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激流
面对尹琼，秦莫羽是有自卑的：尹琼是班里尖子生，他是中下等。在以学习成绩论英雄的地方，他根本不敢用正眼瞧尹琼。
“那你说怎么办？”秦莫羽被没收了游戏机，却又不好意思看尹琼的脸。
“你好好学习，否则我把你用小霸王游戏机打游戏的事情，还有偷着坐上我爸车只为了去青阳市上网吧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告诉你爸你妈。”
“别……”秦莫羽说，“我好好学还不行么……那问题是我怎么学啊！我都落下这么多了？”
“我给你补课，反正你好好学就是了。”
“你给我补课啊？”
“嗯，”尹琼说道，“你很聪明，你只要好好学，就肯定能上好高中。”
……
“小时候我问你，长大以后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你说，是想天天天天打《坦克大战》，看看到底能打到多少关。”尹琼笑问道，“你现在的理想，算是实现了吧？”
“嗯……”秦莫羽有一点伤感，“其实还没有实现，或者说，永远实现不了，因为《坦克大战》是没有通关的。”
“谁说的？”尹琼说道，“《坦克大战》是有通关的，第35关就是关底，只不过第36关开始，就重新开始了而已。”
秦莫羽愣住了。
他问尹琼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你不是不玩游戏么？”
尹琼沉默了。
秦莫羽也沉默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尹琼是自己一个人，把《坦克大战》从第一关打通了。
秦莫羽正错愕间，他发现，尹琼那边其实早早地挂断了电话。
他也把电话挂断。天地之间，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安静的流水声。他的回忆也如流水一般涌动起来。
初中的时候，尹琼为了给他补课，跟他走得很近。后来，尹琼的成绩慢慢滑落，也许是因为少女心思，也许是因为女生到了初中以后，不适应更高强度的学习节奏，也许……是因为她也迷恋上了游戏？总之现在是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尹琼如何，总之，他在被迫戒掉游戏之后，成绩慢慢地回到正常水平，也就是年级第一的水平。
漫江镇毕竟是个小地方，每年能考上高中的学生寥寥无几，考上青阳市一中的更是凤毛麟角。
不过很显然，秦莫羽便是这个幸运儿。与此同时，尹琼虽然成绩也不错，是全校第四，但是却比普通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了几分，遗憾落榜。
尹琼作为很多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没有上高中，也一下子失去了那种天真烂漫与自信，变得泯然众人。
虽然尹琼的落榜，秦莫羽没有什么直接责任，不过他一直都心里有所惭愧。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隆隆隆隆突突突突突……”
山路上传来一阵摩托车的驶过的声音，秦莫羽特别高兴。他看到了由远及近越来越亮的摩托车灯，心想终于有人路过了，这一下可以找人帮自己把车给从坑里拽回来。他刚站起身来，却发现骑摩托的那人是一身白衣，看身材居然是一个女子。
白衣女子把车扔在了山路上，顺着坡飞奔下来。
秦莫羽看清了那人。
那是穿着婚纱的尹琼！
他彻底愣在原地，几乎忘了时间。
一直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人。
秦莫羽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他感觉鹅卵石很硬，而她的身子很软，河水有点凉，而她的身子很温……河滩之上，皎洁的白纱被晚风摁进了水里，在空中颤抖着，凌乱着，狂舞着。随后，清波中开出了一朵猩红的花，煮沸了一条河。
……
秦莫羽和尹琼并排躺在河滩之上，抬头看天。
“我不想结婚了，”尹琼说道，“你带我走吧，莫羽，好吗？”
秦莫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好。”
尹琼测过身来，双臂缠住了他的胸膛。
秦莫羽又说道，“但是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
“嗯。”
秦莫羽说道，“我不会跟你恋爱，至少目前不会。而且我也不可能这么早结婚。所以说，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
“……”
“我不奢求这一点，”尹琼说道，“我知道，你要上大学，我连高中都没读过。”
秦莫羽说道，“这一点你不需要自卑。”
“可是我就是很自卑，”尹琼说道，“尤其是在你面前，你能感觉到吗，莫羽？”
秦莫羽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还有，我们要考虑一个现实问题，就是——如果你不结婚，或者说，逃婚，你将来要面对多少困难，付出很多代价。”
“第一，你怎么跟你父母交代。”秦莫羽说道，“这你想好了吗？”
尹琼摇头，又问道：“你觉得呢？”
秦莫羽说道：“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交代都是错。所以不如不交代，或者说，不交代，也是一种交代。”
“嗯……”
“只是苦了你父母了，”秦莫羽说道，“这件事以后，他们恐怕会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抬不起头来。”
“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也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尹琼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才十八岁……我……我小时候一直想嫁给白马王子……”
