中这件事，事情经过很复杂，一言难尽。不过老师既然问我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真的是职业高中出身，那么能够坐到这里，也足够让我骄傲了。”
“可以了，”一个老教授打断秦莫羽，“我们正式开始吧。”
其实刚刚那段问题只是一个闲聊，这些人只是希望看看秦莫羽的英语水平。
“我抽到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工作后你发现大学里学习的东西毫无用处，怎么办？”秦莫羽顿了一下，说道：“不瞒各位老师，不巧的是，我现在已经工作了，我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不过本着不透露过多的个人信息的原则，我就不透露公司的名字了。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本来就不成立。不过我还是准备了一些我自己关于学习的一些看法，请问各位老师，能不能允许我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呢？”
一个教授点点头：”说吧。“
“跟其它考生不同的是，我已经有专业意向了，就是选择双旦大学社会学系。按道理来说，我一个开公司的，应该选择工商管理、市场营销之类的专业才对。但是我并不是这样想的。我认为，华国的社会性质决定了，我们国家的企业家，应该是’红色企业家‘，是先富带后富这个过程中，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我们不仅仅应该学习如何‘先富’，更应该学习如何‘带后富’。而一个企业家只有对社会有所了解以后，才能够更好地‘带后富’，这是我学习社会学的原因之一。我的回答完毕。“
几个教授互相看看，心里面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十分的好奇：且不说气质和出身，就是他刚刚所说的”先富带后富“的观点，就十分有个性。若不是有考场纪律，他们还真的想问一问——你开的公司到底是哪家公司？
其中一个教授问道：“你选择社会学系，就是为了更好地‘带后富’？”
“对。”
“你准备怎么‘带后富’？”
“实话实说，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完全想好，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粗浅的想法。先富带后富，对于我个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缴税，我自己有纳税光荣的心理，所以我的公司虽然有财务，也知道如何合理避税，但是我并没有要求避税。我认为，与其花费精力想如何跟国家争蛋糕，不如把精力用在如何做大蛋糕上。同时，作为‘红色企业家’，脑子里不能总想着利润，还要想着如何保证工人权益……”
秦莫羽本来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准备，但是居然说着说着，也说了五六条出来。在座的各个教授都能听出来，这是秦莫羽的真实想法，不是事先备好的材料。
“你刚刚说的‘先富带后富’的方法里，并没有‘搞慈善’这一项，是不是你疏忽了？”
秦莫羽摇头：“不是疏忽了，而是我认为，慈善事业并没什么用。搞慈善不如多缴税。很多企业一边花钱雇人避税，跟国家玩心眼，一边高调做慈善，给自己脸上贴金，甚至有的企业，做慈善的目的就是避税，说句难听的，我十分看不起这种行为……”
秦莫羽还想要说，不过其中一个教授看了看表：“行了……你这一道题占用的时间就赶上一个人了，我们谈下一个问题吧。”
秦莫羽又拿出一张纸条：“我抽到的第二个问题是——自主招生有何弊端？”
“自主招生的弊端显而易见，就是不公平。”秦莫羽说道，“但是不公平这一点，我想应该对自主招生制度稍有了解的人就明白，我不想过多阐述。我想说的是，这种选拔的不公平，可能导致更加深刻的不公平。就是——阶级固化！”
阶级固化这个词在后世自然是被用烂了，然而此时，这个词连生存的土壤都没有。秦莫羽此话一出，各教授立刻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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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名额的分配本来就不公平，但这并不是我说的重点。重点是，自主招生规模化以后几年，一定会有无数家长为了让子女走上自主招生这条路，给他们堆积各种荣誉，挂名各种论文。今天我说自己开公司，假设双旦大学选择相信我，并把我录取了。那么几年之后，可能就有无数家长帮孩子开公司，甚至有钱的家长，可以直接帮孩子的公司实现盈利。这些孩子，他们自己不学无术，仅靠父母的运作，就能上名牌大学，这对正儿八经参加高考的学生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不公平。而这种不公平会导致什么现象呢？就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孩子挤占越来越多的重点大学名额，寒门再难出贵子。”
156、我最烦起小标题了
秦莫羽的论述十分简略，但是几个教授却听懂了。不得不说，这个秦莫羽对于社会问题的洞察能力，确实不是一般的高中生能达到的……不对，普通的本科生也没有这种洞察力。”这确实是个学习社会学的好苗子啊……
“刘教授，这是你的好学生啊。”
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面无表情，说道：“下一个问题吧。”
“我抽到的第三个问题是——讨论一下《无极》、《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给网络生活带来的启示。”
《无极》是由陈凯歌导演于2005年上映的电影。电影除了奇葩一点以外，倒也没什么，但是根据电影内容重新剪辑制作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倒是引起了广大网民的积极讨论，甚至一度成为网络现象。
“可能跟目前主流的价值观不一样，我倒是很看好《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类短片。原因有三，第一，这个短片使用了累死‘鬼畜’一样的视频制作手法，看起来很拙劣，但是很明显，这种手法将会引领新的视频制作潮流。跟文学创作不同，视频创作的门槛很低，但是传播效果很好，对此我很看好它。第二，这种短片看似是‘恶搞’，但是我并不认为‘恶搞’本身有问题，相反，我认为，一个总是板着脸的人，必须要给它恶搞一下，解构它的权威性，否则文化的活力无法释放。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认为，这部短片的意义在于，它是国内草根文化对抗精英文化的第一次有效尝试，不夸张地说，我认为，自这个短片出现以后，草根文化会崛起，精英文化会衰落。”
“你好像话里有话啊……继续说。”一个教授说道。
秦莫羽说道：“简单说，就是我们社会上层的话语权被一些古板教条的人——所谓精英阶层——把持着，而社会的底层，可以通过互联网，来争夺一部分属于他们的话语权。”
“这么看来，你是很看好这种草根文化崛起了？”
“很看好，同时也很担忧。”秦莫羽说道，“互联网给草根阶级和精英阶级一个表达自我的舞台，然而却没有建立起一个有效的沟通渠道，将来的互联网世界，肯定不是一个大一统的世界，而是一个互相割裂的世界，事实上，这种割裂程度恐怕会超过现实社会。”
“行了，可以了。”一个教授说道，“刘教授，有空再聊吧，咱们已经让这个考生占用了太多时间了。”
秦莫羽一听这话，准备站起身来走。这时候，那个戴眼镜的“刘教授”忽然叫住了秦莫羽，“你……高考要好好考啊，社会学系的分数不高，但是也不低。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了，要努力，不要松懈！”
秦莫羽笑笑：“明白！谢谢教授的教诲！”然后转身出了门。
刘教授看着秦莫羽离开，搓了搓手。旁边的人看到刘教授这种表现，说道：“刘老，想让他直接当你的研究生？”
刘教授摇头说道：“连本科都没上完，还研究生呢，将来再说吧！不过我倒是想让他跟我带的那些研究生聊一聊，看得出来，这个孩子路子有点野，但是对于思路的拓展，还是有点帮助的——等他考上大学再说吧。”
说完，几个教授先后在纸上打下了自己的分数。
出了考场，秦莫羽感觉头有点晕，刚刚自己有点紧张，现在偶然一放松下来，便感觉到十分疲倦。
他出了逸夫楼，朝不远处的树林里面走过去，那里有一张长椅，正好可以坐下来休息。
坐下以后，他便打电话给吴业松，问道：“招聘的事情怎么样了？”
“任务完成了，昨天邱灵专门从青阳市赶过来，面试了几个程序员。这一批次招到的程序员比上一批好得多，大学的专业课成绩都不错，关键是都有自己的成果。邱灵说，让她来带这些程序员，一个月内，麻将游戏就可以上线。”
“还有呢？”
“按照你的要求，招聘了几个文案和运营岗位，全是女的，而且都还挺漂亮，放心吧。”
“我的翻译你给找好了吧？”
“找好了，不过就是有点贵，八百块一天。”
“行，靠谱就行。让她现在来见我吧。我现在就在双旦大学逸夫楼前。”
“好……”
挂掉电话，秦莫羽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只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莫羽！”他回头一看，看到正是林茜，还有崔雅雯。两个人从马路上进到树林里，一路向秦莫羽走来。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秦莫羽说道。
“没有，其实我一直都在装睡，嘻嘻……你考得怎么样？”
“哎呀我不都说过了嘛，很好！”崔雅雯跟秦莫羽抱怨道，“这家伙，都知道了还问我。对了，刚刚我听里面的人说，接下来的几个考生进去以后，那几个教授竟然还在聊你。肯定是有教授看上你了。所以你这次，稳了！”
“嗯……”秦莫羽表面上笑而不语。
崔雅雯似乎还要说什么，然而看林茜看秦莫羽的表情，似乎有点暧昧，知道自己在这儿纯属多余，于是找了个借口走了。
“莫羽……”林茜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旁边，“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暂时不行，我还要等我的翻译，”秦莫羽说道，“中午咱们一起吃吧。”
过了一会儿，翻译果然到了。
秦莫羽眼睛差点蹦出眼眶。
如今是四月份，魔都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是穿裙子的季节。林茜今天便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素纱裙子，正合时宜。而这个翻译，却穿了一条牛仔热裤，露出两条雪白而结实的大腿，上身是一件略略透明的粉色的雪纺衫，同样露出了两条雪白而修长的胳膊，这个翻译看起来很高，估计有一米七多，身材匀称，长得偏甜美，只是这种甜美的脸，跟高大的身材略有不搭，乍一看惊艳，看久了总感觉对面是一只长得好看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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