“所以我支持你，”秦莫羽说道，“世间事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们受苦就让他们受去吧。”
“如果你信我，一会儿我就开车给你送到青阳市里，你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住的地方。你父母这边会是一地鸡毛，不过放心，万事有我。”
“莫羽……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莫羽坐了起来，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河里，说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尹琼发现秦莫羽的态度变了，变得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不过正是因为此，她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她重重地点头：“嗯。你问吧。”
“你出来的时候，你的伴娘在干什么？”
“她知道我来找你。”
“你父母呢？”
“她们在后屋招待客人。”
“也就是说，只有王艳这个伴娘知道你哪里去了？”
“嗯……”
秦莫羽点点头，“你结婚，男方给了多少彩礼？”
“十万。”
“嫁妆呢？”
“没给。”
“提亲、订金的钱，还有你见他父母时候，他们家给了多少钱？又给了多少礼物？走的是什么规矩？”
“男方家里都是什么人？”
“你觉得男方家里人都怎么样？”
……
尹琼一一道来。
秦莫羽问完这些问题，点点头，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然后从河滩上拎起来两块鹅卵石：“你跟我走。”
上车以后，秦莫羽首先给王艳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家里不要开灯，不要声张，把王艳的贵重物品包括身份证、手机、钥匙、户口本（但是不包括首饰）之类的东西打包好，等电话。挂断电话以后，又给蓝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马上去取二十万现金，找至少二十个人，马上来漫江镇。
“二十万……”尹琼说，“太多了，莫羽，这……”
“你老老实实地别管就好。”秦莫羽说道。
“好吧……”
秦莫羽调转车头，开车直奔漫江镇。
到了尹琼家，他打电话给王艳。王艳鬼鬼祟祟地从屋里出来，把一个小包递给秦莫羽，里面是尹琼的重要物品。秦莫羽同时也把一个小包递给了王艳。
王艳问道：“这是什么？”
“两千块钱，”秦莫羽说道，“给你的。”
“给我？！”王艳惊讶道，“为什么啊！”
秦莫羽说道，“两件事，第一件，对今晚的事情保密，就说你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知道吗？”
“我……”
秦莫羽说道，“尹琼要去青阳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恁谁也改不了，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把这事儿的影响降到最小。所以你保密与否不决定这件事的结果，只决定这件事的影响，所以你拿好钱，听我的话……”
“你真的要走……”王艳问尹琼道。
尹琼点点头。
王艳叹了口气：“哎，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对象……祝贺你啊琼琼，小时候的愿望实现了吧？”
尹琼听到这话，脸红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秦莫羽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明天一旦有人来闹场子，你随机应变，护着点场子，别出大乱。”
“这我哪里有这个能力啊！”王艳急的都快哭了，“你给我一个亿我也办不成这件事啊！”
秦莫羽说道，“放心，我已经找人了，一会儿那些人就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我让他们听你的话，你指挥，这还不行？”
“军、军人？”王艳的眼睛瞪得老大，“而且归、归我指挥？”
秦莫羽笑笑，拍了拍王艳的肩膀：“班长！从小你就指挥咱们班跟二班打仗，你忘了？”
王艳是秦莫羽小时候的班长，秦莫羽之所以敢把这些人的指挥权交给她，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王艳是尹琼的真闺蜜，好姐妹，不会做出不利于尹琼的事情来，二是因为王艳几乎全程参与了尹琼的提亲、定亲过程，对情况有所了解，三是因为王艳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就是班长，有一定的组织能力，而且毕业了以后在青阳市打了三年工，有一定的社会经验。这件事交给她，比较放心。
“你不用怕，除了人，还有钱，我叫那些人带了二十万现金来，我和尹琼算过了，有这些钱，估计对面的不会闹，就算闹，也不会闹得太厉害。”
“那你呢！？”王艳说道，“你把尹琼拐跑了，你自己不出头处理这个烂摊子？”
秦莫羽说道，“我不是不想出头，是这件事在外人看来，本来就跟我关系不大，现在我要是出头，矛盾反而被激化了，明白吗？”
王艳瞬间想明白了：在外人看来，秦莫羽的唯一标签就是有钱。要是让他们知道秦莫羽跟这件事居然也有联系，那还不好好坑他一把？那时候，后患无穷。
王艳说道，“没想到啊，当年只会打游戏的呆子，如今变得这么成熟了。”
秦莫羽没搭理她的高帽，说道，“行了，咱们别聊了，让别人看见不好，我现在就带她走。”说完，秦莫羽便坐回了车里，启动车子，直奔青阳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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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办？”秦莫羽被没收了游戏机，却又不好意思看尹琼的脸。
“你好好学习，否则我把你用小霸王游戏机打游戏的事情，还有偷着坐上我爸车只为了去青阳市上网吧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告诉你爸你妈。”
“别……”秦莫羽说，“我好好学还不行么……那问题是我怎么学啊！我都落下这么多了？”
“我给你补课，反正你好好学就是了。”
“你给我补课啊？”
“嗯，”尹琼说道，“你很聪明，你只要好好学，就肯定能上好高中。”
……
“小时候我问你，长大以后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你说，是想天天天天打《坦克大战》，看看到底能打到多少关。”尹琼笑问道，“你现在的理想，算是实现了吧？”
“嗯……”秦莫羽有一点伤感，“其实还没有实现，或者说，永远实现不了，因为《坦克大战》是没有通关的。”
“谁说的？”尹琼说道，“《坦克大战》是有通关的，第35关就是关底，只不过第36关开始，就重新开始了而已。”
秦莫羽愣住了。
他问尹琼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你不是不玩游戏么？”
尹琼沉默了。
秦莫羽也沉默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尹琼是自己一个人，把《坦克大战》从第一关打通了。
秦莫羽正错愕间，他发现，尹琼那边其实早早地挂断了电话。
他也把电话挂断。天地之间，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安静的流水声。他的回忆也如流水一般涌动起来。
初中的时候，尹琼为了给他补课，跟他走得很近。后来，尹琼的成绩慢慢滑落，也许是因为少女心思，也许是因为女生到了初中以后，不适应更高强度的学习节奏，也许……是因为她也迷恋上了游戏？总之现在是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尹琼如何，总之，他在被迫戒掉游戏之后，成绩慢慢地回到正常水平，也就是年级第一的水平。
漫江镇毕竟是个小地方，每年能考上高中的学生寥寥无几，考上青阳市一中的更是凤毛麟角。
不过很显然，秦莫羽便是这个幸运儿。与此同时，尹琼虽然成绩也不错，是全校第四，但是却比普通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了几分，遗憾落榜。
尹琼作为很多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没有上高中，也一下子失去了那种天真烂漫与自信，变得泯然众人。
虽然尹琼的落榜，秦莫羽没有什么直接责任，不过他一直都心里有所惭愧。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隆隆隆隆突突突突突……”
山路上传来一阵摩托车的驶过的声音，秦莫羽特别高兴。他看到了由远及近越来越亮的摩托车灯，心想终于有人路过了，这一下可以找人帮自己把车给从坑里拽回来。他刚站起身来，却发现骑摩托的那人是一身白衣，看身材居然是一个女子。
白衣女子把车扔在了山路上，顺着坡飞奔下来。
秦莫羽看清了那人。
那是穿着婚纱的尹琼！
他彻底愣在原地，几乎忘了时间。
一直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人。
秦莫羽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他感觉鹅卵石很硬，而她的身子很软，河水有点凉，而她的身子很温……河滩之上，皎洁的白纱被晚风摁进了水里，在空中颤抖着，凌乱着，狂舞着。随后，清波中开出了一朵猩红的花，煮沸了一条河。
……
秦莫羽和尹琼并排躺在河滩之上，抬头看天。
“我不想结婚了，”尹琼说道，“你带我走吧，莫羽，好吗？”
秦莫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好。”
尹琼测过身来，双臂缠住了他的胸膛。
秦莫羽又说道，“但是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
“嗯。”
秦莫羽说道，“我不会跟你恋爱，至少目前不会。而且我也不可能这么早结婚。所以说，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
“……”
“我不奢求这一点，”尹琼说道，“我知道，你要上大学，我连高中都没读过。”
秦莫羽说道，“这一点你不需要自卑。”
“可是我就是很自卑，”尹琼说道，“尤其是在你面前，你能感觉到吗，莫羽？”
秦莫羽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还有，我们要考虑一个现实问题，就是——如果你不结婚，或者说，逃婚，你将来要面对多少困难，付出很多代价。”
“第一，你怎么跟你父母交代。”秦莫羽说道，“这你想好了吗？”
尹琼摇头，又问道：“你觉得呢？”
秦莫羽说道：“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交代都是错。所以不如不交代，或者说，不交代，也是一种交代。”
“嗯……”
“只是苦了你父母了，”秦莫羽说道，“这件事以后，他们恐怕会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抬不起头来。”
“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也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尹琼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才十八岁……我……我小时候一直想嫁给白马王子……”
“所以我支持你，”秦莫羽说道，“世间事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们受苦就让他们受去吧。”
“如果你信我，一会儿我就开车给你送到青阳市里，你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住的地方。你父母这边会是一地鸡毛，不过放心，万事有我。”
“莫羽……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莫羽坐了起来，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河里，说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尹琼发现秦莫羽的态度变了，变得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不过正是因为此，她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她重重地点头：“嗯。你问吧。”
“你出来的时候，你的伴娘在干什么？”
“她知道我来找你。”
“你父母呢？”
“她们在后屋招待客人。”
“也就是说，只有王艳这个伴娘知道你哪里去了？”
“嗯……”
秦莫羽点点头，“你结婚，男方给了多少彩礼？”
“十万。”
“嫁妆呢？”
“没给。”
“提亲、订金的钱，还有你见他父母时候，他们家给了多少钱？又给了多少礼物？走的是什么规矩？”
“男方家里都是什么人？”
“你觉得男方家里人都怎么样？”
……
尹琼一一道来。
秦莫羽问完这些问题，点点头，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然后从河滩上拎起来两块鹅卵石：“你跟我走。”
上车以后，秦莫羽首先给王艳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家里不要开灯，不要声张，把王艳的贵重物品包括身份证、手机、钥匙、户口本（但是不包括首饰）之类的东西打包好，等电话。挂断电话以后，又给蓝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马上去取二十万现金，找至少二十个人，马上来漫江镇。
“二十万……”尹琼说，“太多了，莫羽，这……”
“你老老实实地别管就好。”秦莫羽说道。
“好吧……”
秦莫羽调转车头，开车直奔漫江镇。
到了尹琼家，他打电话给王艳。王艳鬼鬼祟祟地从屋里出来，把一个小包递给秦莫羽，里面是尹琼的重要物品。秦莫羽同时也把一个小包递给了王艳。
王艳问道：“这是什么？”
“两千块钱，”秦莫羽说道，“给你的。”
“给我？！”王艳惊讶道，“为什么啊！”
秦莫羽说道，“两件事，第一件，对今晚的事情保密，就说你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知道吗？”
“我……”
秦莫羽说道，“尹琼要去青阳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恁谁也改不了，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把这事儿的影响降到最小。所以你保密与否不决定这件事的结果，只决定这件事的影响，所以你拿好钱，听我的话……”
“你真的要走……”王艳问尹琼道。
尹琼点点头。
王艳叹了口气：“哎，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对象……祝贺你啊琼琼，小时候的愿望实现了吧？”
尹琼听到这话，脸红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秦莫羽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明天一旦有人来闹场子，你随机应变，护着点场子，别出大乱。”
“这我哪里有这个能力啊！”王艳急的都快哭了，“你给我一个亿我也办不成这件事啊！”
秦莫羽说道，“放心，我已经找人了，一会儿那些人就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我让他们听你的话，你指挥，这还不行？”
“军、军人？”王艳的眼睛瞪得老大，“而且归、归我指挥？”
秦莫羽笑笑，拍了拍王艳的肩膀：“班长！从小你就指挥咱们班跟二班打仗，你忘了？”
王艳是秦莫羽小时候的班长，秦莫羽之所以敢把这些人的指挥权交给她，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王艳是尹琼的真闺蜜，好姐妹，不会做出不利于尹琼的事情来，二是因为王艳几乎全程参与了尹琼的提亲、定亲过程，对情况有所了解，三是因为王艳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就是班长，有一定的组织能力，而且毕业了以后在青阳市打了三年工，有一定的社会经验。这件事交给她，比较放心。
“你不用怕，除了人，还有钱，我叫那些人带了二十万现金来，我和尹琼算过了，有这些钱，估计对面的不会闹，就算闹，也不会闹得太厉害。”
“那你呢！？”王艳说道，“你把尹琼拐跑了，你自己不出头处理这个烂摊子？”
秦莫羽说道，“我不是不想出头，是这件事在外人看来，本来就跟我关系不大，现在我要是出头，矛盾反而被激化了，明白吗？”
王艳瞬间想明白了：在外人看来，秦莫羽的唯一标签就是有钱。要是让他们知道秦莫羽跟这件事居然也有联系，那还不好好坑他一把？那时候，后患无穷。
王艳说道，“没想到啊，当年只会打游戏的呆子，如今变得这么成熟了。”
秦莫羽没搭理她的高帽，说道，“行了，咱们别聊了，让别人看见不好，我现在就带她走。”说完，秦莫羽便坐回了车里，启动车子，直奔青阳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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